胳膊上被那帝王拍的火辣辣的疼,陈青迷迷糊糊醒来,就想发火,没想到却看到了一张黑的如木炭一般的脸,简直犹如见了阎罗王。陈青的起床气顿时就熄了,只听着那帝王沉声:
    “自己到里面床榻上睡。”
    陈青一身白色宽松亵衣,发丝散在脑后,坐在软榻上看着帝王。一双眼因为没睡好,眼角带红,眼中染着莹莹秋水。这幅模样,看的萧彻心中一紧,眸子微动:“还不进去,等着朕抱你进去吗?”
    在帝王淫威下,陈青摇摇晃晃地抱着自己的枕头来到内室。到了那明黄色的床边,陈青爬到床上,将自己的枕头贴着墙摆好,才躺了下来。
    此时的陈青,眼睛困的都有些睁不开了,人躺在柔软的带着麝香味的床上,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
    外室
    萧彻看着那人摇摇晃晃地走到里面,浓眉微皱,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就磕了。示意一个小太监跟进去,好生看着,别让他磕着碰着。
    那太监佝身走了进去,刘朝钦手持拂尘,看着帝王搭在身旁的手微微颤着,开口:“皇上,可要奴才去传太医来。”
    “不必。”
    萧彻左手握着右手的手腕,揉了揉。
    刚才回了东暖阁,本依旧如往常一般想将他抱到内室,没想到刚把手伸过去,陈青却突然飞来一脚,萧彻猝不及防,竟是将手腕扭了。
    手腕刺痛,床上的人却依旧酣睡,萧彻面上不见了刚才的柔情,铁青着。
    待看着那人睡意朦胧朦胧的朝里走,却又紧张的很,磕着碰着了,心疼的还是自己。
    萧彻走到内室,床上的鲛绡宝罗帐垂着,见里面没有动静,便问:“睡了?”
    守在一旁的太监恭敬回答:“大人一进来,自己上床便睡了。”
    “都出去吧,这里不用伺候了。”
    待一干太监退出去后,萧彻才掀了那帐子,看着里面抱着被子,酣然入梦的人,薄唇不禁勾起。想起他被自己罚绘地域图时,趴在那案桌上,也是睡的香甜。
    “这觉无论何时,你可真是半点都不落下啊。”萧彻看着床上之人说着,话语中带子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
    从闽南传来消息,在衡岳山中确实是寻到了一条天险之路,此时大军已抵达康定。
    这消息从传到丹阳皇宫内时,已过了一天时间。在康定的陈述早已经率大军与南越大军对峙上了。
    当陈述到达康定时,收拾了家当准备跑路的郡守大人正被民众团团围住。
    陈述到来,听到事情的缘由,直接命令部下,将郡守押入大牢,待击退南越后再定处置。
    康定有了援军,自是不在惧怕南越。反而是南越,还以为来支援的大军仍旧被困在闽南,便想趁胜追击,一鼓作气的在援军到来时将康定拿下。
    当夜就想奇袭康定城,来个里应外合,却被城中早有准备的陈述一网打尽。夜袭城内的三千余人,全部被捉拿绞杀。
    经此一役,也让陈述对于慕关另眼相看。
    消息传回丹阳,萧彻自是高兴。南越缕缕进犯崇祁,更是在崇祁内乱之时,插上一脚,连拿了崇祁三座城池。如今两军交战,第一役陈述不费一兵一卒便让南越损失三千士兵,这消息如何让人不高兴。
    同年崇祁下的第一场雪后,从西边传来捷报,南越兵败,退到怒江一带。陈述率大军乘胜追击,直把南越打回了老巢。
    这历时二个月的战役终于结束了。
    崇祁十九年腊月十五
    陈述率领的西征大军班师回朝,举国欢庆。朝堂之上,论功行赏,有功之人皆受了加官进爵。陈述作为主帅,赏赐自然是少不了,源源不断的赏赐被抬入将军府,周围聚集着许多百姓驻足观望。
    有赏赐,赏宴自是也少不了。赏宴办在太和殿,由礼部主办,光禄寺供置,精膳司部署,场面热闹非凡,繁华隆重的景象。
    四周火红的灯笼挂着,映着外面的白雪更是皎洁。宫人们来来往往的端着精细的玉碟进进出出,口中呼出白色的寒气。
    此时宴会还没开始,早已经到来的百官都聚在义合堂中,或坐或站的聚在一起说着话。
    东暖阁
    外面天寒地冻的,陈青在暖阁内却热的都冒了汗。暖阁内设了炭盆,门口用厚厚的布帘遮住,抵挡了外面凛冽的寒风。陈青捧着做工精致的小暖炉坐在软榻上,身上披着被熏过的狐裘,抿着唇看着进进出出服侍帝王沐浴更衣的太监。
    “大人,您就别生气了,外面天寒地冻的,您出去还不得冻着。”小于子开口劝慰着。
    陈青看了小于子一眼,他觉得自己并未生气,不过一个宴会罢了,自己难道还非去不可吗。外面寒风刺骨,伸个手指头出去都觉得和刀割的一般,他才不乐意出去呢。
    萧彻出来时,就看到陈青恹恹地坐在软榻上,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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