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庾佳脸色一沉,冷笑了一声,又沮丧,又气愤地对庾进说道:“爹爹,你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你只想着自己权倾朝野,跟本就不管佳儿的死活!”
    庾进听罢,顿时惊慌失措,连忙对庾佳解释道:“哎呀……乖宝贝啊,爹爹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爹爹……爹爹也是为了咱大宋的江山社稷着想啊!”
    “如今的圣上昏庸无道,根本就不是人君之选,可他偏偏却坐在大宋皇帝的宝座上,爹爹没有办法,也只能寄希望于他的儿子能成为一代明君了。而眼下,爹爹的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乖宝贝,只要你给圣上生一个儿子,等这个孩子被立为太子,直至登上皇位,咱们父女二人就可以一起教导他,辅佐他成为一代明君啊!如此一来,岂不是社稷之幸,百姓之福吗?”
    庾佳听罢,方才明白了父亲的一番苦心,但她还是颇有疑惑地对庾进说道:“爹爹,你说的这些离咱们太遥远了,根本就不切合实际嘛。咱们就算是想培养明君继位,最起码也得等刘松死了吧。”
    “可眼下刘松正值盛年,他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死不了!而爹爹你呢,都已经这把年纪了……只怕是刘松还没死,爹爹就已经先他而去了!”
    庾进听罢,不禁面露不悦之色,他顿了顿,不以为然地对庾佳说道:“哎呀,乖宝贝啊,非也,非也!其实不然,当今的圣上虽然正值盛年,但是他整日纵情于酒色之间,而且借助丹药等物,过度修仙,有时候,一天竟达几十次。”
    “如此下去,圣上的身体必然会垮!依为父之见,圣上最多活到三十岁,他必然会死!”
    “乖宝贝啊,你就暂且忍耐几年,只要你生出了儿子,等刘松一死,咱们就一起拥立他,登基称帝!到那个时候,咱们就熬出头了!”
    庾佳听罢,不禁摇了摇头,接着对庾进说道:“哎呀,爹爹,刘松今年才二十一岁,即便他活到三十岁,咱们还得再等九年呢。”
    庾进听罢,不禁心想,哎……自己这宝贝闺女怎么如此心急,九年的时间,难道很长吗?她是巴不得刘松明天就隔儿p朝凉啊。看来,自己还得再多给她一些“希望”。人呐,只有活在希望之中,才有活下去的动力和勇气。
    于是,庾进顿了顿,又对庾佳说道:“哎呀,乖宝贝啊,兴许爹爹高看了那刘松呢。万一他活到二十七八岁……就一命呜呼了,也未可知啊。你放心,这经常在女人堆里混的男人啊,活不长!”
    庾佳听罢,仿佛突然找到了促进刘松早点死的方法,她眼珠子“滴流”一转悠,顿了顿,接着对庾进说道:“爹爹,如此说来,佳儿应该督促刘松多吃那个什么‘九花玉露丸’,多跟后宫那些浪蹄子们修仙。如此一来,刘松就死的快了,对吗,爹爹?”
    庾进听罢,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哎……自己这宝贝闺女啊,太心急!如此心急,被刘松发现可怎么好?多喂刘松吃“九花玉露丸”?怎么不干脆给他下砒霜呢,见效更快!
    于是,庾进不禁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对庾佳说道:“哎呀,乖宝贝啊,不瞒你说,爹爹也巴不得那神经病刘松早点死,好拥立爹爹的外孙继承皇位。但是,凡事总得一步一步来吧……此事不可心急,心急是吃不着热豆腐滴……”
    “乖宝贝啊,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个字,等!只要等到把刘松那个沙碧给熬死了,咱们父女俩就可以有出头之日了!到那个时候,你母仪天下,爹爹执掌朝纲,何愁不能辅佐明君,治理好大宋的江山社稷呢?”
    庾佳听罢,顿时心中满是希望,又对庾进说道:“爹爹,听您这么一说,佳儿仿佛又有了奋斗的目标。佳儿真心恨不得那刘松早点死,咱们好一起拥立佳儿的儿子继承皇位,让他做一代明君!”
    “佳儿还要让瑾言当辅政大臣,让佳儿的儿子认他当仲父……爹爹,佳儿……佳儿还想和瑾言在一起……呜呜呜……”
    庾佳说到这里,不禁鼻子一酸,潸然泪下,瞬间梨花带雨……
    庾进见状,顿时心痛不已,他不禁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对庾佳说道:“哎......瑾贵人,微臣有一句良言相告。瑾贵人切记,你身上肩负着极其重要的历史使命,这关乎到我大宋的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的幸福安康!”
    “瑾贵人,你要完成这个使命,将来当太后,母仪天下!你把萧瑾言忘了吧!你们是不可能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好了,瑾贵人,言尽于此,微臣告退了!”
    庾进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他的这几句话,特意改掉了对庾佳的称谓,其目的就是为了提醒庾佳,让她注意自己现在的身份,不要意气用事,一直活在过去的世界里。
    庾佳见父亲要走,连忙起身对他说道:“佳儿送送爹爹。”
    庾进见状,连忙推辞道:“外头风大,瑾贵人怀有身孕,多有不便,就不要送了。”
    庾进说完,便快步离开了宣华殿,不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庾佳的视线中。
    父亲走后,庾佳不禁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满面愁云,若有所思。她不禁喃喃地自言自语道:“瑾言,佳儿好想你,好想你......但是,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回不去了......”
    翌日,皇宫,金銮殿外。
    此时,刚刚下了早朝,文武大臣们络绎不绝地从金銮殿出来,向宫外走去,仿佛是刚刚下班的打工族,一脸轻松和惬意。
    不过,这人群中有一个人可不惬意,反而神色凝重,此人就是“鬼道巫师”邬修罗,他疾步走上前去,追上骠骑中郎将连城……这段时间,连城的骠骑营特务一直在盯着萧瑾言的一举一动。
    邬修罗虽然劝刘松放了萧瑾言,但他的初衷是不想损失了一个能征善战的大将,前提是这个大将要忠心于刘松。而对于萧瑾言是否有谋反之心,邬修罗也一直都在心里犯着嘀咕。
    邬修罗想了很长时间,他终于想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萧瑾言因为“夺妻之恨”,这心里是一定会有怨言的。要说谋反呢,只是敢不敢的问题,所以邬修罗十分担心萧瑾言会谋反,这才命连城二十四小时派人盯着他。
    只见邬修罗走上前去,一脸严肃地对连城说道:“连将军,最近萧瑾言可有什么异常举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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