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医生所说,这一套流程的戒断效果很惊人,徐谨礼这两天转回了常规病房,进行正常饮食。
    剩下的,一天肌注一次纳洛酮,在后面的一个月内定期到医院进行换血就行。
    徐谨礼觉得自己的状态不错,可以提前回家肌注,在水苓的强烈要求下在医院又多住了几天,直到各项检查的结果都让人满意为止。
    在他们回到曼哈顿的那套房子里时,蔡广声也在那天离开,踏上了回到马来亚的船。
    他的任务结束了,该回去做该做的事。徐谨礼去送他,水苓也一起去,听见蔡广声有问徐谨礼还回不回去,而后说道即使不回去,大家也都能理解。
    送完他返程回家的那条路,徐谨礼在车里一直沉默地看着窗外。水苓坐在他身边,在静默中把手覆在他手背上,被徐谨礼轻轻拉着,低头看了很久。
    这一个月过得很平静,在家中定期有医生上门给徐谨礼肌注,水苓每周陪着他去医院换血。
    徐谨礼不和她谈战事,也不说以前打仗的事,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她身上,这让水苓久而久之产生一种错觉,一种他不会再走的错觉。
    直到水苓看见他在下午坐在窗边拿着报纸出神,外面是行人漫步的梧桐树街,他坐阴影里看着窗外,像是一个被纽约的阳光隔绝的人。
    水苓也好不到哪里去,徐谨礼发现她总是在背地里一个人抽烟,裹着披肩吞云吐雾,在阁楼上的窗户那将烟味很快散出去,不让人看见。
    好不容易重聚了,离得这么近,心里的事又把眼前人不断推远。
    徐谨礼知道事情变成这样他有很大的责任,不能回来是件坏事,以这样的状态回来是件更糟糕的事。
    或许他们不该开始,他不该贪心,不该纵容,更不该许诺。那样的话,水苓拿着他的财产来美国定居,过得肯定会比现在好。
    但是现在谈这些已经太晚了……
    在完成一个月的换血后,徐谨礼去医院做了一次全身检查,他身体恢复得很快,孙医生说纳洛酮肌注可以提前停药了,便于观察戒断后反应。
    宣布停药那天晚上回去,水苓在饭后拿来一瓶香槟,坐在徐谨礼身边,只拿了一个杯子。
    她拿启瓶器弄了半天,倚在徐谨礼身边:“你身体才好,应该不能碰这些,就不给你喝了,就坐在这陪陪我吧。”
    她以前是烟酒都嫌的人,却如今变得烟酒都沾了。
    徐谨礼看水苓倒了一点在高脚杯里,抿了一口,蹙着眉头,笑着说:“果然我还是喝不惯……”
    “那就不喝了。”徐谨礼拿着杯柄,欲挪开。
    被水苓夺回来两手握住杯壁,抱在怀里:“哎呀,不行,我都倒出来了。”
    女孩贴在他身边小口啜饮,忽然说:“爸爸,你和我说说吧,你那几年,还有那里的事。”
    徐谨礼不想她听到那些让人难过的事,笑说:“有意思的蔡广声全都说完了,导致我现在没有货能倒出来了。”
    “不用有意思,我就是想知道那里是什么样,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过的……等你走了以后,我好心里有个数,”水苓捧着酒杯抬头去看他,“所以你不能骗我,你得说实话。”
    徐谨礼把她抱到腿上,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腹部,埋在她颈间有一会儿,而后慢慢说道:“你走后来年开战,日军抢占新加坡。敌我势力悬殊外加英军颓废,我们即使天天睁开眼就在杀人,登陆战和守城战也仅仅坚持了八天。队伍死伤无数,因英军投降被迫解散,剩余的几百人不得不转到还没有被完全占领的马来半岛进行游击战。”
    他说到这停顿下来,捏着水苓的指节,轻声问:“我们年初去过的那家打金器的店,他家是叁胞胎你记得吗,都是女儿。”
    水苓把他的手握紧,嗯了一声,听见徐谨礼埋在她颈间说:“都死了……老板被活埋,金店被劫掠,女儿被奸污后杀害。我还记得你说过,等回来的时候再找那个小姑娘订金钗……”
    他说话的声音依旧很稳,却明显多了很多停顿:“最初日军只说是大检查,所以很多人以为就是检查……我们那时候正在转移队伍,听说是针对保留武器枪械的检查,所以没有回程。后来有命逃出来的人说不是检查,就是集中屠杀。”
    “日军不满足于一般的屠杀,把人带到海边去进行人肉打靶,或者直接将人驱逐到海中溺毙。那一阵我们的队伍转移到沿海区域,不时有尸体漂浮过来,在水里泡得没有人样,有的还没捞上来就当场炸开,埋都没法埋。”
    “后来才知道,守城战日军被我们击沉了叁十多艘登陆皮艇,所以军队进入新加坡后对华人展开蓄意屠杀施行报复,六万人,七八天,都没了……即使他们已经全部投降,依旧被无差别屠杀。”
    水苓抬起手摸着他的发和颈:“哪怕无效反抗也会被杀戮,这不是连坐,更不是你们的错,他们只是要找个借口杀人而已。”
    “……军队人数差距太大了,更别谈武器和训练情况,你们救不了所有人的,”水苓放下酒杯,转身跨坐在他腿上抱着他,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你还能活着,我就……”
    徐谨礼垂首吻她的发,就这么抱着好一阵,才继续开口:“游击队进入雨林之后,我们除了打伏击战那些,大部分时间都在雨林里。日军不熟悉雨林的地形和环境,轻易不敢进入雨林,所以减少了被围剿的风险。”
    水苓看他说得轻松,毕竟还要回去打仗,不敢说得太真,怕她不给走,于是忍不住道出真相:“因为他们想把你们熬死。”
    “正常人在热带雨林里哪里待得下去,睡觉都没个像样的地方,下雨天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万一生个病再传染,说不定人就没了。”水苓通过蔡广声的叙述,听出来他们的条件多么有限,哪怕日军就是不围剿他们,光把人放雨林里,没多久就能死去不少人。
    徐谨礼笑笑:“我队里的人,没有死在雨林里的,我更不会。”
    水苓没说话,把酒杯捞过来,里面的酒被她喝完,她抬起身子去吻他。
    在他外伤好了之后水苓差不多天天缠着他,徐谨礼早已习惯,托着她的臀,轻松把人抱起来,往卧室里走去。
    女孩口中有香槟的余味,不重,带上她的香气后有些醉人。
    他们一路吻着进门,人刚到床边,徐谨礼的衣服扣子就已被水苓完全解开。
    在回来的一个月里,给她脱裙子是徐谨礼每天都要做的事。水苓在家穿着宽松的裙装,轻易就能脱下,他所熟悉的胴体展露在眼前。
    女孩很快被他压在身下,他们贴得很紧,水苓的身上很快就会多出衬衫上纽扣的压痕。
    接吻,如饥似渴地接吻,含着彼此的唇瓣轻咬,舌尖反复交缠,都格外专注。
    徐谨礼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移摩挲,揉捏过绵软的大腿,纤细的腰肢和正在晃动的胸。
    力道有些重,水苓被他摸得禁不住闷哼,呼吸快了起来,带着抖,手上还在帮他解皮带。
    在抽屉里把套拿出来,徐谨礼撕开包装,水苓动作熟络地给他戴上。
    徐谨礼想起她对于内射的执着,突然想告诉水苓,不管以后和谁在一起,在没决定好要孩子的情况下一定要戴上套再做,不主动戴套的男人最好别要。
    闪过这个念头后,徐谨礼又觉得他神经,真说出来大概会被她扇一巴掌,然后又开始赌气。
    水苓看他莫名笑了,有些疑惑:“怎么了啊?”
    徐谨礼垂首咬她的颈顺着吻下去舔到锁骨,女孩不自觉抬起腰向上挪,要把胸送到他嘴里。
    他笑了,呼吸的热气喷薄在水苓的皮肤表面,她腰有些发麻,在他身躯下蹭着扭了扭,摸着他的后颈低头看过去,嘀嘀咕咕地问:“刚刚也笑了,笑什么啊?”
    只是摇头,徐谨礼没说话,眼带笑意看着她,掌住女孩的大腿分开,直接插到底。
    徐谨礼开始腰身挺动后,水苓眉心紧蹙,身子在床上随着他的动作上下轻摇,呻吟得有些可怜,很快就被他操得全身热起来。
    真的开始做时徐谨礼不会像平时那么惯着她,会把水苓的腿分得很开,尽可能欺身压近,朝里撞得很凶,水声搅和着肉体碰撞的淫靡声响,听得她面红耳赤。
    水苓这时候无论是求饶还是哭吟都没什么用,这时太迟,他不会停。
    虽然很舒服,但他这样全然不看她也不顾及她的样子会让水苓很委屈,被干得说不出来什么话还要抽噎着撒娇:“爸爸,你…你不要那么……”
    断断续续的没说完,身体抖的厉害,指甲在他手臂上乱抓,水苓仰头喘个不停,眼泪从眼尾向下淌,小腹的热流逐渐蔓延全身。
    咬着唇在床上别过脸去哭哼,指甲在他手臂上越嵌越深,水苓爽得不行的时候就这样,闭着眼被他操到哭,拿小穴一阵一阵地绞他。
    徐谨礼皱着眉俯身捧着她的脸压着操,一点点把她的泪吻去,低喘着让她高潮。
    另一只手从小腹向上摸到双乳,揉得有些重,水苓急促地叫他:“爸爸、爸爸,别……”
    徐谨礼撑在床上,轻咬她的颈,把女孩的胸揉得发红:“别什么?”
    每在这时听到他沙哑温柔的询问,水苓都会有些恍神,似乎和正在毫不留情干她的男人不是一个人。
    “……坏人,”她没头没尾地有些生气,“讨厌。”
    徐谨礼笑着摸她的颈,低头舔她:“怎么惹到你了,小祖宗。”
    水苓被他问得脸红:“你轻一点……”
    他顺着吻下去,含着她的乳尖弯腰挺动胯部:“要是我不想怎么办?”
    被他欺负得没办法,水苓用小穴夹他,绞得紧紧的,徐谨礼趴在她身上闷笑,而后眯着眼过来吻她,强势又暧昧地说:“乖乖,你这样做……爸爸只会更爽。”
    随后流下的泪没有被他抹去,徐谨礼边操边看着她哭,饶有兴致地等她哭到鼻尖发红才放轻,给她缓缓。
    她抽泣着怨怼,手却抬起圈住他的颈,别过脸去:“不要你当…爸爸了……讨厌……”
    “噢?”徐谨礼吻她的脸颊,“那你要谁,爸爸帮你看看?”
    水苓拍了一下他的肩,已经有些气鼓鼓的:“不准说。”
    男人看着她,放缓了进出的速度,摩挲着她的下巴,眼中浮上愁绪,很快就化开,抱着她腰深深抽插。
    手在他背上抓出红痕,水苓的腿因为操弄而痉挛,完全被办法在他身上挂住,松松垮垮地落下来,脚趾蜷曲着发抖。
    “爸爸、爸爸……”她的声音都因高潮而变调,叫着让人心软。
    徐谨礼咬着她的肩头,又重重顶弄几十下,垂眸射在套里。
    水苓眼神迷离,缓了好一会儿,气喘吁吁地抱紧他,在他怀里蹭了蹭,声音带着一丝哑:“…爸爸…我爱你……想走就走吧,去做你要做的事。”
    她说完就磨蹭着拱进被子里,半晌,徐谨礼听见被褥里传来低低的哭声。
    他拔出来将套摘下打结扔掉,回去躺在水苓身边,把她搂进怀里抱紧,闭着眼和她隔着一层被子头抵着头,顺着她的背:“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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