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砚之捏着鼻子问:“拖好没?”
    “你还好意思问?”俞衡被熏得快不会说话了,“就这个味儿,三天都散不干净,你就老老实实在家闻着吧!”
    何砚之瞬间绝望——他也没想到一瓶风油精威力居然这么强。
    俞衡很快放弃,赶紧去阳台呼吸新鲜空气续命,何砚之跟在他身后:“所以,那个女生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莫名其妙要跳楼?”
    俞衡:“没什么情况,我打听了一下,说是个研二的学姐,因为被导师骂,又跟男朋友分手,一时间压力太大想不开,喝多了情绪失控才要跳楼,她其实没想死。”
    “现在的小孩们还真脆弱,”何砚之一撇嘴,“被骂就被骂呗,分手就分手呗,再找一个不就好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在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俞衡睨他一眼:“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是跟你分手,你干不干?”
    “……不干。”
    俞衡:“会不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何砚之想了想,发自内心地说:“不会,不过你这假设根本不成立,我不会给你机会跟我分手的,我就不信你还能找到一个比我条件好的。”
    俞衡上下打量他一遍,露出一个“你是不是对自己太有自信了”的眼神,一伸胳膊把他堵在墙角,还用指腹在他唇角蹭了蹭:“你不如告诉我,你哪儿条件好?除了有钱、长得帅,还有什么?”
    何砚之刚要说话,对方又开口把他堵了回去:“哦我知道了,你……”
    他凑在何砚之耳边,悄悄说了一句什么。
    何砚之先是一愣,随即耳根居然红了,他用力将对方推开:“滚!小兔崽子还没人治得了你了是吧?你信不信下回再见着咱爸,我把你这段时间干过什么说过什么一五一十全告诉他?”
    “你告啊,”俞衡眉梢扬起,无所谓地一耸肩,“反正我干什么说什么也全都是跟你,你揭发我,那自己也跑不了,不嫌害臊你就搞呗——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何砚之:“……”
    “还有,”俞衡看上去像是在忍笑,“告老师告家长这种事,我妹小学三年级就已经不干了,您居然还没脱离这种低端招数,这让我怀疑你究竟几岁。”
    何砚之:“你……”
    “叔叔,”俞衡搭住他肩膀,语重心长地说,“我们成年男性之间,都是‘不服干一架’,你要真对我不满呢……那就风里雨里,床上等你。”
    “……”
    俞衡说完,转身走了。
    何砚之发出一声不屑的“嘁”,冲着他的背影喊:“你一个保镖,欺负你的残疾雇主,你能不能要点脸?”
    俞衡头也不回地摆摆手:“您都没有良心,那我也只能不要脸,不然怎么配得上你?”
    何砚之咬咬牙,心说这货真是太欠了。
    但很快他发现一件事。
    他好像……成功地把小保镖糊弄过去了。
    这大概是砚总有史以来第一次“作战胜利”,其条件之艰辛、过程之惊险,足以载入史册。
    得益于一瓶打碎的风油精,俞衡并没发现他不在的时候家里发生了什么异常,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何砚之把他送出门,终于长舒一口气。
    他突然有了自信。
    俞衡,也并不是不可战胜的。
    砚总被这个莫名其妙的结论激励到了,不由心情大好,决定中午再吃点好的犒劳一下自己。
    不过昨天扭了腰,哪怕没再疼他也不敢继续浪,思量再三还是选择在家躺几天,休息一下。
    人休息了,猫也跟他一起休息,俞衡不在家的时候,小幸运就直接霸占他的那半床,跟何砚之一起睡。
    当然,俞衡在的时候,它也是要上来挤一挤,和人类共享一张床的。
    何砚之在家当了几天咸鱼,发现自己这次是真的很走运。
    那个女生最后也没有找到他,调监控确实调了,但他们当时所在的位置恰好是个监控死角,没有被拍到。他离开时走的后门,后门外的监控是很多年前装的,清晰度不太高,而且那天正好有一辆给食堂送菜的车停在那,挡住了他的身影。
    就算真的有人看到他,也没人能证实他的身份,光嘴上说说是不行的,无图无真相。
    俞衡也勒令两个室友把嘴闭紧,不准把何砚之在学校的事情说出去,并拿一顿饭成功收买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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