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算是明白黑粉头子的心态了。你们天天幻想着和安吉尔发生点什么的女粉消停点吧,感情人家两个人结婚离婚都是自己折腾,绕来绕去还是发妻最好。
    要是安吉尔失聪了,以后她们粉什么,我们粉什么??失去听力可没法上台唱歌了,乐队又该怎么办啊?
    你别胡说!!还没消息,这都是八卦而已。
    看到这儿,朱丽揉了揉额角,关闭网络页面。
    虽然不知道讨论版块中“有个表妹”究竟是谁,但消息到底是走漏出去了——按照安吉尔·萨特和狮鹫乐队的名气,自然是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住大众。
    只是……
    想到他们讨论的焦点,朱丽感觉就像是有个腐烂的血块横在了喉咙和胃部中央,不上不下,噎得她难受不已的同时,又觉得隐隐作痛。
    安吉尔谁都不肯见。
    演唱会第三天,伊桑来了电话,希望朱丽能在结束训练后到医院来一趟。
    “你来试试看吧,朱丽,”电话那头的伊桑听起来极其疲惫,像是也许久不曾休息过的样子,“安吉尔把所有人都关在了门外,连我也是一样。他这几天休息的不好也没怎么吃东西,医生实在是没办法,给他开了安眠药,这才睡下。”
    朱丽忍不住蹙眉:“这样下去他是不打算康复了吗?”
    伊桑:“……怎么说,某种程度上,我能理解他。”
    朱丽闻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倒是也能。朱丽也倒在八角笼过,骨折的一刹那她只觉得整个天空都朝着自己塌陷倾颓,而至少朱丽遭遇的是纯外伤,要是照顾得当,迟早会有完全康复的一天。
    但安吉尔的病……
    医生说突发性失聪“理论上可以恢复”,但这个“理论”是什么时候呢?明天,一周后,一整年,还是永远?按道理来讲,狮鹫乐队下个月要前往洛杉矶的,安吉尔的病情则让经纪公司干脆取消了所有行程。
    物质上的损失还是次要的,重要的是在这么紧要的场合下,要求一个持续向前奔跑的人止步不前吗,还不如直接给他一刀来的痛快。
    主治医师甚至对朱丽说,如果可以,他希望安吉尔能够彻底停下手头所有工作。
    这是不可能的。
    有时候朱丽在想,这令所有人都沉醉的音乐,对于安吉尔·萨特来说或许比海洛因还要上瘾,即使将他架走关起来,运用强制手段去隔离他与一切设备,也不可能阻止一名创作者去动用自己的大脑。
    而这样的一个人,失去了最为依仗的听力。
    没了听力的歌手,他还算什么?
    “我去看看他,”最终朱丽说道,“但伊桑,我不能保证安吉尔会因为我振作起来。”
    “不需要你保证。”
    伊桑苦笑几声:“这种时候……我想他更需要一个人陪同。”
    而朱丽能做的也只有“陪同”。
    她来到医院的时候,安吉尔的病房果然空无一人。
    取消巡回演唱会之后有很多很多公关工作要做,安吉尔又不肯见别人,伊桑便将经纪人和助理全部劝了回去。
    哪怕是安吉尔自己的意愿,可世界著名的一流巨星生病入院后,他的病房却门可罗雀。这样的场面让朱丽又是感觉到了几分讥讽和荒谬。
    眼下还是黄昏,朱丽推开病房的房门,看到的便是从窗子飘洒进来的昏黄光线。这些光线打在窗帘上、落在地面上,同样倾泻在安吉尔的身上。
    黄昏的光线为安吉尔镀上一层温暖的光,浅金色的长发与更浓稠的色调交辉相映。换上病服的安吉尔·萨特清矍且高挑,猛一看上去,脆弱得像是一尊为师匠精心雕刻的玻璃人,美到极致,却也是那么易碎。
    大家都喊他“天使”,不仅仅是因为他的名字。黄昏之下坐在病床上的安吉尔·萨特,仿佛真的像是感受到了神明召唤的光辉,正在消耗生命对其作出回应。
    这样的安吉尔让朱丽心惊。
    她放缓步伐,走到了病床边。直至朱丽的手掌搭在床板上,安吉尔才发现了她的存在。
    青年转过头来,一双蓝眼中不含任何情绪。须臾之间他就这么静静盯着朱丽,她真怕安吉尔下一个动作是把自己也赶出去。
    于是她直接拿出手机。
    [我不是伊桑,你就算赶我走,我也不会轻易离开的。]
    她把这句话打出来给安吉尔看,换来了安吉尔一个很无奈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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