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面上未见丝毫的波澜,“那陆念呢?”
    “她就更不用说了,我把话说得够明白了,她们怎么样我都不在乎,我想看你开心。”
    盛又夏嗤了声。
    “能开心得起来吗?那还不得谢谢傅主任啊,桃花劫一道接着一道的。”
    傅时律虚心接受。
    “都是我的错,我要把所有的烂桃花都折断,从此以后只有家里养的这一枝,迷人又芬芳。”
    盛又夏视线依旧没有收回来。
    “外面那么多桃花,说不定都结了果子呢。”
    “不信我啊?”
    傅时律最近表现其实都挺好的。
    盛又夏觉得该夸还是得夸,省得男人没有动力,突然就摆烂了。
    在外面的场合,她还是很需要傅时律给她撑腰的。
    “信,我很相信傅主任,就是她们这锲而不舍的能力,我也不得不佩服。”
    傅时律伸了手,将手掌覆在盛又夏的手背上。
    “只要你相信我,我没有那么多旧情,所以不存在跟别人旧情复燃的一点可能性。”
    “要说复合,也只有跟你。”
    盛又夏想把他的手推开,“让我好好开车。”
    “你信我,就像我信你一样,她们诋毁你,哪怕用尽一切手段我都不会相信。夏夏,我会坚持维护你的。”
    盛又夏觉得空气中都是酸酸的。
    以前说不出的话,他现在随口就能来了。
    第二天。
    一早,温在邑的门铃声就被按响了。
    陆念还在客卧睡觉,昨晚回来哭到了大半夜,他哄了半天,她才肯睡的。
    温在邑快步来到门口,一把将门拉开。
    他做了个嘘的动作。
    外面负责配送的人提了个蛋糕盒子,“请问是温在邑,温先生吗?”
    “对。”
    “这是您朋友送您的蛋糕。”
    温在邑目光轻扫了眼,“什么朋友?”
    “您先收着吧,她说蛋糕上有写。”
    温在邑大概也能猜到点什么,他将盒子接在手里,然后回到了屋内。
    等他把盖子打开,看清楚了上面的字后,温在邑的脸色冷得不能再冷了。
    温在邑,陆念,两个名字中间画了把上好的锁,意思是让他们锁死。
    下面还有几个小字。
    盛又夏and傅时律恭送。
    他们不会突然给他送个蛋糕的,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温在邑一拳头打在那把锁上,奶油溅了他一身。
    ……
    傍晚的时候,傅时律的病人都快看得差不多了。
    他点到下一个病人时,看到了‘陆念’两字。
    候诊区已经在喊着陆念的名字。
    门被推开时,傅时律身子往后靠,他枕着椅背,看到温在邑和陆念正要进来。
    傅时律手指在桌面上扣了下。
    “站住。”
    陆念吓得顿住脚步。
    温在邑眉头轻皱,“怎么,傅医生还能拒绝不成?我们也是挂了号的。”
    “就诊的病人只能自己单独进来,不接受陪同,温先生要么还是出去吧。”
    “这是什么破规矩……”
    傅时律态度还挺强硬的,“我规定的,要么就别看。”
    陆念冲温在邑看了眼,让他放心。“你在外面等我吧。”
    “你自己真的行?”
    “嗯,放心吧。”
    温在邑面露不悦,但还是没有走进去。
    陆念将门轻关上。
    傅时律正垂着视线,像是在发信息。
    盛又夏刚才还来了华兴医院的,怎么一会时间就跑没了。
    傅时律问她:“人呢?”
    “走了啊,本来也不是来找你的。”
    “开上车了?”
    “没有,很快到停车场。”
    傅时律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地来到他的办公桌前。
    他头依然没有抬,“那你上来,来找我。”
    “干什么?”盛又夏回了句没空,“一会还有个客户要见。”
    傅时律听到旁边的椅子被拉开了。
    “时律,我是来看病的。”
    傅时律眉头一挑,手指在屏幕上敲着,“再不上来,唐僧就要被白骨精吃掉了。”
    第394章你是怕你太太误会?
    盛又夏盯着这句话,反复琢磨是什么意思。
    谁是白骨精?
    她已经打开了车门,要不是傅时律突然来这么一句,她都已经到车上了。
    盛又夏想着不管的,可心里始终揪着,不是办法。
    她重重地甩上门。
    办公室内,傅时律没有等到盛又夏的答复。
    他将手机放到了桌上。
    陆念的眼睛很肿,应该是哭了大半夜的缘故,傅时律没有立马开始看诊,他起身拿了桌上的水杯,去茶水台接了一杯水。
    “时律你别误会,我只是来看眼睛的,你是这方面的权威……”
    傅时律照着茶杯吹了两口,看茶叶在水杯里晃晃荡荡。
    “你什么时候挂的号,今天,昨天?我的号那么好挂?”
    确实不好挂,号一放出来就被抢光了。
    “是温先生帮我挂的,我也不懂。”
    至于他怎么挂到的,就不知道了。
    傅时律喝了一口,觉得烫嘴,就走回到了办公桌前。
    盛又夏回了诊室,还没走到门口,就被温在邑看见了。
    男人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迎上前。
    “夏夏。”
    盛又夏一看到他,就知道傅时律所说的白骨精是谁了。
    她看向紧闭的诊室大门,“陆小姐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
    “确实,那几年里估摸着天天哭,眼睛出问题了。”温在邑有些欲言又止,“夏夏,你别进去。”
    盛又夏倒也不至于做硬闯的事,既然挂了号,那就是病人。
    “夏夏,我家里那个蛋糕是你送的吗?”
    盛又夏敢做就敢认了,“好吃吗?口味还行?”
    温在邑目光盯紧了她,“蛋糕上的那些字,是什么意思?”
    “温在邑,其实我一直对你心存感激的,即便知道你接近我另有目的,但当我眼睛看不见的时候,是你帮了我。”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都是帮过我的,为什么要闹成这样呢?”
    盛又夏最想不通的是,陆念既然没死,也救出来了,温在邑要么就好好追求她,要么就劝她放下,这才是真的为她好。
    “我送给爷爷的蛋糕,是你让人做了手脚,究竟是你想这么做,还是陆念的意思?”
    温在邑被她问得有些抬不起头。
    盛又夏总是这么直白,喜不喜欢都摆在脸上,就像此刻,她把温在邑逼得只想转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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