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问的啥?韩志彪找查万年借车一事。
    “你问这个呀。”不提也罢,一提这事,韩大队长气就不打一处来,因在城门口遭搜查,那辆马车车轴被小鬼子用刺刀给捅坏,勉强用人力推出两条街,就再也挪不动位了,所以,他只好去找查万年借了辆货车,把那些个珠宝啥的运回永春珠宝行。
    “不光是为这个吧,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肖玉一脸的,还不招认:“到底把枪藏在哪里了?”
    “哈哈,珠宝盒的夹层里,咱都是短家伙,好带。”韩志彪嘿嘿地笑。
    说到永春珠宝行,肖玉到是想起在它对面的金光公司:“老韩,我看你那儿,是我们下一个行动计划最佳的监控点。”
    “怎么讲?”韩志彪和南宫春一起看向他。
    这时,他们已然离开了吴家老宅,仨人往集贸市场走去,一路走,一路小声商议着下一步的行动方案,此时的街上,来往过客,做买做卖的,一如即往,从表面上看去,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晚上,肖家祠堂再碰个面。”肖玉道,他二人明白,此地非讲话之处。于是仨人就此分手,韩志彪和肖玉各回各处,而南宫春,却直朝街市口西边的一座小寺庙--归隐寺走去,它是伏龙寺的一个下院。
    说到伏龙寺,乃龙陵第一大佛宇,怎么会在城里设有这样一座小庙哩?说到这小庙的修建,还得说是伏龙寺的大主持顺天喇嘛好德行善之所为,前面就提到过,此僧常周济穷苦百姓,大发慈悲,更喜兴修小庙小寺,来广传香火,象这样的下院小庙,龙陵还有好几处。
    这些小庙,更多的是用来给过路的人提供临时住所,即解决了客人的急需,也为庙里增添了少许的收入。
    南宫春此次,就是以一个过路买办的身份,临时借住在庙里,他的马戏班现在是分拨两地,一地在阎家寨,以仇虎为首,负责守护十八个远征军伤病员;另一拨,跟去了韩志彪的永春珠宝行,当起了跟班小伙计。
    因之前,马戏班的猴儿在龙陵城闹得忒凶,原田腾野已经把他列进了抗日分子的黑名单里,因此,他更是舍下那群猴儿,开始了隐蔽的地下活动。
    而这归隐寺,却给他一种异样的感觉,它的构造外形,跟其它的普通寺庙没有多大不同,前殿是香客烧香拜佛的地方,两边为偏殿,后面有个院子,设有十来间香房,可供外人临时居住。所奇怪的是,整座庙里,只有一个僧人,而且还个缅甸和尚。
    “还发现什么可疑的迹象?”晚间,在肖家祠堂里,肖玉和韩志彪、南宫春又碰了头,肖玉听了南宫春的所说,不禁问道。
    “暂时还没有。”南宫春摇了下头,又道:“把你的行动计划说出来吧。”
    “是这样。”于是,肖玉便把何为永春珠宝行是最佳监控点,谈了自己的想法,这也是之前,他跟老章、大冲和孔良他们四人一起预谋的另一行动计划,炸毁金光公司这一日军的情报机构。
    “据我们的情报人员提供的可靠消息,设在金光公司的电台,现被日本南方军正式命名为‘陵江一号’。”韩志彪也为这个行动方案大为赞赏,没有了电台主控室,日军也就象失去了灵敏的耳朵,只能睁着两只眼瞎转悠。他明白了肖玉的意思,他的永春珠宝行,的确是安插在对面金光公司的两只电眼,可以最佳的优势方位,来监控敌人的动向,为销毁它攫取有利的时机。
    “好!”南宫春也拍手称快,同时他在想,这次的行动,要不要把他的猴儿带上。
    “我看,这次你的猴儿就不要参加了,炸药这玩意儿可不长眼,别把猴儿的屁股给烧着喽。”韩志彪笑望着美猴王,他看着南宫兄弟,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是一日不见那些猴崽子,是想得甚。
    “你这次把它们也带过江了?”肖玉亦是笑问。
    “嗯,寄养在一个村民家里。”南宫春点头,的确,他是想念它们了。这批滇金丝猴是他新调教出来的,还从未上过阵,那次安罗山大战,因老韩心疼它们,措过了一次立功的机会。
    此刻,夜已深沉,低矮的灯油芯摇动着幽暗的光,使祠堂内忽明忽暗。“我看今晚你们都住这儿吧,在祠堂里凑合一宿。”肖玉对他俩道,其实,他是想跟他们多聊聊,他们这仨老搭档,自滇西沦陷后,已然很长时间没有机会在一起长谈了。
    “何不去你的地下室,那里安全,睡觉也踏实在。”韩志彪笑笑地看着这位院长大人,他也有很多的事要对他这个兄弟说呢。
    “走。”肖玉一听,立刻来了兴致,拉着南宫春就走。而且这样一来,也不用劳烦小合桃在外屋守着给他们望风了。
    “不,我还是回去,你俩聊吧。”南宫春却道,二人见此,也就随他去了。
    不说这边韩志彪如何跟肖玉彻夜常谈,再说回到归隐寺的南宫春,悄然穿过前殿,直奔后院自己的住所,可才跨出前殿的庙门槛,便忽然从偏殿里传出一阵嘻嘻地女人嗤笑声。
    这么晚了,庙里怎还会有女香客?他立刻警觉起来,出于职业的习惯,也是带着些许的好奇,闪回身,高抬腿,轻落步,贴着墙根,偷偷摸到左侧偏殿的门外,朝发出笑声地方向里窥探。
    这一看不打紧,却让他吓了一大跳。怎么了?只见一个皮肤深褐色的女人,身着一条长长的筒裙,赤着脚,站在当地,两片赤红的嘴唇紧贴在一男人的脸上,正被其搂着亲嘴呢,因此嗤嗤发笑。
    从她的装束上看,乃一缅甸女子,而抱着她求欢的男人,从背影上看去,无疑是一和尚,而这庙里只有一个和尚,除了那个缅甸和尚外,还能有谁?
    南宫春缩回身子,象这样的男女之事他不感兴趣,但却让他不禁陷入了另一种猜测中,使他对归隐寺由好奇变成觉得这庙很古怪,一庙一和尚一艳遇,这里恐怕还有更稀奇的事情哩。(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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