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的名字笔画更简单,却非要先学老公的,阿灼,别太爱了!】
    【看主播教老婆写字的这温柔劲儿,我只能说,活该你有老婆呜呜】
    礼物音效响成一片,旺财没关,严之默也没要求,权当听个响了,和放礼花似的。
    严之默心情好,不忘关照旺财,答应旺财用自己的收益账户关联某视频网站的会员,按月扣费,看什么狗血剧都报销。
    旺财原地转圈圈,并透露上一部狗血豪门片自己已经看完了,下一部要看古代宫廷位面真人真事改编的宫斗戏。
    严之默对此只能说:你开心就好。
    这日晚间,那只蔫了的小母鸡果然壮烈了。
    严之默悄无声息地烧了开水,把鸡拔光了毛,处理得干干净净后,炖成了一锅鸡汤。
    汤色金黄,鸡肉软烂,用筷子一触便能从骨头上扯下来。
    姚灼在屋里就闻到鸡汤的鲜美香味了,等到严之默把鸡汤端进来,姚灼不禁坐直了上半身。
    “哪来的鸡?”
    他以为是严之默用银钱跟村里人换的,结果就见严之默把碗放下后,难得神色尴尬。
    “咳……其实,是咱家的鸡。”
    严之默将事情解释完,又补充道:“剩下几只我方才去看了,精神都不错。”
    一只鸡在村里也算很重要的财产了,若是养一只下蛋的母鸡,时不时还能吃上鸡蛋。
    何况这批小鸡是姚灼亲自照料的,素来宝贝得紧。
    姚灼见严之默一副怕自己责怪的模样,再次感受到严之默对自己的在乎。
    “反正家里的鸡早晚都会杀了吃肉的,它只是……走得早了一点。”
    严之默没想到姚灼会这么说来安慰疏忽大意的自己,眼底情绪一软,举筷把鸡腿夹到姚灼的碗里,“那咱们要让它不白白牺牲,多吃点。”
    一只小母鸡,还没长成呢,没有多少肉,但因为还有别的菜,也剩下一些没吃完。
    于是严之默把余下的鸡肉撕成肉丝,和余下的汤底一起,隔着罐子泡在井水里保鲜,留待明日早晨煮个鸡汤面。
    是以第二日,在满院子鸡汤的香味里,严之默依照昨日的计划,开始安排雇人做蜡烛的事情。
    他率先去了方老三家,走时拿上了五斤白面、五斤白米、二斤猪肉,是给方老三家的谢礼。
    这个时候家里的男人都下地了,本以为来开门的会是郑霜儿,孰料是个陌生面孔。
    严之默见这穿了一身布裙,头发挽成已婚样式的女子,模样和方老三、方老大有六七分的相似,当即推测出这应该是那位方二娘。
    方二娘乍见门外是个陌生男子,也吃了一惊,当即后退一步,朝后院喊了两嗓子,把郑霜儿给喊来了。
    郑霜儿在围裙上擦擦手,见是严之默,又看了看杵在一旁的方二娘,笑道:“是严童生啊,我还以为是隔壁翠婶儿来还我针线呢。”
    又介绍道:“这是三哥家的二姐。”
    方二娘的事情在村里闹得人尽皆知,所以郑霜儿也就简单提了一句,方二娘对着严之默拘谨地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就一头钻进灶房了。
    因家中没有男人在,严之默为了避嫌,也没有进去,留在院外,先把礼递上去。
    “阿灼受伤那日,若不是二娃报信,之后又有三哥相助,赶车送我们去县城,阿灼说不定要有性命之忧。这点心意,嫂子您可务必要收下。”
    郑霜儿一看口袋里的东西,这在村子里可是相当重的厚礼了!当即就要推回去,严之默自是不肯接,连忙又道:
    “三嫂子莫急着同我客气,今日上门,实则还有一事项麻烦您帮忙。”
    郑霜儿道:“就听不得你们读书人每次说话都文绉绉的,有什么事直说便是,若是需要你三哥搭把手的,就去地里直接寻他!”
    又看了看手里的东西,皱眉道:“我知晓你们心意,可这也太多了,待我分出来些,你再拿回去。灼哥儿伤着,正是花钱的时候。”
    严之默没接这话,他最不擅长的就是和人客气来客气去。
    考虑到郑霜儿性子直来直去,也最讨厌绕圈子,便索性直说道:“不瞒三嫂子,之前我也同三哥提过,我和阿灼在家搞了个营生,赚点小钱贴补家用,如今阿灼腿伤,没有个三四个月恢复不好,只靠我一人实在忙不过来,我们便商量着,雇个知根知底的帮忙做事,工钱按日给,管一顿饭。我和阿灼在村子里,熟悉的人不多,所以想问问三嫂子的意思,若是能介绍个人就再好不过。”
    郑霜儿一听到这,面露愁容,“这雇人便要出工钱,一天少说不得几个大铜子儿?别怪你嫂子我多嘴,做些小营生,能赚几个银钱,可别回头一算,赚得都尽数给别人了!”
    事已至此,严之默没再藏着掖着,把在家做蜡烛一事,同郑霜儿说了。
    郑霜儿当场睁大眼睛,半晌才回过神来,压低声音道:“严童生,你竟有制蜡烛的方子?”
    严之默谦逊道:“不过是偶然在书中所见,自己瞎琢磨的,没想到竟成了。”
    她还在惊讶的余韵里,“当真是读书人就不一般,那蜡烛可要卖好几十文一根呢,哪个人家点得起!”
    可现下严之默竟然说他有法子自己做,那可不是源源不断的生意吗?
    想到这层,她也意识到严之默对自家的信任,那当真是不作假的。
    她思忖一番,“就是不知严童生想雇什么样的人,女子或是小哥儿?”
    严之默道:“原是要雇两人的,只是这另一人,暂且有个人选,但还未定。女子、小哥儿都可,只要是干活麻利,能信得过的。”
    郑霜儿眼神无意识地看了一眼灶房,又倏地收回。
    她犹豫片刻,对严之默道:“既如此,这事三嫂子我接下了,回头我寻到合适的人选,就带着去你家,可好?”
    “自然是好。”严之默道谢,“那先谢过三嫂子。”
    作者有话要说:
    被阳包围,感觉危险在逐步逼近——
    第32章
    严之默前脚刚走没多久,后脚郑霜儿就拉着方二娘来了。
    手里也没空着,不仅依言把严之默送过去的东西分出来不少,还又多添了两个南瓜。
    严之默见了来人,露出意料之外的神情,郑霜儿看在眼里,便猜想自己那点心思早就被严之默看透了。
    这种事推荐自家人,是情理之中,她自觉方二娘是个符合严之默要求的,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因严之默说姚灼也想见见方二娘,一行人便去屋里说话。
    坐下聊了几句才知,严之默带着姚灼在县城治伤这几日,方二娘和郑屠子的“离婚案子”已经尘埃落定了。
    方家两个兄弟,家里也算小有积蓄,两个男人做主,凑了点银子出来,打点了两边村长和镇长。
    在三方见证下,郑屠子写了一纸休书,给了方二娘,并且保证从此之后再也不会来石坎村找茬,这件事才算作罢。
    听完之后,严之默眉头紧锁道:“是那郑屠子有错在先,花了钱打点,为何还不能和离?”
    这话说出口,严之默便知道自己唐突了,这个时代哪怕是高门贵女,想要和离都难比登天。
    好在在场几人都以为严之默是书读多了,有些不接地气,所以才有此发言。
    唏嘘一阵,到底涉及妇道人家的名声,外人也不好多言。
    说完前情,严之默便言归正传。
    “如此,我也跟着方三哥叫一声二姐。二姐,我家的营生想必三嫂已经说过,就是做蜡烛。包括上山采原料、晾晒分拣、脱蜡、灌模、脱模几步。并非重活,就是有些繁琐。工钱按照一天十文算,管一顿午饭。”
    “此外最要紧的,就是嘴要严实,万不可将方子传给外人。”
    一天十文?
    郑霜儿和方二娘都瞪大眼睛。
    “十文也太多了。”
    “我就说你们两口子不会过日子。”
    两个妇人几乎异口同声。
    严之默笑道:“这工钱是仔细考虑过的,三嫂子且放心,定不会赔的。二姐你也尽可踏实收着。”
    说罢他又微微正色道:“只是咱们届时要正式签一个契约,拿去给村长见证,若是日后有方子泄露等事发生,少不得要去见官。”
    方二娘扯了扯布裙,用力点头道:“严童生放心,我一定不会出去乱说,定会好好干的。”
    她努力挺直了上半身,觉得自己的人生突然又有了盼头。
    她回了娘家闹和离,幸好大哥小弟都顾念自己,不仅愿意拿钱出来替自己打点,还让自己住在自家,分自家的口粮。
    哪怕她把家里大小的活计都揽到自己受伤,也觉得匹配不上兄弟的付出。
    如今自己若一天稳定有十文钱的进项,那就能交给三弟家当伙食费,若是还有能攒下的,以后还能慢慢把钱还上。
    严之默看到方二娘眼里的光彩,心下有些佩服这女子。
    如今这个世道,能有勇气“离婚”,已经很厉害了。
    弹幕围观着这个新增的人物,杂七杂八地讨论着。
    【方二娘这事我觉得挺憋屈的,那个男人压根什么亏都没吃,回去有人暖床还有人给生孩子】
    【我和默宝想的一样,以为送了礼就能和离呢,没想到花钱才能换到休书??太黑了】
    【呸呸呸,希望渣男和小三都遭报应!方二娘独美!!】
    【要说我方老大和老三都很好,其实很多兄弟根本不管嫁出去的姊妹,都当做是外人】
    【还没见过方家大嫂,不过方三嫂真是个好人】
    【所以就看得出家教多重要,严大泽就是个小坏种,方家大娃和二娃都是好孩子】
    家长里短就是种田专区的魅力,这里没那么多跌宕起伏,荡气回肠。
    有的只是柴米油盐,三餐蔬饭,日升月落,人情冷暖。
    ……
    和方二娘约定好了明日上工的时间,郑霜儿就和方二娘走了。
    两人自始至终也没问定好的另一个小工是谁。
    但就像严之默猜到了郑霜儿会举荐方二娘,严之默猜测郑霜儿心里也猜到了,他们夫夫二人想去请谁来帮忙。
    “我一个人去找越哥儿不方便,大约得找个人先去传话,请他到家里来。”
    严之默给姚灼倒了杯水,看着他喝光。
    他此前就发现姚灼不爱喝水,嘴唇总是干干的,他便去下意识地咬嘴皮,久而久之,嘴唇更容易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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