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恩结束会议后,刚踏进飞船便闻到杂揉在一起的哨兵素。
    他皱起眉头,怎么回事?眾多哨兵素一同在前线爆发的原因只有一个,一定是某位嚮导不慎发情造成的连锁反应。
    他们飞船上,只有四位嚮导。
    一股不好的预感盘据在胸口,欧恩不自觉加快脚步。
    上到二楼,一股夹在眾哨兵气味中的清新淡雅嚮导素鑽入欧恩鼻尖,那一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香气,乍闻之下高不可攀可偏偏在进入鼻腔之后,又流露出几分甜腻的果香。欲拒还迎。
    越闻越觉韵味深长。
    欧恩几乎是一下子就被勾起了体内最原始的慾望,他极力压下从腹部冒起的热度,想起方才夙征异常高热的体温,顿时暗道不好。
    别是夙征出事了吧!
    虽然夙征身为资深的嚮导,不可能发生忘记固定施打抑制剂的低级错误,但凡事都有意外,而他赌不起这个意外。
    欧恩顺着味道,以最快的速度赶至那个一团混乱的事发地点,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打做一团的哨兵,然后视线焦急地从所有混乱的身影上扫过,最后定格在上半身袒露、面露痛苦的夙征身上。
    他正身处斗争的中心,遭逢眾人抢夺,如一个美丽的陶瓷娃娃,被一群恋慕他外表的无赖给盯上,本人却反抗不了。
    欧恩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被欲望支配的头脑霎时冷静下来,无以復加的心痛将哨兵体内与生俱来的原始本能给吞噬得一丝不剩。
    「你们在做什么!」欧恩大吼,霸道且极具攻击性的威压紧紧压在眾哨兵身上,彷彿百米高的海啸直扑他们而来,无人得以抵挡。
    堂堂at3的哨兵,在欧恩一位a级哨兵面前,溃不成军。他们在毫无反抗能力之时就被淹没、覆盖,然后迷失。
    那是一种窒息般的恐惧,彷彿将天性的服从直接刻进大脑深处,一瞬间,丧失理智的哨兵们像是被按下暂停键,停下了所有动作。
    迟来的恐惧垄罩全身,几乎无法动弹。
    理智在此时回归,他们后怕地想:自己是不是疯了!知不知道刚刚到底是在覬覦谁家的嚮导!
    欧恩衝上前将夙征抱进怀里,却发现他进气多、出气少,整张脸涨得通红,貌似随时都会断气。
    欧恩几乎是一看夙征的状态就知道他正面临着什么,伸手去摸他的脖颈,果不其然,一圈透明的束缚紧紧缠绕在脖子上,欧恩急得去拍夙征的脸颊,想让他清醒过来:「夙征!夙征!你快松开精神力!我来了,你会没事的,没有人会碰你!你不要做傻事!」欧恩的话又快又急,其中挟裹着深深的恐惧,可惜夙征根本听不见,嘴巴微微张开、瞳孔向上翻覆,脸色越发痛苦。
    欧恩知道他现在大概率已经昏迷了,只是他固执的意志力还在支撑着寧死不屈的意志。他就是这样的人,一旦决定的事,连死亡都无法扭转他的心意。
    欧恩简直要疯了,他将人抱到病床上,拿氧气罩罩在夙征脸上,大吼道:「快点,拿麻醉剂过来!」他顾不上太多,只能先让夙征进入昏迷,别再残害自己,其他的发情问题稍后再谈。
    有人手脚忙乱地去拿了药剂过来,欧恩接过时连手都在抖,一旁有位嚮导走了过来,「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欧恩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那响亮的声音在一片寂静中回响极大,所有哨兵的心脏抑制不住地跳了一下。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王子什么时候有能镇住他们所有人的能力,方才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威吓,他们还以为是元帅亲临现场。
    彷彿被扼住咽喉的感觉,到此刻依旧心有馀悸。
    麻醉打入体内后,不过半分鐘夙征便彻底陷入昏睡,裹在脖颈上的精神力终于消失、呼吸渐渐平稳,虽然体温依旧热得发烫,可欧恩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
    自无忧国创立以来,一直都没有鬼神信仰。可在这一刻,欧恩却有了想感谢那些所谓的「未知存在」的衝动。
    感谢所有冥冥之中的力量,让一切都还来得及。
    欧恩用棉被将夙征紧紧裹住后直接抱进怀里,他低头在他呢喃不清的嘴唇上印下极其克制的一吻,「睡吧。我陪着你。」
    夙征安静了下来,下意识朝欧恩又更靠近了些。欧恩笑了,他让方才提出愿意帮忙的嚮导去研究人员那边请医生过来。
    自己则抱着夙征起身。
    哨兵们依旧待在一旁不敢离去,他们知道没有哪位哨兵可以忍受自己的嚮导被覬覦,若真有那一天,他们心中的妒火与恨意只能用滔天来形容。
    「我们也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发情,真的不是蓄意而为。」他们想为自己开脱却迟迟开不了口。
    欧恩看着鼻青脸肿、衣衫破碎的哨兵们,冷冷道:「自己、队友还有医疗室,快速收拾好,应该不用我教你们怎么做吧?」极其自然的命令口吻,不带任何情绪起伏,却比过往的任何冷嘲热讽、恶意威胁都还要令人胆战心惊。
    「是!」
    欧恩不是不想追究,只是尚未釐清夙征突然发情的原因是什么,导致这场混乱的原因又是什么。他知道就算夙征出事,也能照顾好自己,不让事态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可如今的伤害和混乱已经造成,中间一定有其他的因素在干扰,他不能随意下处决。
    夙征也是,尚未得到医生的诊断前不敢随便给他用药,只能先拖着。夙征身上那勾人的气味依旧衝击着眾哨兵的心,欧恩知道这一点,迈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别说是被情慾掌控的模样,光是夙征嚮导素的味道被这些哨兵闻到,他都恨不得将他们杀之而后快,以防他们哪天想着夙征的味道自瀆。
    理智和怒火在疯狂拉扯着。
    揽着夙征的手臂紧了几分,浑身上下憋着一股憋屈的劲儿,无处发洩。
    哨兵目送他的身影离去,欧恩每路过一位哨兵,都得反覆提醒自己冷静一些,以免真的失手杀了他们。
    他想,他们真该庆幸他不会使用精神力,否则现在真的很可能已经被他一个脖子一风刃地给宰了!
    夙征被欧恩抱回床上后没多久就醒了,未能发洩的慾望在体内横衝直撞,让他几乎是在见到欧恩的那一刻,就扑上去将人给吻住。
    欧恩的哨兵素他之前闻过,十分熟悉,此刻被对方的气味包裹住,无形之中安抚了夙征担忧的心,可却也让他的身体更加渴望亲密接触。
    夙征嘴里的热度如滚烫的泉水,几乎要将欧恩融化,两唇相触的那一刻,所有的顾虑全被拋至脑后,欧恩抓住夙征的头发,急切回吻。
    夙征欢欣鼓舞地缠上了欧恩,他被压倒在床上,双腿却忍不住勾上欧恩的腰露骨地磨蹭着,双眸中沉醉又迷离,如一团明艳的火,明知会尸骨无存却心甘情愿往里跳。
    夙征的双手顺着欧恩的腰腹向下,直到碰上某个硬得发热的器官,在上头来回摩娑着,欧恩闷哼一声,即便只是隔着裤子被挑逗,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刺激。
    要不是为了男性尊严硬忍着,他差点就弃械投降了!
    欧恩拉过夙征的手,让他环绕在自己脖子上,在他耳边印下一吻道:「乖,我先帮你。」
    夙征迫不及待点头,「好。」
    欧恩知道夙征的急切,双手解开方才自己替他套上的浴袍,大手顺着青年劲瘦的腰肢一路向下,他的手劲很大,指腹的薄茧在身上带起阵阵快感,惹得身下之人颤抖不已,「嗯??好舒服??」
    欧恩的心都软了。
    小夙征早已蓄势待发,它的形状很漂亮,又长又直,跟主人一样。
    欧恩仅看了一眼便移开目光,身下十分没骨气地又硬了几分。没办法,夙征门户大开躺在自己床上任凭处置的模样,堪比世界上最猛烈的春药。
    他尽量让自己的目光锁定在夙征脸上,不敢乱看,大手握上迫不及待的灼热,上下套弄着。
    夙征发出满足的喟叹,掛在欧恩脖颈上的手忍不住圈紧几分,将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一些,「嗯啊……快一点……」他胡乱吻着欧恩的唇,催促道。
    欧恩反客为主深深吻住人,空间的另一手揉捏上夙征胸口的殷红,激起一片不成调的呻吟,「嗯呜……啊……」
    欧恩几乎是不知饜足地吻着夙征的唇,每一次都要将人吻得无法呼吸了之后,才愿意放开。
    他看着夙征迷濛的双眼,问道:「舒服吗?」
    「嗯……」
    「喜欢吗?」
    「嗯……」
    「那你喜欢我吗?」
    「嗯……」
    还是一样的回答,也不知道是真的在回答还是在敷衍他。
    欧恩无奈一笑,咬开自己的手指,塞进夙征嘴里,几乎是在血液流进嘴里的那一刻,就被夙征迫不急待往下嚥,他食髓知味般吸允着欧恩的血,以缓解喉咙里头那止不住的渴。
    欧恩见夙征身上的急躁有所缓解,这才加快手下的速度,不少的前列腺液自铃口缓缓吐出,被欧恩低头舔掉后又餵进夙征嘴里。
    夙征皱着眉用舌头将欧恩往外推,拒绝之意溢于言表。
    欧恩靠在他耳边笑,「自己的东西也嫌弃?」刻意压低过的性感嗓音,如海边的砂石一般滚过全身,夙征闷哼一声,下身又大了一圈,前列腺液流得更多了。
    欧恩知道他即将到达临界点,手指专门往刁鑽的地方刺激,夙征被快感给包裹着,浑身绷得死紧,他从未在别人面前高潮过,此刻被欧恩充满慾望的眼神盯着,后知后觉的娇羞爬上脸庞。
    他将头埋尽欧恩的肩膀,然后又几乎是逃避似地咬上欧恩的大臂,在释放出来的那一刻,尖锐的牙齿直接咬破对方的皮肉,沾了满嘴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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