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下床提起她的腰将她按在桌子上,从背后贴了上来,她双腿发软,散乱的头发湿哒哒地乱颤,偏就闷声不吭。
    白闻赋听不见她的声音,也看不见她的脸,心里不痛快,干脆抱起她顶在碗橱上。
    碗碟撞击的声音越来越惊心动魄,好像随时会震碎。
    叶芸浑身湿滑,仿若从水里被捞出来,她无法再忽视他,可怕的频率让她不得不紧紧抱住他,嗓音哑得快要窒息:“闻,闻赋......”
    “肯吃饭了吗?”
    她软在他肩上不说话,白闻赋托起她柔韧的臀:“不说话就继续。”
    她瞬间缩紧身子,白闻赋抽身而退,将她放在床边,回过身拿碗。
    叶芸双眸里含着水汽,潮红的脸上是不屈的神色。
    白闻赋的唇角透着邪性,贴在身上的紧身背心撩到一半,狰狞的刀疤横在结实的腹肌上。
    他将她拖到床边,挺腰到底,叶芸哆嗦了下,他戳着她的敏感地带,将饭喂到她嘴边。
    “乖乖吃了,我好好疼你,别跟我对着来。”
    叶芸的心脏快要冒出嗓子眼,她双手撑在背后,张开嘴,他将勺子送进她嘴里。
    她每吃一勺,他就奖励她几下,为了哄她吃饭,色.诱都用上了。
    就这样吃了几口,她摇了摇头,白闻赋将碗放在一边,将她整个人抱起箍在腰上。
    “快活够了吗?该轮到我了。”
    叶芸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已经逃不掉了。她双腿离地,身体被他牢牢控制住,他抵住她,将所有挽留融进她的身体里。
    突如其来的热浪烫得叶芸双手发颤,抵在白闻赋胸前,不断推拒着他。
    他刚把她放下来,她就慌张地到处找衣裳,胡乱套上冲进茅房。
    在没安定下来前,他没有一次让她冒着怀孕的风险,哪怕情到浓时,也始终克制着一丝理智。
    然而今天,他的理智被彻底撕碎,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会用这么卑劣的法子将她留在身边。
    叶芸去了很久才回来,白闻赋靠在床边,看着她,眸色愈发浓厚,涌着攫人的邪戾,声音透出一丝悲凉:“就这么不愿意怀我孩子?”
    叶芸没有直视他的眼睛,她脱去外衣,绕过他爬到床里面,白闻赋伸手将她拢到身下。
    “弄干净了吗?”
    他浑身肌肉再次紧绷,每一根青筋都透出肆意妄为的野性,性感、致命、摄魂夺魄。
    “你弄不干净的。”
    他握住她的腰肢,不肯放过她。
    干掉的汗水再次变得黏腻不堪,尤云殢雨,露靡花娇。
    她体格小,他怕伤着她,每回都收着力道。叶芸从没像今晚这样,真正感受到他的放纵与恣肆,柔软的身躯要被折断,临近早晨的时候,长发粘在身上,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晨曦的光亮透进屋子里,白闻赋抵着她,将所有的浓情与激荡全部交给她,叶芸已经无力再下床,被动地接受着他的给予,灵魂不断飘浮,周遭的一切都变得不再真实。
    他以为经过这一夜,她会回心转意,就像以往每一次,他跟她说什么,她最终总会顺从地答应他。
    然而一觉醒来,他们的关系再一次回到原点。她仍然不愿进食,也不愿同他说话,连呼吸都变得微弱,小小的屋子安静到可怕。
    整整三天,他寸步不离,折腾得狠了,她才没办法被他逼着吃点东西,也仅仅是让自己活着,用这种残忍的方式跟他僵持着。本就弱不经风的身子,很快便像枯萎的花朵,到后来,他再碰她,她已没了反应。
    他抱着她,困苦的声音萦绕在她耳边。
    “你要是离开我,这辈子我就只能一个人过了。”
    眼泪湿了她的眼角,白闻赋吻了上去,嘴唇碰上一片湿润,他喉咙哽住。
    终于在第四天,叶芸同他说了话。她说:“闻赋,我想剪头。”
    他不明白她为什么好好的要把长发剪了。
    她耷着睫毛,声音轻淡得听不出一丝异样。
    “总是被你弄湿,洗的太麻烦了。”
    她抬起水盈盈的眸子看着他:“带我去理发部。”
    白闻赋心软了,将她收拾整洁,带着她出了门。
    再次见到太阳,叶芸忽然有种恍若隔世
    的感觉,她昂起脖子,体会着风从脸上吹过的感受。
    白闻赋回过身来攥住她的手,她任由他牵着,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出这条巷子。
    无论是棚户区的邻居,还是二尾巷的居民,他们所到之处,无数异样的眼神落在两人身上。
    他紧紧牵着她的手,巍峨的身躯带着逼人的凛寒对抗所有恶意。
    叶芸低垂着视线,将自己关进无形的屏障里,阻隔外界的一切,直到踏入理发部。
    理发部里人很多,充斥着各种交谈的声音,他们走进来后,交谈声顷刻小了下去,周围人脸色各异地投来目光,那种被当街凌迟的感觉再次涌上叶芸心头,她手指轻轻发颤,白闻赋收紧指节,对理发的师傅说:“剪头。”
    理发师是个中年女人,瞧了眼叶芸,回道:“没位置。”
    白闻赋不紧不慢地掏出一张钞票放在台面上。
    “有位置了吗?”
    中年女人紧了下唇际,拿起钱,对叶芸说:“这边请。”
    叶芸跟着她走到里间,白闻赋则找了个椅子坐下来等她。
    二尾巷的男人理发,大多都在巷子口,那里有露天理发的地方,便宜利索。
    能来这间理发部的基本上都是女人,弄个头发半天的功夫,没哪个大老爷们愿意陪同。店里也只有白闻赋一个男人,翘着腿等着自家的女人。
    店门被推开,爽利的嗓音传了进来。
    “不过年不过节的,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啊?”
    白闻赋听见苏红的声音,抬了下眼,苏红也瞧见了他,扬唇笑了起来。
    “哟,稀客,你个大男人跑这来干吗?”
    白闻赋朝里间扬了扬下巴,苏红眼尾一勾,满脸了然地往里走去。
    帘子一撩,苏红的眼神便落在坐着的叶芸身上,她围着叶芸打量了一圈,眼里露出惊色,不过一阵子没见,叶芸竟然瘦成这样,饱满的脸蛋上都没了肉。
    叶芸抬起眼,从镜子中看了眼理发师,苏红拉上帘子,对理发师挥了下手,理发师识趣地走到一边。
    苏红捏了捏叶芸憔悴的小脸,弯下腰来故作同情的样子:“白闻赋这几天都没出门吧,他一天到底要你多少回,能把你折腾成这样?”
    叶芸瞥开视线,脸色微红。
    苏红直起身子,双手抱胸看着镜子中的秀色:“真可怜,遇上白闻赋,也不知道是你的幸运还是不幸,我早提醒过你,别被他盯上,他会吃得你连骨头都不剩的。”
    叶芸微微蹙起眉,抬头看向她:“红姐,帮我找样东西。”
    没一会儿苏红从帘子后面出来,拉开店门走到门口,对司机交代了一句。再进来的时候,白闻赋敏锐的眼神射向她,苏红撇过头对上他的眼,莫名其妙地问他:“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
    白闻赋缓缓收回视线,看向窗外,苏红拢了拢头发,对着里面唤了声:“来个人帮我洗头。”
    叶芸再走出帘子的时候,长发变成了齐耳的短发,衬得脸更小了。
    她走到白闻赋面前,见他眼神笔直地盯着她,不自然地摸了摸头发:“丑吗?”
    白闻赋揽过她的肩:“怎么都好看。”
    他回头对苏红说了声:“走了。”
    苏红意味深长地翘起嘴角。
    冬天日头短,来时是下午,回去时天色都暗了。
    拐进没人的巷子后,白闻赋出声问她:“苏红跟你说了什么?”
    叶芸眨了下眼,声音平静到像拴了石块沉入湖底,溅不起一丝涟漪。
    “说我被你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白闻赋脚步骤停,迎着望不到头的巷子,他的心绪汹涌湍急,人像是站在旷野之中,顷刻间,寒风呼啸着从四面八方袭来,将他的五脏六腑扯碎撕烂。
    忽然,他松开了叶芸,径直向着没有尽头的黑暗走去。
    她站在原地,手从他掌心滑落的瞬间,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在她眼里越来越远,直到再也看不见。
    第49章
    叶芸以为白闻赋丢下她后, 就不会再等她了。走到巷子尽头时,他修长的身影立在院门前,望着她走来的方向, 墨色的眼眸里是半世风霜。
    他等到了她的归来, 看着她走到近前,他落下目光将她打横抱起进了家。
    温柔的舔舐到放肆的亲吻,他的掌心覆在她的后颈,唇瓣厮磨纠缠, 她的心跳被反复蹂躏,视线陷入黑暗之中,满心满眼充斥着他汹涌的情愫。
    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最原始的方式才能一遍遍感受她的存在, 她的心跳, 她的喘息,他们实实在在的联系。
    整洁的被褥很快凌乱不堪, 她如今对他敏感到,他的气息侵入她的鼻息, 她就开始浑身发软。
    结束后他又抱着她稀罕了好一会儿,才餍足地下了床走到院中点燃一根烟。
    再回到屋中时,叶芸仍然缩在被褥里,只是原本放在桌上的一杯水, 变成了半杯。床尾凌乱的衣裳被拿到了床里面。
    白闻赋的眼神扫过杯子,在床沿坐了下来, 他的手抚摸着拢起的被褥, 里面娇柔的身躯轻轻颤了下, 他的手往里伸, 摸到衣裳顺势拽了出来。
    叶芸惊地睁开眼,白闻赋手中捏着那包白色的小药丸, 脸色铁青。
    “这是什么?”
    叶芸抓住被角,往床头瑟缩。白闻赋俯下身来,将药丸提到她的眼前,声音愠怒:“苏红给你的?”
    叶芸身上都是吻痕,前一刻在他身下娇喘柔情,后一刻背着他吞下避孕药。
    他抬起手将药丸碾进掌心,紧皱的眉毛扯出深邃的沟壑,那道疤痕狰狞可怖,他的拳头就在叶芸脑袋边,骨骼发出惊悚的声音。
    她握紧被子闭上眼,瑟瑟发抖。
    “你以为我稀罕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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