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头,道:“没有。”
    瞧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乔宇颂既无奈又好笑。
    “睡吧,很晚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宋雨樵说着,往卧室走。
    乔宇颂这才想起已经是周一了,他因为飞四休二的轮,遇到该飞的日子,哪怕是周末也得上班,所以常常不记得当天是不是工作日。
    思及此,他不免有些愧疚,来到卧室的门口,看见宋雨樵已经坐在床上,犹豫地问:“我也睡床?”
    宋雨樵意外地看他,说:“你想睡地板的话,就一起睡地板。”
    乔宇颂闻之哑然,踟蹰片刻,终是走到床的另一侧,掀开被子,坐在床上。
    尽管刚才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亲密的举动,可是有的时候,平静地躺在一起反而更私密一些。毕竟这不是十几分钟或几十分钟的事,而是持续的、安稳的,没有渴求和高潮的平和,像绝大多数人要度过的一生。
    想到要和宋雨樵睡在一起,乔宇颂的心底依然有些不确定的忐忑,这也是他刚才一直坐在外面的原因。不过,等到他试图靠在床头,他忽然发觉少了点儿什么,回头一看,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宋雨樵奇怪地转头。
    乔宇颂往自己空落落的身后瞟了一眼,笑话他道:“怎么一起睡?枕一个枕头?”
    宋雨樵这才发现自己没把枕头找出来,放下手中的电子书,下床道:“给你找一个。”
    看见宋雨樵往衣柜的顶层找枕头,乔宇颂的心里忽然有点儿膈应,因为他看这个枕头和枕套样子都是半旧不新,分明有人之前用过一段时间。他很轻易地想起住在隔壁的顾晦之。
    趁着宋雨樵套枕头套,他想了想,轻声道:“小樵,能聊聊你的前任吗?”
    “为什么?”宋雨樵莫名其妙,感觉这并不是一个会让乔宇颂想起他前任的时候。
    他看了看那个枕头,说:“你们同居过一段时间吧?”
    留意了乔宇颂的目光,宋雨樵也低头看看怀中的枕头,哑然失笑。他把枕头套好,放在乔宇颂的身后,但想了想,又将这个枕头和自己的枕头调换,让乔宇颂枕自己的。
    “喜欢我这件事,让你的智商提高了不少嘛。”宋雨樵回到床上,笑着说。
    乔宇颂听完错愕,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看宋雨樵的心情似乎挺好,也没有排斥聊这个话题,他便道:“其实,我第二次住你家的时候,遇上你的前任了。他叫顾晦之吧?我后来在网上查过他。”
    他说遇上顾晦之,宋雨樵不惊讶,可是说在网上查过,着实让宋雨樵愣住了。宋雨樵难以描述自己的心情,看乔宇颂问得非但不是咄咄逼人,反而小心翼翼,他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前任?”
    “他自己说的。”乔宇颂嘟哝。
    宋雨樵再次哑然无语,半晌问道:“他除了说是我的前男友,还说了什么吗?”
    “他没说是你的前男友,只是说和你
    分手没多久而已。”乔宇颂心虚地低头,“说你跟我好得挺快的,还说你就是做什么都手到擒来。”
    这确实是顾晦之会说的话,而且宋雨樵觉得他说得挺多,所以,竟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乔宇颂。与此同时,他又想不出这有什么安慰的必要,一方面,顾晦之说的是事实,另一方面,他和顾晦之已经分手了。
    正在宋雨樵为自己说不出什么而尴尬时,乔宇颂忽然抬头,道:“这倒没什么,可是,你们居然是邻居?那天,我没进电梯就见他从隔壁出来了。”
    得知他介意的是这个,宋雨樵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说:“他现在不住隔壁,那天你遇见的顾老师是他的姑妈,他偶尔会到姑妈家里坐坐。”
    “分手了,不搬走吗?”乔宇颂微微晃着身体。
    “谁要搬走?”宋雨樵不解。
    闻言,乔宇颂定住身体,难以置信地看他。
    乔宇颂的眼神像是唯恐他是个傻子,宋雨樵看的愣了愣,顿时气笑了。他居然已经沦落到被人看成是傻子了?
    捂着额头,宋雨樵苦笑着摇摇头,俄顷抬头问:“往哪儿搬?这是单位给我的指标房。这附近随便哪里的房价,条件和这里差不多的,一年租金能顶我半年收入。况且,我住在这里是报备过,录了档案的,如果搬走,得打报告、写申请,还得提供新住处的各种证明,地点审核不达标,就不让搬,很麻烦。”
    乔宇颂没有想到情况会这么严峻,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反应过来,他尴尬地笑道:“真像里的情节。”
    “哪种?”宋雨樵问。
    “嗯……某些反乌托邦的吧。”乔宇颂说完,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嘴巴。
    宋雨樵好奇地眨了眨眼,问:“干什么?”
    他压低了声音,仍然捂着嘴,小声道:“这里有没有监听或监控系统?我说这种话,是不是不行?”
    宋雨樵扑哧一笑,拉开他的手,往他的嘴上亲了一下,说:“没那么夸张。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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