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为了处理徐赐臻的事,谢佩韦也得罪了一部分人,他只是没想到,对方手脚这么快,直接就杀到了他的老巢里。连他枕边人中最信任的奕和都收买了。
    奕和才想解释,就听见谢佩韦冰冷斯文地警告他:“曾经得罪你的人是怎么消失的,你还记得吗?你对我说实话,看在两年情分上,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别和我犟嘴。皮肉之苦你也受不起。”
    “没有人指使我。我只是想录……想录先生说,说喜欢我。”
    奕和知道谢佩韦有暗网势力,也见过齐助理把几个骚扰他、试图给他注射毒品的混混打烂一身皮肉之后,扔进了水泥柱子里。他这样无父无母的孤儿,真被谢佩韦弄死了,谁都不会找他。
    “我说的是真话,先生不相信我,就让……齐助理来问我。”
    奕和很害怕。
    然而,更让他绝望的是,这种百口莫辩的痛苦:“我说的是真话。”
    谢佩韦看着录音笔,沉默不语。似乎在评估他供词的可信度。
    奕和上前抱住他,害怕得泪水直流:“先生对我这么好,谁能买得走我?我也知道先生不好惹,我一个孤儿,先生把我打杀在家里,只要公司不问,谁会替我报警,说我失踪了?没有人报警,就不会有人调查。我虽然不聪明,帐还是会算的吧?”
    “再者,我录的这些……除了我自己的声音,先生都没怎么说话,有什么用呢?能伤害得了先生吗?”奕和哭出两行泪,满脸湿润:“先生,你相信我呀!”
    见谢佩韦始终无动于衷,他也没有办法了,只能哭道:“叫齐助理来问我吧。”
    叫齐助理来问,当然就是撕破脸要动私刑了。奕和分明见过齐助理的手段,却还哭着说愿意让齐助理来问,反而让谢佩韦越发怀疑他——正常人听见他一句威胁,都要吓尿了。这小东西还敢熬刑?
    他想了想,拨通齐璇靖电话:“过来一趟。”
    奕和见他真的叫了齐助理来,又惊又吓,还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哭得气都喘不过来。
    “害怕了?”谢佩韦捏起他的下巴,看着他哭成泪人的模样,“现在说吧。不管你什么时候说实话,我都不会怪你。现在就说了,省得小齐弄疼你。”
    奕和紧紧抱住他,哭道:“我没有撒谎。先生,求你相信我。我知道你现在不肯信我,齐助理问我,我也是这么说,他……他要是,我不在了,求你看在我熬过的份上,查一查此事。我不会害你。你查一查,我只是想打个分手炮……我没有坏心。先生……”
    齐璇靖就住在隔壁栋别墅,和工作人员一起。接了电话就迅速穿衣赶来。
    他有大门密码,到卧室门口轻轻敲了一下:“谢总。”
    奕和哭得抽了一下,一边抹泪,一边回到床前捡起自己的衣服,一一穿戴整齐。
    谢佩韦还没说什么,他已经很习惯地去打开了房门。看见脸上一道疤的齐助理就忍不住抖了抖,还是伸手请齐璇靖进门。齐璇靖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
    谢佩韦指了指放在桌上的录音笔。
    齐璇靖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正要接过播放,被谢佩韦一根手指按住。
    开玩笑,这是他闺阁私密之事,怎么能让外人听?谢佩韦指了指奕和,说:“带他去客房。问问怎么回事。”
    这命令让齐璇靖也很奇怪。处理自己人,通常是在书房,处理内鬼,那就是在地下室。前者就是单纯的皮肉之苦,绝不伤筋动骨,后者则是怎么痛苦怎么来,最后收拾干净,不留一丝痕迹。
    带到客房去问话,这算怎么回事?
    谢佩韦嘴角一撇,齐璇靖就懂了。吓唬一下。
    不必谢佩韦和齐璇靖催促,奕和就自己低头走出门。不过,他显然还是害怕极了,双手发颤,两只脚都似踩在云里。在门口最后看了谢佩韦一眼,又忍不住哭了。
    “去哪一间?”走到转角处,奕和问。
    别墅里有三间客房。
    齐璇靖指了一间有窗户,且很容易逃脱的客房。
    奕和进去之后,齐璇靖就把门反锁了。他又不知道谢佩韦会来这一出,怎么可能随身带着刑具?这时候也没有回去拿,把家里的两把长螺丝刀,钉子,锤子,一把电钻收拢,就这么拎了出来。
    再次打开房门时,他发现奕和并没有试图逃走,只是把窗户关好了,拉上了窗帘。
    齐璇靖把拎来的大包“刑具”放在地上时,奕和脸色都青了。
    他强自镇定地走过来,问:“这些……要用在哪里?”
    不等齐璇靖形容,他又似乎不敢听了,双手交握数次,谈条件,“我……我还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些尊重。我会配合你的。但是……希望你,不要动太私密的地方,可以吗?你先……用哪个?”
    齐璇靖的目光在地上扫了扫,拿起一把一字螺丝刀。
    奕和都快瘫软在地上了,强自镇定地脱掉身上的衣裤,只留下内裤。他坐在地上,双手撑地,闭上眼。
    谢佩韦说吓唬一下,齐璇靖也没打算太过分,正打算用螺丝刀扎穿奕和的手掌——他手法很精妙,不会伤筋动骨,养好就行了。哪晓得就听见门外轻咳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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