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龙一边开枪一边迅速的往船尾饶了过去,干掉船尾的水盗,把剩下的水盗逼到了船首处。这时齐方航在货船上大喊:“老板,您怎么过去了。”
    张小龙没有浪费时间解释,而是大喊道:“让房影去驾驶室准备开船,你给我把前面的混蛋压制住。”
    “我没家伙啊!”齐方航挥挥手里小手枪,用这种玩意,别想压制住一群拿ak47的匪徒。
    张小龙从地上的尸体边捡了两把ak47丢了过去,也看上面有没有子弹,齐方航拿到枪,对着前面开了几枪,张小龙撬开船尾的船舱盖,下面是船体的发动机和燃料箱,他拿出手雷拉开引信丢了下去,然后快步跑向甲板的边缘,冒着枪林弹雨飞身跳回了自己的船上。
    “轰!”一声巨响,水盗的船尾猛的炸开,巨大的橘红色火球胀裂船体,仿佛从破牢笼的野兽般翻滚着,将船体的碎片抛出去,一块块小型的碎片从张小龙和齐方航的头顶掠过,发生让人毛骨悚然的“嗖嗖”声。
    张小龙死命的贴着甲板,一只手很不放心的按着齐方航的脑袋,让他也全力趴在地上。
    齐方航抱怨道:“老板,我又不是小孩子,不用这样吧!”
    这时船体上发出金属撞击后的闷响,这种不清脆的撞击,并不是一个好兆头,他可能代表着一块极大的碎片碰穿了船甲板。接着爆炸产生的波浪,推着船上,做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回旋,只听船的铁链“咔”的一声断开,船身随着惯性尾部冲上了河岸,在一声撞击之后停了下来。
    张小龙和齐方航被剧烈的震动带着,在甲板上滚了一圈,齐方航差点从楼梯口摔倒船舱里去,还好张小龙拉了他一把。
    震动之后,船上稳了下来,张小龙和齐方航站起来,看向河面正在燃烧着的水盗船,船身已经开始倾斜沉默,在火光的映衬下几个水盗正在努力的往河岸边游过去。
    齐方航举起枪,对着正在逃命的水盗开枪,一一结果了这群垃圾的性命。
    张小龙并没有阻止,而是走到货船的前面把自己的衣服捡回来换上,这些水盗拿着重武器出来抢劫,定是没准备给别人留活路,张小龙也没有必要给他们留活路。
    换好衣服,张小龙摸出一根小雪茄点燃,船体晃悠了一下,发出不祥的金属扭曲的声音。快步跑进驾驶室,发现房影正在拆仪表盘上的gps定位仪,看到张小龙进来,就大声说船不行了,必须马上上岸,让张小龙出去组织一下,叫船员多带一点吃的用的。
    张小龙出了驾驶室,倒船尾看了眼,这船已经不行了,还好里河岸很近,上岸应该没有问题。招呼船上的船员上岸,简单的清点了一下,原本七个船员,除了倒霉的船长水獭,其余的人都活着,只有一个人大腿被子弹打穿了。
    很房影带着gps从船上下来,因为怕仪器受潮,房影把仪器高举过头顶,在水里一步一步趟着走十分的艰难。张小龙过去帮了她一把,两人才上岸,背后的船体又发出刺耳的金属折断的声音,原本卡在礁石上的船体开始顺着水流扭曲。岸上的人们静静的看着,他们无能为力,甚至不能回船上在抢回一点东西,十分钟后,货船被水流冲走,翻滚了一下沉没入湄公河底。
    远处,水盗的船早已经沉没了,河面又变得黑暗起来,黑暗中河面反射的鳞光就如同一条黑色巨蟒身上的鳞片,让人的灵魂深处都感到恐惧。
    受伤的船员哭了起来,接着其他船员也开始哭泣。
    张小龙无奈的看了他们一眼,又看看河面,想起刚才还和他谈笑风生的船长水獭,心中不免有一些歉意,如果不是他要求夜间航行,也就不会遇到水盗,水獭不会死,货船也不会沉,也不用杀那么多水盗了。
    齐方航在一旁骂骂咧咧的:“哭丧啊!哭什么哭,你们不是还没死呢吗?等死了,在tmd哭。”说着,他扬了扬手里的ak47,哭泣中的船员们马上就闭上了嘴巴,没有一个再敢哭出来了。
    房影皱了下,觉得齐方航不应该吓唬自己人,不过她没有说什么,而是专心的研究起手中的gps。
    张小龙凑过去问道:“我们回国了吗?”
    房影摇摇头:“湄公河是缅甸和华夏之间的界河,刚在一折腾,我们上错了岸,这边是缅甸境内,对岸上游十公里才是华夏。”
    “我操!”张小龙无比愤恨的骂了一句。
    房影继续说道:“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我们现在依然处于金三角区域内,这里地形复杂,匪盗猖獗,要找一个合适的渡口很难。”
    张小龙指着面前波涛汹涌的湄公河,想说我们游泳过去,又看了看身后这些人,没有说出口。张小龙有自信游过去,可是这些人不一定办得到,何况还有一个伤员。张小龙挠挠头,摸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拨号,发现这附近尽让没有手机信号。
    房影说道:“没用的,这里是手机信号的空白区,我们不惜向下游走三十公里,进入泰国境内才能收到信号。”
    张小龙寻思了一下:“我们往上游走,找个水流平缓的地方,扎木筏过河。”
    吩咐大家离开河岸,到林地内找了一块空地休息下来,为了防止有野兽偷袭,张小龙撕了两件衣服,一节一节的绑成一根绳子,在一行人的四周饶了两圈,然后开了六个罐头,分吃了之后,做了六个简易的铃铛挂在绳子上,如果有野兽紧接碰到了绳子,铃铛就会报警。
    有人提议生火,张小龙否决了这个提案,他们刚在附近干掉了一批水盗,如果附近有这些水盗的同伙,看到火光摸过来,可是比野兽更加可怕的。
    听了张小龙的解释,也就没有人提出生火了,晚上山林内的气温比较低,人们就三三两两的挨在一起取暖。
    张小龙在房影旁边坐下,把她搂在怀里,房影扭捏了一下。张小龙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林子里冷,挨在一起睡才不会冻着,你难道想跟被人挨在一起。”
    房影听了,也便不再纠结了,老老实实的考在了张小龙的怀里。
    这一夜,谁的也不是很稳当,张小龙半睡半醒,中间醒了好几次,主要是林子里太冷,实在睡不着。
    到了早上,张小龙早早的起来,掰开一颗子弹做引子,点了一堆篝火。天已经亮了,四周的视野还算开阔,他也不怕别人会偷袭。收完围在四周的绳子,众人都凑到了火堆边,大家都冻了一夜,眼睛四周都出现了一圈黑线,看来大家都没有睡好。
    简单的吃了点东西,有人提问该怎么走,提问的人叫姓宋,二十多岁,所以大家都叫他小宋。他是一个很敢说话的小伙子,大家都害怕齐方航手里的枪不敢多问,只有小宋敢提出一些疑问来。
    张小龙看出人们的担忧,淡淡的说道:“你们放心吧!我会带你们回华夏的,就隔着一条河而已,我就不信过不去。”
    烤着火,恢复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之后,人们找来树棍,用一副绑了一个担架,轮流抬着伤员沿着河岸向上游走去。一路上,房影不停的查看gps上的方位,张小龙和齐方航拿着枪警戒四周的情况。
    行进了两个小时之后,房影指着对岸的一个小山说道:“界碑就在那个山上,在往前走,对岸就都是华夏的土地了,缅甸与华夏的交界处的河道有三十一公里,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怎么过去。”
    张小龙刚要回答,齐方航跑过来低声说:“老板,前面有人。”
    张小龙马上吩咐身边的人都隐藏了起来,张小龙和房影一起清理了他们走过的痕迹,这才躲藏到了一大片灌木丛中。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就听到远处又砍伐沿途树枝的声音传来,还有人们吆喝骡马前进的声音,听上去人数不少。
    张小龙低声吩咐,不管发生生命都不要动。
    很快一直二十匹的骡马队从张小龙等人不远处通过,来到附近的河岸边,这支队伍有二十匹骡马,三十四个人,他们到达河岸后开始卸下骡马背上的货物,都是一些捆扎整齐,用油布包裹着的长条装货物。
    房影在张小龙耳边嘟囔道:“是毒品。”
    张小龙没有看房影,而是继续盯着河岸上的毒***品贩子,这时开始有人卸下橡皮筏子,并向橡皮筏子里面充气,看来他们是要从这里偷渡过去。
    张小龙狞笑了一下,看向房影,低声说:“三十四个人有把握吗?”房影点点头,表示没问题,张小龙又跟齐方航比划了一下,齐方航点头表示明白。
    三个人没有马上开枪,而是从隐蔽处摸了出去。
    第480章 操心个鸟
    房影和齐方航分别向左右分开,张小龙继续前进,他尽量不发出声音,慢慢接近一个哨兵的背后,一边看着河岸,一边看着哨兵,静静的耐心的等待着。这时一艘好奇的橡皮筏子被推入水中,一瞬间,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橡皮筏子。张小龙猛的冲来捂住哨兵的嘴,双手用力扭断,迅速将尸体拖到草丛后面,扒掉他身上的衣服,批在身材,他拿起哨兵的武器,背对着河岸,坐在了哨兵的位置上。
    这时房影和齐方航也已经得手了,房影把哨兵的尸体靠在一棵树上摆出在休息的姿势,而另一边的齐方航也批上哨兵的外衣站在那里。
    放完第一艘橡皮筏子的毒***贩们,没有发现哨兵被人干掉了,而是开始往下水的橡皮筏子上装货。
    张小龙打手势跟两边的人比划了一下,然后拿起从尸体上摸来的手雷,第一个丢进了河岸上的人群中,房影是第二个丢出手雷的,齐方航是第三个。随着三声剧烈的爆炸声,河岸上炸开了锅,毒贩们纷纷倒地,他们带来了骡马顾不上主人的安危纷纷夺路而逃。
    有些毒贩开始反击,但他们所在的地方太过开阔,又处在三面被围的困境中,不多时就被全部消灭干净。
    张小龙和房影没有马上出去,齐方航先从隐蔽处出来,打河岸上检查了一下,在尸体上补了几枪,对张小龙做了一个ok的手势,三十二个毒***品贩子全部被打死,他们到死都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死得实在有些冤枉。
    三十二具尸体交错的躺在河滩上,他们的鲜血已经染红了部分的河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张小龙走到明显是领头的三具尸体旁边,蹲下身把他们翻过来,问房影是否认识这些人,房影说这是本地的三个小毒枭,在云南缉毒档案中有记录和照片。张小龙从尸体旁边捡起一把刀,在一根长条货物上割了一刀,露出油光乌黑的黑色物质,又掂量了一下重量,看看河岸上的货,张小龙说道:“是鸦**片,这一条有十公斤,这里至少有一百条,也就是一吨鸦**片。小毒枭能运一顿的货?”
    房影说道:“这里是产地,三个人凑出一吨货并不难,他们遇到我们也算倒霉。”
    张小龙和房影动手,把所有的鸦***片都堆在成一对,又把藏着的六个船员叫出来,把他们赶到河岸上,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尸体,六名船员无一例外的趴在地上使劲的呕吐,把早上吃的方便食品都吐了出来。
    “吐吧!吐啊吐啊就习惯了!”齐方航说了句网络流行语,大概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可是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三十二具尸体横在那里,是个正常人都会受不了。
    张小龙吩咐他们把伤员留下,其余的人都去捡些干柴火,五名没受伤的船员屁颠屁颠的跑了,他们都想尽可能离尸体远一点。张小龙领着房影和齐方航把放在水里的船拖上来一点,将里面的货卸下来,又将剩下的两艘船充好气。
    捡柴火的船员回来,把柴火堆在鸦**片堆上,齐方航从毒**贩的行李内找出一些酒精膏掰开丢在上面就准备点火。
    这时一个船员惊呼道:“这些东西可都是钱啊!”
    齐方航骂道:“看个屁,都给我上船。”挥舞了一下手中的枪,把六个船员赶上了橡皮筏子,齐方航用打火机小心的点燃的柴火堆,然后上了张小龙所在的橡皮筏子。
    一行人拼命的划水,向下漂流了一千多米才在对岸靠岸,上岸之后张小龙又点了一下人数,少了一个人,就是很敢说话的小宋。张小龙询问和小宋同船的人,刚才他们在拼命划水,没有注意到其他船上的情况。与小宋同船的人说,才下水没多久,小宋就跳进河里游泳回对岸去了,跑到火堆旁边救火。
    “操!”张小龙骂了一句。
    又是一个被迷了心智的,小宋拿到毒***品又怎么样?偷运回国内贩卖吗?他一没有门路,二没有后台,一出货就可能被抓起来。那么多鸦***片,有一条被发现也是死罪。
    张小龙冷眼看着剩下的五个船员,这些人说道此处时,神色间多少有一些羡慕,有些了张嘴想说什么,看到张小龙和齐方航凶神恶煞的表情都把话咽了回去,有人心里嘟囔着,还不如刚才也跳水游回去。这就是一群有贼心没贼胆的货。
    张小龙询问了一下小宋的名字,出身,家庭情况,用笔详细的记录了下来。把记录的纸条塞给房影,说道:“回去就通缉他,不管他带没带回来东西,抓起来再说。”张小龙说话的声音大了一点,就是给剩下的五个船员听得。
    五个船员一下子都傻眼了,他们呆呆的看着张小龙三人,心中猜测这三个杀人不眨眼的狠人,到底是混那条路的。
    齐方航转了转眼球,骚包了一把,把一本临时证件拿出来,在五人面前晃了下说道:“我们是云南武警边防总队的。”五个船员立时闭上了嘴巴,他们刚才都起了偷鸦***片带回去的念头,听说张小龙三人是官兵,心里都有点发虚,正眼都不敢看张小龙等人。
    房影调了一下gps,指着一个方向说往那边走,应该有了一个边防哨所,直线距离是五公里,翻过山哨所的卫兵就能看到他们。
    张小龙催促着人们一起出发,翻过一座小山,果然看到了另一座小山顶上的哨塔。哨塔方向响起了一声枪响,房影说不能前进了,这是鸣枪警告,在靠近的话对方就会瞄准他们射击。众人停了下,房影捡了两根木棍,绑上布条对着哨塔的方向打旗语,很快对面就燃起了一道彩色的烟雾弹。
    房影放下手说哨塔的人已经看到我们,很快就会派人过来营救。果然,不到半小时的功夫,就从山林里走过来一支六个人的小分队,其中一个背着药箱,手臂上缠着红十字袖标,是个医疗兵。
    张小龙坐在石头上,抽着小雪茄,看到这些穿着华夏军装的军人,神经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六个边防兵快步跑过来,其中一个排长过来和房影交接了一下,房影拿出证件,那个排长看过之后有点傻眼。怎么山沟沟里,突然就蹦出来一个少将,还是一个女的。房影笑着吩咐了几句,那个排长马上叫背着无线电的战士联系总部。
    联络之后,众人下了山坡,来到一处山间比较空旷的空地上,也就又等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两架武装直升机飞过来,把张小龙等人接到了附近的武警部队总队。
    在军营里好好的睡了一天,张小龙带着齐方航直接飞回a市,中间没有做任何的停留。换回原来的脸孔,张小龙洗了个桑拿,好好的缓解了一下多日来的疲惫。
    金三角的会议已经开了五天了,陈铁、耿伟和张全才从巴基斯坦回来。张全带回来一艘超级豪华的游艇,上面拉着无数的奇珍异宝,和他新娶的六个部落贵族小妹妹。
    张全才下船,就被方凌子恨恨的抽了一巴掌,张小龙这才想起,还没有帮他跟方凌子沟通,真是对不起兄弟。
    张全无辜的看向张小龙,控诉道:“老板,这个泡妞的任务,可是你给我下的啊!”
    张小龙同情的拍了他一把,安慰道:“大全,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忍两天吧!”
    “……”张全看着远去的方凌子,又看看身后游轮上,六个穿着阿拉伯传统服装,轻纱门面的少女,感到一种莫名的痛苦与幸福在心头搅动着,苦也不是,甜也不是,真是无法说得清楚的滋味。
    张小龙招呼着陈铁、耿伟和张全回到花街的佳水世界。王小飞的山羊胡长出来许多,又有了些道骨仙风的味道,他发誓下回再也不见胡子了,没有胡子的王小飞就不是王小飞,他要保持自己的个性。
    陈铁吐槽说,没有胡子的王小飞就不是猴子,不是猴子的王小飞,就不是王小飞。
    说完大伙都笑了,王小飞摸着山羊胡怒道:“有这么好笑吗?我怎么就不觉得好笑。”
    几个核心人物聚集在一起,张小龙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然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比斯扬科维奇真的死了吗?
    会议室内陷入一片沉寂。
    还是王小飞先说话:“房东哥,不管比斯扬科维奇死不死,这事算是过去了,如果他跟老太爷有来往,肯定不会危害到我们,我们还操心个鸟。”
    张小龙摸摸鼻子,还真是当事者迷,他又何必跟比斯扬科维奇死磕,他们之间又没有巨大的利益冲突,何苦来哉。
    张小龙点了点王小飞说道:“你说的对,我们操心个鸟,做好我们自己的生意便是。”
    …………
    金三角爵士会会议中。
    张锋又立了一件大功,他成了所有爵士会会员的救命恩人,虽然这事是张小龙办的,也记载了张锋的头上。
    会议前四天,爵士会一直都在讨论,一些紧俏商品的市场配合,还有一些地区性势力划分的问题。张锋借这次的功劳,实实在在的捞了不少的好处,并且借机向美国爵士施压,要求他把沙尔图家族和谐掉。
    美国爵士问道:“你难道要我和谐了我自己吗?”
    在明亮的灯光下,美国爵士露出他轮廓分明,苍老却又很有精神的老脸。这张脸看上去和法克。沙尔图很相似,他就是沙尔图家族的前前任大家长华盛顿。沙尔图。这位传说中已经死掉二十多年的老人,把自己儿子熬死,又把孙子熬成了老头,他还活得好好。
    “老妖怪!”张锋在心里暗骂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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