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那就,等下六点半吧,到公司大门口大路的右边转角处等我,我不太方便与你同进同出,这个你该明白。”
    “明白。你上等人嘛……”我的意识中,林魔女给我印象最为深刻的一句话就是:下等人。
    “喔,一个大男人,挺记仇的嘛。我是说,不能让王华山知道你是我的人!我们……我们……”她说着说着脸就红了,如鲜花初绽,美 艳绝伦。干嘛脸红?我奇怪了一下下,才知道她说了那句‘你是我的人’而脸红。
    “等下我装作大声呵斥你,让外面的何可以为我把你叫来是与你翻脸的。”
    “这个这个?何可不是你的人么?难道你连她也信不过?”
    “除了自己,我谁也不信。”
    “哦。”
    林魔女假装大声呵斥了我几句,放了我出来……
    走出她的办公室,何可靠过来问道:“殷副,怎么了?”
    我假装苦笑道:“呵呵,停职调查,估计可能一踢出公司。”
    “啊~~?”何可掩着嘴:“不会那么严重吧。我听说那些人偷窃公司仓库的货物,可是你并没有参与呀。”
    “不知道……也许,也许是玩忽职守吧。”
    何可还欲要问什么,我没搭理,急速离开了。大概她真的是一片好心,不过我没空去理会她的好心,我要去查账,拿着林魔女给我的信用卡查钱,看是不是真的有五十万。
    到转角处查账,果然有五十万,看来,我是大可相信林魔女了?以后我是要跟着她混了?不过,跟着林魔女混,至少比跟着莎织混正当多了。
    六点二十九分,红色陆地巡洋舰来了,在傍晚的红色的光下,缓缓驶进我的视线。
    我上了车,却发现倾国倾城天生尤 物林魔女换了一身礼服,黑色蕾丝边异国情调的服饰。车里全是她身上散发出的迷人香水的味道,让我产生一种美妙的陶醉。
    不就是吃个晚餐,用得着那么正经么?
    可谁料到,林魔女竟然是带着我来参加舞会的。五星级紫竹酒店里,我惊讶的看着舞会上的红男绿女问林夕:“林总,不是……不是说吃晚餐么?”
    林夕指着一个长长的放满食物玻璃餐桌:“那里都是吃的,饿了就去取。”
    “你带我来这是做什么?”我加重语气问道。
    “作为一个销售总监,总免不了这些应酬。去到哪参加舞会我都是一个人,想找个舞伴都没有,就借用你一晚了。我知道如果我说让你陪我跳舞,你一定会拒绝,所以……既来之则安之吧。”第一次见她对我这么诚恳的说话,我也不好拒绝了。
    “我……不大会跳舞。”
    “没事,只是过过场而已。”
    说完,林魔女就举着酒杯去应酬了,我举头看见很多条横幅‘热烈祝贺万可公司强势登陆湖平市’。公司开张也要举办舞会,够麻烦的。
    我可没理那么多,直接走到丰美的食物前大开吃戒了。
    有几个男女跟林魔女打招呼道:“林总监,又是一个人么?真是个黄金单身贵族啊。”
    林魔女把我叫了过去,款款介绍道:“他是我今晚的舞伴,叫殷然。”左手有意无意的挽住我的手,面色透着一丝得意。
    几个男男女女马上恭维道:“哦,失礼失礼。林总监赛若天仙,舞伴也是俊雅不凡,我看,今晚的舞会你们成了主角了!”
    这下我就明白了,林魔女平时参加什么舞会的,估计都是一个人出席,被人说成光棍惯了,咽不下这口恶气,就拉着有三分姿色的我来充当伴侣给她面上争光了。
    灯光开始转为柔和的七彩,舒缓的音乐响彻舞池,一对一对男女步入舞池,林魔女带着我进了舞池。在大学时,我们的礼仪老师教我们跳过交谊舞,那时我非常幸运,礼仪老师站在上边指着我说道:“这个男生算是你们班最帅的,上来吧,与我跳支舞,示范示范。”然后,我很有悟性的,一下子就会了。
    我一只手握住林魔女的手,一只手轻轻揽住她的腰肢,林魔女的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盯着我的眼睛问道:“动作那么熟练,竟然说不大会跳舞?”
    天香国色绝代佳人光润玉颜华容婀娜。柔美如水的眼神,两只银光闪耀大大的耳环,全身散发出贵族之气。浅浅的酒窝像调皮的孩子让人怜爱。那晚,我丢了自己,所有的目光与心跳都为她存在。
    我感觉到,全场观众的目光几乎都停留在这个美人身上,很奇怪,在林夕跟前我从没有过自卑,尽管她总骂我下等人。
    当我一个舞步转身后,却……跟前站着的人却成了莎织!
    “莎织?”我脱口而出。
    的的确确是莎织,她也来参加这个舞会了!看来,这个万可公司的老板可不简单啊,请来的人都是上层人士。
    莎织气若幽兰,附在我耳边道:“她是你的谁?”
    我侧目看去,林魔女面上带有点怒气看着莎织这个不速之客。我正要介绍,林魔女对着莎织开口道:“对不起,我们正在跳舞,有什么事一下再谈,可以么。”
    莎织没说话,径直握住我的手,另一手搭在我肩上,挑衅的看着林魔女:“那好,有什么事等跳完舞再说。”
    “你!”林魔女真的怒了。
    这样也能斗得起来?
    “哎哎别这样,那么多人看着。”我小声对莎织说道。
    谁知林魔女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也能撒野,一把推开我们,指着我说道:“我命令你,过来!”
    莎织也对我说道:“殷然,别理她!”
    舞会上所有的人都看着了我们,我看着这两个大美 女,莎织花容月貌清艳脱俗,林魔女美撼凡尘闭月羞花。又不是选老婆,你让我走向哪边?你们也不是争老公,让我走向哪边?
    就这样,三个人定格了两分钟,舞会上的人也定格了,都看着我们三个人。莎织和林魔女怒视对方。一会儿后,莎织看了看我,嘴唇动了动,仿佛受了很大的委屈,委屈我为何不搭理她
    ,转身走了,林魔女两手交叉,一副胜利者的高傲姿态。我跺了跺脚,骂了自己一声:莎织是我的大恩人,我想,我应该站她那边才是啊!虽然我并不知道这两个女人斗什么,但是无论莎织说什么,我都要为她赴汤蹈火才是!
    这么一想,我就抛下了高傲的林魔女,跟着莎织出了舞会:“莎织!莎织!你等等我!”
    莎织回过头来,一只眼睛中闪着晶莹的泪光:“看到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情意绵绵的跳舞,我很生气,很生气!!!”
    “莎织……那怎么会是情意绵绵呢?那个女人,是个变态的强势女铁强人!我怎么会和一个机器人情意绵绵呢!?”话是这样说了,可是我也在怀疑刚才和林魔女跳舞的时候,竟像是有一股被她电到的电流漫过全身,沉浸在她的柔情世界里,林魔女有柔情么?或许,林魔女柔起来的时候,就是林智玲加上吴佩瓷也比不上啊。
    可我这样追了莎织出来,扔下林魔女,林魔女定会感到羞耻万分,可能还会被刚才恭维她的几个男女耻笑的。这下我可十足得罪了林魔女,将来公司办公室的日子,我可不好过了……
    “我吃醋了。”莎织毫不掩饰她心底的思想。
    我知道她吃醋了,她的行为很疯狂,竟然在众目睽睽的舞会上这样子和别人抢一个男人。
    “莎织,你不是说,我们只是玩玩而已么?没有将来,没有以后,只有现在和曾经。”
    “那就不可以吃醋么!?”莎织的赤 裸裸的确有些令人咂舌。
    莎织,林魔女,这样高高在上既有貌又有财的女人,对我来说始终都是梦,只不过,莎织这个梦比较真实一点点,毕竟有了不浅了关系。庄周梦蝶梦蝶庄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一切都是虚幻。
    这些个女人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都不是现实中的理想伴侣。我只是难以摆脱古今男人的原始想法:财色兼收。所以才会向往于不切实际。莎织和林夕,不仅仅是一个人身而已,她们的身上,还有着我向往的终极目标:金钱。
    “莎织,她是我的上司。”我解释道。
    “我让你过来跟着我干,你万般推托,是为了她么?”
    “当然不是。”不跟着莎织做,原因很多,其中一条就是不喜欢她看不起我。还有一个就是为了白洁。悲也为白洁,喜也为白洁,魂牵梦绕,吃尽苦头也为白洁。
    “殷然!辞了那份工作,我不会亏待你的!”莎织急道。
    “不,我不辞。”我摇摇头。
    “有什么可以不辞的好理由么?一个月就那么点薪水,你还当宝了!?我唔见过有人咁傻嘅!”莎织有些火了。
    一听这话,我也来气了,觉得嘶尊重我的工作,就算是一个月几千块钱的薪水,那也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是!我就当宝了!你管我傻不傻,你又不是我老婆!!”
    这是我第一次顶撞她,嘶可思议的看着我半晌,最后她很心疼的低下了头。恰好那个邢达邢副市长跟了出来,狐疑的看着我们两。
    莎织立马就换了一副脸,娇媚无限的迈着模特步走向邢达:“邢哥,你怎么出来了呐。”她是在故意表演给我看。
    这让我又联想到了李瓶儿,女人是不是都是这样!都是虚伪虚荣的动物,要么在物质面前失去理智,要么在权利和金钱的诱惑下迷失自我?
    还要我跟着你做事!要我天天看着你与这个中年男人亲热么!?我紧紧地攥着拳头,一拳砸在墙上,这该死的女人!
    望着窗外远处 静默着的建筑和近处高大的梧桐,我陷入一种逝水流年的感伤之中。我们都曾爱过,也曾被爱过,可是世事的 无常,让我们无缘牵起那个人的手。曾经,我们怨恨过命运的不公,然而,时隔多年,当我们在某个飘雨的午 后,或某个寂静如水的深夜,想起那个人儿,我们心中会充满感激,感激命运给了我们那段一起走过的岁月… …
    坐在酒吧的窗台边,望着窗外夜色笼罩远处静默着的建筑和近处高大的梧桐,我陷入一种逝水流年的感伤之中。我们都曾爱过,也曾被爱过,可是世事的无常,让我们无缘牵起那个人的手。曾经,我们怨恨过命运的不公,然而,当我们在某个飘雨的午 后,或某个寂静如水的深夜,想起那个人儿,我们心中会充满感激,感激命运给了我们那段一起走过的岁月。走到一起未必是最好的,走不到一起也未必不是坏的……
    喝醉了后,我就只记得,是陈子寒扶着我回了宿舍……
    尽管林魔女命令我暂时停职,但我还是不放心 仓库,这些天我依旧跑去仓库那儿守着。偶尔有警察来问这问那的。
    从公司里同事们的风言风语中听得出来,他们都知了我是王华山的人,是王华山派来的卧底,为公司立下了汗马功劳。估计事情处理好后会有一次飞跃性的升职,所以同事们见到我都点头哈腰的给些薄面。
    但我深知与林魔女成敌后的后果,那晚撇下林魔女,让她在舞会上丢尽脸面,她岂能那么容易咽下这口恶气?
    果然,由于林魔女的万般阻拦,我没能众望所归的升职,继续在原地踏步。而王华山那边也没了动静,好像由我自生自灭去了。估计我没有了利用价值,他也就任我而去了……
    安澜和安信重新回到了仓库。
    但是莫怀仁的案子让人大跌眼镜,莫怀仁这个贼精的老家伙,与枣瑟玩了个瞒天过海,自打从他们干这事开始,就找好了替死鬼,覃寿笙是枣瑟的替死鬼,他与黄建仁把所有的罪都揽到了自己头上,警察一查,就是他们把亿万通讯的货拉到那边销售的几个铺面的名字也全是覃寿笙的。黄建仁与覃寿笙锒铛入狱,十年八年之内回不来这个花花世界了。
    莫怀仁却只是个有轻微的罪,警方认定他被黄建仁欺骗利用的,我靠……黄建仁那傻子会利用人么?警察做出有罪而不做追究的判决。高明啊。莫怀仁又回到了亿万通讯,林魔女本想扫他出门,可不知他动用了哪层的关系,居然没被扫出去,就是被削职了,成了小职员。
    林魔女的如意算盘打空了,一山更比一山高,林魔女原本攻下枣瑟与莫怀仁,可现在这两个老不死岿然不动,形势还越来越严峻了。
    我深知莫怀仁和枣瑟的性格,他们一定会报复,只是,他们什么时候报复,要怎么报复而已。莫怀仁看我的时候两眼都冒出火来,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吃了我的肉,枣瑟更是不得了,一见到我就两眼发绿。
    坐在仓库大门口仰望蓝天,正值午休时间,陈子寒缓缓走过来:“喂!发呆呐?”
    “嗯,发廊呐……”
    子寒轻轻推了一下我的头,丹凤眼弯起来:“嘴真贫。”
    “子寒美 女光临寒舍,令仓库蓬荜生辉,说,找我有何贵干?”
    子寒把几个盒饭放在桌子上:“公司的规定的确挺歧视人的,为什么仓库的员工就不能到公司饭堂用餐,还要仓库员工自己跑去外面买盒饭。——安信,过来吃饭!”
    “大概嫌我们仓库的员工脏,进饭堂去弄脏了他们那些白领的用餐地点吧。估计这种变态的规定也只有林夕能定出来。”我愤懑着。
    子寒拿过一张凳子坐在我旁边:“你究竟为何得罪了林总监?”
    “我和她的恩怨,历史悠久。”
    “我听说,原本你可以高升的,可林总死死压住了。”
    唉,这就是林魔女的本性了:你让我不好过,我让你够好!没被开除都算好了。
    我也挺怀念做官的日子的,又清闲又领高薪,衣服还不用脏,眼睛一闭,一天过去了,眼睛一睁,又下班了。
    “子寒,今天你不对劲啊,喜上眉梢。说说,有什么高兴的事啊?”子寒适才走过来时,我观察了一番,步履轻盈脚尖先落地,心情特好嘛。
    “你知道了?”难得子寒那么高兴。
    “知道了什么?难不成,你有孩子了!是我的!?”我笑着开玩笑。
    “咱两又没那个过,我倒是想怀你的孩子,但你不给呐!”子寒也乐了。
    “淫婆……”我踢了踢子寒的脚。
    “确实有喜了!我升职了,今早林总宣布的,升为公关部经理。”
    “哇……牛叉啊!才进公司那么些时日,就爬上了公关部经理,真的还是假的?”这陈子寒的公关能力,自然不用怀疑的。
    “晚上我请客吃饭,都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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