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不渝看他这鬼样,能猜到是敛之碰过的,立马就去抢。
    谢伽月快速扯掉那几片叶子塞进嘴里,沈不渝没去掰他嘴,怕脏了手。
    “你他妈真是。”沈不渝咒骂,“商少陵那变态要是没死,都要叫你一声老师。”
    谢伽月吃掉叶子,意犹未尽地舔唇:“我不收蠢徒弟。”
    “你聪明。”沈不渝轻蔑地指了指小店,“你就在这屁大点地方窝着。捅了我两刀,给我送来了和他独处的机会,他每次去医院看我的时候,你是不是都躲在被窝里咬着被子,边哭边扇自己耳光。”
    谢伽月没表现出被羞辱的状态,他拎着水壶给一排排的含羞草浇水。
    沈不渝打敛之的电话,无人接听,他又发短信,一个标点符号都没等到。
    “谢伽月,你都跟他说了什么?”沈不渝一把夺走水壶摔在地上。
    水壶破裂,里面的水流出来,往谢伽月脚边淌。
    “叙旧。”谢伽月说,“他担心你家里对我不利,叫我注意安全,还叮嘱我以后别冲动。”
    沈不渝笑骂他臆想症发作。
    “臆想症?这不是你的症状吗,他跟你说话,你当他是喜欢你,他看你一眼,你觉得他心里有你,显而易见,你已经病入膏肓,至于我,”谢伽月踩着水玩,“他一直都很关心我,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
    “当年要不是他,我就不止是断两条腿这么简单。”
    店里只有谢伽月一个人的声音。
    “是他阻止,你们才没对我怎么样。”
    谢伽月喃喃自语:“我囚禁他,打断他的腿,给他带来伤痛和折磨以及屈辱,我伤害他,他却还要保护我,这不是爱什么是爱。”
    这些沈不渝当年就品过了,他没有暴走:“你这算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那我说个最近的。”谢伽月说,“去年我带他去小洋楼,我不想活了,他为了让他有活下去的希望,就让我养承载着我们许多共同记忆的含羞草,叫我给他发养护进程。”
    谢伽月叹息:“他对我那么上心,我都感动哭了。”
    沈不渝在猛烈的胜负心撕扯下开始还击:“谁他妈没有,他跟他男人去景区玩,我跟过去那次,他看我被虫子咬了,就把他男人给他的药给了我。”
    “我这还是他结了婚的情况下发生的,他为了我,连他男人的感受都可以不管不顾!”沈不渝嚣张地炫耀,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又刺激谢伽月。
    不过,谢伽月这次没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而是甩出一张大牌:“从小到大,不管是在哪所学校,哪个班级,他只和我坐同桌。”
    沈不渝二话不说就炸:“在圈子里,想和他玩的比比皆是,他都不怎么参加活动,但我带他去,他就肯定去,到了那里就坐我旁边叫我给他倒喝的拿吃的,只准我伺候他,你在不在场无所谓,我在就行,有些时候没你,他跟我过得更开心。”
    诡异地静了会,谢伽月平静地得出结论:“所以,他爱我,也爱你。”
    顿了顿,说:“也爱商少陵。”
    沈不渝愣然。
    谢伽月笑着说:“你不会不知道他早就发现商少陵长期偷窥他,跟踪他,私藏他用过的各种物品吧?”
    沈不渝没开口,神清透露了所想,正是谢伽月认为的那回事,他以为敛之不知情,提商少陵的时候还有意打了码。
    谢伽月玩味:“他的默许,不就是爱吗。”
    沈不渝:“那他对商晋拓……”
    “那个老男人啊。”谢伽月垂下眼睑,“也爱。”
    陈子轻要是在场,听到这话能吐谢伽月一身,多自信啊,脑瘫吧,只有利己的想法,不利己的就抹掉。
    他当时一条鱼都没正儿八经的开始钓呢,想的是先把最大的那条鱼钓上来,再钓会自动往他钩子上窜的三条小鱼。
    谁知出师不利,没了后续。
    可他这会儿不在场。
    沈不渝这个听众“操”了一声:“他四个都爱,却只跟其中一个结婚?为什么不全都要?”
    谢伽月捡起地上的破水壶扔进垃圾篓,鞋子把湿淋淋的地面踩得脏兮兮的:“谁知道呢。”
    沈不渝放空几秒,他抹把脸:“我他妈脑子长包了,在这听你放屁。”
    谢伽月轻飘飘地戳穿他的假面:“你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沈不渝面色漆黑。
    谢伽月坐到长桌后面,单手支着头自语:“如果他不死,他一直是敛之,而不是换了陈子轻的身体,那他就不会只要那老男人,他也会要我们。”
    沈不渝高挺的身形一顿,他控制不住地被谢伽月这番话牵动心绪:“怎么说?”
    谢伽月眼神空空的:“直觉。”
    沈不渝冷笑:“去你妈的直觉,你要是能给我看确凿的证据,我就承认你比我聪明。”
    谢伽月翘起嘴角:“我只会在敛之面前给自己正名,你算个什么东西。”
    沈不渝踹开长桌就挥拳头。
    谢伽月如果没拿着武器搞突袭,根本就不是沈不渝的对手,他被打得躺在地上起不来。
    沈不渝避开谢伽月的脸免得他去敛之面前卖惨,只对着他衣物下的地方下手,一边揍他,一边留意门外,鬼知道商家人会不会突然杀出来阻止。
    “他丈夫护住我们的命,不就是因为他在乎我们的生死。”谢伽月咳着血,“为了让自己的老婆开心,甘愿戴上绿帽。”
    沈不渝的拳头一收。
    “换成我们,谁能做到。”谢伽月吃力地爬起来,“单就这点来说,我们应该从他身上学习到些东西。”
    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下来,学啊,你学了吗,没学,一个都没学。
    沈不渝忽然说:“想不想知道他在我跟你之间选谁?”
    谢伽月没反应。
    沈不渝知道他动了心:“我们不跟他丈夫比,参赛者就我们两个。”
    谢伽月幽幽道:“是比不过吧。”
    “要你他妈说?!”沈不渝不乐意地吼了声,他眼露精光,“我这有个方案。”
    谢伽月面上一掠而过嘲讽,你这蠢货能有什么方案,呵呵。
    .
    陈子轻第二天去小店走任务进度,却见小店关门歇业。
    沈不渝也没找他。
    这反常的现象似乎预示着什么。
    过了十多天,陈子轻接到一通匿名电话,对方说沈不渝和谢伽月在他们手上,他一脸懵逼,谢伽月就不说了,谢家毕竟败落了没什么了,可沈不渝不一样,沈家好歹还在,一个老总兼继承人就这么被绑架了?
    绑匪还不联系沈家,联系他这个不相干的人???
    沈不渝的意思。
    作妖呢。
    果然,绑匪在电话里自称不是图财,是看不惯他们有钱人作威作福,又听八卦说他一个有夫之夫和别人拉拉扯扯勾三搭四,就搞了这一出恶心他们。
    现在要他二选一。
    就是说,两个肉票,只能活一个。
    陈子轻瞟虚空,没生命危险警示,他说:“随便吧。”
    “随便?”
    陈子轻真心诚意地给出建议:“你点兵点将呗,会吗,不会我教你,点兵点将骑马打仗点到是……”
    绑匪暴怒:“耍老子是吧!你以为我开玩笑?”
    陈子轻唉声叹气:“没觉得你开玩笑,我在追剧呢,正到关键时候,你看你要不等会儿?啊,不行,我追完剧还要跟我先生打电话分享我都看了什么,你再等等好不好。”
    绑匪没动静,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走向。
    足足过了快一分钟,绑匪才有反应,他喘得跟要断气了似的,被气得不轻。
    陈子轻好说歹说,希望他等会儿。
    电话被挂断,陈子轻的手机上收到了一段视频,是沈不渝跟谢伽月都被绑着丢进水里。
    绑匪戴着头套脸没出镜,非要他选一个上来。
    这鬼点子一看就不是谢伽月的风格,妥妥就是沈不渝出的。
    谢伽月怎么会同意的啊?他又受什么刺激了吗?
    陈子轻迟疑:“我选沈……”
    沈不渝被提留出水面。
    陈子轻犹豫不决:“我选谢……”
    沈不渝跟个石头似的,咚一下被扔回水里。
    哗啦——
    谢伽月被提留出水面。
    “我觉得我还是选沈……”
    谢伽月被扔进水里,沈不渝被拎出水面。
    陈子轻换来换去。
    “绑匪”把摄像机画面切开,他连忙把水里的主子拽上来:“少爷,您看……”
    沈不渝冻得脸孔发紫,一身皮肉皱巴巴的:“他玩多久了?”
    “十三分钟。”
    沈不渝:“……”难怪他大脑嗡嗡的。
    耳边有急促不正常的喘息,他扫过去,发现谢伽月冷得浑身在抖,双眼充血迸射出兴奋的亮光。
    “哈哈,过瘾。”谢伽月头上脸上不断往下滴水,整个人笑得在水里直颤,“让他玩,让他接着玩我们。”
    作者有话说:
    沈不渝:在舔狗这条道上,我终究还是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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