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我。”她急忙起身跟上。
    一路进了总裁专属电梯,下到车库,商遇先打开了车门,侧身等着她。
    竟然还能装绅士。
    孟如画面无表情,有傲气的抬腿坐进副驾驶,一句话没有跟他说,单方面置气。
    虽然是好多了,不过唇色泛着苍白,孟如画自顾自举着小镜子,捏着口红补妆。
    这次开车的是商遇,单手抚着方向盘,操作熟稔的调转各种方向。
    这座城市的夜晚最是赏心悦目的美,孟如画没心情欣赏。
    拉上包包拉链,忽地,余光内男人递给她一个小海绵宝宝,简言道:
    “握着它,会好受一点。”
    “什么东西啊,稀奇古怪,丑不拉几——”孟如画接过来,因本身有怨气。
    在触到一股热意,不好的语气戛然而止,孟如画神情错愕一闪而过,她低眼仔细去翻看,竟是暖宝宝。
    灼烫着手心。
    蔓延到心间。
    恰时,商遇扫视了她一下,冷淡道:“不想要就放在一边,少发脾气。”
    “……谁说我不要了。”孟如画嘴倔,态度缓和问道:“你怎么会有暖宝宝?”
    不像商遇本人会有的东西,幼稚的小玩意。
    “小刘的。”
    商遇说。
    让她逮到机会反驳了,孟如画义正言辞,化身正义使者:“你拿他的也没跟他说,这样不太好吧。”
    商遇毫无负罪感,嘴角扯动:
    “嗯,你去告发。”
    “。”
    孟如画一口气憋在胸口不进不出,对比她的唇枪舌战,各种挑刺,商遇比她更冷静,甚至在气人方面简直是拿捏的更加轻松。
    稍微不用过脑的回话,就能堵得她毫无反驳之力。
    算了,她也不能一直不识好歹,孟如画有所动容,捏着暖宝宝,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是在关心我?”
    商遇像看傻子般睨了她,意有所指道:“你是很难看出来,还是很难接受?”
    今天男人的种种行为不像平常,充满阴阳怪气,孟如画怀疑是自己多想了,她一语不发,不上找着罪受了,频繁看向一旁。
    商遇生气起来,还是挺可怕的,但他不会明着发脾气。
    给人一种不在乎,也不在意的态度,可做得每一件事情都能让对方察觉到他的不满意。
    就如同她刚才痛经,往常商遇再冷漠,也不会对她视若无睹。
    所以说,商遇这个人挺狠,就算即使可能有一点在乎她,一旦惹了他,他不太会顾及所谓的种种感情,换种更直白的表达会变成了:
    就是要让她长个记性。
    让她记住这次的痛。
    可在这之后为什么又关心她了?孟如画想不明白,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先给一巴掌再给颗甜枣尝尝?
    不得不说,这招很有用,手心间的热意给了孟如画一种恍惚和心灵上的慰籍。
    她脾气认真起来也很傲,也不太喜欢这种冷战。
    不过商遇算给了她台阶,而且他生气想想也情有可原,毕竟事先是她不对。
    这几天孟如画换位思考了一下,如果商遇某天把她随随便便带去给一个男人约会,看电影。
    她绝对接受不了,起码跟他大闹一场,哎,是很双标吧,可事实就是如此。
    她承认自己的缺点和不足之处,也会试着去改变。
    酝酿了约莫足足五分钟,孟如画轻咳一声,她不太习惯认真的低头,看着窗外闪过的风景,化解道:
    “那个,我要跟你说个事,前几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做那种事。”
    恰好遇到红绿灯,车停下,商遇生了双褶皱很宽的桃花眼,本该深情的上挑眼尾,透着似笑非笑:
    “什么事,你详细说说。”
    孟如画哽住,她看向他,极快又别过头,望向黑乎乎一片,没啥好看的窗外,坚强保持住微扬的下巴。
    内心却为此苦恼,男人生起气来都这么不好哄的吗。
    当着一个人的面前承认错误,绝对不是一个易事,孟如画死要面子,叙述:“就……没有经过你的同意,让你去跟温远黛看电影了。”
    越说到最后语速越快,含糊不清的想混过去。
    静了几秒,商遇反倒笑了,眉宇间的冷意蔓延,问:“你觉得我是为了这个生气?”
    “不是吗。”孟如画不明所以:“你这几天都没理我,不就是等着我给你道歉吗。”
    “孟如画。”
    商遇本握着放向盘的手指收紧,眸光微沉,平静的念了全名。
    不失警告。
    孟如画立刻识相噤声,不服被她撇嘴憋住,她说错了吗,难道不是吗。
    她都表达歉意了,她还能怎么做?有本事你说出来……我做不就行了。
    在孟如画的概念里,鲜少会有这种正儿八经的道歉。
    常年被宠惯的高傲个性,怎还可能甘愿忍受一点委屈。
    即使不对,在孟如画看来,她能低头就是最大的诚意了。
    夜晚的霓虹灯照射进来,孟如画禁受不住窒息的压迫,紧张抬睫望去,表情反差的淡定。
    她准备好听他说出真正生气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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