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需要受到惩罚。
    在这样想着的同时,一切都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
    就如刚才,他如何用力来亲吻她,撒野一般,肆无忌惮。沈从殊也全然回敬给他,甚至给他更多。
    甚至没有挪动半步,就在这个家的门口,三年后重逢,宋樾又如他们初次那般,身体紧绷,急促呼吸,仰头闷哼着交代在沈从殊的手中。
    宋樾其实已经很久没有解决这方面的需求,因此,在沈从殊碰触他的时候,他也格外的敏感。并没有让沈从殊耗费太长的时间。
    门口没有纸,沈从殊抽出湿淋淋的手,先走到客厅用纸随意擦擦,将弄脏的纸巾扔进纸篓之后,再抽出几张朝宋樾走过去。
    宋樾靠在墙上,仍在喘息,视线落在对面的墙壁上,却没有焦距,还有些失神。
    在沈从殊走近时,才转过头来,视线失焦后重聚于沈从殊的身上,沈从殊伸手,将纸巾递给他。
    宋樾随手擦了擦,
    这进展有点儿过于迅速,两个人都没料到,宋樾沉默着,尾随沈从殊走进去客厅。
    沈从殊家中的摆设,还是三年前的模样。就连他三年前随意夹入她书架上的他用完的课本,至今还仍然在那儿。
    沈从殊让宋樾在沙发上坐下,她自己又去卫生间用香皂洗了个手。等从卫生间出来,她的手上只余下淡淡的皂香。
    出来时,视线不由得落在坐在沙发的的宋樾身上。他背靠着坐在沙发上,一张脸微冷,神情淡漠看着前方,他的颜值从来无可挑剔,可三年过去了,心思却藏得越发的深,让人不知他此时在想什么。
    很快发现沈从殊出来,淡漠的神情褪去些许,视线定定落在沈从殊身上,宋樾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问她:“你同意了?”
    声音已从刚才不可抑制的微哑低沉,变得如寻常时候那般。
    偏冷的音调,总是给人一种极为冷静的感觉,但只有沈从殊才知道,他骨子里的偏执和疯狂。
    “同意什么?”
    沈从殊故作不知,见他这般故作冷静的模样,存心逗他。
    宋樾果然就皱了眉,一双狭长眼眸微眯,露出不悦:“沈从殊,你玩我?”
    这就是完完全全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见她就亲,也从来没有问过她同意不同意,她只是效仿他而已,他却这样生气。
    他也知道生气。
    沈从殊朝他走过去,于他的前方站定。
    “所以呢?”沈从殊勾着他手,干脆就直接坐在他的腿上,“我玩你了,又怎么样?”
    她微微一笑,对着他说:“也不知是谁,说想做我的地下情人,怎么了,这点儿委屈都受不得?”
    听着沈从殊说话,便不可避免想到另一个比他更有资格站在她身边的男人,宋樾薄唇紧抿,眉头越皱越紧。
    但话是他说的,事情的确也是他做的。不管她是不是有男朋友,不管她结不结婚,他就是要强插这一脚进去,就算见不得光,就算第三者又如何?他和沈从殊,只有开始,没有结束。
    宋樾不说话,干脆就用手环在她的腰上,将她一点点收拢,紧紧往他那儿拉过去,直到沈从殊与他贴得严丝合缝,直到沈从殊不舒服喊他轻点儿放手。
    宋樾垂头,看着怀抱里的沈从殊,眼里蕴藏着各种不为他人所知的情绪,偏执问:“那你是不是同意?”
    沈从殊就笑了,抬头说:“如果我不同意呢?”
    宋樾当即咬牙,眼露凶意:“沈从殊,你敢!”
    沈从殊双手环上他的脖子,轻声笑着说:“所以呢,你这么凶,像会咬人一样。我又怎么敢拒绝?”
    第95章
    宋樾这才神情稍稍放松。
    先要到了一个承诺, 虽然这承诺看起来并不怎么上得了台面,宋樾听之后,也并未有多高兴。他止不住想起另外的一个男人, 他是不是也像刚才他那样的吻她,是不是也像他现在这样抱她, 她是不是……也曾经像刚才帮他一样,帮过那一个人呢。
    有些事情不能想。只要一想, 就难压住心底澎湃难抑的情感,难忍烦闷和躁动, 强烈的不甘嫉妒,几欲逼得人发狂。
    明明应该是他的。
    本来就是他的。
    沈从殊的一切,所有, 原本都只属于他。
    但这一切的不甘,嫉妒,烦闷,都不能言说, 只能强行压下。
    手轻轻撩动沈从殊的发丝,只能装作不在乎,状似无意,视线落在她的头顶, 开口轻问:“你来榕城,他呢, 今天不过来?”
    是的, 她在榕城的每一天, 他都想全部霸占, 一分一秒的时间,都不要将她留给另一个男人。
    他难抵想她, 亲近她的欲、望,从送她回家之后,便开始想,文件看不下去,开会走神,看见她在许微朋友圈底下的点赞,知道她睡醒,索性提前下班,这几年来的第一次,就只有唯一一个念头——想立即见到她。
    沈从殊没想到宋樾会这样问。
    事实上叶知予现在与她半点儿关系也无,有事没事,除了沈方和的病情相关,沈从殊也根本想不到他的身上。
    只不过现在从宋樾的口中听见,沈从殊只稍稍一想,就知道宋樾在介意什么。
    沈从殊也没解释。
    不是想做地下情人第三者吗?那就先做一段时间。自己选的路,自己去走,最后走看看,刺不刺激,新不新鲜。歪到天边去的三观,看他以后还敢不敢?
    沈从殊轻轻勾起嘴角,装作不知,问宋樾:“你想他过来?”
    他怎么可能!
    宋樾感觉自己呼吸都不畅快了。
    又无法,只得将头埋下,蹭着她的脖颈,前所未有如撒娇一般的语调:“姐姐……”
    他轻轻咬她的耳垂,伸出舌尖吮舔,取悦她,而后慢声在她耳边说:“我才是新欢,你多宠宠我。”
    何曾见过宋樾这般低声下气。
    沈从殊差点儿没笑出来。
    险险止住。
    只不过宋樾如今何其敏感,察觉到沈从殊若有似无的笑意,心中恼火。本就已经泡在了醋缸里头,可沈从殊却丁点儿不当回事。也是,他不过是个地下情人,还是他苦苦求来,哪里比得过正牌男友。
    如果正牌男友要来,他是不是还得给人让路?
    有些事情就不能想,一但想了,就一发不可收。
    索性手往上移,掰着沈从殊的脑袋往上,对准她上扬的嘴唇,狠狠用唇堵住。
    发展到最后,他又有点儿忍不住。从与沈从殊重逢以来,不止情感,仿佛欲.望也跟着复苏。
    “还想要?”
    沈从殊手往下探,抬头问道。
    宋樾背靠在沙发上,头微微往上仰,喉间溢出一声:“嗯……”
    考虑到许微说要晚回来,但没给确切的时间,刚才在门口已经耗了一会儿,以三年前的经验来看,宋樾这次时间肯定不会短。
    万一许微提前回来了看见,不太妥当。
    宋樾大约也想到。
    “去我那儿?”
    他问道。
    沈从殊点头。
    对面的房子,和沈从殊房子是一样的户型。
    沈从殊没去过宋樾家,想过在买下这房之后会重新装修,以为进去里面,至少会像个家。没想到只是简单黑白灰调的装潢,简约又简单到极致,样板间一样冷冰冰没有人气。这不像是一个家,倒像是个随意住几天的地方,但宋樾又结结实实在这里住了三年。
    刚才很想,领着沈从殊回家以后,宋樾又没那么想了。
    “想吃什么?”
    宋樾拿起手机走去冰箱,将冰箱的门拉开,沈从殊只见冰箱里装了许多食材,码得整整齐齐。
    沈从殊倒是惊讶了。
    “你自己在家做饭?”
    看他平时那么忙,应该没这做饭的时间才对。
    沈从殊没有想错,平时宋樾根本不在家吃,他其实很少在家,太忙了,回家也只是睡觉而已。
    但前两天从监控看见沈从殊回来,他就吩咐管家安排人买菜将冰箱填满。其实每年沈从殊回来时,他都会这样做。一年里也只有这几天会自己做饭自己吃。
    宋樾没有和沈从殊说太多,只让她过来:“看看想吃什么。”
    沈从殊选了几样,她指一样,宋樾拿一样。食材都是准备好切好,只要拿出来简单处理一下就可以用。
    从前还在一起的时候,经常是宋樾做饭给沈从殊吃,沈从殊靠站在厨房门口,看宋樾穿着衬衣西裤在厨房里洗菜炒菜做饭忙碌,仿佛回到当年,又感觉到有几分的陌生。
    宋樾也没有让沈从殊回客厅,就任由她看。
    未过一会儿,沈从殊看够,走进去伸手环住宋樾的腰,宋樾身体微僵。
    沈从殊:“这几年一直住在这里,很难过吧。”
    脸颊贴在他的后背,沈从殊轻声问。
    宋樾没有回答,过几秒钟,他关了燃气灶,转身,垂头对准沈从殊的唇亲了下去。
    待真正的吃上饭,又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
    宋樾今年也不过才二十二岁,年轻的身体,一点就着。这一次果然如沈从殊所想,他太久,弄到她手酸。
    宋樾的厨艺向来很好,这一顿沈从殊吃了许多。
    吃完沈从殊如往常一样去洗碗,宋樾随着沈从殊的脚步,跟进跟出,就连洗碗,他也插着手靠在后头看。
    好像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不见似的。
    沈从殊觉得好笑,但心里又觉得有点儿酸涩。
    待一切弄完,又在沙发上坐了会儿。打开电视,却也没看。宋樾坐在沈从殊的身旁,一会儿玩玩手,一会儿玩玩头发,一会儿亲一亲,让沈从殊根本无法专心。最后索性遂了宋樾的意,手揽在他的脖颈上,专心和他接吻。
    许微是差不多八点左右回的家。开了门发现沈从殊不在,便拿出手机给沈从殊打个电话。
    手机铃声响起,沈从殊推一推宋樾。
    接通电话时,许微问她:“你去哪儿了,家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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