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洛炀也注意到了: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就是太意外了。沈逍强行让自己表现得自然,笑道:洛炀,你要来剧组怎么没和我说一声啊?我们这什么都没准备呢。
    滕洛炀有些心不在焉,就是想看看剧组什么都没准备是什么样子,你这段时间表现得相当不正常,亲眼看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沈逍知道滕洛炀怎么做只是出于愧疚。
    滕洛炀来了这么久,双眼根本就没放在他身上过,啊不,自从易箫死了,滕洛炀眼里就容不下任何人了。
    滕洛炀怎么可以来剧组
    沈逍东张西望,提心吊胆了半天,直到等助理打听到今天没有秦书眠的戏,秦书眠不来剧组才稍微放下心。
    但林锐德一看滕洛炀来了,沈逍今天戏也没法拍了,只好临时叫秦书眠过来,提前拍男四的戏份。
    沈逍顿时急了:林导,书眠难得有时间,您就让他好好放松休息一下嘛,我可以拍的。
    林锐德在圈子内德高望重,也丝毫不畏惧滕洛炀的权势,一点儿面子都不给沈逍留,行了,既然滕总都来了你好好陪滕总就行了,到时候别落得两边都不讨好。
    沈逍坚持道:没关系的,滕总在场并不会影响我的发挥
    但我的要求是精益求精!林锐德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已经让人去打电话给秦书眠了。
    秦书眠那个呆子就算休假也不会走远,一定就待在酒店里钻研剧本,电话打过去最多半个小时就能赶到。
    导演这边没法改变,沈逍只好在滕洛炀身上下功夫,顺便卖卖惨。
    沈逍拉着滕洛炀的衣袖,因为为难让声音显得格外小:洛炀,要不你先回去吧。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滕洛炀不解,沈逍最近是越来越奇怪了。
    没,就是导演觉得你在这儿会影响我的演技
    滕洛炀问:那你会吗?
    当然不会,生活和工作我当然拎得清。沈逍连忙摇头,假装迫不得已道:只是林导对作品要求严格,不放心有些不放心,特地让我今天休假换别人来演,我理解导演怎么做的目的,但是我怕传出去别人会误会我耍大牌
    沈逍越说越小声,头也越来越低,委屈得都要哭出来了。
    好吧,那我走了,你好好工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及时说。滕洛炀知道干他这行不容易,关心了两句吩咐助理好好照顾沈逍,就真走了。
    看着滕洛炀离开时背影,沈逍一边松了一口气,一边又越想越气。
    以前的滕洛炀怎么舍得说走就走,把他一个人扔在这受气?到底是哪一步错了,滕洛炀为什么会说变就变?
    不过,易箫回来了又怎么样?
    他还敢出现在滕洛炀面前吗?
    滕洛炀一向不关注娱乐圈,更没有看电视剧的习惯,易箫都三十出头了,这个年纪才刚踏入娱乐圈,简直是找死,绝不可能突然火到让滕洛炀发现他。
    现在只要自己控制好局面,不让他们见面就好了。
    滕洛炀出去时,秦书眠正和助理落落火急火燎往里面赶,两人擦肩而过就在一瞬间,但谁也没有认出谁。
    走出几步后,滕洛炀仿佛冥冥之中受到了什么感应,这种感觉绵密地牵拉着他的心脏,传递到身体的每一滴血液,细细密密酸痛不已。
    鬼使神差的,滕洛炀回头了,看着那两道奔跑的背影,他的心中有种莫名的悸动,好熟悉
    滕洛炀在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时,便先问出了口:那是谁?
    送滕洛炀出来的工作人员这时才回头,并没有看到已经跑远的秦书眠,以为滕洛炀说的是正在搬器材的两人,他们啊,就是俩后勤而已,滕总有什么问题吗?
    没,就送到这儿吧,你回去忙吧。
    工作人员走后,滕洛炀满脸都是掩饰不住的失落,他声音很轻,像是自语:我好像看到他了。
    一旁的小郑见他这样,心里也是不好受,但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滕总,我什么都没看见。
    嗯,你又什么都没看见。滕洛炀失意到了极点,像是自嘲:只有我看得见,这一次,又是我的错觉
    两年的时间,餐厅,花园,书房,办公室,不论白天黑夜,易箫总是会出现在他身边的任何地方。
    但等他回过神来想要靠近,那抹脆弱的影子便会立刻消失不见。
    他每天每夜的希望都是易箫能出现,而这份希望出现后的结果无一例外的,都是以破灭告终。
    他就在这反反复复的循环里磋磨了三年,心理医生没有治好他,时间亦无法自愈,他不知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一个终点。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滕洛炀都没有再见到易箫的影子。
    唯一的心理慰藉没了,滕洛炀又开始无措难安了。
    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易箫的影子是在剧组,想起那一瞬间的心跳加速,滕洛炀决定碰一碰运气,希望能在剧组再次看见那抹影子。
    于是滕洛炀去剧组去得越来越频繁,这就意味着他随时可能和秦书眠碰面,对沈逍而言这无疑与走钢丝有着同等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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