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你也不希望我对孩子真正的父亲产生好奇吧?说完他唇角一扯笑了下,然后起身,看着方秀云,他将帽子正了正,这是钱和地址,说服对方,或用钱收买对方
    说完将东西放到装衣服的筐里,他离开院子,独留脸色苍白的方秀云在身后。
    韩舒樱回来后,先去附近的澡堂洗了澡,擦干湿发后回到大杂院。
    见到她,大杂院里的人神色各异。
    她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说她被江公安甩了,没脸在院里呆下云,走了吗?
    我就说不可能吧,她工作还在国营商场,怎么会把这工作给扔了啊。
    对门小媳妇周美凤过来探望她,跟她说起大院里的传言。
    都是老赵家传来的,说江公安家里是省城的,说你想攀上高枝,江公安不干了,说得可难听说了,还说你没脸在大院里待着
    韩舒樱一边听着,一边对着镜子往脸上拍了拍雪花膏,小脸被雪白的膏脂滋润的细腻白润,主要还是底子好。
    她听着心里不得劲儿,心想她也没得罪赵家人啊,这么说她?
    平时不怎么接触这家人,除去水井洗衣服会碰到,也说不上两句话,唯一有交集的也就是赵文倩,曾来这她里串过门
    这敌意来得莫名其妙。
    韩舒樱照着镜子梳理着头发,感觉自己气色挺好,嘴唇樱红,皮肤光亮细腻。
    大院里传的话她听完就完事了,没在乎这些,她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这些人没感情,再说了,大院里头什么样人都有,她天天吃好的喝好的,估计看不上她的人很多,她还能一个个打上门?
    她只要继续吃好的,喝好的,小日子过得美美的,那些人自己就能气死,都不用她动手。
    况且这些话对韩舒樱来说也不算什么了,当年她可是被全网黑了三天三夜,眼前这都是最低级的手段,她都不屑理会。
    她现在唯一苦恼的是剧本和江见许。
    送走小媳妇儿,她犹豫地打开了右下角剧本,以前打开剧本那都是欢天喜地,每完成一场心情都很好。
    可现在,其实剧本在火车上时,就莫名其妙完成了第十五场戏。
    她在火车上根本没心思看,一直拖到现在才打开。
    剧本第十五场:人生几度生与死,不放香醪如蜜甜,情笃意诚(完成)
    奖励:浅灰浅粉羊驼仙绒一匹
    她看着如蜜甜,心里却感觉不到如蜜甜,她知道当一个剧本走到主角感情笃意诚的时候,这个剧本也就到达了尾声。
    行李包里的那匹布,她在火车上就已经看到了,四米长一块,这个布是拼色布料,一半浅灰,一半浅粉。
    颜色很嫩,看起来像糖果,确实有蜜甜的感觉。
    布料厚实,入手特别轻,就像云朵一样轻盈柔软,她是喜欢的,浅灰色可以做一条裙子,粉色做件上衣,两种颜色无论贴身穿还是做外套,都很好看,布料厚实做成外套更有型,也更漂亮。
    裙子要那种略贴腿形的直筒裙,下边微收,浅粉布料做成小v领毛衫,前面扣子要珍珠,对了,没有珍珠,那算了,底边稍微带点荷叶边,只要量身定做,顺着她身形就可以了,还可能用浅粉做个外套。
    火车三天已经攒了三块料子。
    可她看着料子,心里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了,她目光落在柜子上镜子里,镜中映出她的身影,她梳着这个年代女同志特有的辫子,长长的垂在胸前,身上穿着这个年代流行的列宁装,手边有刚用完没盖上盖子的雪花膏,还有眼前她视为自己地盘的小房子。
    她已经习惯在这里安逸的生活。
    为能吃到一点好吃的而开心,为一块喜欢的布料欣喜,突然蓦然回首,望向镜中的自己,发现有点不认识自己了,她有些恍惚,自己还是那个在娱乐圈杀出一条血路的顶流小花,韩舒樱吗?为什么现在看起来这么陌生?
    她好像在慢慢的,被这个时代一点点同化甚至满心欢喜的跟这个年代的人一样,说出那句口号,为人民服务
    韩舒樱望着镜中人,一时震惊,一时迷茫,可这些都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她开始为一个人的目光而流连喜悦,在见到剧本里情笃意诚这四个字时,她想到的并不是对方,而是自己
    是她,情笃意诚了吗?
    原本只想完成任务,玩一玩,可是不知不觉中,玩已经变了质,她开始变得愉悦,变得依赖,她会不自觉在人群中寻找他,看到他就想奔向他身边,在火车里他每次出去,她会担心害怕,他一回来,她的心里就像有只小鸟一样,欢快地投入他的怀里,仿佛那里是她的巢穴,是她的安全港,是她的归宿
    实际上她也是这么做的。
    在他身边实在太放松,太忘乎所以,不是她的人变了,是她的心变了,她进入了剧本给她设定的角色里,她正在慢慢失去原本的自己
    这次列车归来,当她重新看到剧本时,她惊醒过来,她对自己说,入戏太深了韩舒樱,你快点醒过来!
    你不是剧里十八岁的韩舒樱,她是六十年后二十岁的顶流小花韩舒樱,天真浪漫的韩舒樱不是你,舞台上光芒四射的韩舒樱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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