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贝茹完全没有料到柳下惠会突然出现,一双眼睛睁的滚圆,吃惊地盯着柳下惠看。
    翁贝茹的母亲显然比翁贝茹更加诧异,见柳下惠将自己的包直接提着放到了车里,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柳下惠。
    “小茹!”翁母这时低声问翁贝茹道,“他是什么人?你男朋友么?”
    “不是!”翁贝茹连忙道,“他是我同事,学校的校医助理……”
    翁贝茹还没说完,柳下惠已经热情的过来,搀扶住翁母道,“伯母,有什么上车再说吧!”
    柳下惠说着已经扶着翁母上了车,随即冲着还在发愣的翁贝茹道,“看什么呢,上车啊!”
    翁母一直在打量着柳下惠,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这时也冲着翁贝茹道,“小茹,上车吧!”
    翁贝茹本来根本就没想着让柳下惠送自己母女,刚想着怎么拒绝,听母亲也这么叫自己,只好上了车。
    柳下惠这时转头看了一眼翁贝茹和翁母,随即问翁贝茹道,“往哪开?”
    翁贝茹说了一个地址后,柳下惠这才启动了车子,开离了车站。
    翁贝茹坐在后座上一直没有说话,翁母看在眼里,这时问柳下惠道,“怎么称呼啊!”
    “哦,伯母,我叫柳下惠,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柳下惠冲着翁母笑了笑,“名字不错吧?”
    翁母显然对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不怎么了解,只是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柳大夫是吧,今年有二十五了吧?”
    “是的!”柳下惠立刻点了点头,从后望镜看了一眼翁母,“伯母眼光真是准啊,我不大不小,刚好二十五了!”
    “谈朋友了没?”翁母继续问柳下惠道,“二十五了,应该有女朋友了吧?”
    “还没有呢!”柳下惠笑了笑道,“这年头女朋友不好找啊!”
    翁贝茹见自己母亲问长问短的,连忙握住了翁母的手,“妈,你问人家这么多做什么!”
    “小茹,不是同事这么简单吧?”翁母这才笑了笑,“如果是同事,也不会特意送你来接我吧?”
    “不是的!”翁贝茹这时发现已经解释不清了,但还是道,“我是自己来的……”
    “好了,好了!”翁母这时又笑了笑,轻轻拍了拍翁贝茹的手背,“不用和我解释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懂,感情不稳定就不愿意通知父母,我明白……”
    翁贝茹听自己老妈认定柳下惠是她男朋友了,一阵无奈,这时看向驾驶座的柳下惠,见这小子居然也不反驳,真是奇了怪了。
    翁母提及父母,顿时心中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立刻对翁贝茹道,“不是妈妈啰嗦……”说着又问柳下惠道,“小柳大夫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柳下惠笑了笑对翁母道,“哦,伯母,我是个孤儿,没什么人了!”
    “孤儿啊……”翁母闻言眉头一动,心中犹豫了片刻,随即心中暗道,这样也好,小茹这些年光是为家里的事头疼了,如果有个刁蛮婆婆,还不定憋屈成什么样子了,就算不刁蛮,日后等男方父母上岁数了,到时候服侍的还是小茹,孤儿也好,无牵无挂!
    想到这里,翁母居然满意地点了点头,刚准备问柳下惠在古阳有没有房子,却听翁贝茹这时道,“前面的超市门口停一下,我去买点东西!”
    柳下惠闻言立刻将车驶进了超市门前,将车停靠在停车位,翁贝茹立刻下车,随即冲着前座的柳下惠道,“喂,下车!”
    “你去买你的东西就是了!”柳下惠却丝毫没有下车的意思,他也知道翁贝茹突然让停车的意思,“我陪伯母说说话,你快去快回吧!”
    “是啊,是啊!”翁母这时也点了点头道,“小茹,你买什么就快去吧,我和小柳在车上等你!”
    翁贝茹注意到自己的老妈,刚见柳下惠时是叫柳大夫,车上聊了几句后,就改口叫小柳大夫了,现在居然直接叫小柳了,显然已经认定柳下惠是自己男朋友了。
    翁母这么说了,翁贝茹也不好说什么,本来让柳下惠停车是一个借口,想找个机会问问柳下惠为什么会来车站,还有为什么不否认是自己男朋友。
    不过这时想了想,自己母亲难得来一次,也确实要准备一点东西了,只好自己进了超市。
    柳下惠见翁贝茹进了超市后,这才对翁母道,“伯母,这次来准备呆多久啊?”
    “哦,没打算呆多久!”翁母笑了笑道,“就是想我家小茹了,所以过来看看,过两天就回去了!”
    “哎呀,那怎么成?”柳下惠连忙道,“我整天听小茹说想你,你这次来了,怎么也得住个十天半月的,或者干脆就留在古阳嘛!”
    翁母笑了笑,沉吟了片刻后,这才对柳下惠道,“小柳啊,我家小茹性格有些倔强,遇事喜欢钻牛角尖,你平时要多让着点她!”
    柳下惠听翁母这么一说,心中暗道,真是知女莫若母啊,这时心下一动,立刻点了点头,“我一直都在让着她呢,不过就是觉得她有什么心思都喜欢藏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有时候还真觉得难沟通啊!”
    “小茹是这样的!”翁母点了点头,“这都是我不好,从小就让她觉得受委屈了,就连我这个当妈的,她都不怎么愿意和我说心事!”
    柳下惠闻言笑了笑道,“没事,主要就是伯母您总不在她身边,时间一长这感情就淡了,以后伯母多留在古阳就好了……”说到这里,立刻话锋一转,对翁母道,“对了,前几天我还和小茹说,找个时间,我陪她一起回一趟老家,去看望您和伯父呢!”
    翁母听到这里眉头一动,脸色一变,立刻诧异地看着柳下惠道,“小茹她答应了?”
    “没有!”柳下惠见翁母这个神情,心中一动,立刻又道,“我和小茹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伯母您也知道,我自己是无父无母的,所以特别重视亲情,所以一直都想去拜访您和伯父,但是每次说到这件事时,小茹总是岔开话题,好像特别不愿意提您和伯父,我见她那样又是心疼,又不好追问什么,唉!”
    “其实……”翁母这时长叹一声道,“这其实都是我不好!”
    柳下惠还在竖着耳朵想听翁母继续往下说,他知道翁母再说下去,肯定就能说出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不想翁母说到这里,却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了。
    柳下惠这时见翁母转过头去,眼睛居然有些湿润了,连忙抽出车里的面纸,递给翁母,“伯母,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没有!”翁母拿着面纸擦了擦眼角,倒吸了几口气后这才道,“小柳啊,你不要怪小茹,这都是我们长辈不好,和她没有关系!”
    柳下惠知道这可能涉及到翁家的私隐问题,特别是如果翁父在外面有女人的话,翁母更是不愿意提及伤处的,想到这里只好点了点头道,“我怎么可能怪她,只是每次提到伯父伯母,我看到她都心事重重的,而且有次和一个富商的情妇闹了点矛盾,我看她情绪格外的激动,我都不知道怎么劝她好!”
    翁母闻言眼泪又下来了,柳下惠连忙又递过面纸去,心中暗道,看来和自己猜测的一样了。
    翁母擦拭了眼泪后,这才对柳下惠道,“小柳,本来这些话我是不想再说的,不过你也不是外人,我告诉你也无妨!”
    柳下惠静心听着,翁母这时道,“小茹的爸爸是个有妇之夫,我是小茹爸爸的情妇!”
    柳下惠闻言心中顿时一凛,这完全和自己猜想的背道而驰了。
    却听翁母继续道,“当年我认识她爸爸的时候,不知道他已经有家室了,直到怀上了小茹后才知道,他爸爸不愿意离婚,我只好离开了她爸爸。
    后来小茹出生了,我开始告诉小茹是她爸爸已经去世了,小茹也信以为真了,直到我再度遇上她爸爸,后来被小茹发现了,我又告诉小茹,说是小茹的爸爸在外面包养了情妇,所以小茹一直以来都很恨她的爸爸……”
    翁母说到这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情绪也有些失控了。
    柳下惠看在眼里,心下更是震惊,原来做情妇的是翁贝茹自己的母亲。
    而翁贝茹之所以对第三者插足的人恨之入骨,也是因为她母亲的这些谎言。
    但是这件事又不能完全怪翁母,毕竟她当初认识翁贝茹爸爸的时候,也不知道他已经有了家室,这一切的一切只能怪翁贝茹的父亲。
    柳下惠本来指望着从翁母这里知道事情的真相后,好好的劝导一下翁贝茹。
    但是当柳下惠知道真相后,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如何劝翁贝茹了。
    翁贝茹显然至今还不知道事实的真相,如果和她说了,她知道了自己的母亲才是自己一直看不起,恨之入骨的小三,不知道会不会原谅自己母亲的谎言。
    但是如果自己不去开导翁贝茹,又不知道这个情结要埋在她心里多久,甚至可能会越来越深。
    不过柳下惠也知道,这件事的真相不管是自己开始想的那个,还是现在翁母说的这个,翁贝茹恨的人都只有她的父亲和第三者插足的人。
    看来这个谎言,自己也必须帮着翁母说下去了?
    第147章 最佳女婿
    柳下惠正想着,翁母这时叹了一口气,对柳下惠道,“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想找个机会和小茹说说这事,但是始终鼓不起这个勇气!”
    “放心吧,伯母!”柳下惠这时立刻对翁母道,“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会找一个适当时候和适当的口气和她说的,小茹也应该能理解的!”
    柳下惠刚说完这话,翁贝茹这时已经从超市里走了出来,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上了车,这时感觉车内的气氛不对,看了一眼母亲和柳下惠,“怎么了?”
    “哦,伯母在问我的身世呢,我一说我是孤儿,伯母好像感怀身受一样!”柳下惠连忙道,“都是我不好,不该说这些的!”
    翁贝茹闻言连忙拍了拍翁母的手,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多愁善感,经常会因为一些小事就掉眼泪,所以也没怀疑。
    翁母听柳下惠帮着自己隐瞒,心中也是一阵感激,暗道这个小柳真心不错,既体贴小茹,又能照顾老人家的感受。
    翁母想着更加认定柳下惠就是自己家的准女婿了,真是越看越顺眼,一路上不住的夸着柳下惠。
    柳下惠连忙笑道,“伯母,不可否认我的确很多优点,但也经不住您这样夸啊,我会骄傲的!”
    翁贝茹见柳下惠哄的自己老妈这么开心,心中也是一暖,怔怔地看着柳下惠出神。
    不时车子开到了翁贝茹住的小区外,翁贝茹连忙拿着东西下车,对柳下惠道,“今天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喝茶!”
    “小茹,都到家门口了,还改日什么?现在让小柳上去喝杯茶嘛!”翁母说着对柳下惠道,“小茹这大包小包的,没个男人怎么成?”
    柳下惠等的就是翁母的这句话,立刻打开了车门,将车锁好,走到翁贝茹的面前,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立刻对翁母抱怨道,“认识小茹这么久了,她从来没请我上去坐过呢!”
    翁贝茹见柳下惠以前都是叫自己翁大夫,今天居然也叫自己小茹,心中又是一暖,也就没拒绝。
    柳下惠一手提着东西,一手挽住翁母,嘴上还不住地说笑,翁母满脸都写着开心,翁贝茹看在眼里,也不说话。
    小区里的人都认识翁贝茹,这时见柳下惠和翁母,加上翁贝茹三人,活像是一家三口,一个老人加一对新婚小夫妻一样。
    翁贝茹的公寓并不大,只有两室一厅,不到六十平米,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房间里收拾的整整齐齐,香气扑鼻,一看就是女人的房间。
    柳下惠扶着翁母进门后,将东西放在不算太大的客厅的一角,扶着翁母坐到沙发上,翁母连忙拉着柳下惠的手,示意他也坐下,又让翁贝茹给柳下惠倒茶。
    柳下惠连声说不用客气了,翁贝茹还是给柳下惠倒了一杯开水递了过来,随即提着自己的大包小包进了客房,给老妈收拾房间。
    柳下惠则是在客厅陪着翁母聊天,翁母这时发现茶几上一叠报纸上,都是柳下惠的照片,这才拿起来一看,对柳下惠道,“小柳啊,原来你还是个名人啊!”
    柳下惠见翁贝茹居然把自己所有的报道报刊都收在这里,心中也是一动,随即笑道,“这都是报纸的胡说八道的!”
    翁母笑了笑,随便翻看了几篇,这才赞道,“原来小柳你这么本事啊,连狂犬病都能治?”
    翁母说着又看了柳下惠一眼,心里寻思着,柳下惠和翁贝茹都是大夫,看来这门亲事有戏。
    柳下惠又客气了几句,翁母连忙对柳下惠道,“今天就在这里吃晚饭吧!我亲自下厨!”
    “本来伯母您亲自下厨,我当然求之不得!”柳下惠笑道,“不过今天学校有篝火晚会,我和小茹都要去……不如这样,伯母也和我们一起去吧!”
    “篝火晚会?”翁母闻言诧异道,“什么篝火晚会?”
    翁贝茹闻言连忙出来道,“要去你自己去,我可没说要去!”
    翁母闻言连忙对翁贝茹道,“为什么不去?是担心我么?难得学校有活动,就去吧,我又不是第一次来你这,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翁母说着不等翁贝茹回话,立刻又对柳下惠道,“你和小茹去吧,这是你们年轻人的活动,我这个老太婆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不过小柳你可得答应我,改天一定要过来吃饭!”
    “伯母您真不去啊?”柳下惠佯装满脸的失望,随即连忙道,“那好,改天我一定来尝尝伯母的手艺!”
    翁贝茹这时看着柳下惠,暗道这个家伙费这么大事来找自己,和自己老妈套近乎,难道就是为了让自己参加那个篝火晚会?
    翁贝茹还是有点不放心自己的老妈,但是在老妈坚持要让自己去,这才只好点头答应了。
    柳下惠又和翁母聊了很多,包括自己儿时的生活,翁母听到柳下惠六七岁就自己上山采药,而且还要攀爬那么险峻的山峰,又是心疼又是吃惊地看着柳下惠。
    翁贝茹见自己母亲看着柳下惠的眼神,已经完全把柳下惠当作她的男朋友了。
    翁贝茹又看了一眼柳下惠,见柳下惠和自己母亲谈笑风生,虽然说的很多都是他自己的事,却能哄的她老妈如此开心。
    翁贝茹不由得想起才认识柳下惠的时候,那时候的柳下惠满嘴胡子,头发又长又乱,而且刚见自己就问自己愿不愿意帮他生个大胖小子的事,心中顿时又是一暖。
    快乐不知时间过,柳下惠这时看了一眼时间,不想在翁贝茹的公寓整整坐了小半天了,眼看着已经快六点了,这才对翁母道,“伯母,和您聊天真开心,您就和我自己妈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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