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迟迟不来,他扯了扯领结,转身迈开长腿往安全出口的方向走去。
    徐湛在原地站了很久,消化着刚才他们的对谈,他没有听错,何蔚子说要和叶斯承离婚——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党和不霸王他们是一对深情的cp
    请不要拆散他们。
    ☆、28
    叶斯承的车跟在何蔚子后头,随着何蔚子到了她的公寓。
    何蔚子知道以他的性格是不会轻易答应离婚的,躲避也没有用。
    他跟着她上了楼,她打开门的刹那,他伸手去拉她纤细的手臂,像是触电一般,何蔚子本能地抬臂去甩,在下一秒却被他用力一拽,她侧身,蹙起了眉头,他伸展了双臂将她带入了怀里,动作迅疾,力量很大,尤其是按在她脊背上的手,紧紧的。
    两人距离很近,彼此温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她看见他深如海的眼眸中起了一丝变化,她反抗了一下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他微凉干净的唇已经落下去,她撇过头去,他也侧头往她唇的方向落下。
    她睁着眼睛,看见和她距离一个眼睫毛的他,眼眸深得可怕。
    他这个样子似曾相识。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恒鑫和雷宝对赌的时候,他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有一天,她回到家看见他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烟,神情紧绷,下巴是未处理干净的胡渣,她当时立刻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伸手搭在他肩膀上,他睁开眼睛迅疾地将她拉入怀里,埋头在她的颈窝里,轻笑着说了一声“老婆,我正想你呢。”
    那晚他们很疯狂,从沙发到床上到地板,一路绮丽,他的吻滚烫得要命,落在她的肌肤上有一种被烟蒂烫到的感觉。他一次次地抵达她最深处,一次次地贯穿她,几乎要撕扯开她的魂魄,当时她眯着眼睛喘气,看着在她身上的他,眼眸深得厉害,像是不可见底的海,可以吞噬一切。
    直到清晨,他才停止了疯狂,有些疲倦地压在她身上,低头细细亲吻她美丽的身体,她伸手抱住他那具似乎包裹着无限遐想和力量的身体,抚摸他硬邦邦又汗津津的肌肉,用最温柔的语气说:“输就输了呗,天又不会塌下来。”
    他慢慢抬起头,目光透着犀利的力道:“我不会输的。”
    那时候他的眼神和现在是一样的。
    “蔚子,你想过恒鑫第二轮的融资没有?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是不可能离婚的。”他松开她的唇,一字字地说。
    既然不能动之以情,就诱之以利,这是商人惯用的伎俩,何蔚子完全不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会等利达的资金进来后和你离婚的。”何蔚子说,“这只是时间的问题,你不会那么天真地以为拿这个可以威胁我一辈子吧。”
    “至少给我了挽救的时间。”叶斯承说,“一分钟可以改变很多事情,算我无耻好了,我需要这个时间,不管用什么方式。”
    “你还是这样,总以为自己永远可以赢。”何蔚子笑得很涩,“你可以试试看,这次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可以赢到底。”
    “在公在私我都不能放弃你。”叶斯承说,“蔚子,我知道此刻的我在你眼里可恶极了,但我没有办法,我不能不逼你,放弃你我就输了。”他顿了顿后说,“你是我生活和感情的一部分,我不能失去。”
    何蔚子漠然地对视他的眼睛,半晌后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知道吗,当年我去找过你心爱的小女友,和她说了一堆让她很难堪的话,她当时受了很大刺激,几乎要晕过去了,现在想想那模样真是令人心疼。如果不是我对她说了那些话,她不会去参加那个派对,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说起来是我逼死她的。”
    “不可能。”叶斯承开口,声音很沉,“你在说谎,我了解你,你不屑去做那些的事情。”
    何蔚子懒懒地笑了:“那说明你还不够了解我,或者说你不够了解女人,女人其实有很多面,尤其是当面对爱情的时候是会失去理智的,何况我是那么心高气傲的人,怎么能忍受输给一个各方面不如我的人呢?叶斯承,我真没骗你,我的确那么做了,当时我很稀罕你,你又偏偏对我不冷不热的,我难免会不折手段一点,现在我都要和你离了,索性就对你坦白了,根本没必要骗你吧。”
    叶斯承按在她腰间的手收紧,低头攫住她的眼睛:“为了和我离婚,你竟然要扯这样的谎?”
    “算了,不管你信不信。”何蔚子说,“我真没有必要骗你,你可以回忆一下,为什么她突然变化那么大,对你大发脾气……”
    “够了!”他突然打断了她的话,“不要再说她的事情了,不管你过去做了什么,对现在而言没有意义。”
    何蔚子伸手抚上他的胸口:“你看你还是无法直视她的问题,你就是这样的男人,可以很冷静很理智地和一个合适你的女人结婚,开始稳妥有序的生活,将她永远放在内心深处,在老婆睡着了的夜深人静拿出来缅怀一下。叶斯承,你不要否认了,我很了解你,你自始至终爱的就是她,从没有变过,她可以瞬间牵扯你的情绪,你的爱恨在她身上消耗得一干二净,不会再留给别人半点了。”她的手贴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
    “如果她没有死,你这辈子都不会选择我的,你选择我不过是选择了一种成功男士的主流生活,一个可以在事业上支持你,在生活上照顾你的太太,这样你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在事业上冲刺,你很懂得自己什么阶段需要什么感情,你当时向我求婚的时候就已经规划好了你的人生方向,你太理智太骄傲,太想赢了,你不容许自己一点偏差和失败。以前这些都是我欣赏的,但是现在我不喜欢了。”
    叶斯承低低笑了一下:“蔚子,我现在怎么说都没用了,你将我剖析得这么全面,说实话在向你求婚的时候我的确没有爱上你,但我并不是利用你,将你当成我职业规划中的一个部分,你这么说太武断了。”
    “相处近六年,我们都不是花草和石头,当然会动感情,我想我已经成为你生活的一部分,你现在不愿意放弃不过是不想承认自己输了,局面超出了你控制的范围。”何蔚子说,“男人都是这样,在外找激情,在内找安全感,我不过是你安全感而已。叶斯承,总之我要表达的就是这些,你不可能用恒鑫威胁我一辈子的,就算勉强将我待在你旁边也没意思了,而且我还是间接害死你心爱女人的凶手,你总会有一天晚上看着我睡觉的样子,产生一种要掐死我的冲动。”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尾音上扬,带着自嘲。
    “叶斯承,你真没有必要那么想不通,你现在有的是钱,是恒鑫的最大股东,不用招蜂引蝶就有一大堆水嫩年轻的女孩排队贴上来,你何必勉强和一个你不爱的女人在一起生活呢?我保证你我们离婚后,你可以马上找到一个让你重燃激情,刺激你荷尔蒙的女孩,那样的生活岂不是比现在和我拖拖拉拉的要好多了呢?而我呢,我也可以再找一个真正爱我的……”
    “你觉得我会给你那个机会吗?”叶斯承立刻打断了何蔚子的话,声音冷肃。
    叶斯承离开何蔚子的公寓,开车驰骋在迷人的夜里,接到了楚蔚然的电话,他调转了车头,将车开到金樽一会所。
    楚蔚然点了一瓶龙舌兰,开启后倒了一杯给叶斯承,叶斯承懒懒地接过抿了一口,舌尖顿起的烧灼感让他微微眯起眼睛,楚蔚然点了一根烟,笑着反问:“你最近好像心情不怎么好,和老婆吵架了?”
    叶斯承双手枕后脑勺,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看来是真的吵架了,还吵得挺严重。”楚蔚然说,“蔚子是个很善解人意很大方的女人,重点是她很爱你,不会故意找茬和你闹脾气的,应该是你犯错了吧。”
    叶斯承轻笑,修长的手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室内淡金色的光打在他脸上,给他镀了一层光晕,他说:“你什么时候成为感情分析师了?”
    “这很好猜吧,那天麦珂在超市里遇到了蔚子,她回来告诉我说蔚子的情绪看起来很低,还买了一堆的生活用品,像是搬新家一样,我当时就在想你们不会是分居了吧?”
    “对,她现在很厌恶我,已经搬出去了。”
    “你到底犯了什么错?”
    叶斯承吸了一口气,又呼出,淡淡的酒气萦绕在室内,他将整个事情告诉了楚蔚然。
    楚蔚然听后沉默了许久,开口说:“你要我骂醒你吗?”
    “请便。”
    “斯承,你知道不知道对女人而言,男人的某种错误是无法原谅的?”楚蔚然将烟捻在烟缸里,“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不知道吧。蔚子对你的感情你比谁都清楚,除了她这辈子你在哪里去找这么好的女人呢?诚然,现在会有不少比蔚子年轻诱人,还甜甜的姑娘围着你转,但她们都是陷阱,你掉进去就完了。”
    叶斯承伸展手臂,扶在沙发背上。
    “说实在的,我一直想问你,你这几年是不是总对小章师妹耿耿于怀?”楚蔚然说,“我之前在你面前提过她一次,你眼神吓到我了,我当时就猜她已经成了你的心魔了。”他说着叹气,“初恋固然难忘,小章师妹固然可爱动人,但都是过去了,你不会分不清过去和现在吧?”
    叶斯承低头,手指抚摸上玻璃杯的杯壁,那透明的液体从杯壁滑落,一点点地淹没在里面,他说:“你们为什么都要在我面前提她呢?逼着我再去回想她的事情。”
    楚蔚然摇头:“是你自己忘不掉,怎么是我们逼你的呢?”
    “斯承,你听说过一句话没有,世间最珍贵的东西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现在拥有的。”
    叶斯承哑然失笑,伸长腿,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我当然知道。”
    这晚,何蔚子噩梦连篇,她梦见了当年躺在病床上的章泽凌对她说的一句话。
    她笑得很甜,眼睛眯成了月牙,声音轻快:“何学姐,你好可怜哪,因为你就算费劲所有力气,斯承都不会多看你一眼呢。”
    当时何蔚子手里捧着一束花,站在她病床前,沉默了。
    “你要不要我和你赌赌看呢?我会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比较细致,风格不变了,算是作者的坚持吧,不喜之处多多包涵,鞠躬一下。也谢谢大家支持包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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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9
    梦里的章泽凌面孔很清晰,笑得很俏皮,但眼神带着不轻的恨意。
    何蔚子被这个真实的梦惊醒了,睁开眼睛看到天花板上的吊灯,再侧头摸到床柜上的闹钟,一看还不到三点。她完全没有了睡意,陷入了回忆中。这些年对于章泽凌,她本能地选择遗忘了,但此刻那张白白净净的脸深深地镶嵌在她的脑子里。
    她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看来在很长时间内,章泽凌都会阴魂不散地出现在她生活里。
    当年,章泽凌和叶斯承恋爱后成了全校瞩目的焦点,这对叶斯承来说没什么影响,但章泽凌却感受到了压力,她在恋爱方面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女人,父母离异的事实也造成了她对感情的患得患失,因此她缠得叶斯承很紧,开始的时候还不太明显,但后来几乎是有叶斯承的场合就有章泽凌,大家说他们好得像是连体婴儿一般。
    叶斯承是学生会主席,他出类拔萃,社交活动很多,朋友也很多,没有和他恋爱之前,章泽凌很仰慕鹤立鸡群的叶斯承,但恋爱后她开始不愿意叶斯承总是那么忙,她单纯地希望和他有更多的二人世界,这本来是恋爱中女孩的常态,可章泽凌却比较过激。只要有女学生和叶斯承说话,即使谈论的是工作上的事宜,她都会生闷气很久,而叶斯承和好朋友去打篮球,溜冰,她也会不高兴,觉得有那时间为什么不陪她看电影。
    章泽凌知道自己不算是出众的女孩,她除了长得漂亮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尤其是糟糕的家境是她最自卑的源泉,她心里总是恐惧自己会失去叶斯承,因此她缠得他很紧。有时候叶斯承说,凌凌,这次的聚会都是男生,你确定要去吗?我们谈论的东西对你而言会很无趣。她就立刻笑道:“怎么了?难道我见不得人吗?”叶斯承失笑,拗不过她,随她去了。
    何蔚子很快发现章泽凌对她有敌意。
    平心而论,何蔚子并不讨厌章泽凌,她虽然喜欢叶斯承,但也没有到因爱生妒,非你不可的地步,看到叶斯承和章泽凌亲昵地在一起,她当然说不上高兴,但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恨他们。
    由于校工作关系,何蔚子和叶斯承总会聚在一起开会,商讨问题,每次章泽凌都会不动声色地出现,小鸟依人地依偎在叶斯承的身边。
    有一次,何蔚子看见他们吵架了,章泽凌泪眼朦胧,叶斯承伸手擦她的眼泪,轻声轻语地哄,她最后破涕而笑,娇声道:“谁要和你一辈子!讨厌!”侧头的时候,她的目光碰到了何蔚子的,眼里的笑意立刻没有了。
    何蔚子再笨都知道章泽凌对她很防备。
    那段时间,发生了一件事,何蔚子被邻校一个叫郑度的富二代追求,郑度每天都开着跑车到财经大学的女生宿舍门口,挡车窗上贴着“何蔚子,我要你”几个露骨的字眼,何蔚子很讨厌他,完全不理不睬,但不知是谁造谣生事,说何蔚子跟郑度好上了,彻夜未归,在五星级的酒店里逍遥一夜,何蔚子对此类谣言完全不放在心上,自己还是好好地做自己的事情。隔了没几天,却传来叶斯承打伤大二金融系一位男生的消息,不少在场人都目睹了,庆幸的是那位男生没有将事情闹大,反而亲自对叶斯承道歉,说自己口不遮拦,嘴巴太臭了。
    后来,何蔚子知道了真相。那个男生在学校后门喝啤酒吃烤肉的时候大肆放屁,说“现在啊,要看美女就去车展,要看车展啊就去艺术学院的门口,那些名车一辆比一辆高级的,空间又大方便做爱,当然不只是艺术学院,我们财经大也是,大美女何蔚子就和郑度在车上搞车震……”
    据在场人说,当时叶斯承坐在后面一桌,听到他的话后面无表情地起身,走到他面前,冷笑道:“你有本事再说一遍?”那男生楞了,傻傻地重复了一遍,叶斯承的拳头就直接下去了。
    这事的后续是被章泽凌知道了,她哭闹后开始和叶斯承冷战。那段时间,章泽凌宿舍的三个女生还结伴来找何蔚子,有礼貌却态度鲜明地说:“何学姐,凌凌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她为叶学长付出了很多,也受到了很多不公待遇,她很辛苦,在我们几个人中她年纪是最小的,我们当她是妹妹,得多照顾和保护她,她一直不敢说,但我们要替她说,请你以后还是和叶学长保持距离吧,买东西都有先来后到,何况是感情呢……”
    何蔚子蹙眉不解道:“你们好搞笑,这么义正言辞的样子,到底从哪里瞧见我在破坏他们的感情啊?我和叶斯承就是工作上的来往,现在私下都不太讲话的,你们弄清楚后再来提她伸冤吧。”
    “当面说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说到底还不是看凌凌好欺负……”其中一个女孩不爽地嘀咕了一声,立刻被另外一个女孩用手肘顶了顶。
    何蔚子当时没发作,瞅了她们几个一眼,转身离开了。
    不久,叶斯承和章泽凌和好了,两人手拉手地出现在校园内,章泽凌又是笑靥如花。
    有人透露说,叶斯承已经陪章泽凌回她老家去过了,正式拜访了她的母亲,作出了在毕业后三年内和章泽凌结婚的承诺,此外,他还用自己的所有积蓄买了一枚钻戒给章泽凌。
    何蔚子也见过章泽凌戴着那枚戒指,那是在校园舞会上,穿着湖蓝色连衣裙的章泽凌有些害羞地给大家展示了自己无名指上的钻戒,当别人笑着问这钻戒多少钱,她笑道:“你们别猜了啦,这戒指不贵的,他说等他赚了钱后会买更好的送我。”
    而章泽凌身边的那位短发女孩,就是当天不客气地指出何蔚子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那个女孩,提声道:“何学姐,你也来了啊!我们正在看凌凌的钻戒呢,你是见多识广的人,也过来帮我鉴赏一下嘛。”
    何蔚子愣愣走过去,章泽凌对她伸出修长如玉葱的手指,她低头就看见了那枚细小的,闪亮的钻戒,微笑道:“很漂亮。”
    “凌凌啊,你和叶主席的发展真够快的,你看我们学校的情侣哪一对像你们似的,还没结婚呢就买了这么好的钻戒,再发展下去,会不会一毕业你们就有宝宝了啊?”短发女孩继续笑道。
    “你们在说什么呀?我们才多大呢。”章泽凌的小脸蛋完全红了。
    周围一阵哄笑。
    “以叶主席的勇猛体力和精准技术,是没问题的。”
    何蔚子感觉一点意思也没有,默不作声地转身离开了。
    其实她心里还是酸溜溜的,她一直喜欢叶斯承,大家都看出了一些端倪,等着看她横刀夺爱的好戏上演,偏偏她不愿意那么做,始终和叶斯承保持距离,久而久之,大家理所当然地想,凭何蔚子的条件,没必要那么执着于叶斯承。所以大家都以为她早放下了,只有她知道她自己没有完全放下,但是她有底线的,她不会去碰。
    大四的时候,叶斯承的父亲出了事情。他父亲叶闻达是s市郊区一所综合性大学的高数副教授,文质彬彬,常年戴着一副金框边眼睛,浑身上下透着学术气息,他脾气很好,学生们都很尊敬他。
    让人万万想不到的是,叶闻达因为刮学生耳光,导致学生左耳膜穿孔,这事被刊登在本市的社会新闻头版,引起了一片风波。
    学生家长闹得很厉害,举着条幅到学校抗议,说不容如此败类教书育人,提出对他判刑,那时候叶闻达当副教授已经四年了,工作认真负责,学术论文写得很妙,在高数领域里起了引导性的作用,若不出意外,第五年他可以评为教授级别,却偏偏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叶闻达的心脏本来就不太好,出了这样的事情,内外压力将他逼得病倒了,被送进医院,那段时间,叶斯承心情很沉重,变得不苟言笑,递上了校学生会主席的辞职报告,将繁忙的事务搁在一边,每天在医院和学校两头跑。
    恰好那段时间,何蔚子的父亲何之愚也因风湿新心脏病住进医院,何蔚子也常出入医院,很自然地和叶斯承碰见了,她当然听说了他父亲将学生耳膜打穿孔的事情,婉转地问了问,叶斯承沉默了许久后将自己内心的压力倾诉给了何蔚子。
    叶闻达所在大学的校长兼党委书记罗明生是何之愚的老朋友,何蔚子就此请求父亲帮帮忙,何之愚不答应,她就趁何之愚睡觉的时候翻出父亲的手机,找到了罗校长的号码,走出病房给罗校长打了个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罗校长爽朗的笑声:“何老弟,你多久没来找我了?”
    何蔚子立刻有礼貌地说:“是罗校长吗?我是何之愚的女儿何蔚子,不知道您还记得不记得我,去年我们全家去参加您女儿的婚礼。”
    ……
    何蔚子和罗明生联络好后,就和叶斯承在s市的一家吃扬州菜的饭馆请罗明生吃饭,因为罗明生是扬州人,那顿饭他吃得很开心,他揣摩着这个叶闻达的儿子叶斯承长相俊朗,气质卓越,应该是何蔚子的男朋友,不可小视,虽然嘴上说我们必须按校章校规来办事,但心里却想着这次得帮帮叶闻达。
    饭局结束后,罗明生还笑着拍拍何蔚子的肩膀:“小叶真不错,言语和态度都很稳重,以后一定很有前途。”
    何蔚子知道他误解了,但没有解释,有些急着说:“是啊,他人挺好的,和他爸爸也副教授是一样的,人很好。”当时说完,她觉得自己有些语无伦次。
    罗明生和叶斯承换了手机号码,说方便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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