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肝念了几声,非常满意地说:“这名字好,永远快乐,小名也好听,小乐,呵呵,谁取的?”
    杨玉烟一边使劲掐朱自强的腰侧,一边笑道:“我爸取的。”朱自强脸色不变,杨玉烟觉得无趣,只好放手,洛永在后边笑得不行。
    猪肝急忙向杨少华致谢,几人压低声音说笑几句后,朱自强提议要进去看看小侄子,猪肝点点头,一行人轻手轻脚的推开门钻进去,杨玉烟眼睛睁得溜圆,看着小婴儿道:“呀,小鼻子,小嘴,太可爱了!”边说边伸出食指,就像婴儿身上带电一般,小心谨慎地用指肚划在小脸儿:“好嫩,啧啧,自强,你看,快看,他以为是奶头呢,你看他小嘴儿动得,啵儿啵儿的,呵呵。”
    朱自强拉了她一下:“小声点!咱们走吧,等二嫂出院了再去看。”
    * * *
    十月七号,傍晚七点,春江酒店二楼的餐厅,朱自强与杨玉烟正式举行婚礼,因为俩人将婚礼选在春江举行,所以来的人不多,朱自强的大学同学来了一半多,其中最具有影响力的是刘学境和白武,还有龙华生夫妻俩,龙心和龙纯双双赴美留学了。还有就是李子腾、章郁、赵大为、张哲,以及陈小红姐妹俩。有这些人在,把春江酒店的总经理惊得主动加班,亲自到现场指挥服务。
    在婚礼上,朱自强第一次见到了白武的妻子,现任春江市委书记苏联的姐姐,苏南,朱自强见到她的第一感觉就是:白武的外遇不是偶然!
    苏南的长相属于“三心”牌,看着恶心,想起伤心,出门放心!但是这样的丑女却是法学博士学位,之前在春江大学法学系任教,去年调任省人工法治办主任。朱自强不由得想起初中老师王香堂的妻子,是不是这些长得难看的女人都特别有才学?也许正是因为她为了弥补长相上的欠缺,才拼命用功读书吧。
    杨玉烟要好的几个大学姐妹也赶来了,几个姑娘见到朱自强后,叽叽喳喳围着杨玉烟泼酸醋。纷纷指责她不厚道,有这么帅气的老公,竟然直到婚礼的时候才介绍给她们,不然……哼哼,今天的新娘是谁,很难说!
    功勋县里只有马达代表县委政府的一帮人前来参加婚礼,现在曲高市长是赵大为,乐国庆没来,但礼品已经提前到了,陈字奇在外地出差,托人捎了份大礼。小雷和吴飞也有事不能来,初高中的同学,大多没有通知,管中昆和邱志恒等人要朱自强两口回功勋的时候必须补上,黄显华到北京的一家医院去实习深造了。除此外,有一个人却意外出现在婚礼现场。
    李碧叶穿着白色的套装,脚上一双白色的高跟皮鞋,陪伴她的是一个跟朱自强差不多高的大汉,蓄了一脸的大胡子,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穿了一套黑色的西装,粗犷中不失文雅,整体散发出一种阳刚之美。
    朱自强谈笑自若地接待了两人,李碧叶也笑容满面地恭喜他们百年好合,喜结良缘!杨玉烟主动挽着李碧叶的手,不知内情的人还以为这两人是多要好的姐妹,不过从杨玉烟瞪向朱自强的眼神中,隐隐藏着刀光剑影。
    轮到李碧叶介绍同伴的时候,她有些自得地说:“这是我男朋友,省财院讲师李光,处级待遇。”
    朱自强跟李光握手,微笑道:“欢迎!请里边坐,招待不周之处多多包涵!”
    等李碧叶挽着李光的手双双走进去后,杨玉烟笑道:“好像有点酸气?谁把醋坛子打破了?”
    朱自强摇摇头,满脸苦笑地说:“这叫什么事儿,是不是你通知的?”
    “我才懒得找气受!你朱自强结婚这么大事儿,老情人会有不晓得的道理?呵呵,不过她怎么找个同姓的男朋友?”
    朱自强笑嘻嘻地说道:“同姓不同宗,日得起灰蓬!”
    杨玉烟两手提着红裙,抬起脚,满面怒容地叫道:“不许躲!”然后才结结实实地一脚踢在朱自强屁股上,表情很爽地仰仰脖子:“没素质!”
    朱自强揉着屁股道:“小样,要不是怕整着肚中孩子,我早就收拾你了!杨玉烟,你狂吧,尽管狂!等把孩子生出来后,咱们慢…慢…算账!”
    李光觉得脸上特别有光彩,李碧叶跟他说这个朱自强不过是小小的乡书记,正科儿,在他眼里算不上什么,就是人长得有点帅。
    李碧叶转过头后,脸上的笑容陡然间消失一空,手也从李光的胳膊里抽了出来,而此时的李光刚刚转进大厅,被里边的宾客们吓得没了反应!
    要说别人他不认识,但几个省里的头头却是经常在电视上看到,特别是龙华生,当了这么多年省长,工作五年以上的人员,没有不认识他的,省委副书记,省长刘学境,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白武,省委副书记,春江市委书记苏联,还有好些个面熟但叫不上名字的高干!
    李光忍不住低头问李碧叶:“你这个老同学真的只是乡书记?”
    李碧叶点点头,她现在的心思完全不在婚宴上,朱自强淡然自若的笑容,以及看向杨玉烟时,那柔情蜜意的表情,还有眼睛里溢满的幸福,难道……过去的一切他都已经忘了吗?
    李光继续惊奇地说:“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这老同学有点门道!”
    李碧叶淡淡地说:“刘省长是他的同学。”
    李光收起之前对朱自强的轻视,光凭眼下这帮人,随便出来一个,光级别就可以把他压死。眼睛溜了一大圈,这才发现唯一的熟人,赵大为!
    李光是省财院的教师,省财院又是属于省财政厅主管,赵大为还是国资处处长时,李光才刚刚分进学院,去年赵大为被提为副厅长,今年又到曲高担任市长,升官跟从坐火箭一样,在财政系统赵大为的名字,没几个不知道,李光跟赵大为有过几面之缘。
    李光拉着魂不守舍的李碧叶向赵大为走去:“赵市长好!”
    赵大为看着李光,一时间想不起这人是谁,但人家主动打招呼,又是在朱自强的婚宴上,失不失礼不说,光是身边的这些大员们就不少,说不定这人是什么领导,或者某大领导的公子、舅子、妹夫、女媚呢?他可不敢小觑朱自强,这个小家伙经常会结交些通天人物,比如苏联,刚刚闲聊的时候,苏联对朱自强可是交口称赞,说起田园的经济建设,津津有味啊!
    赵大为满面笑容地说:“你好!”伸手主动握住李光,然后又把手伸向李碧叶:“这位是……”
    李光赶紧介绍道:“这是我女朋友李碧叶。”赵大为听到姓李……终于想起了这人是谁,心里略略有些失落,但脸上还是笑容依旧:“你还在财院教书吧?你跟朱自强是朋友?”
    李光指指李碧叶道:“不是,我女朋友跟他们是老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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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7章 脱贫
    “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四大乐事,怎么我觉得这样苦啊!玉烟,我到客厅去睡好不好?算我求你了!”朱自强被人灌得半清醒半糊涂,偏偏新婚之夜杨玉烟又脱得一丝不挂,不仅如此,还一直握着朱自强的凶器,还要朱自强抱着她,稍一松手,立马就撒娇耍赖。
    朱自强总算体会到了人生最大的痛苦,洞房花烛夜,饥渴难耐时,有美在怀,就是不能动,一切为了腹中的孩子,小心为上!
    杨玉烟半睡半醒中咕哝:“不嘛,人家就要你抱着睡!不要动嘛……自强,我肚子不舒服,你帮我揉揉。”
    朱自强的脸都快要皱成苦瓜了:“好好,我揉,唉,宁叫我吃苦受罪,也不让你难受……可是我真的快爆炸了……”
    新婚之夜,就这么醒醒睡睡地渡过,朱自强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脸色憔悴,动着心思赶紧走人!可婚假是七天,接下来的这几天晚上怎么办才好?
    吃过早饭后,朱自强趁着杨玉烟午睡的空闲,急忙给管中昆打电话,声音开始很小,突然吼道:“什么!你们怎么干的?被打伤几个?他们不搬就慢慢做工作,加强政治宣传……没还手?只是挨打?好,好,你好好地安抚他们,我马上赶回去!”
    杨玉烟被他的声音吵醒,揉着眼睛走出房间:“怎么了?”
    杨少华也从书房里钻了出来,玉虎被洛永带着去动物园玩了,玉烟妈妈还在医院里照顾猪肝的老婆,家里就他们三人,朱自强表情严肃地说:“搬迁小组的工作人员被村民打了,事态有点严重,我得赶去处理一下,千万不能让他们闹出乱子来。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万一被人告上去,就会影响到田园的发展。”
    杨少华点头道:“确实如此!那你赶紧去吧,要做好农民的思想工作,不能把事态扩大了……会不会是你手下的人损害到他们的利益?”
    朱自强皱着眉头道:“还不清楚!玉烟……”
    杨少华转身进了书房,杨玉烟嘟着嘴:“工作,工作,昨天才结婚,今天就要去了!唉……你去吧。”
    朱自强搂抱着一脸委屈的妻子,心里暗笑,要不是你晚上让我活罪,我也不至于出此……下策。
    “乖哦,现在正是关键时期,万万不能出什么差错,等一切都上路了,我就把事情交给下边人做。我不在你身边,要注意身子,晚上别太累了,钱是挣不完的!”朱自强凑在杨玉烟的耳边轻声叮嘱。
    给洛永打了个电话,杨玉烟已经开始帮他收拾衣服,朱自强看着昨天才挂上的结婚照,心里突如其来的觉得迷茫。
    等洛永带着杨玉虎进门后,朱自强哄着玉虎进书房玩,洛永提上他的东西,两人悄悄地下楼了。
    “自强,我碰啊碰到了李李……碧叶!”
    朱自强坐在副驾位上,瞅瞅洛永:“怎么说来着?”
    洛永扯了几下嘴角,脖子上的青筋一下就鼓起来:“那个……”朱自强赶紧摆手道:“至于这么激动吗?先别说,等等!我算是怕了你,别急啊,慢慢来。”
    洛永憨笑几声,看看朱自强,又转头全神贯注地开车,这一来反而说话利索了:“她问你什么时候回去,我说不晓得,她记了你跟我的手机号,说以后好搭顺风车,我问她男朋友呢,她说……吹了!她说寒假的时候去田园找我,我说要得。完了。”
    朱自强看着一脸认真的洛永,脸上怪异无比地扭曲着:“完了?”
    “完了……她说她要去找我!”
    朱自强拍拍他的肩膀:“嗯,有美女找你了,好事!”
    洛永嘿嘿傻笑道:“其实呐……她哪里是找我哟!醉翁之意不在酒嗦。”
    朱自强点头道:“看不出来啊,你啥时候学会了醉翁之意不在酒?还用得很恰当嘛,那你说她什么意思?”
    “找你!”说完眼睛瞪起来:“自强,把她日喽!我支持你!”
    朱自强全身一僵,这句话好熟悉?脑子里闪过李碧叶在小树林里的样子,时间过得好快,七八年了!那时的李碧叶,纯纯的,脸红红的,眼睛水灵灵的,那时说过一句“我想日你,”至今还言犹在耳,昨晚的李碧叶好漂亮,全场仅次于新娘杨玉烟,一身白色的套装,头发挽起来的样子特别妩媚。
    朱自强点点头道:“值得商榷!”
    洛永问道:“伤雀?锤子哟!只会伤她,哪点会伤雀?”
    朱自强苦笑不已,指着前方道:“注意!有母牛闯红灯!”
    * * *
    一九九六年十二月十一日,五粮液菜籽沟酒厂正式建成投产,先期推出一大系列,四个品牌,分别是五子酒、五子液、登科酒、五田醇。其中五子酒和五子液荣获省级优秀白酒奖,定价八十八元,六十八元,登酒和五田醇定价五十五元。中厂村小学以上文化的七十一名中青年男女正式成为酒厂员工,在酒厂建设期间,五粮液集团相继派出八位高级技工进驻新厂,专门对这批泥腿子进行了培训。
    相继开工建设的酒厂生活区也完成了主体工程,养猪场和鱼塘在刘德生的建议下,重新选址在中厂下游区,离村子大约两公里。除了正式的七十一名员工外,酒厂又临时选用了几十名小工,这些都是靠劳力吃饭的文盲。其余的人则分别进入养猪场、鱼塘、粮食种植、天麻种植、人工林区,靠近中寨村以上的山区,除了天麻种植外,全部封山育林,由田园乡林业站聘用了三十位苗人充当护林员。
    中厂村的农业经济发展在菜籽沟酒厂的带动下,飞快发展起来,进入酒厂的人没有工资可拿,按照村委会制定的章程,所有适龄村民都将分配到不同的工作岗位,每家每户只有分红一项,没有额外的工资可领,开始村民们还有些想不通,我干活了还不给钱?凭什么?
    后来由乡政府牵头,村委会召开的村务大会上,朱自强上台第一句就是:“你们的都当老板了,哪还能要工资?”不等下边的人反应过,就开始慢慢地说:“这工资给你,相当于左手递过去,右手收回来。酒厂、养猪场、鱼塘、粮产地、天麻地、人工林,还有以后的牛羊放牧,所有的产业都有你们的股份,我说大老板们,这思想要转过弯来啊,你们在哪里见过有给自己发工资的老板?”
    下边的村民们哄然大笑,朱自强等他们笑过后,接着说:“以前啊大家是看天吃饭,地里刨出多少就算多少,谁也说不准,但是!大家都算过账吧?中厂村,地多点好点的人家,一年能多少钱?两千还是三千?咱们全村676户人,我这么给大家计算吧,单是菜籽沟酒厂,前三年的分红中,拿一半归还乡财政,大家平分另一半,一年下来,刘厂长打过算盘,每户人能分到1500左右,以后咱们菜籽沟的白酒畅销国内外的时候,再搞扩建,等还掉前期建厂资金,满打满算,每年每户可以分到3500左右,加上养猪养鱼养牛羊的,不少于五千了。粮食生产出来大家平分,不够的再买,这样下来,三年过后,你们一个个都是万元户。”
    这次大会开过后,中厂的村民仿佛一夜间就提起了精神,个个喜笑颜开,逢人打招呼时,后边都加个“万元”,姓陈的就叫陈万元,姓张的就叫张万元,干劲被激发出来后,一边憧憬着变成万元户,一边努力工作。
    朱自强又向县教委要了五名刚刚毕业的师范学生前往中厂村完小任教,同时加快步骤申请建设田园中学,县委经过讨论后,认为田园将来的建设需要大量人才,建设田园中学已经迫在眉睫,同意建设田园中学。
    河西村和田园坝村的公路开通后,乡政府开始逐渐转移重点,中厂村已经上了轨道,按朱自强提出的建设规划,第一年建设中厂,使中厂成为示范中的示范,第二年发展田坝、河西、田园三村,带动整个田园农业经济飞速发展。这套以农业加工企业为龙头的发展模式,通过中厂的成功例子,在河西、田坝相继铺开,河西材以粉丝厂、淀粉厂、饲料厂为龙头,带动洋芋、红薯、磨芋种植,以及家畜养殖,同时以小型手工编织为辅,解决剩余劳动力的就业问题。
    而田坝则以电站建设为主,发展天麻研发加工、保健药品生产等,辅以养鸡、养鸭场,水稻种植等。
    中厂的发展速度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到一九九七年初,田园乡政府不得不把其他几个村的人搬迁一部分前往中厂,因为中厂兼并了上寨、中寨后,与苗家制药厂合作的名贵药材种植项目已经没有人员可用。必须从其他村搬迁一部农民进驻中厂,这样就以中寨为第二个村为中心,开始了药材种植基地的建设。
    从开始田园发展规划的那天起,朱自强就一直在摸索一套适合田园发展的模式,通过不断的修改、调整,慢慢地形成了一套实用有效的山区经济发展模式,但是不论成绩如何斐然,这一切都需要资金支持,有钱能使鬼推磨啊。不然光凭自身的财政实力,像田园这样的乡镇,没有个十年八年,休想达到这种水平,而周期这么长,农民的信任度会有这么高吗?
    现在朱自强手里的资金已经所剩无几了,这些钱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就等九七年底,看财政数字。当然菜籽沟酒厂的表现非常抢眼,五子酒系列在市场上大获好评,有五粮液强大的销售渠道,菜籽沟酒厂只有开足马力搞生产的命,不怕卖不出去,只怕不够卖!
    中厂养猪场的第一批110头生猪出栏后,朱自强指示中厂村委会开始中厂的第一次半分分红,全村676户人家,每户分到了1800元,朱自强明白,对于农民来说,只有钱进入了腰包才是最实在的,否则无论说得再好听,描述得再美好,他们对你都抱着怀疑的态度。
    果然,分到钱后的中厂村民,就像吃了兴奋剂般,除了上学的孩子,在家养老没事干的老人们,所中有劳动力以最大的热情扑到了工作中,养猪场里聘请来的几个人被这些热情的农民搞得手足无措,没说的,个个都要求讲课,怎么才能把一头仔猪,经过六个月时间,养到二百斤?
    现在已经可以想象得出来,到年底的时候中厂村人将完全甩掉贫穷的帽子,因为到了年底,秋收过后,中厂村的粮食收入,除了上激国家以外,全村的人将免费获得自己的一份口粮,不要钱的。粮食有了,钱有了,温饱解决了,致富,已经不是一个口号。
    寒假期间,李碧叶果然到了田园,可她前脚才到,朱自强后脚马上就去县里、市里、省城出差,躲得踪影全失,李碧叶恨得暗自咬牙,可这也没有办法,人都找不到你再怎么撒气也不顶用。
    倒是管中昆热情地招待了一番,带着李碧叶四处转了一圈,把李碧叶看得目瞪口呆,不到两年的时间啊,朱自强竟然搞出这么大动静。
    到九七年中,已经是县委常委,享受副处级待遇的朱自强与乡里的领导成员再次协商,形成决定,并上报县委、县政府通过:田园乡所辖九个自然村改成四个行政村(田园村、中厂村、河西村、田坝村)其中最大的中厂村兼并了四个自然村,加上本身的行政编制,中厂一个村子就划掉了田园一半的区域。
    第128章 考察
    田园村则成为了全乡的政治经济中心,经过乡政府调整,田园乡街子继县城之后,成为全县第二个百日场,乡街子天天赶集,加速了农村农产品与日用品市场的快速发展,田村的集市每天都有两头猪上市,鸡、鸭、鱼,还有各种时令蔬菜,不断丰富了当地人的菜篮子,从这些可以看出田园农民的生活开始逐步改善。
    与田园乡政府合作的各大企业相继在田园集市成立了办事处、修建办公楼等,加上已经建成的园丁园,紧挨着田园乡政府大楼连成一片,田园乡中学将在田园乡政府后边的半山上开工,这一片开始慢慢地成为田园中心。
    九七年五月四日,杨玉烟生下一个女儿,取名朱茵。按家里的传统,女儿可以不用字辈,所以取了个单名。朱自强表面不说什么,但心里有些失落,他和玉烟是双职工,计划生育规定只能生一胎。想要儿子的话,除非两人都不要工作了。杨玉烟倒是对女儿喜欢得不行。
    照顾了杨玉烟一个星期,他又飞快地赶回田园。整个田园建设已经进入到高速发展时期,各种建设所产生的矛盾和问题他都必须亲自解决。现在的朱自强在田园乡的威信极高,这种威信已经深入人心,当然起到宣传作用的还是那些风水先生们,从他们口中宣传出去的朱自强,已经跟天上的星星挂钩。
    田园乡所有建设工程总计在千万元左右,可是在管中昆接近于恶毒的监督下,不论哪一项工程都没有发生吃拿卡要现象。各类会计账目虽然没有精确到分毫不差的地步,但基本上没有超出一元的出入。管中昆采取了付雷的方法,每个工程所需的材料都有专人负责,敢在中间拿回扣的不是没有,比如河西淀粉厂的负责人在采购设备的时候就跟对方业务员暗中勾结,但是很快被监督员发现,按照付雷的作法,同一型号的产品,最少要有五家作为对比,最后筛选价低质优的厂家。
    淀粉厂是朱自强拿来开刀的对象,处理结果是开除公职,保留党籍,这人一直负责淀粉厂的建设工作,能力比较强,经过朱明军的考虑,还是保留他在淀粉厂的工作,但是不再担任厂长,反过来由监督员当厂长,他去当监督员。由他所签订的合同无效,一分钱没到手不说,工作丢了,还落下个骂名。
    在这次事件中,朱自强唱白脸,管中昆唱黑脸,而朱明军理所当然地扮起了红脸,三人间的合作越来越默契,特别是最后由管中昆出主意,让那位受处理的厂长去担任监督员时,连朱自强都暗自摇头,骂姓管的不是人!经过这件事后,田园三大巨头把田园乡政府这架行政机器操纵得井井有条,效率越来越高。
    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建党节,市委组织部考察组悄悄地来到了功勋县,在县里呆了两天,跟县委书记和县委组织部的人进行谈话后,飞快进驻田园乡,而这一行动,除了县里的组织部长和县委书马达外,无人知晓。
    马达也按考察组的要求,把朱自强安排去省委参加一个无关紧要的会议,谁也不知道考察组在田园乡的结果如何,而当事人朱自强在考察组进入田园的当天就获得了消息,老杨给他电话。
    朱自强在心里暗骂上边的人不地道,眼看着果子熟了,一个个就像饿极的狼一样盯着田园这块肥肉,妈的,现在哪怕是个日龙包到田园任职,也能立马混个“优秀”的考评!这不是明显有人使坏吗?
    朱自强在省城开会的这两天,再次被白武揪住,他现在太清楚白武和刘学境两人间的隔阂,参杂其中,无疑找死。就拿曲高来说吧,赵大为绝对是白武安排下去的,苏联前脚一走,乐国庆从市政府搬到市委,从市长变成了书记,乐国庆是刘学境的人,从平衡的角度看,赵大为到曲高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
    仅凭白武一个人是无法跟刘学境对抗的,因为朱自强从李子腾嘴里了解到,刘学境的父亲是延安保育园出来的人,文革时期病死。朱自强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呻吟一句:***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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