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华突然笑了笑,“闲话少说,言归正传,回到今晚的主题上来,我和郑红线同志,作为双方的监督人,郑重宣布,以木河乡党委班子成员,和老赵包括团委机关同志为一方,以同学们为另一方,双方的较量马上开始,本领导的唯一要求就是,尽力而为,竭尽全力,不分胜负,不能收兵,、、、、”
    于是酒局开始,当然是典型的青岭特色的酒局,如果遇到人多的时候,总是上来就先分两派,定好规则后,没有废话立刻就干,起初,蔡老抠和余中阳不同意,金恩华是主角,不参与怎能过关,金恩华面不改色的撒了个谎,说他和郑红线都要回月河乡的家里一趟,等会开车自然不能喝酒,理由堂而皇之,众人也不再勉强。
    坐在金恩华身边的郑红线,脸微微一红,默默的瞅他一眼,总不能明着否定金恩华的说法。金恩华喝着啤酒,拿一只手揪揪她衣角,又拿眼不断瞟她,她的脸更红了,幸好是在酒桌上,众人自然是以为喝了酒的缘故。
    待等拚酒正酣处,金恩华给郑红线一个眼色,告辞一声先出来,在车上等了一小会,郑红线慢慢的走来,金恩华把她拉上车,黑暗中也不知郑红线的表情,小声的问道:“红线,知道我带你去干什么吗?”
    “、、、、”郑红线没有说话,金恩华又握一握她的手问道:“为什么不说话?”郑红线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我,我不知道、、、、”
    “哦,”金恩华顿了顿,“我等你一会儿,今晚你如果不想跟我去,就下车吧。”
    金恩华点上一支香烟,望着黑呼呼的乡政府大院,只觉得身边的郑红线,低垂着头,身体在微微的颤抖,他妈的,你许从青三番五次,无缘无故的找我麻烦,碍着你和吴阳沾亲带故的,暂时不好动你,你不是很猖狂吗?嘿嘿,老子今晚豁出去了,就先发挥发挥我的特长,给你这个混蛋戴顶绿帽子玩玩,老子要让你在我面前,永远也抬不起头来。
    吉普车在黑暗中行驶,慢慢拐入一条小路,金恩华停下车,提着放在车上的几件雨衣,走到车的另一边,握住郑红线的小手,把她拉下车来,四周一片漆黑,几乎看不见几步外的东西,金恩华听到了郑红线粗重的呼吸声,另一只空着的手,不由分说的揽住了她的纤腰。
    “恩华,、、、、我害怕、、、、。”郑红线滚烫而发抖的身体,无力的贴在金恩华的怀里,声音细得犹如蚊语。
    “别怕,都干了一天的活,没人来的,”金恩华低声说着,单手抱起郑红线轻盈娇巧的身体,走到一大堆干干的稻杆前,把几件雨衣往上一扔,然手双手抱住郑红线,两个紧贴一起的身体,顷刻就倒入了杂乱无章的稻杆堆中。
    伸出舌头,慢慢而细致的吻着郑红线的脸,金恩华把她的身体放在自己怀里,双手解着她薄薄的衬衣,舌头游走在她的双唇之间,、、、、郑红线似乎扔掉了最后的犹豫,轻启双唇,于是,金恩华伸了进去,在她的嘴里慢慢的搅动,吸着她的口液,老练地挑逗着她的香舌,她有些气促,鼻孔里呼出一口长气,双手本能地伸展开,然后搂住了他的脖子。
    明显的感到郑红线动作的笨拙,金恩华暂时离开她的小嘴,小声的问道:“红线,你以前,以前没和人亲过?”郑红线摇摇头,没有说话,金恩华又问:“你,你也没有那个过?”郑红线又摇摇头,金恩华心里暗喜,又说道:“红线,我现在开始叫你宝贝,宝贝,我要你说出来?”郑红线的头垂得更低:“嗯、、、、。”金恩华又催问道:“嗯什么?我听不懂。”郑红线又是一声:“嗯、、、、人家,人家以前,以前从来没,没这样过。”
    金恩华解下郑红线的衬衣,双手在她胸着摸捏着,“宝贝,我现在,再问你,你必须要开口回答我,你知道,我们现在在干什么吗?”
    郑红线轻轻摇头,“恩华,、、、、人家,人家不知道,你,你说是干什么,就干什么、、、、。”
    金恩华轻轻的笑道:“宝贝,我要你记住今天晚上,我要让你,让你今天晚上开始,做一个真正的女人。、、、、”
    198 送一顶绿帽子(下)
    漆黑一团的夜,很静,似乎只有这个稻杆堆里,荡漾着泛滥成灾的似火热情,两具原始打扮的身体,早已在互相的爱抚中,变得如胶似漆,密不可分。
    这个农历六月的夜晚,很长很闷热,只有些许难以觉察的微风,依稀的悠悠飘过,绝大多数的人劳作了一天,带着疲惫进入未知的梦乡,而另一种梦境中的金恩华,正慢慢的,认真细致地在郑红线的身上进行着现实,他的双手和舌头,贪婪的游遍了她每一寸地方,那两座馒头似的小山峰,看不到雪白,却能体会到她们的jianting和热烈,他有些流连忘返,当然,还有那神秘的那里,他的三爪停留得更久,没有多少芳草,但渐渐的湿了,他坚信自己的能力,那里也会变得鲜花盛开哩。
    然后,他舒服的仰面躺在雨衣上,让郑红线对着他,坐在他分开的大腿之间,开始不厌其烦的教导她,她当然有些怯懦,但终于在他的鼓励和催促下,一双纤细的小手,颤抖着握住了他的长枪,他总是高昂而热情的,在女xing的玉掌里,更是刚强雄壮,她的笨拙慢慢的有些变化,她低着头,肯定是羞怯的,还有她容易红脸的习惯,一定更加的红艳,她的身体有些因无力的摇晃,于是他收拢双腿屈起,支撑在她的小腰上,她的动作变得细腻起来,并且逐步的有条理地在他身上扩展,她的香舌很湿,游戈在他结实的胸膛上,传递着令他心旷神怡的柔情mi意,召唤着期待以久的催人奋进、、、、
    那些杂乱的稻杆,有些不甘jimo,在他们的周围,不住的捣乱,他用手挥舞了一下,避开它们的打扰,他慢慢的再次的把郑红线拉进怀里,两个火热的身体又叠在一起,他们紧紧的拥着,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只是一边倾听着彼此心灵的剧烈碰撞,一边体味着对方身体上热量的强烈释放。
    金恩华老练的用自己的双手,维持着难以抗拒的爱抚,望着黑暗中她的脸,他觉得没有必要再普及那方面的需知,在月河乡的黄昏,能拉着手漫步的时候,她已经从那些书中学到了很多,他现在能给予的,就是她没有体会过的实践。
    金恩华在她耳边小声的说:“宝贝,你,准备好了吗?”她稍微犹豫后说:“恩华,我,我喜欢、、、、喜欢你叫我红线。”他无声的笑了:“红线,你,你为什么,为什么一直不来找你?”她小声的说道:“你找我,和我找你,一样的。”他于是问道:“想我吗?”她把他抱得更紧:“嗯、、、、。”他老实的笑道:“其实,红线,其实我早就想去找你。”她顿了一会,细声的说:“现在,现在也不晚哩、、、、。”隔阂的年代更让人渴望,纯真的岁月易使人钟情,他想着:“红线,你,你喜欢现在这样吗?”她吻了吻他的胸膛:“唔、、、、我,我喜欢。”他猛地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动作有些粗暴,他一字一句的说道:“红线,我的好妹妹,会痛的,咬咬牙,我,我要办你了。”
    关于这个“办”字,为什么金恩华老是会tuo口而出,没有人知道,也没人特意的问他,青岭人更多的叫“干”,可金恩华就喜欢“办”,事情可以干,也可以办,那个的那个,也是事情,当然就能办。
    又是一轮更加chijiu而热烈的爱抚,当她的身体变得更加的柔ruan,他用手指慢慢的扣开那里,待到汪洋一片之时,忍耐已久的长枪慢慢的抵近,他觉得他应该温柔一些,可是,她却突然的猛地一搂,他的身体轰地,整个压了上去,长枪犹如蛟龙入海,勇敢迅疾的挺进到新的天地。
    她低沉的惨叫一声,身体在痛苦的颤抖,他不由分说的搂紧她,消除了她本能的抗拒和逃避,他不断的安慰着她,身体在慢慢的蠕动,直到他觉得可以了,他就抱紧她,开始跑起来,他们的身体在稻草堆里陷得更深,周围的稻杆也慢慢的淹没过来,他顾不得了,他的动作快了起来,她似乎不敢发出声音,鼻孔里的shenyin,更让他斗志昂扬,他就象一个长跑运动员,今天却展开了提前的冲刺,他想象自己就象大学实习时,在工厂见过的液压锻造机,因为他喝了酒,他必须是不同以往的空前爆发,、、、、。
    痛并快乐着的郑红线,突地一声高叫,双手有力无比的箍住了他的脖子,冲刺中的他心头一热,他的长枪被某些东西击中,分明受到了感染和youhuo,不由自主的恼羞成怒,他屏声息气的进行了猛烈的反击,他自豪的长啸一声,因为他把自己无数的种子,播向了自己开垦的chunv地、、、、。
    她在他怀里哭了,这个时候的他,是没有多少办法的,女人的思绪只能让她自己梳理,他要做的就是不断的爱抚,和无数的甜言mi语,她哭了很久,最后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就静静的趴回到他怀里,他忍着痛,不再是怜香惜玉,他又扑倒了她,在他的女人身上疯狂的又办了几次,直到她身如烂泥,气若游丝、、、、。
    wuye来临,圆月终于冲破乌云露出头来,金恩华抱着郑红线的身体,双双进入甜美的梦乡。
    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天空的东方早已挂上鱼肚白,田ye重见光明,郑红线赶快把金恩华拉起来,羞se的笑容中,两个人狼狈的在稻杆堆里寻找自己的衣裤,匆忙的穿上,又来到水渠边清洗一番,金恩华回身一看,自个乐了。
    原来这稻杆堆不远处,有几间小平房,正冒着一股炊烟,敢情昨晚太过心急,忘了周围的敌情了。
    郑红线慌忙拉起金恩华,“快走呀。”被推着走的金恩华乐道:“红线,这是咱们的纪念地,总该知道叫啥地名吧?”
    上了车,金恩华还是直乐,这一夜真是玄乎刺激,tama的,这才是真正的生活,沸腾的生活,郑红线在他手臂上拧了一把,娇羞万分的瞪着他,接着,两个人都会心的笑起来。
    汽车开了一小段路,郑红线叫道:“恩华,停车,快停车。”
    金恩华看着往回跑的郑红线不解,这一夜,痛快呀,原来送出绿帽子,这么的好玩,待她回到车上,看到她手上的白色手帕,他明白了,因为那上面有一滩干了的红渍。
    郑红线把手帕折叠好,塞进金恩华的上衣口袋,低声说道:“恩华,你,你要包管好,不许你把它弄丢了。”
    金恩华点点头,“红线,我不会忘了你的,同时,为了不让你忘了我,我会去找你的。”他抱着郑红线又是一番缠绵,然后,两个人静静的坐了一会,他又发动了吉普车,投入到温暖灿烂的晨曦之中。
    199眼花缭乱的人事
    在下面跑了四天,金恩华觉得他对全县的农业现状,总算有了个初步的了解,下乡也蛮好玩,要不是陈石宇打电话催他,他是打算再跑三天的,吉普车可以说是满载而归,烟酒土特产琳琅满目,这股风刮得厉害呀,乐得老赵合不拢嘴,金恩华不要,马杰有些犹豫,老赵也不客气,留几条香烟几瓶好酒藏在车上,其余的三个人三三见九,老张也是高兴,难怪现在干部往下面跑得更勤了,原来这一趟下去的进帐,能抵得上二三个月的工资,白拿白不拿,他们干部们能要,自己一个司机,为什么不要,心说,还是小金县长好,以后可得跟紧了。
    下面骄阳似火,‘双抢’正酣,县委大院里也在刮着一股热风,听说陈石宇和李正民双双调离,金恩华差点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上面的人昏头了吧,大家的屁股还没捂热,这工作还怎么开展?”
    陈石宇苦笑着说道:“今天刚接到电话通知,交接工作,明天地委谈话,后天报到,恩华,这次处级干部交流,原则上我们青岭人去的是隔壁的青阳县,常委三出两进,老钱也要离开了。”
    金恩华伸出手,拉住李正民的手:“老李,我也不叫你们职务了,你,还有老陈,说句真心话,大家知根知底的,我舍不得你们离开啊。”
    李正民也有些感动,说话有些哽咽,“恩华,我也是呀,承蒙你看得起我,不计前嫌,以前的事请你一定原谅,我李正民,在此就算向你道别了。”
    “老李,”金恩华摇着李正民的手,点头说道,“啥也别说了,以后有事,你老李只要开口,我金恩华一定在所不辞。”
    李正民点着头,起身道:“老陈,恩华,我先过去了。”
    只剩下两个人时,金恩华抽着香烟不住的苦笑:“老陈,看来我暂时不用汇报工作了。”
    “当然不用向我汇报了,但工作还得继续嘛,”陈石宇感慨万千,“没想到我陈石宇,干着干着,却要离开青岭了。”
    “具体对你们怎么安排的?”
    陈石宇说道:“李正民还是常务付县长,老钱过去提了,三把手,党群付书记,我当青阳县委书记。”
    “呵呵,恭喜恭喜,老陈,你这一年来,比得上卫星速度了,”金恩华双手作了个揖,笑嘻嘻的说道,“是金子总会发光,我早就说过,你老陈是文曲星下凡,出人头地是肯定的。”
    “你小子别蒙我了,”陈石宇一阵苦笑,“谁不知道青阳是方家的三大老窝之一,方老爷子的兄弟在那里经营了几十年,我们三个过去,还不是泥牛入海,连个响都听不到。”
    “老陈,相信组织,相信你自己吧,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嘛,何况是三个大活人。”金恩华说道,“周兴国刘希才总算干了件大事,青阳是方家的薄弱环节,派你们过去,是要在青阳翻江倒海啊。”
    “但愿如此,”陈石宇笑道,“说老实话,要是再把你整过去,那才是真正的翻江倒海。”
    “我?呵呵,免了免了,我这个人习惯窝里横,离开青岭就不灵光喽,”金恩华问道,“老陈,来的是什么人,三出两进,我们青岭这边是怎么安排的?”
    “柳书记将兼任地委常委,地位应该是巩固的,青阳县委组织部付部长解谷标,调来青岭当组织部长,这个人你要注意,是方家的铁杆,新县长叫任钟信,你应该也认识的,少壮派,是仙海县的常务付县长,一个强势人物,立场不明,听说省里有些背景,应该是来捞政绩的,要不就是上头平衡论的产物,程建国升任常务付县长,陈红秀调过来接替程建国任付县长兼县政府办公室主任,你的好消息是,周书记刘专员齐心发力,终于让你进了常委的行列。”
    “呸,我算几斤几两啊,如此看来,方家在青岭有些行情见涨哦。”金恩华叹道,“老陈,我总觉得这干部变化得太快了,对工作不利呀,连人头都没混熟,一转身背起铺盖开路,大家的心思不在工作上,脑筋都用到升迁上喽。”
    “你说得对,但这也是现实的无奈之举,因为十年的动乱,我们的干部队伍出现了明显的一个断代,老同志纷纷退居二线,总得有人顶上来,对我们来说,是赶上好时候了,如果不是改革开放,你我可能还窝在某个小单位,整天喝茶看报混日子呢,经过这几年的大力提拨,包括这次的干部交流,以后应该会进入相对平稳的时期,党的政策路线确定以后,干部是决定性的因素,当然不能乱套,就青岭的大局来说,没有意外情况,三两年应该是能够稳定的,就你金恩华个人来说,背靠海归外公这棵大树,更是没人敢轻易动你,的臭脾气全天州都知道的,敢于拍拍屁股走人,新来的地委书记即使看不顺眼,也不好对你下手吧。”
    “呵呵,老陈,你这话有些嫉妒我的意思吧,”金恩华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老领导,要分手了,给点临别指示吧,我一定洗耳恭听,虚心接受。”
    “不敢不敢,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陈石宇笑道,“喊你回来,就是让你在办公室待着,这几天肯定有风吹草动的。”
    “老陈,常回来看看,”金恩华握住陈石宇的手,由衷的说道,“青阳的浑水不好淌,我祝你一路顺风顺水,水涨船高。”
    “谢了,”陈石宇也是两眼湿润,“恩华,还当我是兄弟吧?”
    金恩华爽朗的一笑,“当然,永远都是。”
    陈石宇笑道:“到了青阳,有的事还是少不了你的帮忙,等我到那边安顿好了,等你从香港回来,我请你到青阳来作客。”
    告辞出来,回到自己办公室,先坐下慢慢的理清头绪,觉得有必要给许仁章打个电话。地区刘专员的秘书,消息灵通人士嘛。
    电话里的许仁章笑道,“老弟,我知道你会打电话来的。”
    “许兄,许大秘书,小弟我迷失航向,当然要请你指点明路了。”金恩华也笑道。
    “任钟信胸怀大志之人,区区一个县长不是他的抱负,当然喽,这样的人往往是野心十足,一个解谷标踏入青岭,有你老弟在,他就是掉入了汪洋大海,加上你老弟荣升县常委行列,腰板更硬,青岭的大局依旧,所以,这次干部交流,个人认为是对方家的一次重创,周书记刘专员毕竟不是等闲之人,总算迈开了重要的一步,记住,任钟信是王省长的人,新来的地委书记是个‘空降兵’。”
    “多谢许兄了,许兄,等我从香港回来,你的家事,也可以提上议事日程了。”
    “谢谢,谢谢老弟,我时刻盼着这一天呀,我这边随时等你的通知了。”
    200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个晚上,县委大院里灯火通明,所有的人当中,或许只有金恩华觉得自己是清闲的,难得一见钟情的景观呀,权力是多么的吸引人心,为了与时间赛跑,为了利益的瓜分,什么样的道貌岸然都可抛掉,小会议室里的常委们,正在展开的是一场利益争夺的竞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九九,每个人都是某些人的代言人,每个人都会在这种关头当仁不让奋勇向前,每个人都抱着同样的目的,在新的常委班子诞生以前,抢光所有的正科级和付科级岗位。官场果然是赤.裸裸的和残酷的,革命果然不是请客吃饭,没有温情没有同志,以革命的名义进行革命,再达到革命的目的。
    伍玉秋小心翼翼的推开门,瞅着闭目养神的金恩华,转身关上门,走过来坐下,微笑着说:“恩华,没打扰你吧?”金恩华笑笑:“伍兄,你我既不演戏,又不让看戏,算个球哦。”伍玉秋道:“兄弟莫急,莫急,过不了几天,你不是也有资格演戏了么,现在就是预习,听戏,听戏的,呵呵。”金恩华问:“伍兄见多识广,那种场面肯定看过喽。”伍玉秋摇头道:“惭愧,我倒是在地委待过一阵,听过不少回,看戏?咱也没资格哟。”金恩华端详着伍玉秋笑道:“伍兄最近精神头不错,收获如何?”伍玉秋老实相告:“那还不是兄弟你的功劳么,你的那套高考复习资料,起到了出神入化的作用,他陈子尧最英雄,也得为此折腰,由小子再及老子,呵呵,现在总算站稳脚跟有了话语权。”金恩华眨眨眼,呵呵笑道:“革命尚未成功,兄弟仍须努力,徐徐图之,徐徐图之嘛。”
    正说着,赵春旭推开门,慢吞吞的踱进来:“两位领导,在图谋什么军国大计呢?”
    金恩华一乐:“春旭,你不在家抱老婆,跑到我们县委大院做啥,偷鸡摸狗也得找准地方呀。”
    “呸,”赵春旭啐了一口,坐到伍玉秋身边后笑道:“县委大院现在就是个屠宰场,领导们吃香喝辣,我来看看,有啥剩下的,捡一点回去填填肚子。”
    伍玉秋笑骂道:“你小子,得个便宜就卖乖,有一个表姐罩着,你还会吃亏?”
    赵春旭长得肥点,擦把汗道:“金付县长,你的办公室怎不再弄台风扇,热死人了。”
    “心静自然凉嘛,”金恩华乐道,“皇帝不急太监急,人家唱戏,咱使不上劲,急有屁用。”
    “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伍玉秋笑道,“那边神仙大打出手,我们三个庸人急不得,急不得呀。”
    赵春旭叹道:“以阶级斗争为纲也好,以经济建设为中心也罢,归根结底,还是以人为中心,以人事为根本。”
    “呵呵,自古如此,不足为怪。”金恩华点头笑道。
    又有人在敲门,伍玉秋笑道:“热闹,热闹,咱金付县长这里,莫非也在开会?”
    进来的是陈红秀,伍玉秋笑了:“呵呵,咱们小金县长吸引力大哟,把青岭第一大美女也吸引力。”
    赵春旭也微微笑道:“陈部长驾到,我们旁人是否要回避回避呢?”
    陈红秀脸一红,娇骂一句,“狗嘴不吐象牙。”
    金恩华客气的让座,“红秀同志,甭理这些多嘴多舌的家伙,你请坐请坐,找我有事吗?”
    陈红秀犹豫了一下,“我没事,就是,就是明天要去地委,我可否搭个便车?”
    “那当然,”金恩华一楞,这种小事还用跑一趟,打个电话不就成了么,“红秀同志,明天早上,我去报社接你。”
    陈红秀谢了声,匆匆的离开了。
    伍玉秋和赵春旭齐齐的盯着金恩华,目光里充满不怀好意。
    “干嘛干嘛。”金恩华嚷道,“美女一闪,你两个家伙傻了吧。”
    “恩华,你情况紧急,危险呀,”伍玉秋笑道,“陈大美女很少动情,这回盯上你了,孤男寡女的,以后又是邻居,你可得小心喽。”
    赵春旭微笑着说:“玉秋,你多虑了,谈情说爱有可能,谈婚论嫁不可能,青岭人没有少男娶大女的习惯,咱们小金仕途无量,身家亿万,陈大美女再妖,小金也不会娶了她,至于逢场作戏么,金大少爷是大行家,玩得潇洒自在,出不了大问题。”
    “呸呸,你两个狗东西,”金恩华骂道,“饱汉不知饥汉饿,本县长堂堂男子汉,五官端正一表人才,至今连个女朋友也没有,我冤不冤那,不帮忙也算了,还要讽刺打击我,有你们这样的兄弟吗?”
    金恩华故作生气,起身道:“滚滚滚,哪里凉快那里待着去。”
    伍玉秋和赵春旭捧腹大笑,恰好吴阳闯进来,跑到电风扇前,一边擦汗一边嚷道:“还是小金这里凉快啊。”
    伍玉秋笑道:“吴胖子,你不是列入今晚的常委会吗?溜出来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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