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李清明听得糊涂,这偌大的省城,谁吃了豹子胆,敢欺负你徐疯子家的人,除非他不想活了,莫非、、、、,老家伙是真发火了,那还了得,肯定出什么事了。
    这边徐天友的气慢慢的消了,盯着金恩华说道:“恩华,人过份的低调了可不行,因为你是我徐天友的女婿,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我们徐家的名声。”
    金恩华心里一沉,不住的暗暗苦笑,这事闹的,这个徐家女婿看来是当定了,要是不当,徐伯伯还不知道怎么整自己呢,嘴里勉强说道:“徐伯伯,我记住您的话了。”
    徐风讨好的说道:“爸,您真是眼光独到,我看妹夫临危不惧,仍是谈笑风生,很有大将风度啊,爸,您这个女婿挑对了。”
    徐天友又有些得意起来,脸上也恢复了笑容:“嘿嘿,你以为老子不行了?哼,老丫头还拾掇着李清明欺负你妹夫,我先把话撂这里,恩华这个女婿我要定了,你小子还有老二老三老四,谁要是欺负恩华,我决饶不了他。”
    徐风忙道:“那是那是,爸,我一定把您老人家的重要指示,当面传达给老二他们。”
    徐陈风攀着徐天友的手臂,调皮的问道:“爷爷,我可以欺负小姑夫吗?”
    徐天友一楞:“哈哈,当然,小风可以欺负小姑夫,哈哈。”
    金恩华陪着笑笑,手臂又被身边的徐来狠狠的拧了一把。
    客厅里只剩下金恩华和徐来的时候,两个人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徐来说道:“金恩华,你很聪明。”
    金恩华苦笑道:“唉,在你嘴里,我总算有了名字。”
    徐来不冷不热的说道:“我收回我原来的话,我决定,同意和你结婚。”
    金恩华吓了一跳,“为什么?”
    徐来说道:“很简单,我不和你结婚,老头子会真疯的,我是为了我爸爸。”
    金恩华楞在那里,徐来又冷冷的说道:“你别想多了,就是登个记,让我爸高兴高兴。”
    264光阴似箭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半年的党校学习时间,并不太长,在时间的长河中不过是一个转瞬,发生的事太多太多,金恩华用从来没有过的认真态度,顺利完成了李清明交待的进入前十名的任务,李清明的双腿,现在是健步如飞犹如青年,这件事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好,顾涛是李清明的同盟,不会把省委书记的这种敏感事情说出去,高秘书更是跟了李清明多年的亲信,其余的象金恩华和徐家人更不用提,好事的人只知道金恩华有一张省委干部楼的出入证,经常的往李书记家跑,后来传说是李清明为金恩华和徐来做的媒,也就很好的解释通了。
    当金恩华送肖兰辉登上前往香港的班机时,能想到长期分离的日子不可避免,机场里人很多,肖兰辉的肚子已快到很容易被人看穿的地步,一切尽在不言中,同机的当然还有肖阿姨,但还有毛雅君,就让他感到意外了,毛雅君也辞去了公职,名义上变成了金龙集团公司在内地招聘的工作人员,是以前往公司总部参加培训的名义去的,她们都象一阵风似的消失了,离别的约定有些无情,不能打电不能写信,金恩华因为学习紧张也无法分身前往香港探访。
    接着,不可思议的是柳慧如的离去,据说是李清明和顾涛亲自操办的,名义是公派出去进修,期限两年,目的地也是香港,柳慧如的离去不是带职或留职,而是名副其实的离职,这个办法当初是金恩华想的,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柳慧如没留给金恩华温存的机会,修长的倩影,就消失在机场的入口处,臭娘们走得很决绝很有她自己的风格,当着徐来的面没扔下一丝的柔情蜜意,怅然若失之余,金恩华唯有送上默默的祝福和祈祷,祈祷着飞出去的凤凰,有一天能悄然忽然的归来。
    听说,只是听说,因为金恩华谨遵李清明的教导,半年里没回过青岭一次,听说柳慧如走后,她的地委常委的位置一直空着,但县委书记则顺理成章的被任钟信兼任,成了青岭历史上唯一的一二把手共有者,青岭的风向变化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期间接到过孙玉霞的几个电话,任钟信似乎干得不错,青岭成为对外开放县后,全省第一个经济开发区也顺利诞生,任钟信带着不少人去深圳待了一个月,开发区的模式和政策几乎都照搬了深圳特区的,一百多家外资企业的老板,绝大多数祖籍都是青岭当地人,虽然是金恩华和金龙老爷子在香港时帮着联糸的,但后来毕竟都是任钟信在搞,并且搞得井井有条,蒸蒸日上,功劳苦劳是不可抹杀的,嘿嘿,回去得请他好好的喝顿酒喽。
    金龙集团公司在青岭也有了好几家工厂,都是姐姐姐夫和老叔他们在管着,但是金龙集团公司的大陆办事处还是没能建立起来,迫于台湾方面的压力,考虑到公司在台湾的业务发展,金龙暂时放缓了在内地的发展计划,金恩华心里的小算盘落了空,本来指望着公司的大丫头和四丫头在那方面能救救急,可她们的人影也没见到。
    这半年难熬啊,整个就是深山和尚过的日子,他妈的,冰砣子倒是几乎能天天见到,人前的亲热劲那是没得说,谁说不是浓情深爱的恋人,在家里就装得更像,一个劲的往上粘,乐得徐天友直嚷着要抱大外孙,手拉过不少回了,那两个小小的山头,隔着衣服也经常的触碰,可就是没有进一步让他得逞的迹象,这时下流行的亲吻,不知道几时才能争取到,一旦到了人后,徐来就骤地变回成冰砣子,别说碰一下,就连多看一眼也要换来冷讽冷嘲,没法子啊,强来是千万不能的,幸好两人的表演没有露馅,否则不知道会出啥个事体。
    在党校里,金恩华倒是春风得意的,苏琪伟等几个公子哥,在李清明的亲自干预下,后门进来后门回去,金恩华顺理成章的成了众人瞩目和巴结的政治新星,军界赫赫有名的徐疯子的女婿,李书记和顾付省长保的媒,又有深厚的海外背景和亿万家财,哪个不肃然起敬竭力巴结,何况其能力也有目共睹,锦绣前程是明摆着的,不往上粘的简直就是天字号的大傻瓜。
    尤其是是高之学,作为特别有心的人,心态的变化最为厉害,毕竟跟着周兴国没太久,前途也是有的,但大家都是明白人,和金恩华搞好关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乘着大家都在操场上锻炼,拉着金恩华回到了宿舍。
    “恩华,过两天就要分手了,你说说以后有什么打算呢?”高之学的语气充满亲热和关切。
    金恩华怔了怔说道:“老高,说实在的,我还真没想过呀,你们都或多或少的能进进步,我的年龄摆在那里,这次想进步是不敢指望了。”
    高之学点点头,沉思着说道:“你说得有道理,这是咱们国家的体制现实,资历是必不可少的,不像战争年代,十八岁都能当上红军的师长团长啊,不过,恩华,你的进步是迟早的嘛,将来可别忘了老哥我哦。”
    金恩华诚挚的说道:“老高,咱们是朋友兼同学,又都能在周书记面前说上话,以后可不能说见外话了,有什么事需要我办的,你尽管开口就是。”
    高之学微笑道:“果然是重情重义的好兄弟,也没什么事,我可能要往市里调了,不知道你怎么样?”
    金恩华摇摇头说道:“老高,你是知道的,我身不由己啊,我是想回到青岭去的,毕竟是老地方,干起事来得心应手嘛,不过,不过按李书记的意思,我恐怕得待在省城机关里打发日子喽。”
    “嗯,李书记也是为了你好啊。”高之学微微笑道,“恩华,李书记恐怕也是怕你受到方家的报复嘛,怎么样?我和周书记说说,让他找李书记谈谈,你就调到宁州来得了。”
    金恩华心里一动,这个高之学,心思也太重了吧。
    265拜见顾省长
    省府大院对金恩华来说,永远是那么的神秘和深奥,这种感觉,从他在省城读书时就经常的存在,每次周末从学校到城里玩,路过绿荫环抱的省府大院时,都要朝警卫肃立的大门看上一眼,那是多么高不可攀的衙门,今天却能有机会进到里面,虽然是第一次,倒有一种天然的亲近之感,他觉得很可能是李书记和顾付省长的原因,现在,他已经不可避免,或者说是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当成了顾付省长的人,有“组织”的人,感觉也特别的不一样,他委婉的谢绝了高之学的好意,能到周兴国手下做事也不错,但他必须听从“组织”的招呼。
    顾涛微笑着,透着亲切和满意,因为是在办公室里,金恩华的坐姿是标准的浅坐式,屁股没有完全落实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膝盖上,腰挺直,眼睛自然地看着办公桌边坐着的顾涛,一付随时准备起立的样子,这个标准的坐姿是高之学教给他的,面见领导的基本功啊,端着还要装得稳重自然,当个体制内的人不容易,尤其是面对顾涛,自己的带路人和保媒者,还要显示出特有的尊敬和恭敬。
    “小金,放松一点,都是自家人嘛,”顾涛轻轻的笑道,“嗯,党校能育人哦,你这个样子,也是党校修炼的结果吧。”
    金恩华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表情,认真的说道:“顾省长,我觉得这半年学到的东西,比我一辈子学到的东西都多。”
    顾涛微微的点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自己,理论总是重要的,没有理论的武装,就会迷失前进的方向,但是,理论却并不深奥,一般人去党校待上一点时间,都能学得满腹经纶,作起报告也是滔滔不绝,象你小金,那十门课程就学得很快嘛,论学习的效率,你这个第五名比第一名还要高,你除了业余当个医生,不是还要给同寝室的那五位做课外辅导么,所以,学点理论其实十分的容易。”
    金恩华谦虚的说道:“顾省长,其实焦主任和顾县长他们,主要还是自身的刻苦努力,我就送了‘死记硬背’的四字决窍。”
    顾涛微笑道:“很好很直接的方法么,周兴国聪明得很,把高之学他们几个放在你身边,这叫近朱者赤嘛。”
    金恩华小心的问道:“顾省长,高之学邀请我去宁州工作,我,我委言谢绝了。”
    顾涛点点头说道:“这不奇怪,高之学也是替周兴国说的,说到底,周兴国是个很不错的人,将来的成就肯定在我之上,他对你很欣赏也很关心,你要多多和他保持联糸,他的很多观点都是超前和独特的,值得大家学习借鉴。”
    金恩华知道顾涛的意思,毕竟都暂时在同一个方向上,虽然各为其主,但并不影响双方的来往和合作,“顾省长,我一定记住您的指示。”
    顾涛顿了顿,似乎在想什么问题,然后缓缓的说道:“小金,天州经过了前段时期的动荡,主要矛盾已经起了根本性的变化,三五年内,方家都不可能翻得过身来,老刘在天州干得不容易,但毕竟站稳了脚跟,江海洋虽然是从天而降,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嘛,合作和平衡还是主要的,但是,方家的根基还在,省委还是会继续密切关注的,这一次上面有人打了招呼,让老家伙侥幸躲了过去,很多问题被暂时掩盖了,我们切不可丧失革命的警惕性,要随时防止方家的反扑,我和老刘讨论过天州下一个阶段的工作,我们认为天州的主要任务和工作,就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结合天州的实际情况,坚定不移的改革开放,努力解放思想,争取在三五年内改变天州的落后面貌,因此,我们所有的工作,都要围绕这个中心主题来进行。”
    金恩华恭恭敬敬的听着,心里明白,他要回天州工作了。
    “关于你的工作安排,我也不瞒你,最初李书记和我都倾向于你留在省城,机关工作是一个从政者的必要修炼,和基层工作一样不可偏废,死水只能微澜,苗挪才能成长,一个人只有经过多种环境的磨练才能真正的成长和进步,这一点,你比较一下周兴国和刘希才就明白了,方家的悲剧也缘于这个根源,你在党校不但用理论武装了自己,而且有了初步的人脉关系,加上你个人的能力和努力,应该说,你已经具体了异地任职和进入机关的条件,但是,你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你太年轻了,出头檐先烂,枪打出头鸟,在我们这个以论资排辈为主流的国家,你实在是太年轻了,如果现在就让你进入机关,很可能会泯灭于芸芸众生之中。”
    “因此,李书记去中央开会之前,特地让我找你谈话,你们家徐老爷子也很支持,决定让你回到青岭去工作,发展一二年再考虑以后的去向,这也是刘希才竭力的主张,为此他还和李书记差点吵起来,呵呵。”顾涛说着,竟然笑了起来。
    金恩华马上说道:“顾省长,我坚决服从领导和组织的决定。”
    顾涛心里一笑,组织前面还要加上领导,这小子,更会说话了,“回去以后么,扎扎实实,团结同志,大胆工作,不断进取。”
    金恩华心里默念着,顾涛说的四句四言话,大有深意啊。
    顾涛微笑的问道:“小金啊,你回到青岭去工作,和小来分居两地了,怎么办,要不要我把小来给你调过去?”
    金恩华含糊其词的说道:“顾省长,谢谢您,我和徐来还年轻,再说,再说青岭离省城也不是很远,我,我回去先征求征求她的意见吧。”
    “嗯,这样也好嘛。”顾涛笑了笑,“小金啊,我和徐司令讨论你的工作的时候,徐司令提出了一个要求,我觉得很好,所以,就变成了李书记和我,共同对你回青岭工作的重要前提。”
    金恩华老老实实的看着顾涛,顾涛微笑道:“你必须马上和小来登记结婚。”
    266先结婚后恋爱
    徐家的院子里,徐风拉着金恩华,满脸歉意的说道:“好兄弟,委屈你了。”金恩华诧异的说道:“大哥,你何出此言啊?”徐风苦笑道:“你们两个呀,一个冰冷如铁,一个忍辱负重,没情没意的,把你俩硬往一块凑,这不是委屈你了吗。”金恩华也是苦笑:“大哥看出来了?”徐风点点头道:“不但是我,妈和陈卫也都看出来了,只有老头子象小孩似的,看见你们的结婚证只顾乐了。”金恩华黯然一笑:“大对,对不起啊。”徐风摇头道:“应该是我们家对不起你啊,恩华,老头子正高兴着,咱们进去吧。”金恩华点头头道:“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放心吧。”
    两个人进了客厅,正在和孙子乐呵的徐天友,向两人招手道:“老大,恩华,今天是大喜日子,你们得支持我喝几杯吧?”徐风讨好的说道:“爸,我坚决站在您这边。”金恩华也道:“徐伯伯,我也是。”徐天友乐道:“胜利属于男人,呵呵。”徐风道:“爸,咱们加上恩华,顶多也是个三比三啊。”徐天友朝一旁的孙子徐陈风呶呶嘴:“嘿嘿,咱们还有预备队呗。”徐风摇头道:“这小子跟他妈亲,我看靠不住。”徐天友假装生气的瞪眼:“亏你小子还打过仗,怎能未战先怯,这不扰乱军心么。”徐天友的馋酒相,让金恩华忍俊不禁:“徐伯伯,您要是保证只喝三小盅,我就帮您达到目的。”徐天友眼睛一亮:“你真有办法?”金恩华表态道:“军无戏言。”徐天友道:“好,一言为定。”徐风笑道:“爸,您先回想回想酒的味道吧。”将军岂能无酒,徐天友长叹道:“唉,三百多天没酒的日子,好像过了三百多年啊。”
    于青和陈卫徐来端菜上桌,陈卫道:“爸,恩华,来吃饭吧。”几个男人都不动,于青笑道:“老头子,吃饭呀。”徐天友纹丝不动的说道:“老太婆,今天我要喝酒。”于青微笑着摇头:“不行。”徐天友道:“民主解决,投票表决。”于青乐道:“老规矩,超过半数方能成立哟。”徐天友满怀信心的举起手:“赞成老子提议的,举手喽。”徐风金恩华相视一眼,一齐举手,徐天友满怀期待的看向孙子徐陈风,徐陈风看看男人们,又望望女人们,狡黠的双手一抱,小嘴嘟道:“我,弃,权、、、、”三个女人一齐欢呼,徐天友傻了眼,泄气的靠在沙发上:“唉,老子英雄儿混蛋,这世道,汉奸叛徒多啊。”
    金恩华朝于青微笑道:“伯母,我,我能发表意见吗?”于青笑而不语,徐风凑到金恩华耳边细语几句,金恩华瞟瞟徐来,略一犹豫,朝于青喊道:“妈、、、、”于青笑颜逐开频频点头,挥挥手爽快道:“好,老头子,就冲着恩华,我们对你也搞点改革开放,放宽放宽政策了。”众人笑声中,徐天友奇道:“咋回事咋回事?就,就这么简单?”于青笑道:“你想复杂一点也行呗。”徐天友摇手道:“别别,简单好,简单好。”徐风笑说:“爸,我是帮不了您了,您以后想喝酒,就靠恩华吧。”金恩华憨憨一笑,徐天友道:“恩华,你过了年再回去吧,老子这厢有礼了。”金恩华点点头微笑:“徐伯伯,我答应您。”徐天友开心道:“错了吧,我可是你妈的老公。”金恩华笑着喊道:“爸、、、、”徐天友老脸开花:“哎,好,好,喝酒,咱喝酒去喽。”
    吃过饭喝到了久违的茅台酒,徐天友兴致不减,微笑着对金恩华说道:“恩华,对你的工作安排,我是说了话的,李清明自有他的考虑,但就你个人目前来说,还是回到天州去好,驾轻就熟么,你的资历还没到,就得积累积累嘛,经验总比教训好,顾涛的见解很有道理,翅膀没硬,就别往风眼里飞,你们青岭是个有突出优势的地方,海外侨胞多,地处沿海,又刚批准为对外开放县,干部队伍比较成熟稳定,只要抓对方向,就很容易出政绩,那个任钟信为什么拚了命的往青岭钻,方家老小子为什么千方百计往青岭渗透,目的就在这里,所以,你回到青岭,要放开手脚大胆工作,老首长说过,不管白猫黑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只要你是为老百姓办好事,就不要管那些背后捣鬼的人,徐风的部队回到之江驻防了,他可能还要兼任省军区付司令,以后有什么事,你就联糸他好了。”
    金恩华点着头:“爸,您放心,您的话我记住了。”心道,老头子虽然识字不多,但毕竟摸爬滚打了半个多世纪,说的是掏心窝子的话呀。
    徐风也道:“恩华,过年期间,我带你去见见几位首长。”意思很明白,大军区司令部就驻在之江,几位领导都是老头子的老部下,拜拜山门,认识一下,这徐家老女婿该是正式挂牌的时候了,金恩华不好说什么,唯有点头的份。
    几个女人收拾好了,过来分头坐下,徐来照例坐在金恩华身边,靠着他的姿势也比以前更加的自然和“亲热”。
    徐天友又说道:“恩华啊,我和你妈商量过了,同意你的意见,婚礼就先不搞了,那种形式主义的玩艺不搞最好,等明年开春,我和你妈陪着老丫头,去青岭拜访两位老亲家,婚礼的事,就让两位老亲家作主,我们家老丫头从小就犟,你该担待的就担待点,不该迁就的坚决不予迁就,男子汉么,不能让娘们牵着鼻子走,呵呵。”
    金恩华又被徐来拧了一把手臂,只好忍着疼说道:“爸,您放心,我,我会对小来好的。”
    徐天友盯着徐来,慢慢的说道:“老丫头,你都快二十六了,该收起你的臭脾气了,这结婚证红纸金字,铁证如山,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大人了,别再让我和你妈为你操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哼,你以后要做了对不起恩华的事,我就不认你这个女儿,让你永远进不了我徐家的门。”
    于青见状,不待徐来说话,就催着徐天友去休息,徐风朝金恩华眨眨眼,和陈卫领着儿子赶紧溜走,老头子喝了酒话多,最好的办法就是看见苗头就撤。
    只剩下金恩华和徐来的时候,金恩华苦笑着,“老丫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徐来瞪了一眼道:“老丫头是你能叫的吗?”
    金恩华道:“你叫我‘喂’,我想不出叫你什么,只好叫你老丫头喽,要不,我叫你老婆?”
    徐来冷冷的说道:“金恩华,我以后就叫你的名字好了,你别想得美,我还不想被人叫作老婆。”
    金恩华坏笑道:“嘿嘿,那,一个房间怎么睡?”心里说,这不是典型的先结婚后恋爱么,一个房间里面对着一个冰砣子,又是考验咱的革命意志呀。
    267孙姐的山峰高又高
    农历八六年初六,金恩华悄然的坐在省城去天州的班车上,他没有让马杰和老张开车来接,任钟信电话里的热情,明显的夹杂着虚伪,大舅子徐风的意思,是用军车送他,他当然谢绝了,本来就是悄悄的提前回去,开着军车岂不是自暴目标?向两位老人道过别,顶着凌晨的刺骨寒风,冰砣子徐来总算送他到了长途汽车站,将近十天的“同房”,还处在拉手的阶段,硬是毫无进展哟,在他转身就要上车的一刹那,乘着徐风躲到吉普车上的时候,徐来有些怯怯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他回过身来,看着她,轻轻说了声:“冰砣子,再见。”徐来也看着他,低声说:“土包子,再见。”金恩华笑了笑,拉了一下她冰冷的小手,耸耸肩,头也不回的上了车。
    一路上,蜗牛似的长途客车,在丛山峻岭里爬了十多个小时,他苦涩的睡着了,他要在一觉醒来之后,暂时忘掉省城的一切,让思想的心灵,完全的重回阔别半年之久的故乡。
    之所以要先到天州,当然是为了先见见刘希才,其实,他早和孙玉霞通了电话,情况不明啊,总得先摸摸情况再杀回去,何况半年的苦行僧生活,要抓紧时间补偿回来吧,找孙姐,就叫做一目两用公私兼顾,革命生活两不误,过年过节的去孙姐家不方便,自从她学会了开车,约起会就更加方便了。
    幸好兰姐的房子,在他的坚持下没有卖掉,这里挺清静,住的都是干部,这时候还在乡下过年呢,金恩华站在门口,看了看这扇熟悉的旧木门,门上贴了一张手指宽的小红纸条,他轻轻的笑了,那是他和孙玉霞约好的暗号,瞧了瞧身后空无一人的小巷,他推门而进,关紧门转身,孙玉霞早就站在他面前,有些激动的望着他,脸红红的,不知道是因为这寒冷天冻的,还是因为这瞒天过海的重逢。
    牵着手进了屋,立刻是如夏的热流扑面而来,迅捷的淹没了身上的寒气,孙玉霞一边帮金恩华脱衣服,一边解释着:“我上午就过来了,生了两个煤炉的火。”金恩华拥住孙玉霞:“孙姐,让你受累了。”孙玉霞激动的捧着金恩华的脸,两个人尽情的吻了几分钟,“恩华,只要你不忘了孙姐,孙姐甘心为你付出一切。”金恩华点点头:“孙姐,我,我好想你,对不起呀,让你苦了半年。”孙玉霞娇羞的说:“嗯,我也是,恩华,我理解你。”金恩华问:“这里没问题吧?”孙玉霞小声笑道:“没事的,有人来问,我就说这房子我租下了。”金恩华笑道:“天州可是方家的老窝,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好。”孙玉霞点点头:“嗯,先吃饭吧。”
    吃过饭,不待孙玉霞收拾碗筷,金恩华就抱起了她,大步的来到卧室,孙玉霞心细,卧室里也是早就打扫过的,那方面的饥渴让两个人急急的宽衣解带,孙姐的山峰高又高,金恩华的铁棒翘又翘,两人也不打话,拉过被子挡住那微弱的寒气,简单化的前奏处理后直奔主题,金恩华一个饿虎扑食,挥捧直捣黄龙,孙玉霞“哟”的轻呼一声,火热的激情从那里爆发,瞬间传遍全身,她紧紧的搂住金恩华的脖子,一边疯狂的吻着他,一边断断续续的召唤着她的弟弟,“好弟弟、、、、你快干啊,你、、、、你的、、、、又大了许多哦、、、、哦、、、、狠狠的干哟、、、、哎哟、、、、。”金恩华使出全力狠狠的撞击孙玉霞的屁股,半年积聚的力量威力无比,他的速度更是快捷无比,没有丝毫的间断,在属于他的专有领地里,尽情的发挥和姿意的狂飚,孙玉霞娇喘连连,很快的败下阵来,金恩华冲锋过程中突感全身一紧,他赶快拨出枪,托起孙玉霞的头来,孙玉霞知道他的意思,娇嗔的白他一眼,甫一张嘴,滚烫的长枪就冲了进来,塞得满满的,那长枪一个抖嗦,一道洪水狂飚而出,她用鼻孔发出“呜”的一声,接着在无奈的半推半就中,喉咙咕嘟咕嘟的,领受了心爱男人的特殊施舍、、、、
    “恩华,你,你好坏呀,哪里学的这一招。”孙玉霞一边抹着嘴,一边娇嗔的说道。
    金恩华搂着孙玉霞的身体,嘿嘿的笑道:“孙姐,你那丘田反正种不出果,我这半年积聚的精华,浪费了岂不可惜?以后那,就都得这么办。”
    孙玉霞羞道:“去你的,我,我都快被你灌满肚子了。”说着两手把金恩华抱得更紧。
    金恩华笑道:“呵呵,孙姐,你不是说为我可以做任何事吗?”孙玉霞忸怩道:“嗯,我,我又不是不让你、、、、”金恩华乐道:“以后那,不准用你的手擦枪喽。”孙玉霞羞道:“唉,真拿你没办法。”金恩华摸索着两座高耸的玉峰说道:“孙姐,初八就要上班了,这里是干部宿舍区,初七就会人进人出的,为了以防万一,我们明天上午就撤,反正以后在一起工作,来日方长嘛。”孙玉霞点点头:“你说得对,恩华,虽然现在你的背景深厚,他们轻易动不了你,但不能给他们留下把柄。”金恩华说道:“孙姐,先不要谈工作了,呵呵,今晚我的工作,就是尽情的享受你哦。”孙玉霞媚眼一抛道:“你呀,我,我哪一次,还不是你说法了算?”金恩华笑道:“孙姐,那你还等什么,快给我老老实实的干活吧。”
    孙玉霞关了电灯,重又将大被拉过来,坐在金恩华的两腿之间,双手捧住渐已矗立的长枪,毫无不犹豫的将脸凑了上去,金恩华享受着,一边笑道:“孙姐,不错嘛,看来我给你的小册子你没少学习吧,嘿嘿,不愧为县委付书记,领会组织的意图就是快哟。”孙玉霞嘴上满满的,却用鼻子发出哼哼声,仿佛在感激组织的肯定,嘴巴和舌头更为卖力了,金恩华又调笑道:“孙姐,我得指出你的缺点了,古人说熟能生巧,还说学以致用,举一反三的,你要多加发挥嘛,呵呵,你的手不能闲着呀,闲着也是闲着,何不来个手嘴并用呢?、、、、唔,干得好、、、、呵呵,爽啊、、、、好孙姐、、、、对对,就那样、、、、嗯哼、、、、。”
    金恩华猛地掀翻孙玉霞,又一次骑到了她的身上,操起长枪就到了她的那里,正待突破而入,黑暗中的孙玉霞搂住了他的脖子,身体主动的往上一挺,长枪早已尽根而入,“恩华,孙姐,孙姐又想,又想要了、、、、”
    金恩华狞笑一声,再次在孙玉霞身上驰骋起来、、、、
    这一次,惨烈的战斗更为持久,双方倾尽全力的撕杀,让时间从初六,不知不觉的跳到了初七、、、、,然后,随之而来的,是美丽甜蜜的梦乡、、、、
    268收复失地
    早上起来,孙玉霞去做早点,金恩华难得的清理“战场”,一夜春风,渡尽玉门,虽然只睡了几个小时,孙玉霞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倦意,反而精神饱满神采奕奕,尽显中年女性的妩媚和风韵,金恩华笑道:“孙姐,你咋一夜过去,又年轻了十岁呢。”孙玉霞羞道:“还说呢,半年不碰我,我饿着那。”金恩华直乐:“呵呵,我一定补偿你,彻彻底底的补偿你。”孙玉霞嗔怪道:“你个花心大王,慧如她们不在,我可不想被你折磨死。”金恩华问道:“对了,孙姐,这半年我不在,你是怎么过来的?不会背着我红杏出墙了吧。”孙玉霞啐了一口:“呸呸,真没良心,枉我为你守了半年。”金恩华轻轻一笑:“开玩笑呢,孙姐,本领导现在回来,就是收复失地的,呵呵,先收回你这块自留地,再去找任钟信讨要我的承包田。”孙玉霞噗地一笑:“去你的,谁是你的失地?小心任钟信抓你个现形。”
    吃过早点,金恩华和孙玉霞收拾一番,先后出来,小巷人稀天冷,一路倒也无事。
    坐在孙玉霞开来的车上,金恩华点上一支香烟,吸了几口问道:“孙姐,县里的情况怎么样?任钟信现在肯定是春风得意吧。”
    孙玉霞说道:“可不是嘛,慧如走后,他兼任了县委书记,党务政务一把抓,不威风才怪呢,原来你和慧如在的时候,他心态放得平,态度摆得正,现在是得意忘形啊,你在省城学习半年,对青岭的事情不管不问的,后来又传来你做了徐司令的女婿,大家都说你肯定是留在省城工作,我们的人心就有些散了,现在的常委会,任钟信是一言九顶,令出必行,我们占的是少数啊。”
    金恩华淡淡的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毫不奇怪,咱们体制内有很多墙头草,机会主义者总是在这种时候,很好的诠释什么是投机,大浪淘沙沙不尽,任钟信是一把很好的过滤器。”
    “宋传宾倒是咱们很好的守门员,任钟信想动我们的人也不是容易的事,宋书记还是比较尊重任钟信吧,表现也很含蓄,任钟信做得对的事情,他一般不会反对,任钟信提拨的人,只要不是太过离谱,不是挤了我们的人,都给予了相当程度的配合,包括我,我们也都是和宋传宾同样的思路,任钟信对我的纪检部门还没安插过人,看得出他对我是敬而远之吧,也没有卡过我们的经费,对我们纪委的工作,也是基本上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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