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涛犹豫着说道:“任书记,程县长,听说青阳县对三千万的集资任务,是这样分配的,一千万按人头平均摊派,一千万由全县所有企业负责,剩下的一千万除了县财政消化以外,就由全县所有吃财政饭的人分摊,他们的集资方案搞出来都一个星期了,我们不管怎样,总得搞出一个方案来,先对地区有个交代吧。”
    任钟信苦笑道:“老程,金恩华是什么意见?”
    “不知道。”程建国双手一摊,“老程,恩华的态度很明确,绝对反对,即使他来个既不反对也不支持的态度,我们也没法完成这个集资任务啊。”
    “程县长说得是,”曾涛犹担忧的说道,“我听说前几年青岭搞过一次教育集资,木河乡有个付乡长上门收集资款,被农民活活的打成半身不遂,现在大家说到集资,还谈之色变呢。”
    任钟信点点头,起身笑道:“老程,我们去拜访拜访金大少爷吧。”
    县委书记和县长一起,去一个付县长办公室谈工作,让任钟信心有苦涩,程建国是没有什么其他感觉的,两个人进去的时候,金恩华正对着桌上的青岭县地图,聚精会神的研究着什么,青岭县在地图上的形状,就象一个偌大的葫芦,上面的尖细部分,深深的嵌入到蔚蓝色的大海之中。
    金恩华头也不抬,高声说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两位领导啊,这集资款,要压死人啊。”
    任钟信笑问:“恩华,你看地图干嘛。”
    金恩华收起地图,乐呵呵的笑道:“承蒙地区领导的关照,我们青岭县荣幸的分到一个亿的集资款,我这不是为两位领导分忧吗,瞧瞧咱们青岭县的地面上,哪里藏着宝贝,明儿我找人挖去,呵呵。”
    任钟信苦笑道:“金大少爷,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开玩笑呀。”
    金恩华乐道:“老任,你是领导,一把手挂帅,我一定紧紧跟上,坚决执行你的指示。”
    程建国笑着纠正道:“恩华,任书记不但是咱们青岭县的一把手,而且还是地委常委么,一手托两家,可以理解嘛。”
    “唉,你们两个别挤兑了好伐?”任钟信各递了一支香烟,苦笑着说道,“江书记和刘专员是高手哦,一个常委的位置,就让我冲昏了头脑啊,我向两位检讨,现在我们是在同一条船上,同舟共济嘛,你们要是不管,等翻了船,我把你们两个也拉下水去。”
    说笑了一阵,程建国正色道:“任书记,我表个态,我们财政上可以出一千万,那些吃财政饭的人,除了离退休干部职工,其他人每人捐二个月的工资,马马虎虎也能凑个一千万,上面下拨的各专项资金,可以克扣个五百万,我这边所能做的,就是这么多了,你再逼我,我就只好把自己拿去卖了。”
    “呸,你老程能值几个臭钱,”任钟信笑道,“要卖也得卖金大少爷么,人家的身价值十几亿呢。”
    金恩华连连摇头,“老任,我们家的公司,虽然我做不了主,但出个五百万包在我身上,但是,你不能打开发区老板们的主意,他们能回归家乡不容易,甚至对我们政策上的朝令夕改心有余悸,如果我们现在冲人家口袋里捞钱,不但没来想来的不来了,就是这些已经扎根下来的老板,也会毫不犹豫的拍屁股走人,试想一下,没有了开发区,我们青岭还有什么值得炫耀。”
    “是啊,对我们青岭来说,发展开发区是所有工作中的重中之重。”任钟信点着头,小心的说道,“恩华,地委常委会上,个别常委提出,能否和老板们协商一下,原来既有的优惠政策暂缓执行,这样,我们就可以解决相当一部分的集资款了。”
    “老任,这不行。”金恩华断然说道,“咱们开发区是国家经贸委批准的,所有的政策也都是上头定的,白纸黑字签过协议,如果我们为了眼前一点点利益,就会影响开发区的进一步发展,这些老板们如果往上面一捅,你我不就是引火烧身吗?”
    程建国也说道:“我同意恩华的看法,开发区这一块不能动,年初的修路集资事件的影响刚刚过去呢,我们千万不能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任钟信点点头,无奈的说道:“那就用老办法吧,按人头算,我们青岭一百万人口,每人十元,也能收个一千万,再让计生委和公安局等部门搞点罚没创收,各种收费项目往上调一调,象电费之类,价格也要往上涨一涨,总而言之,先把集资分解计划搞出来,地区可催了两次了。”
    金恩华笑道:“领导啊,集资计划一定要搞得漂亮,至于具体行动,咱们不争先进,就跟着人家呗,嘿嘿,你以为他们不是在应付吗?”
    315去老任家喝酒
    棘手的工作,在非做不可的时候,人们已经总结出一条不成文的捷径,那就是先试点后铺开,由点及面,从局部到全面,青岭县的集资,也就是这么做的,这个工作具体是县府办主任曾涛负责的,选了两个乡试点,可惜乡村干部们不是省油的灯,乐呵着来参加会议,嚷着上级来试点,十有八九是好事,可一听说往外掏钱,不知谁嘀咕一声,大伙哗的开始骂街,什么难听的话都有,县府办的正付主任曾涛和戴玉林惊愕之际,有人喊了句“回家割晚稻喽”,与会的人便一轰而散。
    听了曾涛的汇报,任钟信终于心里有了底,文章照做口号震天,上级的指示是要执行的,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也是必须的,紧急喊来程建国金恩华来了个临时碰头会,可程建国自从当上了县长,热情还在,积极性却消退了,装得更加的深沉,二把手的位置摆得挺正,大主意藏在心里,不痛不痒的小建议常挂嘴上,任钟信不好怪他,自己也是这么走过来的么,金恩华这小子更邪门了,最近很少见到他的人影,谁也不知道他在忙啥,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一定要想方设法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来。
    程建国有意无意的说了些其他各县的消息,大家都在等看拖,又是晚稻的收割季节,总不能扔下农活搞运动吧,任钟信咬咬牙,同意了程建国的小建议,万事以农为重,秋收之后,干部群众都比较清闲,到那时再设法折腾折腾去,地委的批评和督促,暂且当作耳边的风天上的云。
    任钟信放走程建国,却拉住了金恩华,这小子几次欲说还休的,心里准是有事,现在的青岭县,人家都说是三驾马车在主事,他这个县委书记是坐着的,程建国是中规中距站着的,金恩华才是那个提着缰绳扬着马鞭赶车的人,论出主意,这县委大院还真的没人能超过他,就连任钟信都常在心里自叹不如。
    “呵,陪我喝酒去,”任钟信拍着金恩华的肩膀,亲切的说道,“恩华啊,自从你常住了海岸酒店,我的邻居少了一个,好冷清哦,连你嫂子都常念叨呢。”
    金恩华心里一乐,“老任,谢谢你,也谢谢嫂子,要不你叫上嫂子,我在酒店请你们。”
    “哎,你这是什么话,”任钟信不高兴的说道,“怎么,你金大少爷瞧不起我们这些穷光蛋呀。”
    “老任,我怎么会呢,这县委大院,我就是忘了所有人,呵呵,也不能忘了你老任和嫂子的情意么。”金恩华客气的应着,心里却早想到余小艳身上去了,粗粗一算,快一个月没和人家温存了,怪想的哟。
    任钟信笑道:“恩华,你嫂子不喜欢别人打扰,但对你可是另眼相看,她说我当地委常委一阵子了,也该请你一回了嘛。”
    金恩华也笑着说:“老任,不瞒你说,嫂嫂做的菜太入口了,我也想呀,要不我就再去叨扰叨扰?”
    “又见外了不是?”任钟信埋怨一句,还亲热的擂了金恩华一拳,“恩华,这青岭县里,我就觉得和你喝酒最痛快,不藏不掖酣畅淋漓,毫无保留尽情投入,总之,甭管别人怎么看,我老任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着。”
    “老任,我先谢了,”金恩华微笑着说道,“正好我也想和你谈谈,有件事憋在我心里好久了呢。”
    “好,下了班就来吧,今晚咱们再演一出一醉方休,哈哈。”
    怎么说,余小艳也是给过自己的女人,何况那种特有的刺激是别的女人所没有的,不能亏了她呗,金恩华特意在下班后回了趟酒店,捎上一套香港那边过来的化妆品,喜孜孜的来到任钟信家的门前。
    余小艳跑出来开门,金恩华分明看见了两汪春水,在桃花脸上翻波发光,余小艳有些气急,毛线衣下的两座小山在起伏不定,进门之际,金恩华装得从容端正,却被余小艳的纤手在臂上轻扭一下,呵呵,这女人怨着呢。
    任钟信见到金恩华手上的精美盒子,客气道:“恩来,来就来嘛,还带东西干什么。”
    金恩华将盒子递给余小艳,坐到沙发上笑道:“老任,你少噜嗦,这是我送给嫂子的,不关你的事,呵呵,我早和你们家小美丽说好了,她要是凭实力考上一中重点班,我出钱让她们娘俩游一回香港。”
    “是吗,没我的份?”任钟信开心的笑着,“好好,没我份就没我份,只要小美丽不负重望,我保证到时候大开绿灯。”
    余小艳飞快的烧菜上菜,每一次上菜都向金恩华投去一瞥,含情脉脉的,有些急切,一回生两回熟,少了最初的羞怯,多了追求的刺激,任钟信和金恩华先喝开了,也不会注意到这些细节。
    “恩华,我难啊。”任钟信一叹一息的,闷头喝着酒,“我是被胜利冲昏头脑了,这地委常委的位置不好坐哟,你说说,现在我是青岭人,还是天州人,江书记口口声声说要站在天州的全局考虑问题,他娘的,没有我们青岭这个局部,哪来他天州的全局。”
    金恩华说道:“老任,辩证法我学得不好,不懂局部和全局的关系,我只知道,千万条小河细流的汇集,才能有长江的滚滚东流,无边的大海是由无数的滴水组成的,国家国家,当然是先国后家,但是,没有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会有家吗,会有国吗?这个问题从来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他们领导是站得高看得远,我们这些基层干部,千万不能站得高看得远,我们的基础是老百姓,眼里心里始终不能没有老百姓啊。”
    两个人碰碰杯子,一干二净后,任钟信笑道:“恩华,今晚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任钟信是做事的人,你金恩华是琢磨事的人,我知道你心里装着事,我希望你今晚能畅所欲言的吐出来,你要知道,这对我很重要。”
    金恩华点点头,微笑着说道:“老任,我是想帮你,可是有些问题、、、、”
    “哼,又来了是吧?”任钟信推心置腹的说道,“恩华,我理解你的顾虑,可是,王省长和我们家是世交,我不靠他还能靠谁?那个曾涛,在仙海县的时候,在我遭人陷害的危急关头,是他出手救了我,后来他在仙海不得志,这个恩我不得不报吧,我知道你对我接近方家心存芥蒂,可我也是奉命行事,在仙海县的那两年,我和方家是对着干的,可是王省长的指示,我不得不执行啊。”
    余小艳端着最后一个菜上来,为两人的酒杯加满后也坐了下来,金恩华一瞅这桌子,心里就乐了。
    三个人喝酒吃饭,当然用不着能坐八人的八仙桌,摆在客厅里也不雅观么,但原来的那张桌子确实有点旧有点小,今儿的这张崭新的四方木桌,油的暗红线发亮入眼,正是眼下青岭最流行的款式,它没有四只脚,却在桌面下多了个小立柜,多了个放酒的空间,却不方便坐着的人伸脚。
    余小艳坐在角牌凳上,两只脚要么缩着,要么向两边分开,她看一眼金恩华已经红起来的脸,几乎没有犹豫的就分开了双腿,右边的那条,直伸到金恩华的脚边。
    金恩华是坐在沙发上的,只有头和脖子高于桌面,这目光也只是斜视桌上的菜肴,倒有大部分的视线,可以清晰的扫到桌面下的一切,看到余小艳伸过来的腿,心里直叹可惜,要是夏天该多好啊,饶是如此的裹着裤子,也让他身体的某个部位开始蠢蠢欲动了。
    任钟信则总是刻意的与众不同,他在家里喜欢坐在塑料藤椅上,一来这种藤椅三面能靠,能显屹立不倒之势,二来这种藤椅比较高,象现在,四方桌上的菜肴尽收眼底,对面的金恩华也是显得矮少,他可以居高临下的和他说话。
    当然,坐得高看得高,这桌面下么,难免有所忽略喽。
    余小艳微笑道:“老任,小金,别顾光说话,你们吃菜呀,空着肚子喝酒不好的。”
    “你少打岔。”任钟信又端杯干了几口,朝着金恩华说道,“恩华,你知道我最佩服你哪一点吗?不是你超凡脱俗的思考能力,而是你坚强无比的忍耐力,我来到青岭以后,这方面从你身上学了不少,我,谢谢你。”
    金恩华笑道:“老任,谢谢你的夸张,我这个人是从小在苦水里泡出来的,就是这个德性,但是,老任啊,现在我们没有退路了,忍耐不下去喽,我们必须做出选择,我们必须有所作为啊。”
    任钟信为金恩华的杯里加了酒,爽快的笑道:“果然是有备而来,好,今天晚上你不来个痛痛快快的,我决不放你走。”
    这时,余小艳的腿动了一下,恰好搁在金恩华的脚背上,脸上笑吟吟的,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金恩华的碗里。
    金恩华道:“老任,那今晚我就毫不保留,竭尽所能了,呵呵,不然,嫂子也不会放我走啊。”
    316上面谈工作下面谈兄弟
    金恩华也不客气,夹了那块余小艳送的红烧肉塞进嘴里,咬了几下咽下,清清嗓子说道:“老任,你的这个地委常委啊,当的时机有些蹊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撤地设市的时候来,那是有人别有用心哟,青岭县县委书记塑任地委常委,是天州政坛不成文的规定,哪怕进去后凑成双数也得进,天经地义的事么,再说,以你老任的能力资历和政绩,晋升地委常委是水到渠成理所当然,但是,眼下可不是时候啊。”
    “恩华,你算说对了。”任钟信深有感触的说道,“江书记善于玩弄权术,刘专员擅长顺手牵羊,这哪是什么地委常委,简直就是一个套子,现在我就有被套牢的感觉,只能向前不能后退,地委的部署,我是不能公开反对的,还得设法积极配合,不这样还能怎么办,总不能拒绝进步吧。”
    余小艳不满的说道:“老任,不是我说你,这一点你就是不如恩华,为什么不明确的表达不同意见,我看你是想急于表现自己吧,明知道不对的事也不反对,我看你呀,是官越当越大,胆子却越来越小了。”
    “小艳你说得对。”任钟信苦笑着,又自个端起酒杯呷了几口,“唉,现在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喽,地委把撤地设市的舆论造得很响,这个时候是不能开倒车的,只能被动的追随喽。”
    金恩华看着余小艳微笑道:“嫂子,这事也怪不得老任,人在官场身不由己么,有时候为了所谓的团结和大局,我们大家不得不做很多违心的事,好在现在亡羊补牢,犹未晚也。”
    余小艳被金恩华瞧得心情一荡,她哪有心听些她管不了的事,那颗芳心早跑到金恩华身上去了,抬起自己的腿放到他的膝盖上,脚指头刚好在他的兄弟身上驻留,还非常调皮的弹了弹。
    金恩华无奈的一笑,只好伸出左手,捏住余小艳的小脚揉.搓起来,这娘们越来越浪了,看来今晚非得把老任灌倒不可。
    “老任,你知道方家为什么会支持撤地设市吗?”金恩华微笑着,和任钟信碰碰杯子,催着他不断的喝酒。
    任钟信举着杯子一干而净,愤愤的说道:“方家好毒啊,拚命的推波助澜,还不是要让江海洋刘希才败得一塌糊涂,然后再出来重新收拾山河,可笑那么多人,就是看不到方家的险恶用心。”
    金恩华的手,悄悄的脱掉余小艳的的袜子,在那雪白的小腿上抚摸着,嘴里却说得一点也不走样:“老任,事情的结果很清晰很简单,撤地设市如果成功了,江海洋刘希才自然是风光无限,江海洋政绩有了,资历也达标了,又有身后的靠山支持,异地升官是肯定的,可我们天州勒紧裤带花那么多钱,需要多少时间才能缓过劲来呢?相反,如果撤地设市不能成功,江海洋可以拍拍屁股,平安无事的走人,而我们天州就惨了,别人笑话倒是其次,可怕的是我们天州可能从此一厥不振,失去了最好的发展时期。”
    任钟信点点头,“恩华,你还没说,这撤地设市的费用凑得齐凑不齐的问题呢?”
    金恩华乐呵呵的笑道:“老任啊,这种事你还不明白吗?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嘛,你以为下面各县愿意出钱给天州城搞建设呀,这明显是变相的掠夺,现在的财政分配体系下,除了我们青岭县,其他各县的日子是入不敷出,他们就是愿意出钱,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况且这个五亿元的总预算,还没包括物价上涨和请客送礼两大块开支,如果检查验收组再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那点钱够用吗,简直就是杯水车薪么。”
    金恩华说着,手也没闲,在下面无声的指指隆起的大帐篷,余小艳会意,乘着起身为两人倒酒之机,移移凳子,和金恩华靠得更近,手不露声色的伸开来,刚来放到了金恩华的兄弟身上,并且马上爱不释手的捏住了。
    任钟信酒喝到了六七分,身体也靠到藤椅的背上,“呵呵,恩华,这个总计划和总预算,可是你那位博士同学搞的呀。”
    “老任,秀才乱政,误国误民,一个长时间待在国外的人,没有资格来指导这么一个巨大的糸统工程,我的那位老同学,本不应该踏入官场这条混浊不堪的河流啊。”
    金恩华说着,身体也靠到沙发背上,双腿向余小艳那边挪了挪,让她的动作更加自如,余小艳的工作干得起劲投入,他自然也乐得享受,而且一边还得提防任钟信察觉,紧张的感觉更让他的精神亢奋。
    任钟信呵呵的笑道:“恩华,你的确很实事求是,我们下面很多人都深有同感。”
    金恩华叹口气道:“我的老同学从小就有从政的理想,他老爸曾经当过我们青岭县的党校校长,很早就病退了,他也算子承父业,可惜刘专员挖来的宝贝,却不知道怎么享用。”
    任钟信笑道:“恩华,你是我们青岭的大宝贝,我可是放心使用的,说说吧,我们该怎么干?”
    “好呀,老任,你得干了这一杯。”金恩华拿眼瞟瞟余小艳,笑嘻嘻的说道,“呵呵,嫂子,老任说我是大宝贝哩,你说说,我这个宝贝大不大呢?”
    余小艳脸一红,微笑道:“嗯,你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宝贝。”
    任钟信正在干酒呢,一口气喝完,得意地亮着空杯子。
    金恩华微笑着,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材料,递给任钟信说道:“老任,乘你还没喝醉,抓紧时间先看完这份材料。”
    “笑话,我,我会醉吗?”任钟信接过材料瞟了一眼,吃惊的说道,“恩华,你,你要搞咱们青岭县的撤县建市?”
    金恩华道:“怎么,你认为不行吗?”
    任钟信摇摇头,“我不是没有想过,可不敢想啊。”
    金恩华正色道:“我能说服老首长支持我们。”
    任钟信笑了,“恩华,你真是狡猾。”
    317女人的力量
    狡猾的金恩华当然没有喝醉酒,他还有重要的活儿要干呢,女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那方面的劲头一旦上来,胜过洪水猛兽,挡是挡不住的,只有因势利导,顺水推舟,当金恩华又一次把喝得烂醉如泥的任钟信放到床上后,余小艳象饿狼般的扑上来,两片红唇在他的脸上疯狂的的印着,金恩华没有丝毫的犹豫,抱起娇巧轻盈的身体,飞快的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躺在床上,金恩华微笑道:“嫂子,我可要劝你一句哦,你越来越浪了,这可不行啊。”余小艳一边帮金恩华脱衣服,一边娇羞道:“大宝贝,我不管,这都是你害的,你可得负责到底。”金恩华一乐:“咦,怎么一定要我来负责?”余小艳嗔道:“谁让你勾起了我那个的。”金恩华笑道:“老任,他就真的不行?”余小艳委屈道:“被你的大宝贝搞过了,他那个软骨头还有啥味道,你也不来找我,害得人家这些天心里象猫抓似的。”金恩华得意的说道:“嫂子,我这一顿包你吃得饱饱的,呵呵。”余小艳媚眼一斜眼:“恩华,嫂子我,我就愿意让你干死也成。”金恩华乐道:“嫂子,那可不行,你要死了,我找谁干去?”余小艳又脱着自己的衣服,急切的说道:“恩华,嫂子受不了了,有什么话,你,你先干过一阵再说嘛。”
    看着余小艳如饥似渴的目光,金恩华不再客气,压倒她的身体,挺枪直入,尽情的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余小艳舒服的闭上眼睛,喘着粗气瘫在金恩华的怀里,柔声细音的说道:“恩华,你今天好象兴致不高啊,难道,难道我侍候得不好吗?”
    金恩华摇头道:“嫂子,对不起啊,和你没关系,是我心里有事放不下呢。”余小艳颇是善解人意:“你是说你们关于撤县建市的事吧?”金恩华点头道:“我是怕,我们和地委对着干,反而会害了你家老任啊。”余小艳说道:“恩华,我支持你,你说吧,我一定积极配合。”金恩华拍拍余小艳雪白的屁股夸道:“嫂子,我早就知道,你不但人好,心也忒好呢。”余小艳娇笑一声:“好了,别老给我灌迷魂汤了,有话快说。”
    金恩华说道:“嫂子,你家老任为人正直,办事公道,但也有耳根子软的缺点,患得患失,这个撤县建市的计划,现在可以暂时做到保密,到一定的时候肯定会暴露的,那个时候所有的压力都要落在老任一个人身上,我确实担心老任顶不住,如果真的那样,老任和我的个人前途是小事,青岭县一百万老百姓的未来才是大事啊。”
    余小艳点点头,“恩华,我明白你的意思,到时候我尽量让量让老任坚持到底。”
    金恩华的一只手,在余小艳那个湿漉漉的地方摸索着,认真的说道:“好嫂子,不是尽量,而是要坚决和坚定,老任自己没得说,我就怕他听信小人谗言啊。”
    余小艳的小手,轻柔而讨好的擦着金恩华的长枪,“你是说那个曾涛吧,这个人我也不喜欢,老是喜欢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你放心,我有办法让老任不听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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