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什么感想吗?”
    “领导,我很激动,我就当是累并快乐着吧。”
    “这就对了么,风雨过后是彩虹年轻人,要勇于进取,敢于拚搏。”
    “领导,我一定努力。”金恩华狠狠的冲击着余小艳的身体。
    “小金同志,我相信你能做好,你有这个资本么,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出来,我帮你解决。”
    金恩华冲着余小艳一乐,受到鼓舞和刺激的余小艳,立时让身体大起大落,大刀阔斧的运动起来。
    “领导啊,您知道的,组织我当然相信的,您也是值得信任的,可是,陪着这么一个资产阶级女人,万一传到我老婆那里,我有嘴说不清啊。”
    “呵呵,你小金同志真那么保守,怎么敢调美女当自己的手下。”
    “领导,您别笑话我么,真正的美女,我可不敢看哩,象,象您和慕容雪,才是真正的美。”
    “好个油嘴滑舌的小金,我不影响你了,你抓紧时间,继续干活吧。”
    扔了电话,金恩华边动边哈哈大笑起来,余小艳百忙中白了他一眼。
    “小saohuo,人家省长也是人啊。”
    374慕容雪驾到
    湖城市飞机场,金恩华坐在车里,看着远处的停机坪,嘴里骂骂咧咧的嘟囔着:“他妈的,不就是接个资产阶级女人么,用得着搞这么隆重的场面吗?”旁边的刘静小声道:“梅付省长、刘主任、李主任,够得上一个部长标准呢。”后座的陈春秋微笑道:“少见多怪,小金那,还是你外公那时的排场大,我记得当时是余省长和顾付省长接机的。”金恩华乐道:“陈主任,这臭女人能和我外公比吗?我外公好歹也是抗战英雄,堂堂的国军中将,国内有这么多黄埔军校的老同学。”陈春秋道:“那是,你外公还是一个德高望重的爱国者呢。”金恩华道:“想不通,想不通哦,这臭女人说不定是台湾派来的特务,专门来搞破坏的。”刘静微笑说:“那你不怕被她腐蚀吗?”金恩华笑道:“我,可能吗,久经考验的忠诚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什么样的敌人也动摇不了我的革命意志。”陈春秋笑道:“小金,我们走吧,到省委招待所等着就是了。”
    桑塔纳轿车驶离了机场,陈春秋说道:“小金,我马上要退了。”金恩华说:“陈主任,您好像还没到六十岁么。”陈春秋道:“组织部找我谈话了,算是提前半年吧,去省政协务虚几年。”金恩华道:“陈主任,您一走,外事办少了顶梁柱呀。”陈春秋笑道:“小金,地球离了谁照样转,外事办缺了谁仍然在,以后,请多多关照小静。”金恩华连连点头:“陈主任,您放心吧,只要我还在外事办,就决不会让刘静吃亏。”陈春秋说:“嗯,可惜外事办庙小,留不住你这尊金光大佛喽。”金恩华若有所思:“陈主任,这么说,外事办又要有人事调整了。”陈春秋道:“是的,提拨杨莉,只是老太太的火力侦察,我离开后,老太太也得为自己离开做提前布局了,省委很信任老太太,基本上能按她的意思进行。”金恩华笑道:“这下又有热闹看喽。”陈春秋一听也乐了:“呵呵,肯定很热闹哟,我估计这次不从外面调人进来,从内部往上提一个,等于是动一发而牵千钧啊。”金恩华道:“那肯定是朱世镇接您的班喽。”陈春秋闭上眼睛微笑道:“世事难料,不一定,不一定哟。”
    一路说着到了省委招待所,迎接慕容雪的车队也到了,待一溜二十几个人进去后,金恩华把车交给刘静,让她送陈春秋回去,站在树荫下抽了根香烟,一个人进了招待所大厅,正好杨莉出来,看见他赶紧拉着就走。
    休息室里,梅付省长以下,坐着十多个人,除了省政府付秘书长兼外事办主任刘肖和李老太太,还有统战部几个人,招待所两个领导,公安局二三个人,以及几个陌生人,金恩华一瞧就皱起了眉头,其他人昨天联合开会时都见过了,这三张生面孔肯定是国安局的家伙。
    梅宁招招手道:“小金,慕容雪女士已经安顿下来,她表示现在除了你,谁也不见,所以,你上去吧。”
    金恩华恭恭敬敬的说道:“梅省长,那我先上去接触一下,回来再向您汇报。”
    在五楼的楼梯口,一个年轻的男子问了问金恩华的名字,领着他来到门前,弓着腰做了个“请进”的手势,金恩华深吸一口气,挺胸昂首而入。
    房间里除了坐着三个女人,还站着两个男人,金恩华一眼就认出,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女人,就是慕容雪,看到金恩华进来,慕容雪轻摆右手,两个男人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金恩华先生,您好,您请坐,和您肯定了解我一样,我也看过您的照片。”慕容雪说道,面目还算和善,“这两位,一位是我的朋友余立女士,这位是我的秘书程珍珊小姐。”
    金恩华向余程二人点头示意后,缓缓坐下,微笑着说道:“慕容女士,我以个人的身份,欢迎您来大陆探亲访问。”
    慕容雪一付高贵华丽的外表,看着不象传说中的可怕和恶心,“金先生,请叫我慕容小姐,你们大陆方面对我的到来,一定是喜忧交加吧。”
    金恩华略一思忖后说道:“对不起,慕容小姐,我现在应该是您的朋友,而您也不是政治活动家,仅仅是欧美特集团公司的董事长兼总裁,因此我想,您此行除了探亲访友,就是为了贵公司的发展。”
    慕容雪说道:“如果我没记错,金先生还是xx党的一名优秀官员吧。”
    金恩华淡淡的说道:“慕容小姐,在大陆我微不足道,如果您想和xx党的官员对话,我倒可以介绍我们的省委书记和您认识。”
    慕容雪微笑道:“不愧为金老爷子的外孙,难怪他老人家说,阿雪,到大陆你就去找我家那个臭小子吧,他可是正宗的红色分子。”
    金恩华淡然一笑,“慕容小姐,承蒙您的信任,您有什么计划或打算,我会尽力帮您办好的。”
    慕容雪微微的点点头,“谢谢,请问金先生,如果由您来安排,您认为我这一个星期该如何确定行程呢。”
    金恩华说道:“坦率讲,慕容小姐,接到您要来大陆访问的消息后,有关方面十分重视,委托天州地区当地政府做了不少工作,但似乎您在那里已经没有亲人,由于历史的原因,您家的祖坟和老宅也没有留下来,目前还在寻找过程中,我建议您和您的同伴,在作短暂的休息之后,先化点时间了解一下现在所处的城市,窥一斑可见全部,然后,您一定会有明确的思路来决定您的此次大陆之行。”
    慕容雪轻轻的笑笑,“金先生,谢谢您,我认为您的建议是正确的,嗯,我是想先休息一下,不过,您不能休息,因为我的休息方式就是搓麻将,我这里只有两个人会玩,因此,麻烦您帮我找一付麻将和两个玩家来,泱泱大国,应该对国粹很有研究嘛。”
    375搓麻将
    听了金恩华的汇报,梅宁付省长先是一楞,马上看着李玛丽老太太笑了,金恩华说道:“梅省长,听慕容雪说话的口气,很有些挑衅的意思,什么泱泱大国,什么麻将是国粹、、、、”
    梅宁习惯的理理额角的头发,对刘肖说道:“老刘,你们先撤了吧,留两个公安局的同志值班就行了。”
    刘肖还有些犹豫,李老太太却笑眯眯的拉起他,又一手扯扯身边的杨莉,“同志们,大家都听梅省长的指示,回家吃晚饭喽。”
    待刘肖和李老太太他们离开,梅宁又吩咐招待所的领导,去准备麻将和桌子送到五楼去,金恩华有些不解,看样子梅省长早有准备似的,难道她也会打麻将?
    梅宁盯着金恩华笑问:“小金,你也是了解慕容雪的,应该有所准备吧。”金恩华说道:“领导,打麻将是资产阶级的玩艺,我可不敢。”梅宁笑道:“我也研究过你,万事皆能的金恩华,应该是会打麻将的。”金恩华小心的问:“领导,莫非您也会、、、、”梅宁含笑道:“唔,好个慕容雪,她是撞到枪口上来了。”金恩华道:“领导,我,我不行,您还是另外找个高手,也好杀杀慕容雪的威风。”梅宁摇摇头:“就是你了,哼,那天晚上你竟敢在电话里开我玩笑,我还没找你算帐呢。”金恩华陪着笑脸道:“对不起,梅省长,我以前是玩过麻将,可是,真的不行。”梅宁故作气恼状:“小金同志,这也是革命的需要,你作为xx党员,能上要上,不能上也要上。”金恩华无奈道:“领导,慕容雪要是来真格的咋办?”梅宁起身,竟抻了坤衣袖说道:“少废话,陪我会会慕容雪去。”
    来到五楼的房间,桌子凳子都已摆好,麻将也准备就绪,慕容雪说道:“梅女士,没想到您也好此道,今日幸会了。”
    梅宁微笑着说道:“慕容小姐,我们国家正在改革开放,有些东西就是要向你们学习,谢谢您给我这个学习的机会。”
    余立款款的过来,坐到桌边笑道:“金先生,您也会吗?”
    金恩华心想,就算赶鸭子上架,豁出去了,嘴里脱出道:“舍命陪君子,抛家去戍边,我就算献丑了。”
    慕容雪坐到了余立对面,“说得这么悲壮,金先生今天是输定了,看来今天我要发财喽。”
    梅宁坐到了幕容雪下首,“不一定吧,小金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不定能爆个冷门呢。”
    金恩华也坐了下来,从盒子里倒出麻将,唉声叹气的说道:“三女一男战四方,输者必是我矣。”
    梅宁不客气的批评道:“小金,你这是封建迷信,时代不同了,老话不灵了,不能未战先怯,要有信心。”
    余立微笑着问:“梅女士,客随主便,请问怎么个玩法?”梅宁说:“两岸是一家,今日改革一回,请喧宾夺主吧。”余立笑道:“梅女士不愧为省长,大度而爽快。”梅宁看一眼金恩华道:“牌桌之上没大小,今天就放开玩了。”慕容雪道:“好,八圈为限,巴黎玩法,上不封顶,财神作搭。”梅宁微笑道:“悉听尊便。”余立笑说:“总得有点彩头,提高大家的积极性嘛。”慕容雪道:“省长最大,彩头大小请梅女士定夺。”梅宁从容的说道:“几位都是大财主,那就由我这个穷人来说好了,一个子两块,不痛不痒。”慕容雪笑道:“如此甚好,小赌贻情么。”
    三个女人一台戏,果不其然,金恩华没有说话的份,拿眼一瞧三个女人的洗牌动作,差点让他傻了眼,慕容雪就不用提了,资料上说她闲时痴迷搓麻,肯定是个中高手,那个余立不是很熟悉,只知道是慕容雪最好的闺蜜,是她的私人律师,双手五指尖尖,趴在麻将上如轻风拂柳,姿势优美轻灵,转眼间已是长城矗立,巍然齐整,慕容雪的动作则如酥手点花,眼花缭乱之中,象弹钢琴般速动,那一道城墙早已完成,再看梅宁,不紧不慢,从容不迫,犹如大海捞针,水中捞月,谈笑间胸前已是关山浑成。
    金恩华心里凉了半截,他妈的,今天自己才真正的撞到枪口上了,原来,梅宁的爷爷是天津有名的麻将高手,她从小耳闻目睹,早就是个中高手,工作后虽然没机会再碰麻将,手艺却没扔下,加上这些天对慕容雪了解后,今日是有备而来,难怪李老太太走得那么放心。
    一旦开搓,金恩华的麻技就相形见绌了,他学麻将的年岁倒挺早的,他的爷爷是个玩家,麻将玩家溜熟,金恩华八九岁时就上过牌桌,多少也悟了点个中道道,但毕竟做不到就能生巧,加上他素来讲究迷信,三女一男,输得最惨,二圈下来,都没和过一付牌,面前的筹码也输了一大半,心里一急,额头上冒出了几滴汗珠。
    轮到余立坐庄,金恩华竖起十六张牌,一看心里就泄了气,他妈的,一定是麻将鬼附身了,又是没花没财神,对子一个,顺子二个,东南西北风加中发白却各有一张,心里一横,先压住下家的余立再说吧,你们先打风头,我来个蛮不讲理,“啪”的一声,扔了改红中出去。
    余立一边摸牌一边笑道:“金先生一手好牌嘛,开张弃中,必有对风,我的北风不好扔喽。”说着打出一张九万来。
    梅宁吃进了九万,却打出了一张北风,“呵,小金手上定是一付烂牌,他是破罐子破摔呢。”
    慕容雪拍了一下金恩华的手背,轻轻的笑道:“金先生,可不许放水啊。”
    金恩华的心思,慢慢的转到牌外,偷眼向三个女人瞅过去,梅宁付省长是从从容容的样子,手气不错,赢了不少筹码,微微皱起眉头的时候,显得文秀清雅,慕容雪则是格外的投入,聚精会神的样子,不亚于科学家在探究奥秘,相比之下,那个余立有些眉色飞舞,搓麻的动作也大些,身体更是随着出牌的手势而不住的扭动,呵呵,三个女人三本书啊,他妈的,老子今天反正输定了,就好好的研究研究你们吧。
    这时,他摸上来一张发财,一瞅桌上,这可是生张啊,剩牌所存无几,三个娘们肯定有一个等着,扔出去肯定要放炮,说不定还是个一炮双响,他楞了一下,故意的将那张发财翻开,唉声叹气的说道:“完喽,来了个冤家,拆牌了,八万。”说着,拍出一张八万去。
    慕容雪笑道:“金先生果然是高手,猜得出我要什么牌呢。”金恩华故作得意状:“慕容小姐,我可是算命高手,我能算出你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余立微笑着问:“金先生,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金恩华笑而不语,梅宁道:“小金会算命,这一点我可以证明。”余立笑道:“那我倒要听听了,金先生,你说说,慕容小姐在想什么。”慕容雪看着金恩华道:“请金先生指教。”
    金恩华微笑着说道:“慕容小姐,您心里在想,我这次前来大陆,本来想找金恩华做合作者,为在大陆投资作好准备,没想到此人牌技如此之差,牌品更是不堪,和传说中的大相径庭,我这次来大陆,是来错了。”
    梅宁和余立盯着慕容雪,慕容雪心里一惊,这小子果然有一套,竟猜出了我现在的心思,嘴里却说道:“金先生,您能不能说一说,您的根据呢?”
    金恩华说道:“堂堂的欧美特集团公司董事长兼总裁,不远万里来到魂牵梦萦的祖国,下车伊始就摆起了方城大战,此乃麻女之意不在麻也,您那怕最最痴迷搓麻,也不会不注意作为名人的形象,所以,你搓麻是假识人是真。”
    376给慕容雪算命
    慕容雪听了金恩华的话,站起身来朝梅宁笑道:“梅省长,对不起了,我想听听金先生的高论,金先生当初在香港力挫英格兰大力士,英姿勃发,技冠港九,真个是武能定国,令人心驰神往,今天我们三位一起,何不聆听一番金先生的宏观大论,说不定能从中悟出一些文能治家的道理出来。”
    余立也笑道:“本人也乐意之至,如若方便,定当请教一二。”
    梅宁微笑着说:“我也早就听说,青岭小金能文能武,相命之术深得精髓,今天就乘机学习学习喽。”
    三个女人婀娜多姿的轻移莲步,先后在沙发上坐定,笑吟吟的看着金恩华不再说话,不过,他往她们那里瞧去,却有一阵目旋头晕之感,三个女人都穿着裙子,六条黑袜长腿伸展开来,突地发出极大的杀伤力来,慕容雪一袭红衣红裙,如一团火焰熊熊燃烧,余立是白衣白裙,似六月的飞雪,令人心旷神怡,梅宁付省长就更让人浮想联翩了,粉色上衣紫色裙子,丰满的大腿犹如钩魂夺魄的勾子、、、、
    “女士们,请允许我吸香烟吧。”金恩华勉强的定定心神,不经慕容雪点头同意,就径自拿出香烟,又掏出打火机,动作熟练潇洒的点着了火,吸了几口,吐出长长的烟线,一边在心里组织着思路和措辞,锐智的人也是固执的,女人犹甚,哪怕是世上最浅白的真理,和最直观的事实,在女人的固执面前,都会苍白无力的败下阵来。
    金恩华起身,缓缓的走到三个女人面前,慕容雪坐在中间,他凝视着她的脸,足足有一分多钟,这是一张妖艳羞花的脸,从青春的角度看,竟比实际的年龄年轻的七八岁以上,可惜并不是十分完满,按青岭特有的相命术来讲,男脸有缺主凶,女脸有瑕存患啊,他慢慢的拿起慕容雪的右手,这是一只养尊处优惯了雪白玉手,五指匀称修长,玉掌上线条分明突出,庭院饱满,天地合一,一只完满无缺的手,金恩华心里微微轻叹,手过于完满者,前半世一帆风顺,后半生必多有危机矣。
    金恩华踱着方步,走到另一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又吐出一圈烟雾,飞舞在并不很敞的房间内,他的目光在烟雾中追寻,努力捕捉着其间的蛛丝马迹,古书说得好,所谓人生,刨去后天的因素,剩下的就是四项天然的要元,一是命二是运,三是风水四为姓名,不管世人如何挣扎努力,其实从命理学上来说,在出生的那一刻起,你的命运冥冥之中早就被规划好了,后天的环境和努力,仅仅是对人生规迹的稍修改而已。
    余立悦耳的嗓音,打破了房间的宁静,“金先生,您应该感到荣幸,因为您是第一个在慕容雪小姐房间里吸烟的人。”
    “哦,是吗?”金恩华微笑着说道,“余女士,对我来说,这世界上就没有我不能吸烟的地方,因为我从不去不许我吸烟的地方,现在这里是阴盛阳衰,阴气过浓太伤心,三位何不从平衡理论的角度考虑,尊重一下我这个少数派呢?”
    慕容雪微笑着说:“金先生,您的建议十分正确,何况您已经在那么做了。”
    “谢谢。”金恩华望着慕容雪说道,“慕容小姐,所谓的相命之术,不可全信,亦不可全信,泱泱神州大国,几千年流传不衰,其必定自有光彩之处,不是某些人所说的封建糟粕而能消灭的,我是一个xx党人,但我仍对此耿耿于怀而不能挥之,当然,我得事先声明,我姑妄言之,您姑妄听之。”
    慕容雪点点头笑道:“金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这点承受力应该是有的。”
    金恩华缓缓说道:“都说人生无非是命者运者,再加风水和姓名,您慕容小姐的命好,生于名门望族,亿万富翁之家,世界同族人中没有多少人吧,何况您几十年一帆风顺,就不必再一一加以细说,我现在要说的是您出生的时间,这就是所谓的人的运,运者,云走也,本无定数,但一个人因为出生的时间,实际上是有一个基本定数的,命运就象天上的云彩,再飞舞飘扬,也总算地球之内,或风吹日晒,或存于大地,始终脱不开地球的范围。”
    金恩华盯着慕容雪说道:“慕容小姐,您的生日应该是保密的,我不会为你的名字所迷惑,其实您出生在农历的六月,确切的说,您出生在六月中,初三初六初九,或中旬下旬的三六九某一天。”
    慕容雪身体一颤,马上恢复了从容问道:“金先生,我的生日应该在法国能查得到的,这一点对您的政府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金恩华笑道:“您说得对,但我的政府要求我了解您的时候,并没有告诉我您的生日是哪一天,就算我知道您的生日,那么,您在几点钟出生,应该没有几个人知道吧,但我知道,您出生的时间是正午时分,我国时间中午十二点正,误差应该不会超过几分钟。”
    慕容雪脱口问道:“金先生,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金恩华微笑道:“我是算出来的,您应该是农历一九四八年六月十六中午十二点出生的,请您先确定一下,我算得对不对?”
    慕容雪点点头道:“没错,我的出生时间应该没几个人知道,因为我是在一条小船上出生的,当时除了我母亲,就是我父亲和我的姑姑两人,按照我们家的规俗,我的出生时辰应该是不会外传的。”
    “哦,这就是了,”金恩华说道,“慕容小姐,别的算命先生,是问人生辰八字后,再以此推测人的命理运程,那算不得了不起,照本宣科就行了,但我总算与众不同,我是从您的脸上和手上看出来的。”
    梅宁问道:“小金,真有这么神乎其神的相命术吗?”
    余立也道:“金先生,您是根据什么算出来的?”
    “天机不可泄漏,”金恩华摇着头,深深的看了慕容雪一眼,“我说过,姑妄言之姑妄听之,算命其实靠的是一观二察三问四分猜,说不出什么道理的,信之者,当可以此为鉴,不信者,一笑了之便可,何必纠缠于因果缘分呢。”
    慕容雪呆了半晌,启口问道:“金先生,请您按照自己的思路,继续说下去。”
    金恩华说道:“慕容小姐,其实您的父母,应该请人为您的生辰八字测算过,我就暂时不必再说了吧,现在我说说人生的第三个要素,所谓风水,按咱们天州的说法,也有先天风水和后天风水,先天风水就是祖上之泽和先人之荫,据我所知,您的祖父辈以上,坟穴均在天州一带,我劝您先解决这个问题吧,当然,最好能让您父母魂归故里安息有斯,这也应该是您此次大陆之行,必须优先解决的事情。”
    377欲言又止
    慕容雪点点头,“金先生,我会考虑您的建议的,您已经说了人生的前三个要素,那么请说说第四个要素吧。”
    金恩华习惯的又掏出一支香烟,不好意思的笑笑,点上火后说道:“慕容小姐,其实我们每个人都有很无奈的地方,比方说我们的姓氏,那是祖先留给我们的,最不能放弃最挥之不去的遗产,您不得不接受它并任其伴随一生,而且还要肩负传承给下一代的历史重任,您的姓氏慕容,出自中古时期的部族首领高辛氏的后裔,即鲜卑国国王单于,空间有天地,世间日月星,慕二仪之道,继三光之容,因而以慕容为姓,在百家姓中,慕容只是个小姓,仅列第四百三十六位,复姓中排第二十八,历史上的前燕国,应该就是您慕容姓氏最辉煌的历史时期。”
    “但是,实际上慕容氏的起源,在汉代就有所记载,历史上曾有庙宇称为慕容寺,慕容寺其实是因慕容寺而来,以庙宇之名为姓,在百家姓中并不多见,庙者,供奉也,察天下风情,容世间疾苦,居社会之外,宅丛林深处,勿入世道,不问人事,居天地神仙佛之下,管鬼妖怪精兽之事,由此可见,慕容姓氏应该是阴姓而非阳姓,阴姓者,不宜出头不多外事,女姓为尊,阴盛阳衰,我敢说,您的祖上,女权主义者应该是主流和传统,呵呵,我们金氏家族,也有这种比较光荣的历史传统。”
    慕容雪微笑道:“金先生,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慕容这个姓氏不是一个好姓氏呢?”
    金恩华摇头笑道:“祖传之宝岂能言之,那多是后人无能者寻找的借口,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却能够顺应命运,从而改善自己的命运,慕容小姐,就象您父亲,当年毅然弃政从商,就是顺应命运之举,您这次大陆之行,何尚不是如此呢?”
    余立看了慕容雪一眼,缓缓的说道:“金先生果然善言,您的中心思想,就是在引导慕容小姐吧?”
    “余女士言重了,我不是声明过么,我姑妄言之,您几位姑妄听之。”金恩华瞥了慕容雪一眼,欲言又止。
    慕容雪沉默良久后问道:“金先生,我慕容家的祖坟,还能够找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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