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西!全部出击,诺兹给给!诺兹给给!”
    西边,是游飞的主力所在,目藤此时选择的突围方向,依然是中国军最占优势的地方。他要做的就是让憋闷了几天的日军放手打上一仗,即使战死,也是为天皇陛下尽忠了。
    突击的日军怪叫着冲向了游飞的主力,然而这怪叫声在接近对方五十米时,再次嘎然而止。一个鬼子急切的跑向目藤:“报告少佐!敌人在前面设置了人工沼泽。陷住了二百多人。他们正在被中国军慢慢点射杀害。”
    “喔!”目藤拍拍脑袋,他后悔怎么没想到呢!在大雨过后的河边低洼地带,弄出一大片人工的沼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啊!何况对攻的地点,是在中国军过河时就选定了的。
    要是再学游飞去弄沼泽做陷阱,一则是来不及了,二则,也许这还是陷阱呢?目藤沮丧的命令:“放弃那些陷住的人,全部向中心靠拢,加强防御。”放弃一些人,这本来就是他最擅长的事情。可是,他还有多少人可以被放弃呢?他只能选择收缩防线,最后再负隅顽抗一下,只能是被动的挨打。四面的枪声越来越近了,整整一个大队就要毁在他的手上了。
    突然,目藤狂笑了起来,指着河边的日军喊到:“哈哈!这不就是背水一战么?背靠不能逾越的急流,就能激发无比高涨的士气。我怎么听到的只有哀嚎!哈哈哈!我终于明白了,中国的兵法!只是专门用来骗日本人的。”
    第二十八章 桂溪鏖战(4)
    目腾大队长和剩余的四百多名鬼子兵被压缩到河岸一隅,面对两千多名游飞旅的国军,以及不知道确切数目的各路土匪武装,这时候,这位目藤少佐绝望了。他发出一声声好似大彻大悟了的叹息:“嘿!原来,中国的兵法,只是用来骗日本人的。嘿嘿!”
    特别是在目藤的亲自指挥下,五百名鬼子兵集体跳河,没费游飞部队的一枪一弹,五百多有强悍战斗力的鬼子,竟然就无影无踪了。前前后后一系列的打击,让这位自持以谋略剩出的目藤老鬼子,失魂落魄,陷入了疯狂的境地。
    “少佐!”目藤身边的一位军曹大声地严肃地说着,“少佐!请您冷静些!其实,中国人也是在运用中国兵法。让豆藤用大喇叭喊话,就是用了四面楚歌这一条。而我们如今背靠桂溪的急流,士官士兵无不战情高涨,誓死战斗到最后一人。这样的情况,还是附和兵法的。”
    “喔!你是?”目藤懒得去看这个敢于教训长官的人。
    “哈依!我是军曹河野阳平。”
    “嘿嘿!你懂什么,说到兵法,其实,我们只是学了些皮毛。而这块土地,却正是这些兵法的诞生之地。中国人,他们用的叫‘祖传秘方’(中文),而我们用的,我想有个词可以形容,那就是……盗版!”
    “目藤少佐,我们不想知道‘盗版’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们只是明白了,您不再适合当这个大队的主官了。从现在起,指挥权由我来接收。”
    目藤没有争辩什么,也不管后来说话的这个人是谁,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倒是恢复了安静。
    “加强防御。立即用无线电联络附近的友军,请求支援。我们一定会坚持到援军赶来的。”新的目藤大队的指挥官没有太多的花花肠子,想法简单,却有些实际作用。
    游飞的259旅和大大小小的土匪纠子武装一起对龟缩在河边的鬼子进行了一波又一波进攻。双方互有伤亡,绝对优势的兵力在鬼子面前并没有绝对优势的战果。
    游飞看了一会儿,就骂上了:“他娘的。这桃子都熟透了,怎么就是摘不下来?董老大,你有什么办法没?”
    “我的办法,就是咱们这几千口子,一起涌上去,鬼子只剩几百人了吧!踩也踩死他了!”
    “密集冲锋!密集冲锋是不行的。伤亡会大到无法想象,和自杀差不多。即使灭了鬼子,咱也没多少人了。”游飞否定了董天浩的想法。
    何天豪说到:“我倒是有个办法,就是太费时间。咱们不是人多嘛!咱们可以这么干……”
    不等何天豪说完,游飞和董天浩齐声“嗨!”了声,游飞兴奋的说:“就这么着了!费时间,咱不怕!让烈风、青云和各处的纠子派些道儿熟的,去敌占区边界瞅着,有鬼子来了,及时通消息就是了。”
    鬼子正面的中国军队攻击不太紧凑了,冲上前来的士兵很少,大多都是在远远的开枪。河岸这边,隔上很长时间,会有一发炮弹打出,落在鬼子火力较密集的部位。鬼子还是不占任何优势,不过,鬼子兵们从上到下,都传染了一种喜悦的情绪,只要不会很快死去,援军应该很快就会来吧!中国军看来是想慢慢的用不多的炮弹来消耗日军的人员,这正是鬼子求之不得的啊!
    259旅一面进行着正面的消耗战,同时,两队人马分别向桂溪上游和下游奔去。
    向上游去的部队,是去寻找一个有利的位置,然后好通知更多的人来干活。
    去下游的部队,是去通知老百姓,我们困住了鬼子,需要水淹群鬼,住在河边的老百姓们还是先躲避一下为好。
    去上游的部队还没有回音,去下游通知老百姓撤离的小队就先跑了回来,一个战士背着位老先生,急急的到了游飞跟前。那位老先生还没站稳,就对着看起来是官儿的游飞嚷嚷到:“你们不能堵河!你们堵不了的!你们根本就堵不了啊!”
    “噢?您慢慢说!我们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呢!”
    “嗨!长官,您不知道啊!这桂溪河可不好侍弄。你们要淹在很平坦的河岸边的鬼子,怎么才能淹到,淹了之后,水又去那里?你们想到过吗?”
    “这个……”游飞的确答不上来。
    “嗯!你听我说啊!这段河的上游附近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宽大的能储水的河道。要是再往上游,就到了有几座小山的县境边界了。在那里堵,放出水来,不晓得会冲到那里去哦!但是也不是毫无办法,精确的计划一下,挖一条又直又浅的倒流渠,还是能达到目的的。当然,防止河水意外泛滥,还要按照流向修一条简易河堤。这些东西,你们都知道在那里修吗?”
    游飞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他没有想到借点河水会这么复杂。
    “呵呵呵!”老先生闭上眼睛,得意地笑了起来,然后慢条斯理地说了句让人大跌眼镜的话:“老朽也不知道怎么弄呀!”
    “啊?那您这是……”游飞撇了撇嘴吧后面那半句话硬给咽了回去。他心想,你这不是玩我吗?
    “长官你别见怪呀!老朽我说话总是说不到点子上。我孙女在南京上大学,学的时水利专业,可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学也上不成了。她是来接我去重庆她父母那里的。结果被困到这个四面都时鬼子的地方了。我还想着怎么送她去大后方呢。谁知道这下能刚好帮忙杀鬼子。长官你可别小看了她一个女娃娃,她可精着呢!”
    游飞耐着性子听完了老人家的唠叨,终于轮到他说话了。他急切地问:“您孙女她现在在哪里啊?怎么没有见她来呢?”
    “我这孙女可能干了,闲着没事的时候她将这桂溪河的上上下下,都不知道跑了多少遍了,这次您听她的,没错。”
    也不知道这位老先生耳朵不好还是他有意让游飞着急,反正他就是不回答游飞的话,絮絮叨叨地只顾自己说的畅快。旁边一位战士看不过去,打断了他的话,对游飞说:“报告旅长,谢雨晨小姐一起来了,现在往河边去查看地形和水情去了。”
    老人家因为说话被打断了,于是露出了不满的神情。游飞看在眼里,便大声的批评了那个战士几句:“小马,要有礼貌,你先陪着谢老先生说说话,我到河边去看看。”谢雨晨的爷爷当然也是姓谢了。
    说着话,游飞已经冲出门,直向河边跑去。他还是比较担心这帮不懂事的兵蛋子,让人家女孩子到河边去,那么靠近鬼子,可别出事了。难得来了一个高级知识分子,这样的人才可没出找啊!
    远远地看到几个穿着撕掉了标志地黄色鬼子军服的人,他们正趴在地上,围着一个学生装的大姑娘,探头探脑地在四下打量着什么。游飞一眼就看出来这几个时新兵,那是因为军服不够用,将缴获的鬼子军服处理后给新兵们穿,顺便着新兵就很好区分。看他们此刻毛毛慥慥的样子,很容易被鬼子发现的。
    “妈的!兔崽子们,刚当兵几天就敢带着人家小姑娘到前沿阵地上来了。谁让你们来的,老子毙了他!”游飞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几个新兵吓得爬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这位长官,你随便辱骂士兵,那里还象一个正规军的军官?是我硬要他们带我来的,你现在就要枪毙了我吗?”留着齐耳短发,一幅清爽无尘的容貌,这个女学生样子的人说起话来可是一点都不小气,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有棱有角的。
    “哦!谢小姐吗?”游飞看到谢雨晨的一刹那就想起了远在广州的他的新婚妻子谢佩珊。他们同样都姓谢,同样一副仙女般永远沾染不上尘埃的面容。游飞记起了那洞房里红红的蜡烛,娇俏的笑靥……不过他的动作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一个卧倒,匍匐前进,三两下从隐蔽物后爬到了谢雨晨的旁边。
    前面就是哗哗流淌的桂溪河了,因为水流很大,水声掩盖了众人的说话声。游飞将嗓子放开了些,对谢雨晨说道:“谢大小姐,请注意安全!您看完了地形就退回去吧。”
    “你这个人真粗鲁,我要见你们的旅长。”谢雨晨扭头对游飞说着话,不小心就把头抬高了点。“啾”的一声,一颗子弹打了过来,游飞伸手把谢雨晨的脑袋一把按在了地上,一面大声吼着:“撤退,他妈的!被鬼子发现了。都给老子小心些,撤到后边去。奶奶的!你们跑的太靠前啦!”低着头,游飞只顾着吼叫。突然听到几声“嘻嘻”的笑声,一看,那些新兵蛋子边后退边窃笑着,一边还瞥瞥自己旁边的地方。
    游飞又骂了半句:“兔崽子们……”然后就看到了谢雨晨正怒视着自己,他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尴尬地解释道:“不是我要按你,鬼子打冷枪……哦!骂人是我不对……嗯!女孩子不应该到前沿阵地来的,你现在退回去,我就不追究他们几个的责任……”
    “哼!”谢雨晨哼了一声,猫着腰退了回来,游飞警惕地跟在旁边。
    回到了临时指挥部,蒋状正对着那个小马叫喊:“你小子脑袋让雨泡废了啊?让旅长一个人出去。”
    “是旅长让我陪这位老先生的。”小马辩解着。
    “老子出去一会儿,你就把旅长丢了,你还敢顶嘴,老子揍死你。”蒋状说着就要扑上去。
    游飞正好赶回来,说:“别吵了,来客人了,看你们咋咋呼呼的成什么样子。”
    谢雨晨上前一步:“我要见你们的旅长,你们这些人都这么粗鲁,他不会也是这样子吧!”
    蒋状毫不客气地浇灭了谢雨晨眼光中闪现地希冀地火花,一把拉过游飞,说:“这不就是我们的旅长吗?我们哪里还有比这个更文雅的旅长啊?就他一个!”
    游飞不自然地老脸红了起来:“咳咳!谢小姐,我就是游飞。河边你也去过了,咱这水淹鬼子的事儿,你看能行不?”游飞赶紧把话往正事上引。
    谢雨晨也有点不好意思,这个人竟然就是259旅的最高长官,她可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喔。
    谢雨晨略一思索,就严肃地说了起来:“嗯!可以用水淹,但是要从十五里外的木家堰村筑堤,修一条十五里地导流渠,还要在重点部位修上几段挡水堤。这项工程要在六个小时完成地话,起码需要三千人的劳力。”
    “问一下,为什么要在六个小时内完成呢?”游飞认真地问道。
    “桂溪是条流域比较小的河流,即使昨天的雨量很充足,照现在的情况来看,六小时后桂溪的流量就会开始减少。”
    游飞听到是这样的情况,一时半会儿还拿不定主意,他思考着,小声地问自己“不能抽调所有人都去筑坝,鬼子总要有人围着才行。那么,三千劳力到哪里去找呢?”
    一直在旁边微笑不语的老先生,谢雨晨的爷爷,这会儿耳朵突然灵敏了起来,他说到:“游旅长,老百姓们都愿意帮忙,让兄弟们去说上一声,别说三千人,三万人也能叫得到。”
    游飞猛然开窍了,立即命令:“留下137团的一营二营照看着鬼子,其他人都跟随着谢小姐去筑堤,新建的146团的新兵抽调一个营去各村叫人,不准强拉壮丁。好了,行动。”
    鬼子正面的包围丝毫未动,后面游飞的大队人马已经风风火火的行动起来了。
    鬼子应付中国军队的办法也逐渐精明,藏得牢牢的,往往是一场对射下来,双方都没有什么伤亡。鬼子们也不是那么惊慌了,因为从无线电中,他们明确地得到了消息,有两个中队地援军正在赶来,还携带了大口径地重型榴弹炮……
    老百姓们起初帮着修水坝地人并不多,但国军的士兵挨村通知了一番后,并没有强拉硬拽,然后士兵们都赶到堤坝上干活去了。老百姓观望了一阵,有些人拉着自家的小推车,拎着自家的扁担箩筐,默不作声就加入到干活的队伍里去了。渐渐地,筑坝,修渠,建土堤地人多了起来。从木家堰到桂溪村,形成了一条长十五里的人龙。
    桂溪村往下的工程则由老兵负责,要在不惊动鬼子的情况下精确的完成。
    谢雨晨和游飞沿着整条线路走了一圈。谢雨晨指点了该在何处动工以后,就一直在一个班的战士的陪同下奔波在沿线,纠正着各处的一些偏差。
    游飞是得到最新的情报后,悄悄地回到指挥部的。孙青云、许志纬和董天浩都等在这里了。他们得知鬼子的两个中队的援军正在赶来的路上,几个人正在商量着对策。
    董天浩的土匪武装在这次的行动中很配合259旅,但他认为自己根本没怎么打。见到游飞进来,他就说:“旅座,又有肥羊送来了,这次让兄弟也沾点荤腥吧!”
    “老董!这羊太肥了点,不好吃呢!咱们围了这四百多鬼子在这儿,都不能一口吃下去。更别提又来了这六百多。我看,还是不能和狗日的硬抗。”游飞抓起一个水壶,边喝边说着。
    何天豪点点头,说:“最好让他们退回去,这几天来,兄弟们够累的了。再打起来,恐怕战斗力要打折扣。”
    游飞渐渐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让他们看场惊心动魄的好戏,应该就退了吧!”
    “你是说……”众人都有明白了。
    “嗯!”游飞点点头,“传我的命令,各侦察、骚扰部队放弃对增援鬼子的袭扰,让他们稍微走快点。嗯,也别太舒服了,赶上下午两点准时开始的水淹王八漂的好戏就行了。”
    “哈哈哈!”众人都笑了起来。本来大家还有些纳闷,鬼子的援军应该早就出现才对,怎么这两天就是没动静呢?现在终于来了,竟然还拿捏得刚刚好,刚好看到目藤大队的下场,大家怎么能不乐呢!
    前来增援的日军共有两个中队,六百多人,由一个叫村田的上尉指挥,这个村田本来是连队的参谋,一直没有实战的机会,这次他信心满满的带队前来,是有着大干一番的打算的。
    村田援军进入了暂未被日军控制的苏省四县范围后,就一直受到小股中国军队的袭扰。村田在联系了目藤大队,得知其还可支撑数小时后,就开始稳稳地缓慢地往前推进。走了一阵后,袭扰的小股部队就少了,村田说了句“中国军不过如此!”就让日军加快了步伐。
    赶到桂溪河岸边,村田发现在目藤大队的背后,根本就没有一个中国士兵的踪影,而且水流不太大。(上游被堵,水流自然小了。)村田气愤地骂上了,“目藤大队地蠢货们,这就是所谓的被包围吗?难道我跑这么远就是让工兵们为他们修几座简易桥吗?”
    抱怨归抱怨,村田还是和被围困的日军建立了联系,并派出一个步兵中队掩护工兵在桂溪上开始建桥做业。
    目藤大队的残兵发现身后河对岸的中国人已经被日军赶走了,整个日军阵地响起了一阵阵欢呼。
    啪!啪!啪!一连串的枪声响了起来。几个敏感的鬼子急忙爬在了地上。而枪声迅速向桂溪上游的方向一路传去。啪!啪!啪!……枪声越来越远,最后在很远的地方响起一声沉闷的爆炸声,地皮微微震动了一下,再就没什么动静了。
    两岸的鬼子继续在桂溪河边叫喊着。村田带来的援军有不少聚扰在河边,向对岸的目藤大队残兵扔过去带来的食物。工兵们的动作一般是很快的,只需要一会儿时间这次救援任务就算完成了。村田几乎有了点无聊的感觉了。
    轰——轰——,这是什么声音?包括村田在内的不少鬼子都向桂溪上游的方向望去。
    一条白线出现在地面上,迅速地推进,白线前的树木纷纷的倒了下去。“喔!那是什么?”村田只来得及叹息般问了一句,就见两米多高的水墙在对岸目藤大队的阵地上轰隆隆地扫了过去。就连自己这边靠近河岸的地方,拥挤着的鬼子兵,也一起被清扫干净了。那么多人,一下子就都不见了。
    轰轰的水声很快就消失了,水头过后,河岸上的水流又向河道中流去。瞬间的洪水过后,除了河岸上变得更加平坦、更加干净以外,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村田大张的嘴巴半天才合上,他疑惑地问身边的一个鬼子士官:“那是什么?”
    鬼子士官呆呆地说了句:“都不见了!”他并没有回答村田的问题,而这是很失礼的事情呢!村田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他们都傻掉啦!
    目藤大队的残兵在村田眼前瞬间烟消云散,村田清点本部人员,发现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损失了一百三十六名士兵。四面八方变得静悄悄的,前方只有烂泥一片。一切显得那么诡异,到处都潜藏着不可知的危机。
    “八嘎!为什么不堂堂正正的打一仗,只是用卑鄙的手段。你们在哪里?你们出来!我们面对面地决斗!”村田对着那片烂泥大声叫喊。回答他的是张明山的一记冷枪。
    “啾!”村田被打飞了帽子,狼狈地爬在地上,再不敢大声地叫嚣。等过了一会儿,见再没有了动静,他沮丧地说:“撤退吧!目藤一个大队不是对手,我们两个不满员的中队又能有什么作为?”
    在烈风小队的隐蔽点,大家看到鬼子开始撤退了,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起来。王烈对张明山说:“明山兄弟!你这阻击王的称号可要改一改了,叫做帽子王吧!你打飞鬼子军官的帽子,这可不是第一次了。”
    帽子王张明山憨憨地一笑:“不知道鬼子的官儿为啥总喜欢跳来跳去的,这高高低低的,还就是有点拿不准啊!”
    “呵呵!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败了,是谁也要跳来跳去的嘛!”王烈说道。游飞带着蒋状正好上来查看情况,就接着王烈的话说:“这次全歼鬼子一个大队,歼敌一千六百多,还捉了一个中队长,你们烈风的功劳可不小呀!特别是这位帽子王,他可不是只会打敌人的帽子哦!”
    张明山无奈地笑笑。他这个“帽子王”地称号,这下可算是戴稳了。
    主力部队已经与鬼子脱离了接触,开始向县城方向转移。清点战果后,各项数据都报到了游飞那里。这次战斗,共缴获山炮一门(没有炮弹),重机枪两挺(子弹只有一箱),三八式步枪四百八十二杆(子弹较少),手榴弹、枪榴弹若干,另有一个掷弹筒,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相比较歼敌地人数,这样地缴获数量不算很丰富,但游飞的脸上还是乐开了花,又有许多新兵不用只靠耍大刀片子吓唬敌人了。
    缴获的枪支里面,可不是现在就都能使用。有二百多杆步枪,是从259旅连夜修的那条战壕的侧洞中,连同鬼子的尸体一起被拉出来的。抢上的污泥要仔细清洗了才能用。那些躲在侧洞里的鬼子非常“幸运”,没有被大水冲走,只是裹在了淤泥当中。他们为259旅缴获枪支的数量,做出了最后的贡献。
    第二十九章 贪色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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