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古萨部族第一个大妃便即产生。
    而古萨大妃在其后的岁月之中,对西梁王有着极大的影响力,许多的国事,背后都有古萨大妃的影子存在。
    在古萨大妃的影响下,驻守天狼山的大军撤走,也开始允许古萨部开始自由与其他各部族贸易,最为重要的事,摩诃族曾经一度控制古萨部族人口的增长,但是在古萨大妃的影响下,这条法令废除,古萨部族的人口数量,开始迅速增长。
    如今的古萨部族,在古萨大妃的帮助下,已经恢复了当年的风采,成为了能够匹配黄金部族名号的大部族。
    古萨大妃的威势和影响力,在西梁国可说是不容小觑。
    摩诃达庆当众声称摩诃藏亵渎大妃,说的虽然有一点隐晦,但是大家都明白其中的意思,所以卓颜部众也都是有些吃惊,试想如果摩诃藏真的如摩诃达庆所言,非礼过古萨大妃,那还真是无法被西梁王宽恕的罪过,必将成为整个西梁国的罪人。
    卓颜部跟随着摩诃藏袭击了大制官营地,如果摩诃藏是罪臣,那么卓颜部也自然成了叛逆之族,西梁王一旦震怒,卓颜部族必将灭族。
    摩诃藏自然感觉到了众人的惶恐,放声大笑起来,抬着手中刀,指着摩诃达庆,“十三叔,你血口喷人的本事,天下没有几人比得了。你与叛贼摩诃罗串通勾结,意图谋权篡位,圣主已经知道此事,本王子遵从圣主之令,要将你们这些叛贼平定!”
    摩诃达庆大叫道:“你胡说。对了,金卷,我有金卷,圣主的金卷在我大帐之中,卓颜部的勇士们,你们受了摩诃藏蛊惑,千万别相信他,若是跟着他,死路一条,你们现在立刻下马,放下武器,将摩诃藏抓起来,本官保证向圣主为你们求情,圣主如果知道你们是受摩诃藏蛊惑,也一定会原谅你们的。”
    卓颜伦已经上前厉声道:“孩子们,摩诃达庆胡言乱语,不要相信。摩诃达庆与小王子串通勾结,意图篡位,所谓的金卷,也定然是他们捏造,咱们定要随着大王子,剿灭叛乱。”
    他现在是骑虎难下,没有回头路可走。
    楚欢狐疑看了摩诃藏一眼,却不知道摩诃达庆的斥责是真是假,摩诃藏当真对古萨大妃无礼?但是有一点他却肯定,非礼大妃一时无论真假,有一件事情却是真的,那便是西梁国两位王子的争斗,摩诃藏指责摩诃达庆勾结小王子摩诃罗造反,双方各执一词,由此却也证明,两位王子却是势同水火。
    这样的事儿,楚欢自然不会感到奇怪。
    自古至今,出身在帝王之家的贵胄,从来都少不了这样的事儿,摩诃藏与其兄弟之间的争斗,那也只是在重复每一个王朝的帝王之争。
    只是能够将摩诃藏如此强势人物逼迫到这样的境地,竟要从卓颜部开始借兵,由此看来,那位摩诃罗王子也不是泛泛之辈,至少那位摩诃罗王子身边的势力一定是十分的强大。
    夜空之下,骏马打着响鼻,战士们一言不发,大刀长枪的锋刃都闪着寒光,一派肃杀之气。
    便在此时,忽听得不远处再次响起阵阵马蹄声,蹄声隆隆,正由远及近迅速而来,很快,就听到一个高亢的声音大声斥喊道:“族长到!”
    那史绮罗身躯一震,她身在人群之内,昏暗之中,也无人瞧见她,只是她听到“族长”二字,微微变色,心中清楚,所谓的“族长”,只能是自己的父亲,黄金那史族族长那史勃古利。
    第五七五章 翁婿初见
    那史勃古利乃是古拉沁草原上数一数二的人物,他的行政职权固然没有摩诃达庆手里掌握的权利多,但是他在古拉沁草原的威望和号召力,绝不做第二人想。
    那史勃古利领着数十名那史骑兵飞驰雷电过来,众人瞧见打着金色苍鹰旗帜的队伍过来,不用看人,只要看旗帜,就知道来者是谁,纷纷闪开,让出道路。
    摩诃达庆听闻那史勃古利到来,就如同来了救星,大声叫道:“那史族长,摩诃藏就在这里,赶快带人拿下这叛贼!”
    他此时虽然被卓颜部的人围在中间,心中固然有些惊慌,但却并不是感到特别的畏惧,他毕竟是个狡猾之人,如今卓颜部众人被团团围住,四周兵将没有动手,无非是因为他摩诃达庆被摩诃藏所控制,一旦他摩诃达庆稍有差池,四周兵将必定会一拥而上。
    正因如此,摩诃达庆认定摩诃藏不敢轻易杀死自己,所以言语间倒也不显得畏惧。
    那史勃古利年过五旬,是典型的草原男人,虎背熊腰,臂粗膀圆,眉毛极浓,粗须遍布脸颊,胡须黑中夹白,一勒马,卓颜部众人瞧见那史勃古利过来,竟是都显出敬畏之色,一直以来,卓颜部都是那史部族的附属,而那史部族是卓颜部族的宗主部族,如今宗主部族的族长就在眼前,卓颜部上下骨子里就带着敬畏,本来张弓搭箭的卓颜骑兵不敢将箭尖对着那史勃古利,移了开去。
    那史勃古利淡定自若扫视四周,终于放声道:“大王子在哪里?”他声音粗犷,中气十足,四下里声音寂静,他声音亦是远远传开。
    摩诃藏已经从人群中上前,那史勃古利见到摩诃藏,横臂在胸,肃然道:“那史勃古利见过大王子殿下!”
    摩诃达庆已经放生高喝道:“那史勃古利,摩诃藏乃是叛贼,已经不是大王子,不用如此称呼!”
    “大制官何出此言?”那史勃古利神情淡定问道。
    摩诃达庆大叫道:“你装什么糊涂?圣主金卷你也看过,摩诃藏亵渎大妃,更是意图谋反,圣主下令全国通缉,你难道忘记了?”
    “金卷?”那史勃古利摇头道:“大制官,实在对不起,我实在不清楚圣主何时颁下了金卷?那金卷如今在哪里?”
    摩诃达庆一怔,一股寒意立时从脚底板升上来。
    楚欢在旁听得清楚,面无表情,本来那史勃古利带人过来,楚欢还担心会生出其他的变数。
    那史勃古利与摩诃达庆关系不睦,楚欢就担心那史勃古利趁这个时候明面保护,暗中却是故意借这次机会除掉摩诃达庆,只要那史勃古利能借助卓颜部之手除掉摩诃达庆,便去了一大劲敌,而摩诃达庆若是被杀,那史勃古利便可以下令攻击,那史部族的兵将们没有了顾忌,自然敢对卓颜部骑兵发起进攻。
    只是那史勃古利并没有那般做,话语之中,颇带玄妙。
    摩诃达庆当然听出那史勃古利话语背后的冷酷,怒道:“那史勃古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倒要问问大制官是什么意思?”那史勃古利摇头叹道:“大王子为何要带人前来大制官营地?你是否能给大家一个解释?”
    “你该问摩诃藏!”摩诃达庆怒道。
    便在此时,听得马蹄声响,竟是从远处飞马奔来一骑,手中举着一卷东西,大声叫道:“大制官,金卷找到了……!”
    这却是一名摩诃达庆的心腹,方才听摩诃达庆提到金卷,见双方僵持,便即悄悄去取来,希望能够改变形式,他快马如飞,黑夜之中,一支利箭也不知从何处射出,“噗”的一声,正中那人胸口,那人被利箭射中心脏,一头从马上栽倒了下去。
    四下里都是惊了一下,但是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射出这一箭。
    那史勃古利麾下一名骑兵飞马过去,翻身下马,从那人手中拿过金卷,回来交给了那史勃古利,那史勃古利瞧了两眼,冷哼道:“怪不得你收起这道金卷,这是圣主召你回都议罪,你竟敢违抗圣主之命,在这里大放厥词!”
    摩诃藏嘴角泛起笑意,大声道:“大家都听着,摩诃达庆勾结摩诃罗欲图叛乱,你们难道愿意跟随他背叛圣主?”
    摩诃达庆面如死灰,他一开始还指望那史勃古利出手相助,此时才发现,那史勃古利不但没有相助,还将自己真正推进了鬼门关。
    他破口大骂道:“那史勃古利,你假宣旨意,原来你也要造反!”
    那史勃古利冷冷一笑,拔出佩刀,高高举起,厉声道:“大王子在此,还不参见!”第一个下马来,对着摩诃藏,单膝跪下,横臂于胸,十分恭敬行了一礼。
    那史勃古利身后几十名骑兵立时下马,向摩诃藏参拜,四周众人瞧见,面面相觑,但是连黄金那史族的族长都下马参拜,众人心里便算有疑问,却也不敢违抗,便有数人率先跪下,一时间四下里嘈杂之声一片,纷纷跪下参拜。
    摩诃藏却已经下马来,迎了过去,扶起那史勃古利,含笑轻声道:“舅父一向可好?”
    那史勃古利起身来,低声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只是比我想的要早许多。”
    摩诃藏哈哈一笑,随即厉声道:“将叛贼摩诃达庆拉出来!”
    便有兵士将他拖了过去,摩诃藏冷冷瞧着摩诃达庆,道:“十三叔,国法无情,你勾结摩诃罗,背叛圣主,我也容你不得!”
    摩诃达庆脸色惨白,知道大限将至,摩诃藏明晃晃的弯刀就在手中,摩诃达庆再也不敢嘴硬,颤声道:“摩诃……大王子,是我糊涂,你……你饶了我这一遭,我和摩诃罗并无瓜葛……!”见摩诃藏神情冷峻,忙改口道:“我从现在开始,与摩诃罗划清界限,从今以后,效忠于大王子……!”
    摩诃藏摇头道:“背叛圣主,死路一条,留你不得!”他先前没有立刻杀死摩诃达庆,就是担心没了摩诃达庆在手中,摩诃达庆那两千护卫会对卓颜部骑兵发起疯狂的进攻,此时那史勃古利过来,众人跪拜,大局已定,知道不能再留下摩诃达庆,为免生异变,手一扬,刀光闪过,竟是毫不留情地割断了摩诃达庆的喉咙。
    楚欢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固然觉得摩诃藏杀伐果断,但是却也觉得摩诃藏做起大事来,确实是冷酷无情,不顾亲情。
    四下里众人都是心下生寒,眼见堂堂大制官被摩诃藏说杀就杀,更是对摩诃藏生出敬畏之心。
    摩诃藏吩咐人将摩诃达庆尸首拖下去,当下又令人去将摩诃达庆的家眷尽数抓捕,更是下令大制官营地的大小官员到金顶大帐参拜。
    金顶大帐早有人迅速去收拾,摩诃藏想到今夜的大功臣,召唤楚欢过来,向那史勃古利介绍道:“舅父,这位是今夜擒获摩诃达庆的首功之士,楚欢楚兄弟!”
    那史勃古利见楚欢明显是中原人,有些奇怪为何摩诃藏与中原人搅在一起,但是听摩诃藏语气对楚欢十分重视,立刻横臂于胸笑道:“我是那史勃古利,欢迎远方来的客人来到草原!”
    摩诃藏大笑道:“舅父,这位可不是客人,以后还是你们那史家族的人!”
    那史勃古利一怔,楚欢也是一怔,但很快明白摩诃藏话中意思,知道是指自己与那史绮罗的关系,按照西梁人的风俗,自己既然接了绮罗的腰带,就注定要迎娶绮罗,在摩诃藏眼中,自己自然就是那史族的驸马。
    那史勃古利却是一脸疑惑,不解摩诃藏的意思,摩诃藏已经向楚欢介绍道:“楚兄弟,这位那史族的族长,想必你也知道,除此之外,他还是我的舅父,我的母亲,是那史族长的姐姐!”
    “啊?”楚欢一怔,这才明白摩诃藏与那史族竟然有如此关系,此时也终于明白,为何摩诃藏称呼那史绮罗为表妹。
    “楚欢能够见到那史族长,当真是三生有幸!”楚欢抱拳道:“还请多多指教!”
    “楚兄弟,你这话可说错了。”摩诃藏摇头笑道:“你怎能称呼那史族长?你应该称呼岳父大人!”
    “岳父大人?”那史勃古利皱起眉头,道:“大王子,这话我实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打量楚欢一番,问道:“我如何成了这位楚兄弟的岳父大人?”
    摩诃藏回过头,在人群中找寻,绮罗躲在人群之中,不敢出去,摩诃藏一时间也没有寻到,忍不住大声道:“绮罗表妹,你还不出来?”
    那史勃古利听到“绮罗表妹”四字,先是一愣,很快就显出惊喜之色,失声道:“绮罗?绮罗在哪里?”
    绮罗知道躲也躲不住,无可奈何,从人群中催马出来,翻身下马,向那边走近几步,随即停下步子,咬着丰润的嘴唇,垂下了螓首。
    那史勃古利见到绮罗,当真是喜出望外,向这边抢出几步,欣喜道:“绮罗,当真是你?”只跨出两步,随即想到什么,脸上笑容立时隐下去,显出恼怒之色,怒声道:“你既然走了,为何还要回来?我已没你这个女儿!”显得十分愤怒,上前来,抬起手臂,手中握着马鞭子,照着绮罗螓首便要抽打下去。
    第五七六章 闪烁其词
    绮罗自然也感觉到那史勃古利抬手要抽打自己,不闪不躲,楚欢想要拉住那史勃古利已经来不及,只是那史勃古利举起马鞭子,终究没忍心抽打下去,冷哼一声,转身就走,绮罗抬起头,从后面跟上来,那史勃古利回过头,冷哼一声,没好气地道:“你做什么?”
    “爹,你还在生气?”绮罗怯生生问道。
    那史勃古利道:“你眼中还有我这个爹爹?既然知道我是你爹,为何不告而别?你可知道,我派出了十几路人马四下里找寻你,都没有你的影子,你跑到哪里去了?”他声音严厉,可是瞧见绮罗脸上满是疲惫之态,心知这丫头在外面这阵子肯定吃了不少苦,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下来,问道:“你怎地和大王子在一起?”
    “舅父,我是在卓颜部见到绮罗表妹。”摩诃藏已经过来,“绮罗表妹这次能够安然归来,并非因为我之故,而是因为楚兄弟!”
    摩诃藏从卓颜伦口中已经知晓,那史绮罗是被楚欢带到了卓颜部,虽然绮罗并没有将大沙漠里发生的事情告诉卓颜伦,但是却也告诉过卓颜伦,楚欢乃是她的救命恩人。
    那史勃古利毕竟不是泛泛之辈,他浓厚的眉头微微皱起,一时间没有说话,瞧了瞧那边的楚欢,又看了看绮罗,似乎明白什么,再次看向摩诃藏,眼中带着询问之色,这两人都是精明之辈,摩诃藏自然也知道他想问什么,微微颔首。
    那史勃古利眼中再次显出愤怒之色,冷哼一声,摩诃藏见他神情,知他恼怒什么。
    身为黄金部族的塔兰格,婚事自然不会像普通西梁人那般草率,对于黄金部族来说,男嗣固然是延续部族血脉的根本,而身为女性的塔兰格,也必将为部族做出极大的贡献。
    通常而言,塔兰格的婚姻几乎都带有政治色彩,要么送到青罗城成为妃子,要么就是为了稳住白银部族对黄金部族的忠诚,将塔兰格下嫁给白银部族,成为双方坚实关系的基础,塔兰格注定不会草率地嫁给普通的牧人。
    绮罗是古拉沁草原一等一的美人儿,那史部族保护着这位塔兰格,尽心呵护,自然也是为了有朝一日能让绮罗为本部族做出极大的贡献。
    但是那史勃古利此时得知绮罗竟然与楚欢有私情,这楚欢非但不是西梁贵族,甚至连普通的西梁牧人都不是,而是一名中原人,对于血统十分看重的黄金部族来说,这自然是让那史勃古利难以接受的事情,那史勃古利无法接受那史部族一颗价值连城的明珠被一名中原人得去。
    摩诃藏此时却已经挽着那史勃古利的手,笑道:“舅父,多时不见,有许多话要与你说,咱们进账详谈!”
    那史勃古利冷冷瞥了楚欢一眼,当下叫过部署,吩咐一番,部下便即去重新整合大制官营地的护卫,又安排好卓颜部众人。
    摩诃达庆已死,其部下两大心腹千夫长也都被杀,那史部族的大制官一派瞬间就已经是群龙无首,此时那史勃古利自然是说一不二,而且还有摩诃藏这位大王子在,谁敢违抗,方才摩诃藏可是冷酷无情斩杀了摩诃达庆,此时就算有人心存疑虑,但是却不会觉得自己的脖子比摩诃达庆还要硬。
    卓颜伦、拓山德隆已经山塔喜鸣等人也都上前来参见那史勃古利,那史勃古利只是随意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当下众人便即往摩诃达庆的金顶大帐过去。
    大帐之内已经收拾干净,山塔喜鸣只是区区青铜族长,并无资格进入金顶大帐,卓颜伦和拓山德隆倒是能够进入。
    金顶大帐装饰奢华,十分的空阔,乃是用数层牛皮制成,里面容纳五六十人也是不在话下。
    摩诃藏一手拉着那史勃古利,一手拉着楚欢,协同进入,进入之后,大王子摩诃藏自然在主座坐了,那史勃古利坐在左首上首,楚欢则是坐在右首上首,见那史勃古利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瞧着自己,楚欢只觉得此时还是要将与绮罗的事情说清楚。
    他本想找个机会向绮罗好好解释,此时恰好那史勃古利就在这里,瞧那史勃古利对自己与绮罗的婚事并不赞同,楚欢感觉这样就更好说了,拱手笑道:“那史族长,其实我与绮罗塔兰格……!”
    那史勃古利一听这话,极其敏感,还以为楚欢要解释婚事的事情,抬手阻止道:“今日不谈此事。大王子有大事相商,这个时候不宜多说儿女私事!”
    绮罗就坐在那史勃古利下首,她见楚欢说话,心中也当楚欢要细说二人的婚事,正自高兴,听得那史勃古利阻止楚欢说下去,顿时有些失望,瞪了那史勃古利一眼,但也知道此时自己终究不好多说什么。
    摩诃藏这才笑道:“舅父既然要稍候再议,那就等一等。”向楚欢道:“楚兄弟,今夜多亏了你,才让我们一举成功。你现在大概也知道,我前往卓颜部借兵,目的就是为了今夜一战,只有杀死了摩诃达庆,咱们的大事才能开始。”
    楚欢正色道:“大王子,其实事情我还只是一知半解,到底发生何事,楚欢实在不清楚。”
    摩诃藏笑了笑,道:“圣主有二子三女,我是长子,按照我大西梁的规矩,我十岁之时,就已经被册封为大西梁的储君!”
    “贵国也是立长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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