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智一听就傻眼了,到了这个时候,他哪里还会不知道,貌似对方来头真得很大,大到连陈局都不敢去管,想要溜号了,一时间是心乱如麻,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还那么嚣张,那说明人家压根没把自已放在眼里呀,难不成这次真的捅了马蜂窝?
    此时,一长串警车鸣着刺耳的警笛声,开了过来,车刚停稳,一大群全副武装的警察便从车上冲下来,如临大敌般将这里围了起来。
    这些是市局治安大队的警察们,市局的副局长兼治安大队的大队长黄睿荣也亲自出马了,面色凝重,紧跟在大群警察后面,腆着肚子一路小跑过来。
    天蓉商务会所发生了枪击事件,这可不是一件小事,真要有什么闪失的话,他的乌纱帽说不准得摘掉。因此这一路上黄睿荣是心急如焚,所幸当他到达天蓉商务会所,并没有看到什么恶劣不可收拾的场面时,一颗高悬着的心总算掉肚里了。
    市局副局长,不大不小在成都也算是一个有实权的官,周围认识他的人也不少,好些说不定还曾经在一起喝过酒,拍着胸口称兄道弟。但此刻见他沉着脸,也没人敢主动上去打招呼。倒是彭易见市局的人来了,也顾不得在去搭理王建智,赶紧迎了上去。对他们这些派出所的小所长而言,市局副局长这样高高在上的领导,可不是平日里有机会能在面前套套近乎的。
    黄睿荣见现场如此井然有序,看起来一切都很是正常,老脸也觉微赫,自已有点小题大做了,见到迎上来的彭易,虽然不认识,也知道应该是当地派出所的警察,朝他点点头,“辛苦同志们了……”
    彭易腿软得一直哆嗦,这时听到彭易的话,一颗悬着的心也就安了不少,赶忙上前解释,“黄局,这个事是这样的……。”然后简单将情况和自己的处理意见向黄局长汇报了一下,当然,其中也自然会顺带提及自己带着手下如何及时迅速前来控制场面之类的彰显功绩的话。当然,这些话只能是很隐晦的,点到为止,真要说明了,反而是落了下乘。
    “什么?”黄睿荣没在意彭易那些自吹自擂的说辞,却是听到了中警局,瞳孔猛地一缩。
    中央警卫局的人这次前来成都,他是有所耳闻的,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和王副省长的公子起了冲突,还开了枪,这事件的性质和事态那就非常严重了。
    作为市局的副局长,黄睿荣对于王德家副省长并不是很感冒,王家德虽然是高高在上的副省长,但又不是自己的直管领导,现在还被最大程度的边缘化,几乎没有多少的话语权。他现在最为担心的是:天蓉商务会所有没有和对方发生冲突?这件事情会不会对王莹莹或是王培元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作为成都警察系统中的一员干将,黄睿荣自然不折不扣地被划分为王系,他也一直以靠上了这座坚实的大山而沾沾自喜,更会在任何时候自觉维护王系的利益和面子,毕竟自己和王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这并不代表他会不考虑实情就和对方硬顶蛮干。
    黄睿荣正在考虑这件事情要不要向上级汇报,听取上头的指示,却听电话响了起来,接了电话,凝重的脸色却是一松,放下电话后,大声对手下说道:“好了,没事了,收队。”
    所有的警察都搞不清楚怎么回事,这急匆匆地赶来,刚下车,怎么又急匆匆地收队了呢?不过这些疑惑只能存在心头。
    警察们来得快,也去得快,前前后后不到五分钟,又全部撤走了。只有彭易有些明白,大概黄局也接到了相应的通知,这才收兵而归。心中更是对自己刚才的决定感到英明无比。
    当警察们冲上来的时候,王建智心中不由又升腾起一丝希望。毕竟对方不仅是和自己发生了冲突,还和天蓉商务会所发生了冲突,打伤了好几个保安人员。要是自己能和王莹莹联起手来,同仇敌忾,也不一定就怕这个首都来的大人物。
    王家的能量有多大,他是最清楚不过的,甚至家里的老头子整天都会在他耳边唠叨,让他惹谁都不要去招惹王家,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别看都姓王,但王德家这个没有根的副省长和王培元这个大有背景的强权省长的差距,又岂是十万八千里?
    一想到这里,王建智就好像捞住了一棵救命稻草一般,急忙给王莹莹拨通了电话。
    不过没想他的话还没说完,却听王莹莹略微有些客气地说道:“谢谢你了,这事我知道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电话这头的王建智不由得愣了,这王莹莹的反应实在是出乎他的所料,麻痹的,完全不像她平日里的性格啊?难道我今天真撞枪口上,惹上的人连王莹莹也怵几分不成?
    他心思里正盘算着这事,却听得电话又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不禁吓了一跳,是家里老头子打来的电话,手都有些抖了,不过他却不敢不接。接通了电话,只听到老头子在电话里只说了四个字:“马上回来!”就挂断了电话,语气似乎异常的平静,却又好似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王德家之所以这么快知道这个事情,全因陈局在给王建智通完电话后,生怕这个公子哥压不住性子再惹出什么无法收拾的事端来,因此又给王德家打了这个电话。
    王德家知道这件事情后,眉头就紧紧蹙了起来。
    像他这样能够到达省部级高位的人,都不会是泛泛之辈,同时,身后也要有强有力的背景支持。
    王德家的年龄并不大,五十出头就做到副省一级,曾经的他也是一颗政坛耀眼的明星,一度还是省长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几乎已成定局,就等最后的文件下发了。只可惜在最后的关头,他身后最大的靠山贾老病逝了。
    虽然贾老在国内政坛的影响力并不会随着他的病逝就立刻消失,但没有了这个主心骨,派系力量犹如一团散沙,在高层的话语权也大打折扣,因此,王德家竞争省长的事情,却再也没有了下文,而是王系的王培元异军突起,从成都市市长一职直接被提升为省长,把他稳稳地踩在了脚下。
    几年过去了,贾老遗留下来的影响力也渐渐消散殆尽,王德家虽然还是一个副省长,但已经从一个实权的副省长几经调整,到现在被最大的边缘化,几乎没有了任何的发言权,以前建立的班子,不是被刻意打压,就是改旗易帜,投奔了其他人。
    从门庭若市到门可罗雀,对于这些官场中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王德家从刚开始的愤怒,到郁闷,再到最后也习以为常了。虽然有些不甘,可想来想去,也只能怪罪于自己时运不佳,倘若贾老能够晚几天病逝,或许事情就将是另一番景象了。
    当然,世界上没有什么如果,因此,到了这个时候,王德家也不敢再奢望什么了。
    对于一个即将走到仕途终点的人来说,什么最重要?对于王德家来说,当然是保持他的清誉,保持他的晚节。他只想平平淡淡过完这几年,然后风风光光地退休,连去人大或者政协养老都不敢奢望。因此,他绝不允许子女让他的官声受到玷污。
    王德家有一儿一女,王建智是唯一的香火传承,曾经王德家对这个儿子寄予了厚望,不过这个儿子却很难让他省心,连自己苦心为他铺平的阳关大道也不愿意走,整天就喜欢在外面瞎混。王德家虽然对此很是失望,但对他却没有丝毫的纵容。而王建智的许多事情,也都是瞒着自家的老头子的,要不然肯定会被老头子给他打死。
    因此,当王德家听陈局说完这事后,心头瞬间转过了若干心思,不过声音却是平静而舒缓,单从他的声音中,你绝对听不出任何情感的波动:“正宇啊,建智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
    “老领导,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这次事情还真是不小,而建智又受了委屈,我怕他不肯善罢甘休,那可就麻烦了。”陈局颇有些忧虑地说道。
    陈局当初之所以能够上位,王德家也算是说了话的,因此,他这句老领导叫地也不突兀。当然,这点恩情,让他通风报信还是可以的,但真要让他坚定不移地站在王德家这边,一起面对大风大浪,那毫无疑问是绝不可能的事情,王家德也知道。
    王德家心头一颤,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要说不疼爱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还是淡淡笑了一声:“我这个儿子平日里被他妈妈惯坏了,干什么事都没有分寸。年轻人吃点苦头是件好事。”
    这句话陈局不好接了,不论说是还是不是,都不太好,只能应和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王德家静静地坐在书房内,闭上双目陷入了良久的沉默之中。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地位的提升,王德家考虑事情需要花费比过去更加长久的时间。这并不是因为他的智力减退,而是因为,人在高处,一言一行,都必须要更加谨小慎微,力求完美。
    久在体制内打拼,他知道,这件事情虽小,或许却会引发一场高层之间的博弈,甚至将四川的官场重新洗牌。王德家已经没有了锐利的进取之心,但他绝不允许自己被对手用这种低劣的手法给扳倒,还要连累自己的家人。因此,他终于抓起了电话,给儿子打了这个电话。
    而王建智接完电话之后,大张着嘴,发不出声音,脸色先是惨白,继而又通红一片,汗水瞬间淌了一脸,气得把手机恶狠狠的摔在地上,一万多块的手机成了碎片。
    摔完了电话,王建智有些心疼,又有些郁闷,骂骂咧咧地正要离开,却见眼前一暗,一个身影挡在了自己面前。抬起头来一看,差点没吓得一个跟头摔倒在地上。
    挡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持枪的那个矮个子男子。
    “你……你要干……干什么?”王建智脸色一片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
    矮个子男子咧嘴一笑,白晃晃的牙齿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冷森:“不干什么,就是想要提醒你一下,这辆车子你知道该怎么办吧?我们三小姐明早可是等着车用!”
    王建智忙不迭点头。
    “那就好!”矮个子男子平静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转身而去。
    看着对方渐渐远去的背影,王建智心渐渐安定,长出了一口气,身子一软,慢慢瘫坐在地上。忽然觉得裤裆凉嗖嗖、湿漉漉的,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尿了裤子。
    成都华西医院,鲁庆兵面无表情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就如同死了一般,任凭病床前的母亲涕泪横流、百般呼唤,也懒得理睬一下。他的心中凄凉一片:右手右脚粉碎性骨折,医生已经说了,即便以后痊愈后,手脚也没有以前利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可能恢复。
    “可能恢复?哈哈。我成了废人了,妈的,全完了。”万念俱灰的鲁庆兵只觉得母亲的哀声哭泣让他百般烦躁,禁不住在心底恶狠狠的咒骂着,“妈的,你们鬼哭狼嚎个屁,你们知道我***连寻死的心都有吗?操,有多远滚多远!”
    而对面的沙发上省建委主任鲁国华恍如行尸走肉一般,呆呆的本能的一口一口的抽烟。
    “国华啊,庆兵受伤的事我也很难过,不过你最好还是委屈一点吧,以大局为重!”一想到电话里王德家副省长那颇有些无奈而又语重心长的话语,鲁国华只感觉整个心沉入了深渊。
    (小寒倒霉透了,今天家里的下水管道又堵了,加班加到十点钟,回来还折腾了腰酸背痛的,所幸没有影响更新,大家多多见谅!)
    第四百四十七章 怨念
    “抽抽抽,你就知道抽,儿子都快被人给打死了你也不管,这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啊!你还是不是男人啊?亏你还那么大一个官,连自己的老婆儿子都保护不了,窝囊废……”一直在低声抽泣地谢翠琳突然就像是发疯似地,披头散发地冲了上来,拉扯着鲁国华的衣服,大声叫骂道。
    鲁国华痛苦地闭着眼睛,费力地摇摇头,猛地一阵怒吼:“你懂个屁你懂?连人家王省长都不敢说什么,你怎么去争?这个儿子全都是你惯出来的,总有一天,我要被你们母子给害死。”
    “放你妈的狗臭屁,你没本事还来怪我们母子?老娘我和你离婚!”谢翠琳像个泼妇似地在地上坐着又哭又闹的,搞得整间病房是烦躁不已。那些医生和护士都躲得远远的,生怕触了眉头,被迁怒了。在他们眼里,省建委主任,已经是大得不得了的人物了,连院长都在一旁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们谁还敢去自找没趣?
    一贯温文尔雅、气质大方的鲁国华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冲到谢翠琳面前,一把揪着她的头发,啪啪啪地连着扇了五六个耳光,一下子就把谢翠琳给打懵了。
    看着脸色苍白,杀气腾腾地丈夫,谢翠琳这下安静了,也不哭了,也不闹了,只是用手捂着脸,露出一脸地惊惧之色。从结婚到现在,谢翠琳一直都很得丈夫的疼爱,或许这也正是老夫少妻之间的通病,谢翠琳比起鲁国华来,要小了差不多快十岁,还为鲁国华生了一个儿子,在家里向来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还是第一次被老公打,第一次看见这个平日里对自己呵护备至的男人在她面前,露出这样咬牙切齿,似乎恨不得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狠如厉鬼地表情,心里不禁就是一颤,没由来生起一种莫名的惊骇。
    像丢垃圾袋似的把谢翠琳往地上一送,鲁国华面目狰狞,恶狠狠的瞪着她说道:“老子辛辛苦苦一辈子,好不容易才干上这个建委主任,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我,垂涎我这个位子,无时无刻不想把我搞死。你是不是想让我后半生在牢里待着等你天天给我送牢饭?”
    谢翠琳听鲁国华把问题说得如此严重,心里也一下子慌了神了。她也知道,自从丈夫当上了这个建委主任之后,家里的油水那是源源不断的,周围的人见到自己谁不露出一副谄媚讨好的笑脸?要是丈夫真的垮了,这个家也就垮了。真要到了那一步,她真不知道自己还有儿子还能怎么活下去。
    一想到这个可怕的场景,谢翠琳浑身不由打了一个寒颤,似乎也知道现在不是撒泼打诨的时候,抬着头看着丈夫阴狠地表情,色厉内荏地嚷嚷道:“这到底是怎么啦?难道儿子被打成这样,他们还有理啦?”虽然她并不想在丈夫面前示弱,但不自然间,语气中还是多了几分怯意和惶然之色。
    鲁国华露出惨笑,摇摇头无奈的一声叹息。他知道,不在体制中混的人,有许多的玄妙之处是无法和他们说清楚的。许多事情,不都是摆在桌面上明刀明枪的来,也不一定都会按照你设想的规矩来。一些看着不起眼的事情,或许就会为日后的败亡种下种子。
    鲁国华和王德家不一样。王德家已经全然没有了进取之心,所谓无欲则刚,许多事情都能够豁达面对。而鲁国华还不到五十岁,心里自然还有继续再往上面爬的念想。但一想到就因为自己家里的这个蠢婆娘和不争气的儿子,或许就要让自己一生的心血化为泡影,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猛地又是一脚踹在刚刚做起的谢翠琳的肩膀上,大声怒吼:“你以为我一个正厅很牛啊,人家想要搞死我,也不过就是分分秒的事。”
    说罢又指着病床上的鲁庆兵,大声骂道:“你知不知道打伤这个畜生的是什么人?那可是有着先斩后奏权力的中央警卫局的人,就算是人家开枪打死这个小畜生,也是他自找的,还要连累到我。说不定你老公我明天就被他害下课了。”
    骂完之后,鲁国华气地又踹了两脚,心里也是心悸不已。打伤自己儿子的是中央警卫局的人,这事虽然秘密,但在一定的层次,却也不是什么新闻了。中央警卫局,那可是专司保护中央大佬的警卫力量啊,那是怎样的一种存在?想想都让人头晕目眩。
    鲁国华知道,别看自己这个省建委主任,在四川省内,大小算个人物,也是若干人谄媚迎合的厅级高官,但真要和那些神坛上的大佬们相比,或许连一个屁都算不上。真要想动手收拾你,根本不用说,一个眼色,下面的人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别说自己屁股底下不干净,就算真的干干净净,也架不住往你裤裆里塞一坨黄泥,想喊冤都没处去。
    谢翠琳被踹的连声都不敢吭声,吓得脸色都青了。
    “看好这个小畜生,我去想想办法。”说完这句,鲁国华有些气急败坏地甩手转身出了门,看都没看一眼地上的谢翠琳和病床上宛若死人的儿子。
    鲁国华离开好一会儿之后,呆若木鸡的谢翠琳似乎才像是大梦初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地往后一坐,愣愣地说:“这孩子,怎么把天捅了个窟窿啊……”说罢,又是一阵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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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跑步机上咬牙切齿的折腾了一个小时后,陈秋怡满身是汗的下来了。
    这里是天蓉商务会所里最顶级的健身俱乐部,年前才刚刚竣工,是一座椭圆形的银色建筑物,和天蓉大厦那海蓝色的玻璃帷幕大厦连成一体,极为美幻壮观。
    健身俱乐部康体健身的设施项目极为齐全,除了对场地要求极为严格的高尔夫之外,网球、射击、垒球、游泳还有室内各种健身项目应有尽有。其中还有最为顶级的vip服务,每个人都有一个独立带卫生间和休息室,比五星级酒店还要奢华高档的健身房,各种健身器械一应具备,还可以配备专业的健身教练一对一提供健身指导服务。当然,这种奢华顶级的vip服务,仅限于会所的钻石级会员。
    会所内的贵宾服务是分成三个等级的,钻石会员、黄金会员和白银会员,每一种会员要缴纳的费用也是完全不同的。黄金和白银会员,只要有钱都可以办理,几十万砸下去,就是会所的贵宾了。
    或许在普通人眼里,光是这几十万的年费,就已经够让人瞠目结舌了,要知道,这个年头,成都普通一家三口一年的生活费也不过几千块,这几十万,已经是许多人不敢想象的天文数字,足够在成都市中心买几套不太大的房子了。不过对于那些权贵富豪来说,却是微不足道。只花这点钱就能享受和别人完全不同的生活,说不定还能够结识一些大人物,帮助自己平步青云,那是千值万值了。
    但会所的钻石会员,却是极为稀罕和难得的,每个名额光是一年的费用,就要两百多万。而且光有钱还不行,还得有超凡的影响力和身份。每一个会员资格,都要经过会所极为严格和苛求的审查,不合格的人,即便再有钱也享受不到这种待遇。因此,满打满算,到目前为止,会所真正的钻石会员也不超过二十个,每一个在会所里,都会受到若干无比羡慕的目光的包围,因为基本上这些个钻石会员,无一不是在各领域声名显赫,让人敬仰之人。
    常来这里的人都知道,这里的最奢华的健身房,不是标号为v01的那间,而是位于椭圆形银色建筑的最上方宛若一颗璀璨的明珠,时刻向世人彰显着其超然地位的那间标号为v88号的健身房。几乎每个人从下面走过时,都会情不自禁抬起头来仰望。
    不过几乎都没人见过的拥有者是何方神圣,于是乎,猜测其身份,也成了许多人茶余饭后的一个无聊的话题。有人说是某政界名流,也有人说是某商界大亨,当然,这些名字说出来都是响当当掷地有声的大人物,令人只能仰视咂舌,真要出现在这里,整个俱乐部还不得人仰马翻?
    也有消息灵通人士,说这间健身房其实没那么神秘,就是会所的经营者王家大小姐自己留给自己使用的,这也就很好解释,为什么基本上没人见过其所有者的原因了。
    不过绝大多数人都对此解释不甚满意,似乎脑海中总是喜欢幻想着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满足他们心中的那份特殊的期冀和神秘感。
    不过今天,v88号健身房里,却有了一个人,正是因为她的出现,会让成都这个地方许多人注定彻夜难眠的陈家三小姐——陈秋怡。
    穿着一身紧身运动装的陈秋怡,身材看起来十分的匀称,一双长腿修长且性感。运动之后还带着些许汗珠,红扑扑的脸蛋透着一股青春的活力,可惜怎么看都是一个绝色美女的脸上挂着一丝阴翳和莫名的恨意,就好像在哪把钱包给丢了找不着的味道。
    或许是折腾累了,陈秋怡从跑步机上下来,回到休息的沙发上狠狠地灌了一杯饮料下去后,似乎又很是不解气地把装饮料的纸盒狠狠捏扁了的砸向垃圾桶,仿佛是要用这个东西砸死那个讨厌的人一般,可惜准头差了点,纸盒子滑门而出,掉在了地上。
    “连你也气我?”陈秋怡气呼呼地站起来,走过去抬起玉足在纸盒上使劲儿地踩,仿佛是在宣泄心中的怒火和郁闷一般,直到将纸盒子踩地扁扁的,心头的那口恶气好似才消了一些。
    “秋怡,你这是跟谁在治气呢?今天可都打伤了我好几个人了,怎么都还没有消气啊?”王莹莹款款走了过来,不满地嗔怪道。一身合体的紧身运动装穿在她的身上,尽显身材的火爆,腰肢细圆而丰盈,美臀浑圆挺翘,高耸饱满的乳峰将那诱人的运动装高高顶起,一边擦汗一边走过来的时候,即便是紧身衣勒着也在微微的上下摇晃着,甚至诱人。
    别看王莹莹和陈秋怡两人年龄相差将近十岁,不过或许是出身接近的缘故,关系一直都很是不错,虽然分隔首都成都两地,但联系却是从未中断过。这次陈秋怡既然来了成都,自然没有不来看看王莹莹的理由。
    不过陈秋怡却全然没有想到,这么大一家豪华得连首都也难得一见的高档会所,居然是王莹莹在打理,难怪会把自己邀约来这里。惊诧之余,却又有几分羞愧,要是早知道这间会所和莹莹姐的关系,说什么自己也不能在这里生事啊。
    “莹莹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那不是不知道这间会所是你开的吗?我不都给你赔礼道歉了吗?”陈秋怡撅着小嘴说道,又看见王莹莹火爆的身材,还有那双灵活传神的大眼睛,从骨子里透着一股妖媚,不由又的赞叹:“啧啧啧,姐姐,你这身材,祸国殃民啊!”
    王莹莹丝毫没有受陈秋怡奉承话的影响,笑呵呵的说道:“少来,今天来姐姐这里可不是为了砸我场子还有夸赞我的吧?”
    “讨厌的姐姐,不许取笑人家。”陈秋怡说着坐了起来,趁王莹莹不注意,在她那光滑柔腻的粉脸上拧了一把,笑嘻嘻地说道:“真的莹莹姐,我可没有骗你,这才半年没见,你真漂亮多了,要我是男人呀,可真要被你给迷死了。”
    王莹莹被陈秋怡的动作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摸着吹弹可破的无双娇靥道:“瞎说,都老太婆了还漂亮。”
    (不知不觉中,一个月又快要结束了。这个月几乎是小寒最忙的一个月,但小寒还是竭力做到了没有断更。多的话就无须多说了,大家的支持,就是小寒笔耕不辍的最大鼓励。)
    第四百四十八章 欲望
    “莹莹姐你哪里老了?看起来比我还小呢!不信你自己看看。”说着陈秋怡把王莹莹拉到镜子跟前。
    王莹莹对镜子里一看也是不由吃了一惊。
    镜子里的自己脸色红润且透着一股光泽,眉眼之间带着一种慵懒的气息,神情间娇艳欲滴,无限风流蕴藉其中。再仔细一看脸上几个不明显的小雀斑暗淡的几乎看不见了,美眸熠熠,荡漾着水一般的柔情,看上去风情万种,异常诱人。
    不是陈秋怡告诉自己,王莹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这种巨大的变化。
    “莹莹姐你用的是什么护肤品啊?这么好的功效?”不论性子是不是野,爱美都是女人的天性,这一点无论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不会改变。
    王莹莹愣了一下,虽然自己用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全都是小寒从国外送来的,据小寒说全都是纯天然植物精炼而成的,不含有分毫的化学元素,可以放心使用,但貌似自己用了许多年了,虽然感觉不错,也从来没有这样立竿见影的功效啊。
    其实只要是小寒送的,不论是好是坏,王莹莹都欢喜不已。女人有时也很简单,只要你能记得她,关心她,呵护她,或许一点微不足道的小事,也能让她感动不已。
    当然,王莹莹并不知道,为了给自己最亲近的人提供最健康最好的东西,冷冰寒不惜斥巨资收购了国际上知名的化妆品公司,并专门开设了一个车间来按照自己的要求不惜一切成本费用的生产这些特供的化妆品和食品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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