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珍和其他的三名警察也纷纷从怀中掏出手枪,神情紧张地盯着陈云辉,生怕他有什么特殊的举动。
    “陈云辉,你要想清楚,今天的事情青山市所有的警方都已经知道,就算你们能逃出这里,但你们又能逃出多远呢?!”凌凡盯着陈云辉斥声道,“就算我们能逃过警方的追捕,但你们又能逃得过良心的不安吗?!”
    陈云辉接下来的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只见他缓缓地将枪套前拉,然后举起手枪,竟然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云……云辉!你在做什么?!”张飞燕的眼睛瞬间流出两行泪水,她望着陈云辉惊呼道。
    “飞燕,也许这便是报应,我如果能及时阻止你的话,你就不会犯下如此多的过错,我无法救得了你,惟有一死来抵消那些惨死的怨魂,飞燕,再见啦!”陈云辉眼睛中透出依依不舍的神情,他充满浓浓爱意地望了张飞燕一样,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砰的一声枪声响起,响亮刺耳的声音如同利箭一般撕扯着深夜的寂静,然后便是异常凄厉的尖叫声再一次撕空响起,张飞燕像发疯一般地扑倒在陈云辉的身上,将他紧紧地抱起。
    “云辉!你不能这样,不能丢下我不管啊!你不能这样啊!云辉……”
    张飞燕紧紧地抱着陈云辉的尸体,泪水不住地流下来,她将陈云辉的脸贴在陈云辉的脸上,她的哭喊声是那么的凄怆与悲痛。
    凌凡、楚天瑜、陈玉珍三人被眼前猝然发生的一切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三人静静地站在那里。
    空气中弥漫着悲痛的气氛,银“色”的月辉从窗口照“射”进来,显得清冷无比。
    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人不知何时走进了特护病房里,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复杂与婉惜。
    这个白大褂的中年人便是当年张飞燕的主治医师。
    “你还记得我吗?”中年医师淡淡地望着痛泣不止的张飞燕道。
    张飞燕仍然紧紧地抱着陈云辉丝毫没有要椭的样子,她泪眼婆娑地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中年医师,一时觉得眼熟,却丝毫想不想曾经在那里见过他,眼睛中充满着疑“惑”与“迷”茫。
    “也许你也忘记我了,可是我却从来没有忘记你,也没有忘记你怀里抱着的那个男人。”中年医师惨然地笑道。
    此时,张飞燕望着那似曾相似的笑容,突然想起眼前的这个中年医师便是当年为自己治病的主治医师,惊道:“是你……你是为我做过手术的那名医生?!”
    中年医师望着躺在已经死去的陈云辉,缓缓道:“你终于想起我了,我不仅是你的主治医师,也是你怀里的那个男人的主治医生。”
    “云辉?!云辉他怎么了?!”张飞燕听到陈云辉的名字激动地询问道。
    中年医师缓缓道:“原本我是答应过陈先生,不会把的病告诉任何人的,可是现在他已经死去,我想再隐藏下去也不再有任何意义,他得了脑癌,已经是晚期……”
    “什么?!脑癌?!云辉竟然得的是脑癌,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张飞燕喊道。
    中年医师道:“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得了脑癌,当年他把你送进医院之后,他也突然晕倒过去,在给他做过仔细检查之后,我发现他的大脑长出一个瘤,我问他平时是不是总感觉到头痛,他说是,而且还会无缘地呕吐,然后我告诉他,他的脑袋中长着一个肿瘤,必须得赶紧治疗,不然后果很严重,甚至会危及生命……”
    “云辉……”张飞燕低下头望着安静地躺在怀中的陈云辉。
    凌凡突然接过中年医师的话语,说道:“可是当他知道自己需要一大堆钱要治疗的时候便断然拒绝,而他为了你,竟然几乎用自己的命筹集了一大堆的钱,因为他想让你更好的活着,为了这个愿望,他甚至可是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他用剩下的钱创建了‘夜之玫瑰’,让你过上好的生活。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病情越来越重,而到后来,便已经进入弥漫期晚期,手术也已经对脑癌晚期不再起作用,他在这个世界在活着的时间已经开始倒计时。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已经再无什么好留恋,可是你却是他惟一的牵挂,而他也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而你却是那么的爱着他,所以他决定让你对他这么一个在人间的时间已经开始倒数的人死心,于是他告诉你他爱上了别的女人,并要和她结婚,想让你对他死心放弃他,开始自己的新的生活,可是你却曲解了他的意思,将一个个无辜的人杀死,甚至是自己的好姐妹。”
    凌凡的话每一字每一句都如针一般扎在张飞燕的心中,她瘫倒地陈云辉的身旁,双手仍然紧紧地抱着他,望着他那紧闭的眼睛和英俊的脸颊。
    突然,张飞燕抓起旁边的手枪。
    “张姐!不要!”凌凡见张飞燕把枪举在她自己的面前,惊呼道。
    可是一切都太晚了,当那声可怕的枪声响起之声,凌凡突然无比的憎恨自己,他憎恨自己方才为什么没有想起要把那把枪走拿走,为什么要对她讲出那些话。
    血沿着张飞燕的发际流了出来,
    血沿着张飞燕的发际流了出来,缓缓地形与一道血痕,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无比深情地望着怀中的陈云辉,然后慢慢地倒向他,倒入他的怀中……
    尾声
    尾声
    (一)
    一段美好的爱情后面总有一个让人悲伤的故事。
    温和的阳光透过桦树的枝叶,将明亮的光斑洒在青草之上,一阵风吹过,桦树响起一阵哗哗声。
    两道挺拔而年青的身影此时正站在市郊公墓园里。
    一座墓碑立在他们的面前,这座墓碑与别的墓碑略微有些差别,因为他的上面贴着两道照片。
    一张是英俊的中年男子,它旁边的一张则是美丽得分不清她真实年龄的女子。
    凌凡和天瑜上前把两束花敬放在墓碑前的石台上。
    “天瑜,走吧,我想现在他们应该可以安息了。”
    凌凡望着天瑜,明熙的阳光落在他的脸上,衬着他温柔的笑容。
    两道年青的背影渐行渐远,不多时,他们便消失在公墓的墓门之后。
    以旧仓库改造的总部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光线不足,需要靠那盏水晶灯来照明,就算是白天也不例外。
    凌凡和天瑜刚走进客厅便听到古如风那大嗓门的声音:丫头,不对,不对,那个不能放在这里!
    凌凡换上拖鞋走进客厅,果然见到古如风拿着桃木剑穿着星云道袍一边跳着奇怪的剑舞,一边指挥着小丫头欣妍搬弄着一个奇怪的似香炉一般的东西跑来跑去。
    看来香炉的分量不轻,欣妍秀美的额头上已经沁出滴滴汗珠,小嘴却倔强地紧紧地抿着。
    凌凡心疼地从她的手中接过那个香炉,接手的一瞬间,凌凡差点栽倒在地,他盯着那个香炉对着古如风喊道:“老古,这是什么东西,看着不大,分量还真不轻啊!”
    古如风却根本没有听到凌凡的话一般,脚踏七星方位图,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桃木剑,一副阴阳师的派头。
    “凌凡哥哥,古叔叔说这可不是普通的香炉呢!它里面装的可不是一般的东西!”小丫头欣妍“揉”着自己的肩膀道。
    凌凡将香炉举在自己的面前,盯着它,疑“惑”道:“不一般,我怎么看不出它哪里不一般啊,你看,这上面还长着一层铜绿呢!不过如果拿到古董店的话,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嘿嘿”
    “凌小子,你个败家玩意,又在打老子的主意!把香炉还我!”
    刚刚还有一旁踏步舞剑的古如风一听说凌凡要将他的香炉给卖掉,立时怪叫一声,扑冲过来要将香炉夺回去。
    “嘿嘿,你先说你在搞什么名堂,不然休想从我的手中拿到香炉!”凌凡早就料到古如风会扑过来,于是提前一步跳开。
    古如风皱着眉,道:“这个……这个真不能说,说出来就不好使了。”
    “真的不说嘛,那别怪我不客气了……嘿嘿”凌凡快步走到窗口前,推开窗户,作要将香炉扔出去的动作。
    古如风还真怕凌凡会松手,脸“色”急变,喊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凌小子你可千万要抓紧啊,不然可全都完了!”
    古如风随后告诉凌凡,客厅内由于阳光照“射”不足,阴气过盛,而水晶灯的灯是由电而生,电又由水而生,水属阴,因此更是加重了屋内的阴气聚集,如果阴气过盛超过一定限度的话,人便会松松散散,轻者虚弱无力,重者阴疾缠身。而且阴气强大的屋子也比较容易吸引电荷,形成磁场,阴气越大,磁场的威力就越强,吸引离子的能力就越强,那些游离在附近的离子便会聚集在一起,如果它们的由离子凝聚成原子,甚至是凝聚成分子的时候,就会出现一些亦真亦假的幻象,那就是平常所说的魂灵。当那些凝聚成分子的魂灵再一次吸收离子的话,它们便会形成实体,吸附的离子越多,实体的坚实度就越强,待到一定程度的话,实体便形成,那便是我们所说的——厉鬼!
    听到厉鬼这两个字凌凡不禁打了个寒战,他忙把香炉还给古如风,问道:“老古,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在祛鬼吗?”
    一听到屋内有鬼,天瑜一声尖叫,便跳到沙发里,抱起靠枕紧紧地缩在沙发的最里面。
    古如风见香炉再次回到自己的手里,才长长地松了口气,然后裂着嘴笑道:“那倒不是,磁场的形成是需要很多的条件的,不像我说的那么简单,而且恕不是经历数百年的积累,根本形成不了吸附离子的磁场,这也是为什么荒村古宅容易闹鬼的原因,我只是给我们的客厅增加些阳气而已,这个香炉里装的可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息土”!”
    “息土?!难道就是上古传说中大禹治水所用的那种土吗?!”凌凡立时“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问道。
    “真想不到凌小子你的见识也不浅嘛!嘿嘿,没错,本英明神武的阴阳师手中拿的正是上古神土‘息土’!”古如风高举着香炉很拉风地喊道。
    对于息土凌凡还是有些怀疑,毕竟这可是上古传说中的玩意,如今却真实地摆现在自己的面前,岂不是让他承认远古神话的真实存在,那样的话附属于远古神话的天神鬼妖岂不是也都存在了,那他一向所坚持的无神论又该情何以堪。
    “老古就算你手中的真的是息土,那么它又如何能祛除阴气呢?”凌凡对于风水之事一窃不通。
    古如风哈哈地笑道:“凌小子,你也有脑袋不好使的时候啊,难道你忘记了息土的作用了吗?远古之时,天洪骤除,万野成川,正是大禹用手中的一杯息土填退山洪的,土能掩水,水亦属阴,反之则土为阳,阳能祛阴的道理想必不用我解释了吧。”
    “如果你手中真是息土的话……”凌凡盯着古如风手中的那个香炉,突然间两眼“射”出绿绿的精光,笑道:“如果把它拿到古董店或科学研究所的话,想必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我擦!”古如风见凌凡的神情立变,忙紧紧地捂着香炉,朝着自己的房间跑去。
    顿时一片笑声在客厅里响起,透过窗口传到万里晴空之中,惊飞在窗台栖息的两只飞鸟。
    (二)
    就在凌凡和古如风打闹玩趣的时候,方义正坐在陈局的办公室内。
    一份标有“夜总会女尸案”的档案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办公桌上,里面杂着的纸张的厚度足以说明这份档案的与众不同。
    陈局拉开抽屉戴上眼镜,仔细地审阅着手中的档案,不时皱着眉头,又不时地舒展开过。
    方义却似是见惯这些场面一样,悠哉悠哉地抽着自己的烟,吐云吐雾起来,脸上明显“露”出胜利的微笑。
    数分钟之后,陈局终于审阅完毕,合上档案,取下眼镜望着眼前正得意洋洋的方义道:“不错,老方,这件案子办到的真不错,我们那个赌约你赢了!”
    “哈哈,陈局,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全盛宴’那顿你可不能再给我推拉!”方义吐出一口烟雾,得意地大声笑道。
    “扯淡,老子什么时候说话赖过,倒是你每次吃饭都是先晕倒!还不是我结的账!”陈局狠狠地盯着方义道。
    “嘿嘿,那是陈局你酒量好,我敌不过。”方义张狡黠的眼睛阴笑道。
    “扯淡!老子才不信你那一套,就是不喝酒你照样晕倒!”陈局说着抓起面前的档案,打开身后的那个保险柜,将档案整齐地放在上面,然后锁上。
    陈局抬头望着方义,笑道:“老方,这个叫凌凡的年青人看来真的如凌枫所说,办理这样的诡异案件他的确有与众不同之处,是个可用之材。”
    “嗯,这点我同意,他好像有一种第六感,那是凌枫所没有的,而且他似乎也不信鬼神,这样他才能无视一切“迷”“惑”因素,将真相一查到底。”方义道,“更主要的是,他办理案件从来不争功,这点我喜欢。”
    “哼!属下不争功可不代表领导不争功!”陈局再一次狠狠地盯了方义一眼道。
    “哈哈,陈局你可不这样说啊,我岁数也不小了,再干了个十几年就要退了,还不趁现在多请点功,嘿嘿为以后着想嘛。”方义嘿嘿地笑道。
    陈局无奈地摇摇头,突然叹了口气,双手枕在脑后,靠在椅背上道:“可是难道所有的真相都能查清吗?难道你不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
    方义望着陈局凝重的脸“色”,于是掐灭手中的香烟,问道:“陈局,你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这样问,难道又有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吗?!”
    陈局好似正等着方义的这句话一般,立马来了精神从椅背上坐了起来,伸手拉开抽屉,把一份崭新的档案推到方义的面前。
    方义突然有种上当的感觉,可是却又不能不接过来。
    “星华师范大学一男生惨死在图书馆之中,尸体被肢解,现场没有发现任何踪迹,疑似被厉鬼所杀……”陈局盯着方义的眼睛笑道,“用这件案子再检验一下凌凡的能力,如果他真的能够将这起悬案破解的话,那么我们就考虑能否要将凌枫的事情告诉他。”
    第八卷 校园惊悚时之‘赤脸桌仙’
    引子(上)
    静夜如墨,月辉如银纱,繁星似是因月光的闪亮而躲藏消失一般。
    宁静的湖水在夜风的吹拂下不时泛起圈圈涟漪,不时有不眠的小虫子鸣叫几声,然后似是大合唱一般,周围的同类不同类的小昆虫一起鸣叫起来。
    湖畔不远处安置着一张青漆木制长椅,而现在长椅之上已经有了新的主人,两个年轻的背影,不用说定是两名男女学生在月下幽会,享受着月“色”的浪漫,而四周的虫鸣似是为他们吹奏一般,鼓舞着两人前进前过前进。
    “你是喜欢我还是爱我?”女生透过衣服紧紧地握住男生伸进自己罩衫里的手,借助月“色”的银辉,少女的明净秀美的脸上泛起一抹诱人的羞涩,她紧紧地咬着嘴唇似是在下重大决定一般。
    “傻瓜,我不仅喜欢你更加的爱你呢!”说着,男生的脸上闪现也“淫”猥之“色”,但却是一闪而过,他的表情瞬间化为无比的温柔与认真。
    由于只是转瞬间的事情,少女并不知道眼前的男生其实是一个游戏在女生之间的登徒浪子而已,现在的她牢牢地被男生英俊的脸吸引着,被他那温柔的笑容吸引着,被他口中的甜言蜜语给吸引着。
    “那我……我今晚给你……”女生仍然低垂着头,长长的头发已有几缕垂到她的额前,不清晰的娇羞话语从她的温润唇舌间滑出。
    男生见女生似是犹豫不定,于是他前倾将唇贴在女生的额头之上,献出一个温柔的额吻。
    “哼……啊……”女生立时感觉身体如同触电一般,娇羞的满脸通红,瘫倒在男生的怀里将脸紧紧地埋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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