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干掉谁?”陈李李披着衣服来到院子里,款步来到贼王面前,动作温柔的坐到贼男人腿上,将他的头揽入怀中。轻轻说道:“跑到南洋杀了那么多人还没够吗?”
    “你怎么起来了?夜里凉,搂我紧一点。”李虎丘答非所问道。
    “东阳和小妮娜好大动静,吵的我也睡不着,想你了。”
    李虎丘闻着古典佳人身上曼妙的芳香,笑道:“这一路还没折腾够吗?”
    陈李李深情道:“永远也不会够的,我说过的爱死你了,为你死了都觉得不会够。”
    李虎丘不悦道:“说什么傻话呢?什么死啊死的。”
    陈李李咯咯一笑,“傻哥哥,我也不过是说说而已啦,有你在我哪里舍得嘛。”又兴致勃勃说起另一件事来,“你打算怎么安置南洋来的那些阿叔们?不算已经启程随包四航去了港岛的那些人,留在华夏这边的就有三千多人呢,几百个家庭的生计,这可是你亲口承诺过的事情,我爸的意思是这件事咱们必须做好,我已经拿到了他的大力支持。”伏在虎丘耳边轻声道:“五个亿呢。”“印尼盾?”古典佳人一撅嘴,“屁话,把我老爸看成什么了?当然是美元啦,南洋洪门大龙头嫁姑娘哎,哪能连个嫁妆都没有,你不肯在南洋摆酒,我爸也没办法,只好把嫁妆先给你送来了,那些人和这笔钱你看着办吧。”
    李虎丘将她紧紧抱住,笑道:“我有你就够了,这笔钱有没有倒无所谓,这些人我答应会安排就一定做到,明天我就去找谢润泽去,国家正在搞东南沿海经济带,十几座口岸城市全开放,这些人都是海边上成长起来的买卖家,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呢,谢润泽指不定还要礼遇一番呢。”
    陈李李妙目一转,想起一个人来,说道:“之前忘记跟你说了,这些愿意回国发展的人当中有一个人可是大大了不起的人物,就是那个代表大家跟你谈话的中年人,他叫冯兆兴,是南洋著名的纸业大王,在大马有十几家纸浆厂,在爪哇岛上还有大片的林地,在整个南洋地区也是数得上的巨富呢,身家就算比不得陈展堂,相差也不会太多。”
    李虎丘动容道:“我草,还有这种事?这可是一尊大佛呀,我那黑道巨头老泰山家产几何你曾经跟我说过,这人能跟你老爸媲美,怎么说也的有近五十亿的身家吧?前阵子谋门和甬城市委签了一笔三亿美金的稀土开发投资项目,连朝廷台都跟着闻风而动大书特书了一番,这位老哥可是打算把整个家族都迁回内地的!那要算多大一笔投资?”
    陈李李笑道:“所以无论萧姐姐有多好,你都要一碗水端平,我带来的嫁妆可也未必比她少呢。”
    美人恩重,最难消受。李虎丘一声叹息,矫情道:“我他妈何德何能啊?”抱起古典佳人直奔卧室再战险峰幽涧去也。
    ※※※
    一星期后,消息传来,李援朝的案子解决了,中央派来的调查组组长跟他进行了一次密谈后,便草草对浙省官员们公布了调查结果,全盘否定了之前的种种不利于李援朝的指责。不明内情的人完全无法想象李援朝是怎么度过这一关的。只有谢润泽这个深知李援朝身有隐疾者才知道其中究竟。这件事由于涉及到李援朝的隐私,具体原因没有被公诸于众。但调查组为了取信于民,再确认李援朝是无辜的,而楚四季是在污蔑他之后,调查组决心要在楚四季身上下功夫找缺口。李虎丘听到这里心中忽有不好预感,如果这件事的幕后策划者是谢炜烨,那位风骚入骨韵味十足的楚船娘恐怕也要嗝屁了。
    李虎丘的心中对李援朝强势过关的缘由隐隐有个答案。大概离不开两个方面的原因,首先,是李厚生强大的影响力,早年一场近代军事史上著名暴动,李厚生从家乡带出来一百多位开国将军,让李家在军界的实力太雄厚。不管是台上的申城帮还是台下跃跃欲试的中生代,亦或者是那个重点培养的年轻干部榜上的人物,谁都不敢公开跳出来对李援朝下死手。十年前那场乱局中李厚生和太宗联手仗着手中的枪杆子放倒一片逆流那件事,作为政治事件应该说还没过保鲜期。前车之鉴摆在那呢,有人就算要动李援朝,至少也得等那位九十来岁,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的老爷子彻底闭眼之后。这是第一个也是比较重要的理由,其次,便是李援朝身上那个隐疾了,这是一个很好很强大的放过李援朝的理由,或者叫台阶也对。
    政坛从来不是分辨黑与白对与错之地,比较的只有强与弱,玩的是权衡利弊。李虎丘久历江湖,对倾轧暗算的游戏规则早烂熟于胸,看清此节便不难分析到李援朝过关背后的猫腻。现在他在犹豫是不是要借着楚四季这个人做文章,钓一钓谢炜烨这只老狐狸。上一次布下杀局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反而被老阉驴连续算计,弄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折了刘志武不说还险些让他把李援朝给暗算了。贼王出道以来历经奇险也没吃过这样的亏,功夫不到打不赢很正常,可缺心眼被人骗就没什么理由了。思来想去,贼王还是心有不甘迫切的想要扳回一城,最终决定这件事不管成与不成都值得一试!
    ※※※
    这一个星期以来李虎丘又恢复了课业。赵一龙的作业完成的不怎么样,那位道貌岸然喜欢给女学生单独辅导功课,还喜欢做文抄公把别人的学术成果据为己有的文学院老院长大人依然故我在上班。为此自由社大龙头颇为震怒,把赵一龙叫到学校东边小公园里训斥了一番。“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咱们江湖人做生意也好办事情也罢,最重要是什么?”赵一龙沉默。贼王语重心长道:“最重要是说话要算数,说让他滚蛋就必须让他滚蛋。”
    “说说吧,差哪里了?为何这只苍蝇还在我眼前晃?”
    赵一龙挠头道:“这人就是个不倒翁,坏事儿没少干可件件不留手尾,滑不留手的,总也抓不住他的小辫子,你不是说过不能妄动无名吗?没凭没据的我除了揍他一顿外没别的办法替程先生出这口气。”
    李虎丘嘿嘿一笑,说道:“早跟你说不要死读书,什么话都有两面性,要学会活学活用,这事儿哪有那么复杂啊?没有小辫子抓你不会给他制造一个小辫子?人性是有弱点的,你忘了咱们这位院长大人有个喜欢帮助女学生做单独辅导的坏习惯了吗?”
    赵一龙恍然大悟道:“啊,你是说……”李虎丘把脸一沉,道:“我什么也没说,自己理解去,我要的是结果,你是宝叔的弟子,是我李虎丘重点培养的自由社未来独当一面的人才,这么简单的事情面前都不懂变通,生死关头你怎么能看的准敌……哎,那个不是林少棠吗?跟他一起的那个光头……我草,她来甬大做什么?还穿成这个样子?”
    第283章 大欲女,莲花染尘堕轮回
    聂摩柯有着超凡脱俗的美。即便佛家人评判美丑是以色即是空为标准,她的美也已经达到空即是不空的境界。她的气质出尘如仙如佛,站在那里的时候就像一朵白莲花立于荷塘之中迎风绰约,坐下讲经时便好似白莲盛开妙相无边。在贼王的印象里,这位谋门人王仿佛天生就该与佛衣结缘,那身月白缁衣穿在她身上端的是珠联璧合美不胜收。即便是贼王家有明珠两颗,美貌智慧俱不逊色于彼,却也不得不承认聂摩柯堪称绝代的人物。
    此时此刻,出现在贼王视线当中摩诃无量上师没有穿那身招风惹眼的缁衣袈裟。她今日穿了一件时下流行的红色运动款t恤,非常具乡土气息的搭配一条绿色运动裤,头上戴一顶棒球帽,如非李虎丘眼尖看到帽子边缘四周的光头,哪里会一下子把她认出来。她穿成这个样子跑甬大来见林少棠意欲何为?李虎丘感到事有非常之处。此刻他和赵一龙所处的位置很隐蔽,聂摩柯和林少棠还没发现他们,正自顾自的向校外走去。李虎丘示意赵一龙呆在这里等人走远了再离开,贼王自己悄悄尾随了上去。
    前边的二人毫无所觉,一路走出校园,径直往东走穿过那片著名的甬大初夜竹,此地因无数甬大少男少女在此完成人生第一次而得名。林少棠在前引着聂摩柯步行来到一座背山而建的别墅门前。李虎丘初跟踪他们的时候便发现一个小巧如孩童的诡秘身影也在暗中尾随,不问便可知正是那个不离摩诃无量上师左右的师奴魔童。有这位昔日的神道宗师在一旁阴窥,李虎丘不敢有丝毫大意,只能远远跟随。一直跟踪至别墅附近,眼见着师奴魔童越墙而入,李虎丘正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打探一番时,忽然听到里边有奇怪声音传出,他连忙藏身到草丛里,只见一道灰影从墙内跃出,口中衔着一支正发出古怪声音的哨子,直奔山上奔去,紧随其后是师奴魔童鬼魅一般的身影。
    是他?李虎丘吃了一惊,连忙收敛目光和气息。灰影正是谋门老祖谢炜烨。李虎丘只等向山上奔出数百米后才站起身,暗自寻思他这么做有何居心。看他作为分明是有意在引走师奴魔童,聂摩柯不通武道,谢炜烨此举无疑是针对她而为,只是不知道他打算怎么干?他应该不会是想杀了人王,如果可行他就不会容聂摩柯活到今天。李虎丘思索片刻未得其解,眼看着谢炜烨和师奴魔童的身影已消失在山上,估计谋门中再没有什么厉害人物能奈何得了他。来到墙外纵身一跃跳进院子。行至窗外时正听见里边有人语声传出。贼王寻了个隐蔽位置透过窗户往房间里窥视。
    房间里聂摩柯坐在沙发上,林少棠站在一边,龙锟钰正从另一个房间里走过来。
    “龙锟钰,你不是约了谢松坡去龙泉看陈杬桧重铸太阿宝剑?”聂摩柯的话是在问龙锟钰,目光却停留在林少棠脸上。后者面无表情低首不语。龙锟钰朱砂眉一展笑道:“本来是要去的,但老祖临时有事给截下了。”说着,径直走到聂摩柯身边坐了下来。“老祖说人王前来造访,他老人家有些事要找魔童谈谈,让我过来陪人王坐一会儿。”抬头吩咐林少棠,“还不去给人王沏茶?”言语间殊无敬意,气指颐使之势中透着别样意味。
    聂摩柯面寒如水,说道:“龙锟钰,坐我这么近干什么?”
    龙锟钰嘿嘿一笑,道:“老祖命我陪伴人王,特别交代让我与您多亲多近,属下对人王向来敬仰如神,早有沐浴佛光之意,如此难得的机缘自然要坐的近一些。”聂摩柯闻听顿时勃然变色,提高声音冷喝道:“龙锟钰你好大的胆子!谋门的规矩以下犯上是什么罪不用我告诉你吧?”这句话看似色厉内荏毫无意义,其实却是呼唤师奴魔童的暗号。龙锟钰眼皮低垂,瞳孔的缝隙中射出两道贼淫之光在聂摩柯身上巡晙。干笑一声道:“人王不必枉费心机了,魔童已经随老祖上山了,你刚才没有听到奇怪的哨音吗?那叫引魂哨,是来自湘西的秘术,专门用来对付失魂落魄之人,魔童纵然厉害一时半刻也回不来。”
    龙锟钰在谋门内向来以精善各种奇淫巧技著称,采补之术便是其一。他在美国时曾广开门户招收四方学员,传授的却文体百科内容,而是一些华夏故老相传的房中秘术各种床上技巧,美其名曰东方欢喜禅。在美国广受欢迎,有学徒追随者不计其数。他生的雄奇伟岸,传授女学员技巧时常常能够以单枪会数女,有一阵子甚至担任过欧美爱情动作片的男主角。聂摩柯身为谋门人王对这位谋门佞客的手段自是心中有数,听他这么一说便已明了他要做什么。不禁勃然变色道:“龙锟钰你敢用你那些下流手段对我,你可想清楚后果!”
    林少棠端着茶盘从里屋出来,龙锟钰冲他吩咐道:“喝下一杯药茶之后去隔壁房间脱了衣服做好准备。”林少棠恭敬的说:“是!师父。”拿起一只杯子一饮而尽。
    聂摩柯惊讶的看着林少棠,“师父?你拜了龙锟钰为师?林少棠,你不想想陈松坡知道你另投师门会不会放过你!照这么说来,你告诉我打探到我父母下落这件事也是假的?”
    林少棠低首道:“人王的父母现在是老祖的座上宾,我只听师父的安排行事。”说罢,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龙锟钰道:“好叫人王得知,你父母现在好好的被老祖安置在欧洲,老祖对你的一番良苦用心你应该明白,想我谋门在海外蛰伏近两百年,历经旧新两个时期,积累下这份家业和济济人才,当此百年不遇良机时局,正是一飞冲天的大好时机,却因为内耗而无法集中力量抓住机遇,真是令我辈痛心之事!老祖就是希望人王能交出控制师奴魔童的方法,并且不再与他老人家对着干,谋门才好集五指为拳力,谋一飞冲天之大计!只可惜人王一意孤行,定要陷谋门于分裂,老祖也是实在别无他法,只好出此下策,不得已才借迷心合欢散的奇效来破您道心。”
    接着嘿嘿一笑道:“以属下多年阅女经验看,人王身如莲花沐浴于水中,清灵透澈,正是人间少见的冰泉琉璃体,这种女子的初道之膜状如冰封非男人中的男人高手中的高手不能开启,好在这次有迷心合欢散助兴,即便是痛苦些,人王届时早已浑然忘我,些许痛苦不至于留下太难过的记忆,属下虽然精于此道却也有这自知之明,以属下这把年纪如不借助药物这顶门的杠子怕是没有那么大力道,可这药极伤身体,属下用了这么多年再用一次只怕就要雄风尽失,所以这开荒牛只好由我那徒弟来做,好在林启钢的儿子生的一表人才,也不算辱没了您。”
    迷心合欢散是龙锟钰结合东方的藏药羊淫藿和西方的西班牙苍蝇合炼而成的助兴奇药。有令玉女变欲女之奇效,一旦使用之后,便能让人体验到床第间的至乐奇欢,流连忘返难以自拔。直至迷失自我沦为爱欲的奴隶。
    聂摩柯想到其中的厉害,脸上镇静之色已不见,坐在那心头升起一片绝望之意。她虽生为女儿身却有不输男子的志气,十五岁那年她接替失踪的父亲成为谋门新一代人王,领着一群豪杰之士在北美苦心经营,与谢炜烨分庭抗礼。五年来她一心一意想要兴复聂氏一门,梦想着寻回失踪的双亲全家团圆,谋门在她手上大兴让天下敬仰。但现在一切都完了,一招棋错满盘皆输。她不敢想象自己成为爱欲的奴隶后会是怎样一副情景。死吧,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她绝望的想着,一念刚起便想嚼舌自尽。但是在龙锟钰这圆满大宗师面前她便是想死却哪里有机会。让龙锟钰一把捏住下巴,一杯茶已强行灌了进去。
    嗤啦一声,聂摩柯上身的衣物便被龙锟钰撕掉,谋门佞客趁她药效未发之时,用大手按住她的脖颈穴道,令她气血迟滞缓慢,浑身动弹不得,刹那间,聂摩柯的心头升起恐惧,哀怨,痛苦,羞愤的复杂情感。但很快又被另外一种特别感觉取代。
    茶水喝进肚,一股奇异的温热从小腹处开始扩散,心跳因此加速,气血也跟着飞扬起来,只片刻的功夫,她已感到心头有噬心之火在燃烧,让她迫切的想要找个渠道来发泄心中涌出的燥热骚情。她痛苦的闭上双眼,感觉到自己两脚离地,正被龙锟钰拎着走向隔壁房间,那里有同样服下药物的谋门木子辈谋师林少棠正在等候她。莫名的,她骇然发现自己已经开始隐隐期待了。
    正当她为心中这种感觉感到羞耻时,耳中突然响起龙锟钰的一声痛呼,接着她便感到脸颊一热,似有液体滴落在上面,睁眼一看,只见龙锟钰一只眼睛上插着一柄飞刀,满脸是血痛苦万状,正抬起手去抓刀柄,他的手一松,聂摩柯感到身子突然一堕,却被另一人一把抄入怀中,那人冲她龇牙一乐,白牙小眼睛高鼻梁,俊气不凡贼气可恶,不是贼王李虎丘又是哪个?
    摩诃无量上师只觉得耳边生风,不知道被李虎丘带到了哪里,心头之火越来越盛,压抑不住的欲焰熊熊涌出。她已经目色迷离,眯着眼仿佛目不视物全凭本能的胡乱抓着,耳中忽听到男人的声音:“喂!你往哪里抓呢?”接着耳中风声顿止。睁眼一看正身处于一片竹林中。微风吹来,聂摩柯身上一凉,忽然清醒了片刻,咬破嘴唇说道:“李虎丘,求求你杀了我。”李虎丘想她死又岂会救她,只稍稍犹豫的功夫,聂摩柯这一点灵智已稍纵即逝,再度缠抱过来。
    竹影婆娑,四幕荒郊,天地间只二人。
    聂摩柯上身不着片履,抓狂似的抱住李虎丘。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樱唇寻着李虎丘口鼻呼吸出的阳刚之气,粗野笨拙的亲吻过去。李虎丘抬手按住她的脖颈大动脉处,本想着把她捏昏,却不料此刻她体内奇药发作,血脉奔涌如潮,这一按并不能使其昏迷,只怕多半要生生憋死她。李虎丘稍微犹豫的刹那,她的唇已吻了上来,从她口中喷出的香甜气息吸入他的口鼻中,竟似有催发情思的作用。不过李虎丘的心之神道毕竟已是超凡入圣的神技,他如果不想做,就算直接灌下一杯药茶也未必能乱他道心。但是眼前的情形却容不得他拒绝了,聂摩柯疯了一样的撕掉了全身的衣物,玉洁冰雕一般的体魄再次暴露在贼王眼前。与上次夜观玉观音的情形相比,上次她是摩诃无量上师,贼王假意窃玉偷香。这次贼王英雄救美本意是坐怀不乱,她却已成欢喜欲女非爱不欢。她八爪鱼似的又缠了上来,李虎丘触手所及尽是冰凉光滑的美好肌肤,眼中所见也尽是她曼妙绝伦的天浴之相。如此妙相面前,贼王心未动,欲却难止。不由自我开解的想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难道我就瞅着她这么欲迷心窍癫狂堕落成花痴疯子不成?
    第284章 大气象,东南一棍图破冰
    若说李虎丘当日与萧落雁的晨光初会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与陈李李月下池边会则是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今日与聂摩柯初夜竹下盘肠会却是春点杏桃红绽蕊,风入新竹绿翻腰。
    聂摩柯受奇药勾动心火,玉女思凡更增春色。哪里有天下园林树木佛?哪里有枝枝叶叶光明佛?哪里有江湖两岸流沙佛?哪里有五百罗汉弥陀佛?似这等,削发缘何?从今去把钟鼓楼佛殿远离却,奇药解冰心,天雷动地火。万丈红尘软,鸳鸯戏水游。却不道是快活煞了我。
    龙锟钰无愧是名动北美的性福大师,相女之准已达一眼断乾坤的境界。他说聂摩柯的初道之膜状如冰封非男人中的男人高手中的高手不能开启,真真是一语中的。李虎丘一身通天本领,又久历红尘温柔乡,陈李李的九曲十八弯的花丛幽径行过,萧落雁白玉如新鲍的销魂一线天进出过,一条朝天棍能翻云能覆雨,在盘肠大战聂摩柯时,临门一脚竟也先是不得其门而入。何解?原来聂摩柯的冰泉琉璃体极为奇特,正是冰魄精魂玉牝户,姹女玉璧难叩关。
    聂摩柯血气慌乱,欲思激扬,若在不破关泄洪,怕是这股子邪火就要把这冰魂儿玉致的白莲上师真个变成欲迷心窍的花痴。李虎丘久不得其门入,忽想起龙锟钰之前说过的话,此时才知其中利害。至此已别无他法,只好搬运气血,集绝顶大宗师之力灌于某处,傻头傻脑的小和尚立时变成红赤赤黑须,直竖竖坚硬的昂藏棍僧。抵在搂住虎丘胡亲乱吻的摩诃上师翻红似红棉吐新蕊,素洁如银耳滴仙露的牝户上,以那红赤的僧头为拳,爆发出宗师之力猛地一捣!
    摩诃无量上师发出凄惨欢愉释怀绝望诸般情感交织在一处的娇呼。刹那间身下一大片嫣红浸染竹林深处。
    迷心合欢散有个别名叫天地销魂见日月,说的却是用药者一旦发了性子,这场恶战便需白见天日夜现明月,不折腾一整天休想安然将药性散发尽。也只有李虎丘这绝顶大宗师的体力和神道修为的心性才有如此耐力,始终锁住阳关陪着被药物激发出潜能的聂摩柯疯狂这么长时间。
    夜风入竹林,静心难净心。云收雨歇时,聂摩柯浑身筋骨瘫软如泥,躺在那里任两行清泪流于脸颊,轻吐一个字:滚!李虎丘没理她,自顾着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过去将她抱起,不理会她绵软无力的挣扎,手脚麻利的为她穿上衣物。自己却只穿了条内裤。将她打横抱起。
    聂摩柯挣扎无果眼睛一闭干脆的气晕过去。李虎丘轻声说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抱着往昔神圣不可侵犯,今朝玉女思凡乱旌旗的摩诃无量上师径直出了竹林直奔医院。
    北仑医院的妇科病房门前,生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低头看病志,抬头时一脸怒色教训李虎丘。“你这年轻人是怎么搞的?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媳妇?她是第一次你明不明白?她的……你的……”大概是觉得耻于出口,顿住不说。气的一挥手道:“她有点纵欲过度伤元气了,现在非常虚弱,不过没有大碍,伤口处已经做了处理,没好之前绝不能再同房!”合上病历,把一张脸沉的似要滴水,转身离开前还不忘哼了一声自语道:“什么东西,真不像话!”
    自由社大龙头尴尬无比,只能报以憨笑。
    病房里,李虎丘正在跟聂摩柯说话。“千古艰难惟一死,你连死都不怕了还怕活下去吗?这件事儿的前因后果我不说你心中也有数。”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
    “意外偶遇,我是跟踪你和林少棠过去的。”
    聂摩柯眼中无泪却有悲意无限盯着李虎丘的双眸寒声问道:“李虎丘,你为什么不在龙锟钰逼我喝茶前救我?”
    李虎丘正色道:“在那么狭窄的空间里我自问不是龙锟钰的对手,唯一的机会就是悄悄潜入制住林少棠,等龙锟钰进来时突施暗算,你也看到了,尽管如此也只伤了他一只眼,他受伤之后实力大损,如果不是为了救你,我倒是还可以跟他周旋一会儿。”
    聂摩柯道:“李虎丘,你现在最好杀了我,否则有朝一日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李虎丘忽然想起黑猫警长里那位勇敢的被新娘吃掉的螳螂哥哥,想笑又不敢笑。聂摩柯道:“你走吧,我只当做了一场噩梦,江湖上庙堂前我还会跟你跟谢炜烨斗下去。”李虎丘道:“谢炜烨不好斗!”聂摩柯恨声道:“你们这些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一朝凡心动,禅意全无。这话说的哪里还有半分妙谛解偈语的摩诃无量上师的影子。李虎丘暗自叹息,“这话说的可有点不像你了,而且也不准确,应该是我们这些男人和半男不女的阴阳人没一个好东西。”
    谢炜烨不管是在谋门内部还是在江湖道上,堂堂谋门老祖谁敢轻忽?聂摩柯从小在其淫威下长大,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他,想笑却笑不出。微微蹙眉道:“他根本不是人,甚至连东西都不是!而你也不是好东西,你和你那丑陋的东西都是令人作呕的野兽!”
    李虎丘对她针对自己和身下小和尚的无理污蔑不予置评,继续开解她:“古人讲瓜熟蒂落,人长大了就会成熟,就会有绮念,佛经里让人克制这样的绮念其实并不符合天道人伦,假如两千年前佛陀真个渡了天下众生,大家都成沙门子弟,这世间哪里还会有你我?古人还讲,有阴就有阳,阴阳二气相合而生万物,你我之间发生的事情只是这天地阴阳的一部分,你可以理解为我见义勇为,只是为了不让你被那邪药迷失了心性,跟医生救人没多大区别……”
    “厚颜无耻!”聂摩柯抓起床头水果狠狠砸了过去,正中贼王眼眶。心知他是故意给自己砸到,但也毫不领情,骂道:“古人还说暗室亏心神目如电,君子不欺暗室当坐怀不乱,虽然我是中了药物,但我记得那时曾清醒片刻,求你杀了我,可你是怎么做的?你!你!你!”她说到此处联想起之前跟这男人足足荒唐了十几个小时,胸中悲愤莫名痰气迷心气的连说了三个你,才咳嗽出一口唾沫狠狠的吐向贼王,不例外的再次命中。语带悲愤大声说道:“你竟然以救治我为借口玷污了我的身子,李虎丘,我发誓有一天一定要让你死在我手里!”
    人不怕伤心,就怕心死,想杀人就说明她的心还活着。李虎丘苦笑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就两次要亲手杀了我,话已至此,我没什么可说的了,估计你也不太愿意见我,正如你说的,今日之事就当是一场梦吧,江湖再见敌对依旧,后会有期。”
    聂摩柯干脆闭上眼懒得看他。李虎丘走出病房时看见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出现在走廊尽头。他之前通知谢松坡来医院接人,却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这会儿聂摩柯在气头上,他不确定师奴魔童有没有情绪,但想来谢松坡的情绪也好不到哪去,这两个他自问一个都对付不了,唯一的选择就是脚底抹油。连招呼也不打,向着二人相反的方向撒脚如飞,眨眼的功夫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
    李虎丘回到家时已是后半夜时分。青田镇大宅内灯火通明,除了燕尚二人外,余者人居然都在。赵一龙回来说李虎丘跟踪林少棠和聂摩柯去了,到此时仍未归怎能不让人担心,联想到谢炜烨的可怕之处,大家担心了一整天,尚楠和燕东阳到此时还在外面探寻。李虎丘进门时身上穿的是送聂摩柯去医院途中从一矮小校友那里高价强买来的一身旧校服,穿在身上不伦不类不合身,一看就有古怪。
    屋内人皆以小夫人陈李李马首是瞻。陈李李不说话大家都没吱声。
    古典佳人初见虎丘时面上先有喜色,待心情稳定下来,一见他穿那不合身的校服的瘪三样,再想到他是跟踪端美绝伦的摩诃无量上师消失的气就不打一处来,面沉似水坐在那对李虎丘只做视而不见。这番举动有些掩耳盗铃,看在李虎丘眼中却只有心头一暖,连忙赔笑道:“哟呵,都没睡呢?”陈李李不动声色,问:“衣服呢?”虎丘答:“见义勇为不求回报,送给别人拿不回来了。”
    沈阳在一旁帮腔道:“看你那脖子吧,让猫挠了咋的?这么明显的破绽都不知道掩饰好了再回来,你丫赶紧老老实实交代犯罪事实,争取宽大处理才是正经,小龙回来把你失踪的原因都跟我们说过了,不是跟踪摩诃无量上师去了吗?是不是见色起意想要对人家强行无礼,才被挠成这个德行的?”
    谢红军煞有介事的凑趣:“我看不像,再怎么着龙头也有一身功夫呢,啥样的女的能把龙头挠成这样,我看龙头是跟高手过招去了,大战三百合,连衣服都撕碎了。”
    小妮娜凑到李虎丘近前提鼻子闻了闻,对陈李李说道:“李李姐,大哥身上有奇怪的味道,像臭袜子。”
    李虎丘一扒拉她的小脑瓜,“一边儿去,这是衣服上带来的味道,赶紧打电话让东阳和小楠哥回来,我无意中坏了谋门老祖计划已久的大事,估计谢炜烨这厮快疯了,咱们得有所准备。”
    陈李李坐在那一直静静的看着他,这会儿忽然站起身,打了个哈欠,神情淡然,语气轻飘飘说道:“困了,明天还得去暖翠山那边看看,睡觉去了。”又示意自由社大龙头不许跟来,“从今天起,不把这一天的行踪交代清楚了,这客厅就是你的卧室了。”
    显然贼王转移注意力的主意没能得逞。只听陈李李语带嘲讽之意,起身回房间的几步中又说道:“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指破新橙。锦幄初温,兽香不断,相对坐调笙。”这是北宋周彦邦狎妓中途遇圣驾,被迫钻到床底下一夜听悱靡后争风吃醋,暗讽徽宗嫖宿李斯斯一事留下的词,古典佳人博学广记,借来讽刺李虎丘欲盖弥彰其实谁都瞒不过。赵佶曾被金人掠到盛京坐井观天。陈李李用他打比方,自是有劝贼王不要色迷心窍,坏了自由社的基业之意。
    李虎丘只听到纤指破新橙,兽香不断两句时心有所感,摇头叹息暗自叨咕一句,这活儿技术含量太高了,再来一次未必吃得消。陈李李哪里知道他心中的龌龊念头,只看他连连摇头叹息,还只道他有所愧疚,走之前心下稍安。
    李虎丘笑着目送古典佳人白天鹅似的骄傲姿态走回卧房,砰地一声关上门。
    夜深人难静,因为作风问题被迫要在沙发上休息的自由社大龙头脑子里要想的事情太多了。躺在那放任心意导引术牵动着气血按照八卦掌的套路在体内悄悄流转缓解身心的疲惫。脑子里神思飞扬。谢炜烨对聂摩柯公然动手了,谋门会因此分裂吗?回想聂摩柯那时愤恨哀怨的眼神,她肯定会跟谢炜烨决裂!谢炜烨想要拿到整个谋门的打算看来注定要破产了,一想到自己无意中竟扳回一城,心中便不无得意。
    随即想到李援朝和谢润泽的东南大局。刘志武倒了,安靖国倒而未绝,李援朝的工作因为莫须有的作风问题停顿了这些日子。高一凡上次去申城后便没有再回燕京,而是开始了南方苏,浙,闽,粤,桂,海,沿海六省一市的调研工作。看来程学东那句得东南者得天下并非妄言。谢炜烨这厮是铁了心要辅佐高一凡问鼎。
    接着又想自己的问题,李李想通过暖翠山公园的工程树立自由社旗下甬城建工的形象,响应浙省省委的请求,全盘接收了安靖国倒下之后便宣布破产的龙翔建工留下的烂摊子,在暖翠山亏着老爸陈展堂的钱买好赚吆喝。虎丘知道这丫头是在惦记着甬城港扩建工程,那可是上千亿投资规模,预计要几年才能完成的浩大工程,目前已经敲定的参与方有三家,宋义代表的浙省政府和甬城市委算一方,包四航算一方,华夏远洋集团又是一方,如果甬城建工在暖翠山公园的工程项目上能够表现出足够的能力,凭着李援朝和谢润泽的关系,这事儿还真有戏。这可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工程,自由社要想成为真正有影响力的大社团,就得想办法干一些大事儿。高一凡有谢炜烨在江湖上策应,李援朝也有他和自由社,还有前阵子小受挫折的乔宝峰和聂摩柯,这东南的棋局才刚刚开始呢。
    李虎丘思绪万千,只觉得胸中豪情万丈。他从一介小贼成长到今天企图问鼎江湖王者地位的自由社大龙头。内有爱侣萧落雁,外有摆酒陈李李,更曾经屡次独上险峰探桃源……忽而想起聂摩柯来,突然感到小和尚那里传来阵阵痛感,知道这家伙是因为之前在摩诃无量上师身上破冰时承受了宗师之力,后来又过度摩擦伤了头皮。暗道一声好险,要是李李不生气,今晚还要缠绵一番,这兄弟头部因假公济私所受之伤便无论如何也瞒不过了。正想到这里时,忽然听到主卧室里传来起床的声息,接着是古典佳人下地往客厅走来的声音,贼王暗道一声大事不妙也!
    第285章 大枭雄,起死回生挽狂澜
    不数日,消息传来,摩诃无量上师派人传话给虎丘,从今起谋门再无老祖名号,谢炜烨一切作为与谋门无干。这件事要搁在过去叫革出师门,非犯了欺师灭祖大罪不至于此。这种人也最为江湖人物所不齿。另一边谢炜烨却一直保持沉默。谋门归华,人王在台前,老祖藏幕后,谋门接连有大举措始终是聂摩柯和谢松坡在抛头露面,老祖谢炜烨名头不显,聂摩柯此举画蛇添足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李虎丘最近一直有派人暗中放出风声说楚四季已经开口,目的自是要引谢炜烨上钩前来灭口,但效果却极差。尽管那些传闻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说楚四季的口供将栽赃陷害李援朝者的矛头指向了高一凡,还说目前调查组的工作重点已经放在取证阶段上云云。然,谢炜烨却丝毫不为所动。李虎丘为此心急如焚却莫可奈何。谢炜烨奸狡难测谋算过人,对付这样的人已非人算可及,非天赐良机不可。可这天机又在何方呢?
    这一天深夜,青田镇大宅来了一位访客。长的背阔三亭肥硕绝伦,正是那位负责保护谢沐樵的绝顶大宗师郝雄飞。
    秋色渐至,秋老虎逞凶,东南天正热。夜晚,甬城港码头车站餐厅门前凉棚下。
    “得水聚四海财富,占山得天下豪杰。先生的运数到了,风云汇聚气象万千时自然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名生的唇红齿白,眉目口鼻无不端方,约莫十二三岁的男孩正滔滔不绝为一名灰衣灰发灰须中年男子破解天机。“人生有五德。周易说为金、木、水、火、土,古时候讲忠、仁、诚、节、勇,现代人讲就是智、信、仁、勇、严。先生五德缺水,古德缺忠、仁、诚、节,唯有今德却独缺一个仁字,正说明先生是应时代而生的奇才,缺一个仁字无妨,只需散财便可换人心……”
    肾主水,中年男子自伤其根,乃是他心中极重要的秘密。当日他为了应对那年轻劲敌布下的杀局假意示之以诚时曾有意说出过一次,那也是生平唯一的一次。这位来自玄门的小神棍居然能一语道破天机,这号称转世灵童的小神棍是真学通了玄门本领还是误打误撞蒙上的呢?
    江湖自古有玄门,而玄门中人确有大本事之人,中年人多年以前就见过一位。那位玄门高人曾断他一生事业功名。前四十年功名利禄在西方,春风得意四十年,而后尽归尘与土,后四十年兴发祖业在东方,先步步生莲后步步惊心。如今看俱已应验。在美国四十年,果然是风光无限功名利禄好修行。直到近来竟果如那人当年所料,迫于时局他不得不将谋门迁回华夏。随后与自由社和贼王李虎丘相抗,最初几次相会他一步步走来引着那少年贼王鼻子走,确也称得上步步生莲。但对手无愧为他四十年不遇之劲敌,虽然年轻却阅历丰富足智多谋,尤其背景雄厚如背靠泰山与人相推抗衡。中年人算无遗策,却难挡天意难违,谋划五年的精密计划竟鬼使神差的被年轻贼王钻了个空子,坏了他完全掌控谋门的大计。这件事又正应了那句步步惊心。
    正因为四十年那位奇门高人乩卦灵验,所以四十年后中年人才会又想到在大事之前寻玄门中人问卜。只是没有想到这回玄门派来的人会是这么一个半大孩子,还美其名曰转世灵童。
    中年人所以急于动手对付人王,还有一个原因,一直以来在中年人心中始终有一个让他十分担心的人物,此人之强非人王麾下的师奴魔童不能与之相抗。那人天赋超卓惊才艳艳。一身硬太极功夫四十年前不到三十岁便已是圆满大宗师境界,在与谋门老祖聂啸林的恶战中更是掌握了宗师神技隔空劲,而后那人又用三十年融会贯通了青龙掌的拳意。那人左手太极,右手青龙,一人可比两大圆满宗师,更兼习了圆满宗师的绝活儿,隔空劲和声打。十年前便曾经逼中年人立下重誓,此生此世那人不死中年人不归。如今中年人已违背誓言,他得到消息那人要来找他,所以他才会猴急迫切的想要得到掌控师奴魔童的方法。
    “灵童能否帮我起一卦?”中年人沉声问道。
    那小神棍摇头晃脑玄玄乎乎说道:“天色不早,我这趟出山履练也已到缘尽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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