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白将修一叫来并不仅仅是交代这些田地上的琐碎事,更重要的是这些战马。虽然这些战马大部分是骟马,不过那些北狄将领们自诩勇力过人,是不屑于骑骟马的,所以肖白这次多少得了几匹好的公马,再加上被那些北狄骑兵放在林中驮装备和食物的母马,肖白想让修一帮她把这马群再扩大。
    其实她并没有寄托太高的期望,毕竟这内地会养战马的人才肯定稀缺,所以肖白也是奔着让修一找人练手的最低目标去的。
    “修一啊,我想打北狄,足够的粮草可以保证我能远征到蛮族领地,但是我想打胜仗,这战马才是致胜关键啊!营地后边拴着的公马母马,你也看到了,你试着找人养养,先不求数量,主要是磨练下技术。只要技术有了,我会想办法找来多一些的种马的……唉……还得有放马场……”
    肖白只觉得越说困难越多,只能惆怅地闭了嘴。她搞不懂她一个家里蹲,为什么还要思考这些和她的生活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为什么玩个游戏还要这么高的难度!是她在玩游戏吗?她感觉都要被这游戏玩死了!
    肖白越想越郁闷,不禁哀叹连连。修一伏跪在那,听着肖白一声声的叹息,渐渐抓紧了手下的泥土,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一样:“我…修一一定为主上养出天下最好的马匹!”
    还沉浸在愁云惨雾中的肖白猛然回神,沉下脸微怒道:“慎言!”
    “是…主子,修一说错了,请主子责罚。”
    “修一啊,不要学那些奴隶的油滑口气说话,你好好想想,自从你跟了我以后,我都罚过什么人,都怎么罚的?哈哈,在我这讨罚可得不了什么好。不过你放心,你几时见过自己打自己手的?除非那手彻底坏掉了才会有被割去的命运。在那个底线之内,你可以尽情发挥,这就是我对你特有的慈爱之心了,你明白了么?”
    肖白说着自怀里拿出一个手帕放到修一的脑袋上:“用这个把手擦干净了,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奴儿,在别人面前,你就是主子,当爷的,满手泥污的像什么话。”
    给修一灌完迷魂汤,肖白就起身走了,仗也打完了,任务也分派下去了,她是不是可以懒一懒了?
    可是她就是懒呆着也没什么意思,说来好笑,她名义上有好多情人,实际上真正能常陪在身边的也就苏离一个,而且人家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并不能时时刻刻都围着自己转。
    世间事就是如此,你选择了卓越,那就得耐得住寂寞;你向平凡妥协,却也能收获陪伴。谁都有各自的幸福,只要这幸福是你想要的,就不会有痛苦和怨恨。即使不是自己想要的又如何?放了自己吧,人生短短眨眼过,让自己平和一些,让自己好过一些,不好吗?
    其实肖白也不是想黏着谁,相反,谁要是时时黏着她,她立马就会烦,只是女人嘛,总会莫名其妙地就会伤感起来,尤其是她根本就不用莫名其妙,只要想到许久不见的那两只,她就心塞到不行。
    既然此间暂无战事,肖白就想着不如去附近的城镇散散心吧。正在此时,盈川进来报告肖白一个刚得到的信息,肖白听后,眼里起了一丝兴味:“正闲得无聊,那就去会会这个大人物喽。”
    离倒马关最近的大城兴城,虽地处边陲,但因为有倒马关阻隔,这里很少能被蛮祸波及,所以,虽然现在正是战时,城里依然是一片繁荣景象,尤其是花街柳巷,更是热闹非凡。
    兴城最大的红楼百花楼,今日的花场和往日不同,是十日才有一次的女妓花场,这在这个女尊世界其实也不算少见。女妓的客户除了一些性取向特殊或者有着猎奇心理的女客外,大部分都是些军户子弟来光顾。
    虽同是女尊世界,在凤曦国北部和南部的风气却完全不同。南部是女权至上,所以才有了宛城那种视男人为玩具道具的风气。而北部,尤其是靠近北部蛮族部落的边陲地带则正好相反,女权式微,甚至男权隐隐有和女权平起平坐的意味。
    这一是因为受北部蛮族部落风俗的影响。这北部蛮族部落,女人因为数量稀少也是弥足珍贵,但是因为主要战斗力和生产力基本是靠男人,所以,男人的地位也是很高的。他们那里不会像凤曦国这样,   一个女人可以娶几十甚至上百个男人,那里即使是王族的女子,最多也不过娶十个男人而已。如果是平民,很多是兄弟两人同嫁一名女子。甚至有相当一部分骁勇善战的将领会和自己的兄弟同娶一名女子,是的,是娶。而这些女人,大多是从凤曦及其他周边各国抢来的女人。
    二是因为北部边陲常年驻军,除了顶尖将领因为家族联姻的需要,早早就嫁了人,其他的中级以及末级将领就算出自大家族也是庶子,没有联姻的价值,与其在本地嫁与一个贵族做侧夫或大侍,还不如在边疆赚一些军功,招个上门新娘自在。尤其是他们中有大部分人是在本地出生,更是早就做好了招媳的打算。只是地位高了,心就活了,这里的男人在招媳之前都有嫖女妓的习俗,还美其名曰是为了多磨练技艺,让以后的上门新娘更性福,呵,这男人还真是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满嘴的鬼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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