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南京蒋某人的声明呢?”
    杜海生再次问道。
    这次,张勋回了话:“此地无银三百两,最后扇了自己的耳光,快哉,快哉!若是有酒,还真想喝上两杯,想必,那蒋某人现在的面色并不好看吧。”
    张勋的话,再次引来另外两人善意的笑容。
    “还有一件事情。”
    片刻之后,段天虎继续道:“最近一段时间,南京民国政府的情报人员活动的很频繁,我已经派人对这些人进行了重点监控,而且,我所得到的情报显示,在一年之前,南京蒋政府曾下发过一份秘密文件,是针对上海之形势以及老大您的。”
    “呃?”,杜海生眼睛睁大,颇有兴致的道:“你且来说说,老蒋的密文中,都将了些我什么坏话,对上海之形势有作何评论?”
    “具体不祥。”,段天虎道:“咱们的那个情报人员不过是民国总统府的一个小文职人员,不过是在机要科,故而对其内容有所了解,大体是对老大您坐拥上海城,掌控三十余万军队表示密切关注和不满,上海已经成为独裁之地,民众不服,天下不服,要在未来解救上海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且,让布防沿江一线,安徽,余杭之军队秘密监控上海滩军队之动向,并且进行休整,做好战事军队,不过,去年下半年,蒋中正、阎锡山、冯玉祥、张学良、李宗仁、白崇禧等人之间出现了隔阂,而且愈演愈烈,南京国民政府不得不放弃了早已计划好的围攻上海计划。”
    说着,段天虎顿了顿,又道:“不过,以我之见,南京蒋政府断然不会允许老大您这么一个眼中钉肉中刺在他们眼皮底下,对南京政府随时造成威胁,我们跟国民政府这一仗只怕早晚会打,若猜测不错的话,这一仗,便是在中原大会战获得胜利以后,进行一段休整,便会拿我们来开刀。”
    听到段天虎这番话,杜海生原本满是笑容的面庞不由得凝重下来,他也曾经想到,蒋某人绝对不容自己和他的江南铁血军团,而他,也有几条路可以选择,避免战争的唯一办法,就是支持以他蒋某人为首的南京国民政府,承认其民国总统的身份,上海重新纳入民国总统府的管辖之内。
    不过,到时候只怕自己的军队还有自己都会陷入身不由己之中,以蒋某人的性格,也绝不会允许他和吴佩孚掌控江南铁血军团,而会逐渐进行切割,这样一来,自己的实力必然会随之大为消减,到了最后,只怕自己还是难逃被老蒋摆上一道的下场。
    第二种选择就是联合阎锡山、冯玉祥、李宗仁、白崇禧讨伐军,宣布对蒋作战,趁南京空虚之际,渡长江,直逼南京,拿下南京城,逼迫蒋中正下台,可不管是冯玉祥还是阎锡山,又或者李宗仁,这些地方军阀眼光太过狭隘,即便是冯玉祥,也曾经做过几次出卖朋友之事件,他根本信不得这些家伙,选择跟他们合作的话,保不齐某一天为了一些琐事最后反目成仇,大动干戈,朋友?跟他们,杜海生还真无法以诚相待,远不及眼前的段天虎、张勋让人放心。
    第三种就是拥护共产国际领导下的中国工农红军,但现在的红军虽然在民国有了自己的势力范围,但翻开地图来看,即便是中央苏区,也不过是在各地军阀的包围之中生存,恐怕全国的工农红军加起来也没有他的江南铁血军团多,更不要去说什么战斗力之类的,宣布拥护共产党的话,岂不是要让天下人所耻笑,即便是吴佩孚、孙传芳、薛岳之流也断然不会理解他为何会选择转而支持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小党派来领导吧。
    第四种就是固守上海滩,坚守井水不犯河水之策略,不过,这样更不是长久之际,日本天皇和军队断然不会因为他的出现,他的搅局,而改变对民国的全面战争侵略,至于时间,不过是早晚的事情,到时候,终归是要分个胜负的,无论蒋某人还是共产党,谁获胜,他都要选择去支持谁。
    否则,他总不能将上海改为一个国家吧,这决然不是他的初衷,更何况,如此一来,他就彻底丧失了道德高地,让民国百姓所不齿。
    第五种就是率领着军队,去打下一个国家,然后占为己有,自理称王,后世的穿越小说,凡是到了民国,基本上都是如此安排最后安排男主这样的结局。
    而他,并不想放弃民国这片肥沃的土壤。
    杜海生沉思片刻,突然意识到自己有点走神,赶紧道:“这个消息,十分重要,不得对其他人声张。”
    “我们知道。”
    段天虎两人赶紧点头,他们也知道,此事非小,若是这等消息泄露出去的话,恐怕会引起民国上下的再度恐慌。
    杜海生随后又道:“现在,安徽激战正酣,孙殿芳部跟安徽所辖部队持焦灼状态,先不于理会,让芜湖守备之军队最近一段时间加紧防御工事的修筑,还有,多派些你的人手,全面监视南京蒋政府的一举一动,还有长江北岸之民国中央军,余杭及安徽一部,江苏徐州之陈调元部,如果可以的话,不惜重金收买他们的中高级将领,并盱眙好处,若是不行,就暗中控制他们的父母、孩子、老婆,亲戚,策划他们的部队暗中叛变,让情报处的人员尽快打进这些地方部队内部,无论用什么手段,都尽快进入决策层,张勋,你且配合此次暗影情报处的工作。实在不行……”
    说着,杜海生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阴狠杀意,道:“实在不行,你手下的龙战人员自从扶桑高手事件以后,很久都未曾出来活动过了,除了济南一部,让其余所部尽数派往上述地区,一旦暗影的情报工作开展不力,或者出现某些顽固不化之徒的话,杀之。”
    最后两个字,杜海生说的异常郑重,没有任何表情的波动。
    “明白。”
    两人闻听,俱是一阵激动,老大这番话,已经表明了态度,他现在已经开始为了未来考虑,在民国到处下棋,排兵布阵,而这个时候正是暗影和龙战大显身手的时候,一旦情报掌握及时,那么对以后的战事将会起到决定性的作用,龙战成立之处,本就是处置一切明面上无法解决的事情,说白了,就是暗杀一些对杜海生所掌控的部队所不服从的顽固不化之徒,也就是那些忠于蒋某人还有其他军阀们的高级将领。
    段天虎和张勋的部门成立这么久,虽然暗影已经得到了极大的发展,情报人员更是遍布民国,可还是让作为情报处处长的段天虎甚为不满,毕竟,他现在的情报人员,多以商人,工人以及一些普通百姓为主,即便是有些在南京国民政府以及地方军阀上任职的,也不过是一些小职员,而对于中高级将领,进展一直缓慢,甚至是停滞不前,故而,所得到的一些有价值情报也少之又少,最根本原因还是老大曾经说过,暂不去碰这些人的敏感神经。
    而今天杜海生这番话,就等于挑明,要得到更多有价值的情报,要掌控民国所有军阀派系的一举一动,故而会加大力度,资金对情报处进行补充。
    至于张勋,比之段天虎更加郁闷,除了上次对付佛山高手时出动过一次还算顺利,却不想在和扶桑高手的交锋中受到重创,为了此时,让他一直郁闷不已,而从此以后,便是在上海滩暗中布防,协助情报处对突发事件进行处置,幸好,杜海生昨日派了一部让去济南。
    而今日老大之决定,早已让这小子心花怒放,心中暗暗乐呵,龙战大显神威,扬名民国的时候终于到来,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得罪了老大,得罪了龙战,将会受到如何的惩罚,杀,不足以一笔带过。
    杜海生揉了揉太阳穴,突然问道:“天虎,民国总统府那个文员可靠么?”
    段天虎一愣,道:“可靠,跟我老乡,而且,我曾经救过她两次命。”,说着挠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而且,她似乎对我颇有好感,曾经说喜欢我,要,要嫁给我,不过,由于种种缘由,最终也没能在一起,而且我现在也有了家室。”
    杜海生闻听,一摆手道:“你喜欢她么?”
    段天虎一愣,随即有些害羞的道:“喜欢。”
    “那就好,答应她,告诉她,让她将蒋某人关于对上海预谋动兵那份机要文件想办法拿出来,让龙战和暗影暗中配合接应,确保她的人身安全。”
    “可老大,一旦她拿出机要文件的话,就等于暴露了她的身份。”
    段天虎有些顾虑的道。
    “不要紧!”,杜海生一摆手,道:“做完这件事情,让她回上海,你给她一个名分,还有,让她去情报处工作,至于南京总统府,我们再想办法继续安排人员进去,记住,只要是情报人员,一旦暴露,都要确保他们的安全,龙战现在有多少人?”
    “五百人。”
    杜海生摇摇头,道:“不够,五百人远远不够。过段时间,死神镰刀要从维耶里那岛回到上海,到时候给你一千人,让你组建一个团的兵力,记得龙战大队的职责,不但负责暗杀,还要负责各地情报部门的工作人员生命安全,依我看,你的思想还不够开阔,只知道让龙战队员在上海这个地方,从明天开始,所有龙战队员全部去外面,到民国各地,段天虎,让你的情报部门协助龙战队员,一旦出现问题,必然对暗杀之目标有确切的行踪消息。”
    “是!”
    两人齐齐应了一声,眼中泛着贪婪的绿光,作为龙战和暗影的负责人,两人不约而同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们有种欲罢不能的感觉。
    第六百四十一章:唯一活口!
    晚上八时许,刘根生乘坐的火车准点到达上海火车站。
    在这一点上,杜海生还是很佩服民国的铁道部门,虽然跟后世的高铁、动车、电气化相比落后甚多,但只要不是遇到自然灾难,战事等问题,都是极为准时,更不会出现慢车等快车,一让少则几十分钟,多者几个小时的情况。
    “爹爹!”
    刚见面,还未等杜海生和段天虎、张勋上前,吵闹着要跟来的刘雪便跟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般,一蹦一跳的来到刘根生跟前,一脸笑嘻嘻的丝毫不避讳,上前挽住了刘根生的胳膊,撒娇起来。
    “你这丫头,当着这么多的人,也不知道收敛一点。都这么大了,害羞不害羞啊。”
    刘根生有些责备的训斥道。自己这个宝贝儿女儿,什么都好,就是从小被自己和他那个婆娘娇宠惯了,性子极其任性和刁蛮。
    “你可是我亲爹,怕什么?”
    刘雪一撅嘴,白了杜海生一眼,毫不在乎的道。
    倒是杜海生,禁不住一头的黑线,无语的看着天空,全当没有见到这丫头给他的那个超级大白眼。
    刘根生也是无语,没办法,自己的女儿就是这么一个性格,他这个当爹的再怎么说,怎么教训,还是无法改变,只得任她胡闹。
    放下女儿的胳膊,上前来到杜海生跟前,很是尊敬的道:“杜老板,段处长,别来无恙,这位是?”
    跟杜海生和段天虎打了个招呼,随后看了眼旁边的另一个年轻人,他并不认识,问道。
    张勋的身份,老大没有发话,即便是段天虎也不敢告诉刘根生,毕竟,张勋的身份之隐秘,相比他来说还要更甚。
    倒是杜海生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段天虎,龙战大队的大队长,想必你已经和他的队员已经打过照面了吧。”
    关于张勋的身份,杜海生也根本没有丝毫隐瞒刘根生的意思,对于眼前这个中年人,杜海生还是极其信任和认可的,他在山东所做的情报工作有目共睹。
    而且,即便刘根生发生什么变故,他手中还有刘雪,他这个最为宝贝的女儿。
    刘根生听闻,不由得眼神闪烁,笑着道:“打过照面,打过照面,果然,果然是强将手下无弱兵,那些龙战队员,各个功夫了得,身怀绝技,今日一见他们的队长,更是器宇轩昂,极度不凡。”,突然意识到什么,突然看着杜海生道:“还是杜老大有本事,能够调教出如此多厉害之青年将领。”
    杜海生一摆手,他还未说话,倒是刘雪抢先开起了他老爹的玩笑,道:“爹爹,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别人拍马屁了。”
    这一下,不但是刘根生,即便是杜海生和张勋两个当事人也是一阵哭笑不得。
    这丫头如此说,分明说他们两个是牲口,是马么。
    而此时,杜海生也看到了刘根生后边跟着的一个年轻人,看模样不大,有二十岁左右,个头一米七五左右,身材偏瘦,但显得很精壮,眼睛虽然很大,但此时却黯然无光,甚至带着些许的恐惧,面色极其疲倦,显得萎靡不振,始终在刘根生的身后,闪烁着目光一会儿看看杜海生,一会儿看看张勋,始终保持着沉默。杜海生并没有问他的身份,而是为了避免刘雪的问话造成的尴尬,赶紧开口道:“先回去吧,有什么问题到家再说,今日太晚了,就在家里吃点饭,酒席已经准备好,等没事了再给你重新安排接风宴,今日随便吃点,等吃完饭后,你且休息一晚上,明日一早再谈事情。”
    刘根生摇摇头,极其诚恳道:“吃饭休息是小,事情是大。今天之事情,今天谈更好,属下有个习惯,从来不喜欢将今天发生的问题留到明天解决。”
    杜海生很是满意的笑笑,并没有说话,等两辆轿车回到杜家宅院的时候,付红、胡蝶、赵薇儿三女早已在杜海生的吩咐下做好了丰盛的饭菜,不过,大家都知道等会儿还要谈正事,只是喝了两杯酒,随便吃了点饭菜便匆匆结束,毕竟,谁也没有办法喝醉了去谈事情,虽然不尽兴,但大事为重。
    正如刘根生所说的,今日事今日毕。
    杜海生让段天虎和张勋在大厅等着,陪着一行前来的那个年轻人喝茶聊天,杜海生则领着刘根生来到了书房,虽然刘雪也想跟着进去,却也知道爹爹和杜海生所谈之事事关机密,也只得蹦跳着去找付红三女聊天去了。
    杜海生将刘根生让上座位,道:“张宗昌今日之报纸,想必你也看到。”
    刘根生点点头,道:“看到了,不过也在我的意料之中。”
    “呃?”,对于刘根生的这个回答,杜海生显得有些好奇,甚至大感意外,颇感兴趣的道:“那你且说说,怎在你的意料之中?”
    刘根生道:“虽然张宗昌此人志大才疏,大字不识几个,根本无法想出如此金蝉脱壳,弃车保帅之计谋,而他身边的林伯林岳君,乃是清末的大文人,考中的第,在山东当过知府,为人清正廉明,而且此人熟读历史兵书,尤其对《三国》颇为钟爱,作为张宗昌的管家和参谋,自然会替其出谋划策,以属下之见,整件事情,都是出自他一人之手,但军火被劫之事,应该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是么?这林伯林岳君,我倒是见过一面。”
    杜海生问了巨,随后眯着眼睛道。
    “真的?”
    刘根生也甚是好奇,杜海生来济南的时候,一直在他的旅馆,根本没有见过外人,怎么会有见过林岳君之说。而且,他也听刘雪说过,张宗昌和林岳君来上海想要跟其做军火生意,不过最后被杜老大断然拒绝,张宗昌一气之下连夜赶回山东,正是这件事,才造成了军火的间接被劫。
    杜海生淡然一笑,将在火车上如何遇到张宗昌的宝贝儿张怡然,又如何救她一命,以及在济南站和林岳君有过一面之缘的前后经过讲述了一遍,最后道:“对于林岳君此人,给我的感觉也是甚好,关于此人,名声也是颇佳,不过,只是遇到了一个残暴无比的主子罢了。”
    刘根生也颇有同感的点点头,道:“我曾经派人去争取过他,不过被他严词拒绝,说什么张宗昌对他有救命之恩,自不敢忘,看来,此人对张宗昌甚是忠诚,最后见不行,属下也只好作罢,不过,属下始终认为,以林岳君之才华,能够争取到的话,对杜老大你来说,将会有巨大好处,就跟当年的姜维一样。”
    杜海生呵呵一笑,打趣道:“只怕这林岳君也是要学那姜伯约,赵子龙,想要保一个糊涂阿斗了。”
    随后又问道:“让你所办的事情,可曾办好?”
    “办好了。”
    刘根生笑着道,然后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奉包裹好的东西,方方长长,很是整齐。
    杜海生接过后,打开,是一打照片,拍的虽然有些模糊,但内容还是清晰可见,日期也打印在照片上边。
    一张张仔细看过,杜海生的眉头不由的舒展,最后喜上眉梢,将最后一张照片看完,放了下来,拍了拍手,不由得爽朗大笑起来:“不错,不错,很好,有了这些照片,他张宗昌即便百口也终难再辩,我倒要看他还有何办法来否认这些铁铮铮的事实。”
    “这些都是按照段处长的指使,属下即刻命德州、禹城等地情报人员连夜行动,并在济南外的历下区,拍到这些照片。”
    “好,好,辛苦你了。”
    杜海生很满意的点点头,随后又问道:“此次随你而来的那个年轻人是谁?方才在饭桌上,我也不好去问,而这个人,似乎一直都沉默,并不说话,莫非是个哑巴不成?”
    刘根生闻听,嘿嘿一笑,道:“自然不是,这个人,正是属下亲自前来上海的原因,此人,也正是对张宗昌所发表声明又一个有力的证明和否定之关键存在。”
    “呃?”,刘根生一番话,说的神乎其神,也撩起了杜海生的极高兴致,道:“此人,到底是何身份?”
    “山东方面军,第十八军第三师一零八旅二零四团独立营副营长,叫王福生,山东诸城人,今年二十一岁。”
    杜海生一愣,随即大喜道:“莫非,此人是郭玉山的部下?”
    刘根生点点头,道:“不错,此人不但是郭玉山的部下,还是此次被张宗昌以抢|劫东北军押运军火,制造一系列事端而遭到围剿的核心部队。”
    听闻这句话,杜海生不由得大喜过望,心中暗道,太好了,若真是这样的话,张宗昌的把柄,可都攥在了自己的手里,到时候,一系列组合拳出击,出兵山东,也就名正言顺,到时候,看他张宗昌该如何去做。如何对天下人交代,圆自己今天声明之谎言。
    不过,杜海生又有些疑惑的道:“张宗昌不是说郭玉山所部全部被他的围剿军给歼灭了么,怎的还会留下活口?”
    刘根生闻听,道:“事情说来也巧,也该这王福生命不该绝,昨日张宗昌对郭玉山所部进行围剿之时,这王福生因为吃坏了肚子,一直疼痛难忍,最后实在受不了,才去了禹城境内的诊所看病,他本想抓些药赶回部队,不过医生让他留下来进行观察,等到昨夜凌晨,听到驻地炮火轰鸣的王福山,就觉得事情出现了变故,恰巧的是,那个诊所替他诊断的医生,乃是我刚刚吸收过来的情报人员,在得知王福生是郭玉山所部的时候,立马想到了其中的关键,将其留在了诊所,好生的安顿好后,跟禹城另一个情报人员取得联系,让其去暗中拍照,而他则连夜将王福生送到了济南。此人,便是唯一活口。”
    杜海生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还是他这个拉肚子救了他一命,正印证了那句话,福兮祸兮,不过是一念之间罢了。”
    说着,又道:“他是不是对整件事情都有所了解?”
    “属下已经在济南问过,他也答应,只要能够保证他的安全,便会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全盘讲出来,并且可以跟张宗昌当面对质。”
    “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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