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人声鼎沸的院子顿时就安静下来,众人齐刷刷地抬头,看着玉儿。现在的玉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可是她现在的表情在众人看来,却有种狗仗人势的味道。
    募然,人群中一个人直直地站起来,玉儿定睛一看,发现这个人正是陆风。
    陆风只是斜眼看着玉儿,一脸的嘲讽之色,“我还以为是谁了?原来是玉儿啊,现在你是若惜身边的贴身丫鬟,身份地位在冥鼎山庄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但是在我的心中,我从来不承认若惜是吗冥鼎山庄的庄主夫人,所以就更加不会承认你现在的身份。在我看你,你不过是和我们一样的下人罢了,既然这样,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训斥我们了?”
    他的话一说完,周围的人纷纷附和起来,叫嚣声顿时充斥在玉儿的耳畔。
    玉儿的脸色已经变的死灰,她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陆风,只是压低声音说道:“现在,她已经和庄主成亲了,这已经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了。而你,从小和庄主一起长大,按理说你应该更加明白庄主的心思一些,可是现在却以你为首,在这里挑拨众人闹事,这样像个什么样子?”
    玉儿在千方百计的为陆风找台阶下,可是陆风却丝毫不领情,只是毫不在意地大声嚷嚷道:“怎么?难不成我会怕她呀?我陆风虽说不是什么英雄好汉,但绝不是一个担惊受怕,委曲求全的小人。”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玉儿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无益的,但是她知道若惜还在旁边看着此时这里发生的一切,所以,她要竭力使在此地的人不受斥责。
    可是现在已经迟了,玉儿的余光看见若惜已经渐渐向这里逼近了,她不住的向陆风使眼色,然而陆风却还是刚才的那副神色,好像没有看见若惜一样。倒是剩余的一群下人,看见若惜不太友善的神色,顿时闭上了嘴,不敢再开口多说一句话了。
    若惜环视了周围一圈,瞬时就发现这里是以陆风为首的人再闹事。她想着自己现如今不讨好的身份,本打算叫回玉儿,息事宁人就这样算了。可是,当她一看见陆风这般高傲的神色,心中就腾升起一种怒气。
    “我想知道,是不是你直到现在还没有认识到自己错了?”若惜定了定神,免得自己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来。现在,若惜的心中已然决定,知道陆风开口说一句知道错了,这件事及这样算了。
    陆风只是斜了一眼若惜,依旧逗着手中的蛐蛐,傲慢地说道:“错?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错,还请若惜姑娘指教。”
    这一声“若惜姑娘”,已经道明了陆风此时的所有态度。
    若惜只是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你仗着庄主和你的情分不一般,就这样为所欲为,可是你有没有想到站在你身后的这些人,他们可没有和庄主这么不一样的情分。你知道,就凭着现在你们聚集在一起,我大可以将他们全部扫地出门。”
    她的话一说完,站在陆风身后的所以人都变了神色,他们都是贫苦人家出生,每月就等着冥鼎山庄发的一点工钱。要是他们现在真的被赶出了冥鼎山庄,那么他们一家老小都要等着饿死街头了。
    不过片刻的时间,他们就意识到孰轻孰重,纷纷散开去了。在他们的心中,痛恨若惜是一回事,但是相比于填饱肚子,这件事显得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第七十三章 难言之隐
    周围的人渐渐都离开了,可是却并没有走远,只是站在不远处,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每个人都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想要看看陆风会怎么样刁难若惜,但是他们更期待看见的是若惜无地自容的样子,这样,他们的心里也会觉得爽快一些。
    两人就这样对峙着,都没有要认输的架势。只是苦了在一旁的玉儿,现在她身边的一个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而另一个是当今冥鼎山庄的夫人,哪一个人吃了亏,她的心里都不会好受。
    即使身后后盾都已经离开了,但是陆风却依旧如此的张狂,依旧如此的嚣张,“我就是想问问你,难道我们做下人的,做事累了之后是不能休息吗?这一点,是冥鼎山庄从来就没有规定过的,更何况,我们只是刚休息,你就过来派人训斥了,是不是有点不近人情啊?”
    即使知道他现在是狡辩,是在岔开话题,可是若惜却没有办法,只是冷冷说道:“很多事情,你心里清楚就好,何必再强行狡辩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的心里在想什么,我并不是傻子,我都明白。”
    在这个时候,若惜已经静静握紧了掌心。她在心里不断的告诉着自己,一定不要动怒,不要动怒,要是这个时候将自己心中的不快宣泄出来,周围的下人恐怕会更加厌恶自己,自己在冥鼎山庄会更无立足之地。
    “明白?对于你现在的话,我还真的是不明白。”陆风故意装作诧异的神色,惊声说道:“难道我们休息一下,都是不允许的吗?还是现在的你太过于苛刻,把我们当成驴子,一刻钟都不能歇息吗?”
    看样子,现在的陆风是准备装傻到底了。
    若惜再也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只是大喝一声,“很多事情,你心里清楚,非要我说这么明白吗?”
    陆风也是毫不吃亏,狠狠地将手中装蛐蛐的盒子往地下一扔,大声地回击着道:“清楚?我的心里已经够清楚了,我清楚你是一个妖女,手上握着无数无辜人的性命;我清楚因为你的到来,害的司徒夫人惨死,害的老庄主自刎,害的司徒小姐变成了现在的样子;我清楚要是没有你,冥鼎山庄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了……很多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只不过没有说出来罢了。”
    若惜已经感觉到掌心有股温热的液体流过,她知道那是血。即使心中再难受,但是她知道,陆风现如今说的话句句属实,她根本没有反驳的余地。
    陆风看着若惜没有反驳,更加变本加厉地说道:“你希望我们冥鼎山庄上上下下都尊重你,你觉得可能吗?即使你现在是盟主的女儿,是庄主的夫人,但是在我们眼里,你只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我就不明白,为什么庄主会这样迷恋你。为了你,一次又一次的违背老庄主的意思,不把冥鼎山庄的荣辱兴衰放在心上……即使你救过我的性命,但是我还是敢对你说,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因为,被你救,我感觉是我这一生最大的耻辱。”
    若惜此时已经被他的话气得说不出话来,她现在已经不想再看见远方的天际,灼热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可是相比于心的疼痛,这点疼实在是算不了什么。她现在甚至能感觉到陆风的话,好像一把把尖刀,一刀刀划在自己的心上。
    过了许久,若惜依旧遥望着远方,缓缓开口道:“很多事情,我也不想这样,但是请你不要将以前事情牵连到现在。你这样做,只会令萧子延陷入两难的境界,这样,你恐怕也不会愿意看到吧。”
    陆风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哈哈大笑起来,“那又怎么样了?我长这么大,向来就是有什么就说什么,我就不信,庄主会为了我们之间的争执,能将我赶出去。”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陆风也已经是肆无忌惮了。很多时候,将一种情绪转接到一个人的身上,是那么的简单,这种浓厚的恨意,让他实在做不到像萧子延一样,熟视无睹以前种种的悲剧。
    若惜的心中也已经是悲凉遍地,现在的她已经是有苦无处诉,唯有往自己的心里咽。这样的滋味,再加上心中无处发泄的愤怒,真是一种让人难以忍受的滋味。
    “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和平相处,以后我们注定是要再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不要弄得大家心里都不愉快。”若惜只是募然转身,冷冷地抛下这几句话,就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若惜感觉自己的步伐越来越快,越来越急,其实现在,她只是想将刚才的怒气发泄出来。有的时候,明明是一番好心,却被人当做了恶意,关于这一点,若惜想要竭尽全力的去解释,但是到最后,却发现效果是微乎甚微,甚至比原来的情况要更加糟糕。
    玉儿在后面慌忙的跟随着若惜的脚步,她知道若惜现在的心中一定不好受,但是却也无能为力。
    即使阳光大好,可是却依旧掩盖不了若惜此时阴郁的心情。曾经若惜为了改善自己与冥鼎山庄所有人的关系,做出了诸多的努力,可是最后却换来了中人吧一个两面三刀的评价;后来,她不去理会众人的看法,也不管丫鬟下人的所作所为,可是这些人却愈演愈烈,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怎么做,都是错的,这是若惜此时心中唯一的感触。
    就在这个时候,若惜忽然听见了身后传来了玉儿请安的声音,“庄主好”。
    若惜一转身,就看见了萧子延直直地站在自己身后,而玉儿也是识趣地朝着远方走去,为他们创造独处的空间。
    刚刚一回头,若惜就迅速地转过身来,不去理会身后的萧子延。
    看见这个样子的若惜,萧子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早上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不过是一个时辰的时间,若惜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即使她没有开口说话,但是脸上冰冷的神色已经道明了所有。
    萧子延只是试探地问道:“是谁不是谁惹你生气了?”
    “没有。”若惜斩钉截铁,一口就回绝了。现在这个时候,让她怎么说了?难道将陆风方才的话一字不落地说出来吗?这样,只会让她更加羞愧难受罢了。
    “那你这是怎么了?这样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新婚都没有过,你这样一幅苦相可不太好了。”即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萧子延还是尽着自己最大的努力,想要若惜开心起来。
    若惜依旧是闷着一张脸,没有一丝笑意。
    “好了,不要再这样了!要是新婚第二天及苦着一张脸的话,你以后就会天天都是这个表情了!”萧子延装腔作势地说道,希望能用这个方法让若惜不要再这样沉郁下去。
    “真的?”一听见他这样说,若惜不可置信地说道:“我怎么不知道这个说法了?”
    萧子延此时更是一本正经地说道:“你从小在灵鹫宫长大,没听过的事情多着了,相信我,这一点是很灵的,要是你不想以后每天都是这个表情,那就开心点吧!”
    直至此时,若惜的脸上才稍稍好看了一点,也感觉心中的怨气没有那么浓重了。
    有的时候,一个可心的人远比什么都重要,而若惜只有在萧子延身边,才会放下所有的不快。
    第七十四章 不速之客
    已是成婚第三个月了,若惜在这段时间内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安然闲适,不理纷争,倒也别有一番乐趣。
    以前,若惜从来没有鲜果远离了灵鹫宫,远离了杀戮,自己还能做什么。可是,现在的生活却让她感觉满足,每天陪着自己心爱的男人,看着他的眉目,等待着他的归来……原来,也是那么的幸福。
    倒是这几日,若惜的心中总觉得惴惴不安起来,也道不明原因,好像隐隐觉得会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
    若惜此时正坐在房中,突然没缘由的心又是一阵阵紧缩,惹得她捂住心口,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这样的感觉,是她过去二十年中从来就没有过的,一阵接着一阵,好像是无穷无尽的浪潮拍打在她的心上,没有止尽。
    “怎么,又不舒服了?”刚从外面进来的萧子延一进房间,就看见这一幕,蹙起了眉头,有些心疼地说道:“我都跟你说你好几次了,要玉儿去请大夫,都被你制止了,你说你这是为什么了?看着你现在难受的样子,我也很心疼啊!”
    若惜只是从嘴角挤出了一丝笑容,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倒是没什么病。估计就是这两天酷暑难忍,所以心里觉得有点燥热吧,你也不需要大惊小怪,我没事的。”
    其实,若惜的心里清楚,心中的不安绝不是由天气酷热引起的,但是她更加清楚,这也与病无关,只是心中的感觉罢了。要是真的大张旗鼓的请了大夫来看,只会让冥鼎山庄的人说她娇气,索性就这样下去吧。
    看着萧子延依旧不放心的样子,若惜只好好言宽慰,“要是过几天我的心里还不舒服的话,我自然会让玉儿去请大夫的,好吗?”
    萧子延听见她这样说,这才有了笑意,微微点头,“我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笑容之中满含宠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需要自己尽心呵护的萧夫人,而非一个武艺高强的若惜。即使,他也知道若惜是习武之人,所以身子也没有那么娇贵,但是现在的若惜真的对他太重要了,他不能让她有任何的闪失。
    就在这个时候,玉儿慌慌忙忙地闯进来,惊慌失措地喊道:“夫人,不好了,你快去看看吧!”
    对于玉儿的贸然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萧子延不由得皱了皱眉,问道:“玉儿,你这样的大惊小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玉儿只是看了一眼萧子延,却没顾不得上理他,只是上气不接下气,喘息着说道:“就在昨天,冥鼎山庄门口晕倒了一个浑身是血的中年女子,她口里叫着夫人的名字,应该是有事情找夫人,您快去看看吧!”
    瞬时,萧子延就变了脸色,厉声说道:“不是那个人昨天就来了吗?为什么现在才来禀告了?”
    玉儿只是支支吾吾的,低着头,并不回答这个问题。
    其实不说,萧子延也能想到,站在整个冥鼎山庄里,所有的下人都没有将若惜真正的当成庄主夫人。即使他因为这件事说过众人几次,可是他们依旧我行我素,毫不在意,这一次,他的心里真的是不是滋味,这件事关乎到人的性命,可是所有的人依旧熟视无睹,不肯来报。
    若惜沉思了半晌,也不知道玉儿口中的中年妇女是。,她一瞥眼,就看见了萧子延怒气冲冲的样子,便笑着说道:“你不要太生气了,冥鼎山庄现在的人手没有以前那么充足,有所漏失也是在所难免的。”
    若惜起身,有些忧虑的对萧子延说道:“要不我们先去看看,说实话,我想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想出来的人是谁了。”
    萧子延一想,觉得若惜的提议有些道理,便和她一起跟在了玉儿的身后,想要去看看。
    刚走到房间,就看见门口的几个丫鬟纷纷散开,一看就知道是正在偷懒的丫头,看见这一幕,萧子延也未来得及生气,此时他一心扑在房间内那个女子的身上。他也知道,若惜从小在灵鹫宫长大,除了靖月之外,根本就没有朋友,更何况现在来的人还是一个中年妇女,心中难免有些担心。
    一进房间,若惜看见躺在浑身是血的女子,就惊声叫道:“右护法!”
    在这一刻,萧子延也愣住了,当年在他闯进灵鹫宫的时候,曾经和这个浑身是血的女子交过手。萧子延不是没有领教过她的功力,恐怕在江湖上时她对手的人寥寥无几,更何况她还是灵鹫宫的右护法,谁又能伤害她了?
    若惜一面为炙火擦去脸上的血迹,一面轻声唤道:“右护法!右护法!”
    可是,躺在床榻上的这个女子,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沉沉的昏睡中。看着往日的右护法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若惜心中的唯一想法就是,一定是炙火做出了什么让宫主难以忍受的事情,所以宫主才会下此狠手。可是,炙火一向明晓事理,做事极有分寸,怎么会遭受现如今的下场了?
    想到这里,若惜百思不得其解,只是直直地看着炙火,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
    在这个时候,大夫已经赶来,她为炙火把了把脉,叹气道:“以我多年的行医经验,我虽然看不出她是被什么剑法所伤,但是我敢确定,这种剑气强劲霸道,在江湖中无人匹敌。恐怕在整个江湖中,无人是执剑者的对手。”
    “剑气?”若惜喃喃地说道,困惑不已。她在灵鹫宫十几年的时间,还是有些了解宫主的脾性的,一般动手,她是从不会轻易使出无痕剑的。
    若惜只是扒开了炙火颈脖的衣衫,只是一眼,便脸色死灰,失魂地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若惜,你怎么了?”萧子延只是扶住了几欲倒下的若惜,关切地问道。他并不知道,为何若惜只是一看伤者的脖子,就会露出如此惊慌失措的表情,但是看着若惜的神色,他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若惜缓缓摇头,不可置信地说道:“她并不是被无痕剑所伤,那么除了宫主,还有谁会有如此高强的功力了?”
    此时的若惜跌在萧子延的怀中,脸上是小鹿般受伤的神色。现在,她一想到那个不知名的人,一想到那可怕的场景,若惜就觉得不敢想象。
    萧子延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大略知道若惜在说什么,但是他真的很难想象,在江湖中很难有人比灵鹫宫宫主的功力更强,所以现在他觉得若惜的担心是多余的。
    可是若惜却不这样觉得,她知道灵鹫宫最为厉害的剑法就是灵心剑法,可是宫主只是参透到了第九层,第十层到如今还是没有参透。
    “好了,现在不要再多想了,等右护法醒了,你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事到如今,萧子延也只好言安慰道。
    若惜回眸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的炙火,这样的炙火,是若惜以前相都未曾想过的。在这一刻,若惜多么希望炙火是被宫主所伤,多么希望宫主比自己想象中更加歹毒一些,这样,就不会有更多的担忧了。
    已经到了现在的这个境况,若惜只能等待炙火醒来,等待她来告诉自己所有的实情。
    现如今的若惜,除了等待,也只有等待了。
    第七十五章 不可置信
    从早上至现在,接下来的一天中,若惜都在惴惴不安中度过,她也总算明白了这几天心中不安的情绪是为何了。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突然,若惜曾经以为灵鹫宫的护法是那么的荣耀,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可是现如今,她突然看见了炙火浑身是血的倒在了冥鼎山庄的门口,就在若惜看见炙火的那一刻,感觉自己多年的信念轰然坍塌。
    萧子延站在窗户旁,看着屋子里焦躁不安的若惜,心中也是有种难以言明的忐忑。其实,他本是没有如此担忧的,但是看见若惜的神色之后,他总觉得事情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他知道,炙火武艺高强,在江湖中也就是逊色于盟主,而现在据若惜所说,炙火不是被宫主所伤,那么,还会有谁了?
    在萧子延还未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就看见若惜好似一阵风冲了出去,他刚想开口,可是却看见若惜的身影已经消失在拐角。
    即使想也不想,萧子延还是知道若惜现在去哪里了。
    不出所料,当他赶去炙火房间的时候,看见了若惜呆呆地坐在了床边,眼神焦急,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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