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人那么好相与?我是在半路,给他设了一次小小的伏击罢了。顺手趁势也射了他一箭,如今尚不知道这位闯将的死活呢?但愿他能平安无事,否则这义军之中,岂不折损了一员大将?”唐枫淡然的对着贺疯子回复道,到让贺疯子因此而一头的雾水,不晓得这唐枫话中到底是何用意?
    等众人都归了城内之后,刘宗敏和白氏二人交与郝兵的手里,让其将这二人带到他的驻地好好的看管起来。只等着天色一亮,就开始升堂处理此案。当然,升堂处理这个案件也是不公开的。到时也只让这些涉案之人到场即可,至于那些想看个热闹的百姓们就谢绝参观。
    等唐枫回到内宅,恰好张紫娟尚不增去睡。正在与那秦淮二艳闲坐在一处唠着嗑,正好见唐枫一身黑衣打扮得直入内宅未免被吓了一跳。但见唐枫却是满脸的笑容,又见其身并没有受伤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
    因唐枫早就立有家规,内宅之人不得过问政事。所以这些人也就不去过问唐枫因何穿了这么一身回来?张紫娟微微的笑着对那秦淮二艳中的白寇门笑道:“你方才还问公子因何久不谋面呢?可巧的紧,方说起这人,人便就回来了。敢莫是你二人心有灵犀一点通不成?”张紫娟往常也与这二女说笑惯了,今儿正巧白寇门方问起,唐枫如何这两日都不增回过内宅的事,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唐枫正应了她的话,一脚踏进门来。
    “怎么?天都到了这般时候了,你们三人又因何不早些睡下?早就告诉你等了,不必等我的。因最近军中事务繁忙,事事必得亲自过问操心。今儿还扮成了贼,走了一趟的远路。可照实饿死我了,紫鹃,灶房里可还有何吃的没有?”唐枫说着话,将身的黑色夜行衣脱下来,被一旁的白寇门默然无语的接了过去,仔细的给折叠好了,又起身将其放回到隔壁的柜中,这才又匆忙的返回来,坐到唐枫的下首,低垂着头和那卞玉京只是偷眼瞄着面坐着的唐枫。
    “我这几日都吩咐厨下人,每天都单独给你留着饭,就怕你赶回来,吵吵着要吃饭。来人呀,去后灶吩咐一声,把那盖好的火都给挑开了,将那饭和几盘菜都与公子热一热,快些端过来。”张紫娟越发的有了几分大威风,高声的对着站在门旁的下人开口吩咐道。
    手下人急忙答应一声,就急忙赶去后灶给他去弄饭菜来。可唐枫却是四平八稳的靠在太师椅子,微合二目,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屋中的三个女人互相的对视了一眼,倒是白寇门不声不语的起身,抱回一床夹被给唐枫铺盖在身。过了一会,听见外面脚步声响起,忽然,一个家人走进来,对着唐枫急声禀报道:“回公子,府外有闯将营中的军校,前来求见与公子,说有要事要禀报给公子。”那个家人说完,垂手侍立与一侧,等着唐枫的回复。
    听见家人的禀报之后,唐枫睁开双眼,不解这闯将营中的军校,深经半夜到自己这里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莫非是他们已然得知,是自己劫走的那个刘宗敏,和射死的李自成?所以才找到自己的府来?可看这架势,不太像是事情败露了?干脆对着手下的家人吩咐道:“唤他进府来搭话。”这时,手下的另一个家人也将饭菜都给他端了进来,摆放在桌子。
    第三百零一章兵诈
    第三百零一章
    不大工夫,就听得厅堂外面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就见有两名军校脚步踉跄着奔进大厅中来。一眼就看到了唐枫,正靠在太师椅眯着眼似乎在打着盹。两个人见此情景,本不敢轻易的惊扰与这位东北军将领的好梦。可无奈救兵如救火,再加自家的主帅也中了不知何人的暗算,眼下就是豁出去自己脑袋掉了,也的跟眼前这位大将军把话给带到了,最好能求得他立刻与城内的罗汝才还有张献忠取得联系,一同发兵出去好救的自家主将的一条性命?
    “启禀大将军,有紧急的军情要向大将军回禀?”两个军校到了唐枫的座椅跟前,慌忙单腿跪到地,其中的一人仗着胆子,对着面坐着的就仿佛弥勒佛一般的唐枫,颤抖着声音禀报道。
    “嗯,你们是哪位将军手下的军校?又来此所为何事?都站起来讲话,有什么事情,尽管当面直说即可。”唐枫睁开了双眼,眼中一道精光闪过,对着面前的这两个军校低声吩咐道。
    那两个军校互相对视了一眼,早就听闻在东北军大营里不兴这跪拜之礼,本来还不肯相信,今日一看果真如此。两个人站起身来,又恭恭敬敬的对着唐枫打了一躬。还是方才那个说话的军校,接着开口对着唐枫言道:“大将军,我们兄弟二人乃是从确山脚下的闯将大营里过来的。如今,我们闯将出了事了。起因,乃是有明军奸细混入大营之中,将我们的偏将刘将军给绑走了。我们闯将得了这信儿之后,便率领着弟兄们在后面是紧紧地追赶。可谁知道,到了两界山脚下,却中了对方的埋伏。我们闯将得左目中了对方的一支狼牙箭,眼下昏迷不醒,而军中的随军军医又对此箭伤是一筹莫展。只好让我们兄弟二人到汝宁府找大将军,让大将军替闯将找一个好一些的郎中,也好替其将这箭杆子起出来,救我家将军一命。可谁料到,还没有等我们出营,也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子明朝军队?居然将我们大营给团团的围困住,拼了死命的攻打大营。本来,保护我等冲出大营之时,一共有五百多个弟兄随在身前左右。可到了最后,却只有我们弟兄两个冲了出来。还望大将军大发慈悲,救救我家闯将的性命?帮着击退明军,也好能保留住我家闯将得部队。”那个军校说着,是眼中热泪止不住地涌流下来。二人不约而同的又是一起跪倒在地,干脆对着唐枫连着磕了十几个响头。
    “你二人先起来,你们可知对方的兵马是由何处而来的?统兵的将官又是何人?所带来的又有多少人马?”唐枫一只手轻轻敲击着椅子的扶手,脸十分淡定的看着二人,开口就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
    这使得这二人,倒有些不知该从何说起?嗫嚅了半天,还是那个军校犹犹豫豫的回答道:“因大营当时被明军给重重的围住,我们兄弟只顾着舍了命出来,好搬取郎中也好回去给闯将医伤。哪有时间去清点对方的兵马,至于对方将领是何人?也是不得而知?只望将军能够即可出兵,否则闯将危矣?”二人说罢,又是相继痛哭着顿首余地。
    见着二人对于明军的军情是一概不知,唐枫倒也有些感到为难起来。他也并不是不想去救这李自成,虽然自己迫于无奈,射了他一箭,可目前还不希望他和闯王的兵马都被明军给剿灭了。若是这攻打安徽的这一股子安民军之中的一支部队折损于此地的话,那势必要影响整个大局。毕竟少了一部人马,就少了不少的力量。
    “那好,来人呀,火速通知各位将军到此地来商议出兵救援闯将的事情。再去个人,给罗汝才还有张献忠报个信去。就跟他们说,我在确山脚下等着他们带兵前来汇合,也好一同击退明兵。张虎你去将汝宁城里最好的郎中都与我请到宅子里来,就说有急病要请他们给医治一下,如果不来,你自己也知道该如何办了?”唐枫的最后一个字咬得十分的重,那个家人听了,急忙点头,领命下去帮着去请郎中。
    等都吩咐完了,这才发现,桌子早已然将饭菜都给他摆好了,张夫人居然还让人给唐枫烫了一壶的老酒。而张紫娟和那秦淮二艳见唐枫这里如今要商谈政事,急忙跟着唐枫告退,进了内宅中去。
    唐枫看了看这二人,就见这二位,身穿着的棉甲和军衣,不仅是破破烂烂的,且早都已是沾满了也不知是他们自己还是别人的血迹。两个人的脸也造的跟大花脸似的,红一块白一块粉一块的。由此可见,当时与明军的这场战斗有多么的惨烈了,而这二人居然还能冲出来,也可说是十分命大了。
    “想来你二人经过这一夜的厮杀,腹内也一定是十分的饥饿难捱了。正好,我因处理军中事务,倒也不增用过晚饭。这饭菜也是很多,你们就与我一同来吃。来人呀,再给这两位弟兄各拿一副碗筷过来,再给他们盛满碗饭。吃得饱了,一会咱们可还要出去与明军打仗呢。”唐枫此时脸微微的带着笑意,又亲手给二人各斟满一杯水酒。
    这令二人到有一些受宠若惊的感觉,慌忙着站起身来,手捧着酒杯对着唐枫称谢不已。唐枫却是十分随意的对着二人摆了摆手道:“快莫要如此,你我都是兄弟,莫要如此的客套。我可不管你们了,自己吃好。”说着,唐枫抄起碗筷来,如同风卷残云一般,桌的饭菜一会就已经去了大半。
    看的那两个军校直咂舌头,真是没有想到这位身材不算很壮的东北将军,这么能吃?听了这位大将军的话之后,两个军校也就此放下了尊卑的念头,也与唐枫是抢着吃菜。杯中的酒喝完了,自己抢过酒壶来,就给自己斟满,随后替唐枫也斟一杯。端起酒杯,就势扬脖就灌了进去。三个人没一会,就将桌的饭菜吃了个盘净碗空。
    恰在此时,张狗子和贺疯子还有胡腾容以及李岩,唐枫手下的五员大将也就来了四位。至于郝兵,那是见弄不得光的部队,一般也不会轻易地被调出来参战,除非是执行一些特殊的秘密任务才能动用他们。
    先将确山脚下的闯将大营所遭遇的事情,对着四人讲述了一遍。唐枫倒也没有过多的耽搁,是直接命令四人点起兵马迅速出城驰援闯将大营。四个人也都点头,领了令箭下去点齐兵马,二番冲出汝宁府在城外列好军队,等着唐枫出来也好大军开拔。而如今,唐枫还在厅堂中,焦灼的等着派往罗汝才和张献忠处的家人回来。
    不一会,去通知两支部队的家人匆匆忙忙的奔了回来。唐枫不等二人开口,先端详一下这二人的脸色,等看到这两个人均是有些须发皆张怒气冲天的模样,就知道此行不顺。果然,那个家人回禀说,;“张献忠得到了通知之后,倒是答应出兵了。可是,要等到明日一早方可出兵去搭救闯将。”至于罗汝才,倒是同意即可出兵,可也要等着点齐兵马的。给自己通报的出兵时辰,乃是在两个时辰以后。
    见这二人都如此作为,唐枫干脆也就此决定,不再靠着他们一同出兵击退明军。先设法救出闯将李自成再说,好在,闯王高迎翔的部队虽然是托付给闯将来统一管理,可他本人却是住在城内,与那两个唐枫为他找的姑娘整夜的嬉戏。几乎都忘记了,自己如今还是一个义军的首领?
    等唐枫将盔甲都披挂好了,带着那两个闯将得手下军校,三个人就此匆匆的离开内宅,出了大院门口。唐枫飞身了坐骑,接过手下人递过来的一杆大刀,催马就直奔着东门而来,那二人在身后紧紧地跟随着。等到了城外,就见三军仪容整齐肃穆,都鸦雀无声的列于城下,在静静的等着主将出城好就此出兵。
    见自家的主将由城门口一骑飞出来,三军齐将手中的兵刃顿地,响声如雷,喊着东北军的名号。声音撕裂夜空,不知传出多远去?“起兵。”随着唐枫的一声吩咐,三军蜿蜒而动,排列成两只长蛇阵,奔向确山脚下。贺疯子还有张狗子以及胡腾容李岩四将,分列与唐枫的身后,纵马驰骋于雪地之。
    隆隆的马蹄声,践踏着静怡的山路,刚刚飘下的清雪,又多出来无数的蹄印。东北军全军风风火火的往前奔驰着,一轮冷月,在天静静的尾随在众人的马旁,相伴着军校们奔夜战场。
    奔出去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里的路?正在催马紧行的唐枫忽然勒住丝缰,将手中的大刀冲天一指,全军立时随着停下。张狗子等四人急忙策马围拢来,不解主将又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让全军停下来?
    第三百零二章智将
    第三百零二章
    将军,究竟因何缘故不再往前赶路了?我家的闯将是生是死,可就全靠着将军这支大军赶去的迟早?”那两个军校显得有些着急起来,急忙各自催着胯下的坐骑从前面又折返回来,到了唐枫的跟前对其询问道。
    “你二人可是带错了路么?本将虽然不太熟悉这附近的地形,可观这条路可非是通往确山去的?你们二人因何要带我们走这条路?”唐枫说着,面容一肃,瞪着面前这两个军校,看其还有何话要说?
    “将军,此路素无人行走,乃是一条秘路。但由此到确山脚下,可比起寻常的路径可要快的许多。将军莫要再迟延了,我家将军可还在等着将军带去的郎中呢?”那个军校的脸,倒是一如方才那般的平静,倒看不出来有何不对之处?可唐枫看着眼前这一条漆黑的山中路径,总是有些心中犯疑。
    见唐枫似乎有一些犹疑不决,张狗子干脆驱马前,对着其言道:“公子,莫如让我去打头阵,替全军探探路。我自幼便总在山林子里转悠,如果前方果真有何不对的地方,我便会提早发觉,也好给后边的弟兄做出警示。”张狗子说着,就等着唐枫点头同意下来,他好率领着安民军到前面去给全军探路。
    眼见着全军都已经走出来了有一大半的路程,如果在想着改走另一条路的话,又得浪费很长的时间。唐枫无奈之下,也只得点头同意了张狗子的提议。让那两个军校给张狗子在头前带路,并低声对着张狗子叮嘱道:“狗子,你可盯好了那二人,如果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的话,立即往回撤,决不要在冒险往前进军。”
    见唐枫对自己有些不算太放心,张狗子倒是蛮不在乎的笑了笑,边催马往前去,边回头对着唐枫言道:“公子且带着弟兄们再此处静等着我的消息,待我先领着弟兄们去前面观察一下,如平安无事的话,我就派个人回来通知公子一声,也好早一些赶到确山脚下完了,身下的坐骑早已奔跑了起来,一队骑兵紧紧随在其身后。
    眼看着这哨人马,在那两个军校的带领下进入前边的山路,唐枫没来由的,忽然感到浑身打了一个冷战。心里也感到有些不太对劲的感觉,便在马挺直了身子,瞪大眼睛顺着山路往前望去。眼瞅着星星点点火把的余晖,在一个山石壁后面就此消失不见,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处。
    足足等了有半柱香的时间,忽然听得前方山路之传来一声炮响,紧跟着听声音似乎是无数的羽箭射下,伴随着传来一阵阵的惨叫声。唐枫就知道张狗子如今已经是中了对方的埋伏,眼下生死不知?急忙对着身边的大将胡腾容吩咐道:“胡腾容速带一支军队到前面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如果前方果然有埋伏,不得轻易进兵,一定要等着我到了再说。”说完摆手令胡腾容带人马先走。
    胡腾容得了军令,急忙带着手下的军校火速的赶往前边。他的手下军校,既有火铳手,又有盾牌手和长枪手,可以说是整个的东北军中配备最全,军种也最全的军队。而这,也是唐枫派他出去救援张狗子的主要原因之一。再有,胡腾容对于明军的阵法和打法可说是了如指掌。
    “郝兵何在?”唐枫忽然在马生低声喝问了一句。这令在场的人感到有些为此而纳罕,因为自出城之时,众人都不增见到那支特殊部队的影子。还以为人家好命,在城内呆着纳享清福呢?
    “属下在,不知公子有何要事吩咐?”一条黑影犹如鬼魅一般的,忽然出现在唐枫的马头前的阴影当中,对着马的人插手施过一礼,低低的声音对其询问道。看此人一身黑衣,头罩着一个只漏出双眼的头罩,看起身形依稀便是郝兵。只是不知道他又是何时到的这里来的?
    “郝兵,我给你一支军令,你即刻带着人悄悄地摸前边的山头去。将山头的那些明军给我杀散了,并将那个带头的将官,一定要与我生擒活捉住,我倒要看看此人究竟会是谁?竟然胆子大的,居然敢派两个军校进城里来给我等设下这种埋伏。”唐枫自起兵开始,到还不曾吃过这种大亏,如今不由对此人的计谋深感佩服,更是想要看看此人到底会是谁?郝兵听了之后,转身领令下去。
    而唐枫带着贺疯子等众人,也即刻在后面催动兵马跟了来。才走到半路,忽然就见前方有一个起兵,手中举着一根火,把正往这边飞驰而来。看那人脸十分着急的神态,似乎前面已经出了事了。
    等那个骑兵马跑到了自己的面前,唐枫还没等他将坐骑带住呢?就急忙开口对其问道:“前方战事如何?张狗子张将军可是平安无事否?”问完这几句话的唐枫,只盼着能听到此人对自己说张狗子无事。
    此人喘了几口长气之后,急忙对着唐枫回禀道:“禀大将军,大事不好了?张狗子张将军因为孤军深入,结果中了对方的埋伏,手下的弟兄如今也只逃出了一百来人。余者,包括张将军在内尽皆都葬身在火海里了。”这个军校说完了,也不禁低首垂泣不止。
    听见这个噩耗,唐枫真是吃惊不已。同时就感觉自己的心中如同刀扎一般的难受,不禁回想起与张狗子初次相识的时候,那个家伙头一天加入到东北军中来的时候,还是一个青涩的愣头青。直到后来,成为一哨人马的头领。这个家伙总有令人意想不到的鬼主意,这也才是方才自己派他前边探路的原因之一,却没有想到的是,居然中了该死的明军的埋伏。又不禁记起来这个家伙所唱的的那个大姑娘小调来,现在依稀回荡在耳旁。
    “全军进发,定要将那股明军尽都歼灭于此地,给张将军报仇。”唐枫说着将手中的大刀向空中一举,催开坐骑,就头一个冲了出去。这一下可将身后的李岩还有贺疯子二人给吓得够呛,死了一个张狗子,到还不算太会影响东北军的士气。可要是死了一个唐枫的话,那这支东北军可也就此冰消瓦解了。
    “二弟慢行,待哥哥先与你带着人马头前去趟趟道路。”李岩边在后面喊着,便急忙催动手下的兵马,紧赶慢行的在后面追了来。贺疯子更是情急不已,也不去理会自己身后的军队了。将战马死命的拍打着,战马犹如一道狂风一般,从军校们身旁掠过,直奔着唐枫的背影就追了下去
    身后的东北军校们也个个都跟玩了命一样,催开坐骑,或者是撒开双腿在后面紧撵不舍。等李岩和贺疯子前后脚到了张狗子中了埋伏的地方,就见前边孤零零的一人一马立在那里,再往前看,狭长的山道之中尚有余烟未曾散去,尚飘起一股股的黑烟,跟着从前面传来一股子烧烤皮肉的恶臭。
    “兄弟,看起来明军是早有所准备。幸亏你不增往前去,这也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呀。来人呀,将前边那些挡住去路的木头都给我搬开来,进去好好地找一找张将军的遗骸在何处?”李岩大声的对着手下人传下命令,其手下军校则是闻风而动,纷纷的跳下坐骑来,奔到前方的那垒起多高的,还在冒着青烟的滚木跟前,也不畏惧这滚木烫手的热度,开始两个人搬一根,将前方的山道给打开来。
    一会一条黑影奔到唐枫的马跟前,低声对其回禀道:“回禀公子,属下去晚了一步,只捉住了对方的一些手下军校,却跑了那个明军的主将。属下已经审问清楚,这拨明军是自打山西一路悄悄地跟过来的,一直在跟着我们身后静待时机。为首的主将乃是两个人,其一主将名叫曹文诏,今天在山放火的这个人是副将,也是曹文诏的侄子,名叫曹变蛟身有万夫不当之勇。而这条毒计却是曹文诏定下的,为的就是阻挡住我军的进军速度,他们好能打破闯将得联营生擒闯将李自成。”郝兵回禀完了,身子一闪由此消失不见。
    “来人呀,去将胡腾容胡将军请过来,我有事情要问问他。”唐枫对着身边的军校吩咐道。李岩则和贺疯子带着手下进到狭长的山道之中开始寻找东北军校的尸骸,好将张狗子以及他手下阵亡的这些人,都统一寻个地方给掩埋好了。等着击退了明朝的军队在勒石以作纪念,毕竟眼下还有一场恶仗要打。
    片刻工夫,胡腾容骑着马到了唐枫的身边。虽然他是先带着军队追过来的,可却也没有与明军遭遇。只好命一部分军校登两边的山石之,看看这些明军是由何处撤离的?正这个时候,恰好有人前来传下军令,说唐枫紧急召见与他,便急忙对着手下的头领吩咐了一声,自己则是骑着马前来见唐枫。
    第三百零三章陷阵
    第三百零三章
    胡腾容不晓得唐枫喊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到了唐枫的战马跟前,借着军校手中的火把光亮,先小心的看了看这位大将军的脸色。就见其脸色阴沉如浓云密布,心知自家的主将眼下心气不太顺,十之就是为了张狗子阵亡一事。可以说张狗子是代替了唐枫去赴难得,他焉能对此不愤懑以及。
    见胡腾容到了自己的切近,脸一副小心谨慎的模样,唐枫勉强将火气往下压了又压,知道张狗子阵亡一事,与人家胡腾容是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怪也就怪自己当初轻易相信那两个军校所说的话,居然不查其中有诈,结果了对方的这个恶当,主动去自投罗网,使得张狗子替自己去探路,结果丧身于此处。
    “胡将军,你可知道明军中有一个姓曹的将军?此人如何,可得崇祯的恩宠?行兵打仗可是有自己的法度?”一开口就连着对胡腾容问出了三个问题,可见唐枫心中,对那给自己设了埋伏的明军大将有多么重视,所以才想了解一切与对方有关的任何消息。虽然自己折损了一员大将,可打仗又岂有不死人的?
    “回大将军的话,明军之中比较有名的曹姓将军就有两个,而这两个人彼此之间还是亲戚关系。叔叔名叫曹文昭,乃是一员良将,如将军看过三国评话的话,此人堪比三国评话之中的赵云赵子龙。且身具帅才,勇冠三军,素有谋略,末将与其比较起来可谓天壤之别。早年曾经在辽东从军,历事与熊廷弼、孙承宗二位大人,积军功才升至游击将军。崇祯二年随同袁崇焕入关保卫京师。后来因为陕西最初的民变势力庞大,曹文诏才被加封为延绥东路副总兵,亲自率兵进行征讨,曹文诏击灭当时据守河曲的变民头领王嘉胤,以军功被升任为临洮总兵官,后来又连续平灭点灯子、李老柴、一条龙、扫地王等民变首领。此人可以说是明朝将军之中,为义军所惧的其中一位最为主要的将军。至于其侄,被人称为白马银枪小马超。如大将军遇此叔侄二人的话,到要小心提防才是。”胡腾容给唐枫介绍完了这曹姓二将之后,不知道这位大头领是否听了进去?偷眼看对面的唐枫,脸倒还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只是眉头紧锁,似乎在琢磨着胡腾容方才所说的话?
    “胡将军,不知你可有何妙计能降服此叔侄,使其能够投奔我东北军中来?既然其让我折损了一员大将,那就当再赔与我一员大将才是。”说到这里,就见唐枫忽然眉头舒展开来,脸愁云也是一扫而空。似乎此时他自己已经想到了一条妙计能够生擒这叔侄二人。
    “将军,听说这曹文诏对于朝廷历来是忠心耿耿,属于那种宁愿战死沙场,也不肯轻易投降的人。恐怕即使将军捉住了他的话,如果想要劝降与他们叔侄,可谓是很难。”胡腾容为此感到有些担忧,怕万一在真的捉住了这二人,可这两个人在不肯投降,到时候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因为如想要捉住这二人的话?还不知道到时会战死多少个兄弟呢,才能将此二人一鼓成擒?
    “不怕,他们如果到时不肯投降,就暂且将这叔侄二人关在东北军大营之中。等他们什么时候想通了,想投降了,再将这二人放出来。如一辈子不肯降顺于东北军的话,那就关他们一辈子好了。反正这一天三顿饭,我这里还是管得起的。来人呀,留下一哨人马,将张狗子的尸身还有那些战死的兄弟尸骸都仔细掩埋好了。记住,一定要留下一个清晰好辨认出来的记号。余下的人马,火速赶往确山脚下。传令给三军,今夜一定要不计任何代价,必须活捉住这二人。贺疯子,李岩,胡腾容听令,命你三人各自率一支人马,分三个方向直扑奔李自成的答应。但一定要熄灭火把,不可使明军有所觉察。我自统军就有这条路直击对方中军,我倒要看看这活赵云到底是如何个厉害之法?”唐枫吩咐完了,手中倒提着大刀,先带着手下的军校冲了出去。直奔那条使张狗子阵亡的山道中间而去,余下三将也并不敢多加耽搁,急忙各自催马带着手下的军校紧随在其身后。
    等出了这山道,几支人马立时分散开来,各自取了一条路径,奔着闯将大营扑去。等唐枫率着手下的军校一口气奔出了足有几十里的山路之后,就见前方确山脚下,一派灯火通明照如白昼仿似。就见一哨明军正在奋力的攻打着闯将得大营,眼见这双方如今都已经是双眼赤红,豁出了命的拼杀,到下一层人马,紧跟着就又填补来一层人马,双方如今是谁也不肯退让半步。
    可就看着闯将得大营,如今已经是变得岌岌可危起来,闯将营里的几员大将,分立于一个方位,正在指挥着手下的军校,将时不时被明军给撕开的口子用人来堵。至于营寨的木栅栏早已被明军踏碎攻破,如今双方脚下都是脚踩着层层的尸体,尚在苦苦的缠斗不止。
    “弟兄们,替张将军报仇,活捉曹文诏。”唐枫将大刀朝空中一立,大喝一声,催马就冲进明军的战阵当中,手中的大刀,向着自己战马附近的明朝军校左砍右劈,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但见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无人能挡住唐枫这只猛虎,一转眼,他就以在明军战阵之中冲杀了一个来回。
    明军本来正在全力攻击着闯将的大营,就在要成功之时,却横插进一哨人马进来搅局。使得明军一时竟然抵敌不住,纷纷的向后撤去。只是唐枫有一点比较纳闷,居然不增看到明军的那位主将曹文诏在何处?自己奔的就是他,他若是不在此处的话?那这伙子明军又是由谁来指挥着的呢?
    正当唐枫一边想着,一边手舞着掌中的这口大刀,将一个个明朝的军校砍翻在地或是劈落马下之时。他身后随着的那些东北军校也是一声大吼,就此冲进明军队伍当中。两方的军队顿时就混战与一起,也分不出来谁是东北军谁是明军来?只是死命的砍杀着,出现在自己面前与自己不相同打扮的人。
    让东北军感到吃惊的一点,就是这股明军,居然与那些早期遇到过的明军不尽相同。这些人是死战不退,死死的咬着面前的东北军,即使是自己受了重伤,依旧是与对方厮杀着。
    就在唐枫百寻不到这曹文诏之时,在东北军侧面有十几个人催马冲杀过来。当中一人手持双矛,左右开弓,左刺右挑,遇者纷纷坠落于马下,竟然无人能在其双矛走过三个回合去。而此刻闯将联营里的那几员大将眼见着救兵以至,无不是心花怒放,也分别带着人马如同潮浪一般卷出营门来,冲进混乱的战场之中。
    别看唐枫不认识,哪一位才是那位游击将军曹文诏?可那几员闯将大营里的大将却都是认识的,毕竟此人带着手下的兵马连着攻打了大营三个多时辰,众人早就看到了这位游击将军如今身在战场中的何处?带着随从,直扑奔那个手中使着一对双矛的人身旁。
    一个闯营中的大将,催马奔到了这个明军将领的身旁,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棒子,嘴中高声对其喝道:“该死的明军贼将,居然敢趁夜偷袭大营,爷爷今儿就将你砸死在这里。”说罢,手中的大棍挂着风声,奔着那个手使双矛的人头顶便狠狠砸下。
    那个人脸色淡定,不急不忙的以手中一根长矛轻轻的一挑,已将这大棍给拨到一旁,顺势一矛直刺对方的前胸。这个闯将还没等反应过来,长矛早已是穿胸而过,撤出长矛,死尸惯到马下。
    紧跟着催马直取第二个闯将,长矛起处,人早已载落马下。就一眨眼之间,闯将营里的两员大将,均以丧命在此人之手。那第三个将领一见事情不太妙,干脆是侧转战马,就想回返大营。
    可刚刚奔出去几步远,那员大将早已马快如风的赶到了他的身后。对其低声喝道:“贼人休走,将命先留下。”话到枪也就跟着到了,一矛刺透闯营大将的后肋,单手将死尸用长矛给挑与马下,又接着寻找对方的将领厮杀。
    这一连就杀了三员大将,自然也就引起了唐枫的注意。正要策马过去,找这个人较量一下,再问一声看看是不是那个闻名已久的曹文诏之时?东北军的另三支军队,乘势也分别从三个方向杀向明军。很快,那个人也就此隐身于乱军之中,不见了其身影。
    明军本来就处在闯营和东北军的夹击之下,这一次又添了三哨人马,分三个方向痛击与明军。使得这些明军再也支撑不住,逐渐的开始向一起靠拢过来。而这,也使东北军和闯营的人马更加信心百倍起来,意图将这支明军彻底碾碎剿灭。可就在此时,忽听得不远处响起一声炮响,紧跟着就见一个一身银盔银甲亮银枪的小将,率领着一支明军自众人的身后杀将来。手中的银枪犹如蛟龙出海一般,无人可抵挡与其。
    第三百零四章良将
    第三百零四章
    贺疯子忽见自己身后的一片大乱,不由勃然大怒,抄着巨剑驳马回来,正好与那员小将走了一个对面。二话不说,贺疯子举起巨剑就是一式力劈华山。对着小将的头盔就狠狠劈落,那个小将不慌不忙的,手中银枪一招拨草寻蛇将巨剑已经架了出去。
    不等贺疯子把剑撤回去,也好再次进攻。那个小将手里的大枪在手中一滚,反手一枪就点在了贺疯子的肩头之。嘴中轻声叱道:“下去。”贺疯子只感到肩头一痛,并且就感觉自己的肩头,似乎有千般斤重的重力压了下来,巨剑也就撒了手了,身子一下摔倒马下。
    不等那个小将喊军校过来,贺疯子在地打了一个滚,躲开那个小将的长枪范围之后,是站起身来末身就跑。看得身后的那个小将不由冷笑不止,也懒得去理会贺疯子,自己还是在东北军之中横冲直撞,只要遇到对方的军校就是一枪一个,绝不走空,也似乎并不曾多花费一点力气。
    就在三支军队裹夹于一处的时候,罗汝才和张献忠二人的部队也终于姗姗来迟,两支军队立刻从外面将明军还有东北军,以及闯将的军队统统包围在其中。由外向内层层的挤压着,这使得本来刚刚有些将形势扭转过来的明军,再一次陷入苦斗之中,那个小将见大事不妙,急忙率领着军队往外冲杀。
    此时外面的义军埋伏万骑,四起合围,矢飞猬集。对这支想要突围而去的明军,是迎头痛击。而方才唐枫所看到的那个手绰双矛的武将,也终于在远处露出身影来。
    其时,恰好明军有一小卒被缚,急忙对其大叫:“将军快快救我。”听见这个军校的一嗓子之后,唐枫是在无疑虑,知道前方那个大将定是曹文诏无疑,催马抡刀直取对方而去。
    等到了离着那员将官不远处,此时正好李岩和其手下,捉住了一部分的明军军校,正好押着一群明军降卒从唐枫马前经过。他急忙点手令李岩将人马停下,对着迎面站着的一个明军开口询问道:“曹文诏曹将军可是此人?如说实话必善待与你等军校。”说完对着一旁的李岩点点头,李岩立即将手中大枪逼再此人咽喉之处,若见此人不肯将实话讲出来的话,就立时一枪将其刺死在当场。
    那个军校如何不怕,急忙用手点指着那处于乱军之中的明军大将言道:“此人便是曹总兵,还望将军能收容小人,小人情愿归降于义军。”说完,眼巴巴的仰头望着坐在马的唐枫。就见唐枫却并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催马朝着那个将官的方向奔去。
    而此时的明军在几重义军的重压和打击之下,已经渐渐的处于全军崩溃之势。那员小将人虽勇猛无敌,手中的一杆银枪也挑下对方战将和骑兵与马下无数,可靠其一人之力,明显已是扭转不了这全军溃败的局面。眼瞅着就要能够冲出了张献忠军队的包围圈外面去,可对方主将一声令下,顿时箭如雨发,那员小将用银枪拨打了几支雕翎箭之后,迫于无奈,只得掉头又朝着罗汝才的军队冲杀过去。
    唐枫此刻也已经马到了那个曹文诏的马头跟前,仔细打量此人,见此人一身普通至极的盔甲,怨不得当初竟没有认出来他?其身所穿着的盔甲,也不过是跟明朝军校一样的制式盔甲,没有任何不同之处?看起脸面色微黄无须,看其年岁大概在四十下。
    看罢多时,摆手让手下的东北军暂且退让到一旁,给自己容出一个空场来。东北军校们向外围退散开去,将唐枫和对面的那员大将给围拢在当中,各持兵刃,等着大将军一声令下,也好一同去就此将这个人给乱刃分尸了。可就见自己的大将军,却把大刀背在身后,不住地打量着眼前那位明军将官。
    “对面的那位将官可是曹文诏曹总兵么?在下唐枫,可是久仰总兵的威名已久。听说总兵昔日也曾随同袁督师一同打过鞑子,出兵救援过北京城?在下不才,也曾随袁督师共守过宁远城,抗击过后金人马。只是可叹督师遭朝廷疑忌和猜测,最终被寸桀而死。于是自那以后,我便离开朝廷参加到了义军中来。如今看起来,我这步还算是走对了。此时的天下,不知道曹将军可是看得明白?连年灾年不断,可是朝廷征收赋税,却是一直都没有断过。而且,这赋税是越征越高,这才逼得百姓起兵反对与朝廷。此情此景又与当年的大元朝末期何其相似?如朝廷萎靡,当改制屹立,重新推举出贤能之人,重新建起一个新朝代,让普天之下的百姓也能就此安居乐业,不再受灾年动乱兵祸之苦。此才为人求之大道,不知道将军可愿助我一臂之力?也好能让百姓自此其乐融融,休养生息,在北定鞑子所建的后金国,将我汉人的疆土,再扩建到那北边的乌苏里江以北去。听说那里有一个沙俄国家,以侵吞我疆土数以千计,你我皆为热血男儿,怎肯看着疆土一寸寸尽被纳余敌寇之手?却整日的热衷于内斗之中?”唐枫这一反铿锵有力的话语,将面前的这位明军大将说的不由低垂下头,似乎正在琢磨着他所说的话。
    良久,才听的对面这明将口中打了一个哀声。抬起头来,对着唐枫苦苦的一笑,这才开口回言道:“要说起来,我倒也听过这位唐将军的威名,你当年在宁远一战之中可说威名远播。生生击毙了贼酋努尔哈赤,使得后金人马一时不敢在生出窥伺我大明之野心。对朝廷来说,将军可也是有过大功的。只叹将军当年也是生不逢时,跟着袁督师获罪与朝廷,以致功劳也被一笔抹杀掉。还好不错的是,将军最终还能全身而退。实际说起来,当年督师走了一招险棋,结果,引得后金兵马长驱直入北京城下不远。从那以后,朝廷也就对督师有了猜忌。到后来,督师又擅杀了总兵毛文龙,而这又岂是咱们做臣子的妄为之事?所以说,督师获罪于朝廷也是早有起因的。现在,本将在圣面前倒还算勉强得势,如唐将军想重新归回于朝廷的话,本将愿意替将军做个引荐如何?”这曹文诏不等唐枫劝他归降于东北军,他到先劝说起来对方回到朝廷中去认罪服法。
    见对方已经婉拒了自己,唐枫也对此毫无办法,只得苦笑着对这位大明的良将点点头。将大刀横在手中,对其言道:“看起来,将军劝我归降与朝廷是绝不可能的事了。而我相劝将军弃暗投明,似乎也是没有这个可能。既然如此,那将军就过来与本将较量一二。也让我领教一下曹将军的功夫?”说完了,提起刀来,催马就到了曹文诏的面前是举刀就劈。
    曹文诏也不再废话,挺双矛就接架相还。可刚刚走了两三个照面,曹文诏不由对着对面的唐枫是暗暗佩服,见其刀法凌厉又不失老道,刀招变换繁多,一杆大刀犹如片片梨花相仿,在自己头身前左右下飞舞不停。看起来如果自己一个不留神,或者是分一下心的话,那就很有可能,会被对方一刀将自己的人头砍下。
    曹文诏这面正与唐枫交战,可其麾下的明朝军校,已经尽落入东北军之手做了俘虏。眼下的战场之,明军已经失势,到处都是东北军,还有那几路的义军的人马。而那些新参加进来的义军尚在四处搜罗着落单的明军,对其毫不留情的斩草除根。即使是对方主动跪倒乞降,也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因这几只人马素来就没有收容战俘的习惯。用张献忠的话来说,用粮食养这些战俘岂不是吃饱了撑的?若是一旦有个风吹草动的话,还得对这些战俘加以提防,免得对方再与外面来个里应外合,到时自己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眼见着曹文诏不时偷眼向外瞄一眼,唐枫的心中也就猜到了,对方看来是打算夺路而走。可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似这等良将,可谓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今日如将其拿下马来,在慢慢地磨平他的性子,何愁此人不肯归降与东北军?所以,也时刻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提防着他突然虚晃一枪败走。
    见对方又是一枪扎过来,唐枫忽然将大刀交与另一支手中,右手飞快的拔出秀霸剑,一剑斜着削去,将长矛的前半截子连带着铁枪尖,整个就给削落在地。趁着对方一愣神的功夫,抬手就将宝剑给扔了出去,将曹文诏给吓了一跳,急忙闪身避让,才发现宝剑并不是奔着自己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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