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城带着团队去临省参加生医科技展览,走的时候是5月底,回来已经入夏了。
    原本希遥要跟他一起去的,没想到常青荷突然生病住院,孩子又在国外有事赶不回来,她便把机票退了,改去医院帮忙照顾老人。
    展览会落幕的那天下午,她也刚从医院回家不久。伏城飞机一落地就给她打来电话,说已经到了旬安,但晚上还要请团队吃饭庆功,得晚点回来。
    那时她正在厨房里煎虾,斜着肩膀夹住手机,油锅滋啦冒泡的声音顺着收声口传过去。
    伏城敏锐听见,问她在做什么。她回答说在做饭,忙了一天都饿坏了,等他回家又太晚,只好自己先吃点填填肚子。
    听她语气不咸不淡的,伏城自知理亏,温声哄她:“你自己先吃,晚上我尽快结束,早点回去陪你,好不好?”
    “用不着,”希遥不领情,“带一身酒味回家,喝醉了还得我照顾,还不如晚点回呢……”
    她嘴里嘟囔着,接个电话的功夫,她把一面虾煎糊了。
    闻见糊味,希遥叫一声,迅速放下手机,一不小心按断了他电话,她也没时间管,赶紧去抢救锅里的虾。
    手忙脚乱地装盘端到桌上,再回厨房把糊锅刷干净,该忙的都忙完了,才记起被她丢在一边的伏城。
    她擦了手想再给他打回去,转眼见手机上干干净净的没消息,又气不打一处来。
    她那么急匆匆地挂了电话,显然就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这么久过去,他居然也没再来问问情况,电话挂了就挂了。
    男人还真是没法指望,希遥冷笑一下,电话也懒得再打了。
    她把手机静音锁屏,丢到沙发上,慢悠悠地吃完一顿晚饭。吃完饭她闲得无聊,又开始看电视。
    黄金档最后一集电视剧的片尾曲响起时,楼道里有脚步声。伏城开门进屋,希遥抬起头看表,很晚了,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在玄关脱衣换鞋,她就维持原状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看。
    等伏城转过身来,看见希遥漠然的脸,四目相对片刻,他问:“你这是什么表情,我欠你钱了?”
    希遥绷着嘴角,掀起眼皮,又看一眼墙上的时间:“这就是你说的早点回家陪我?”
    “我说了要早点回家,但你不是说用不着吗,”伏城朝她走近,脸上多少有些疲态,按着后颈转转脖子,一手扯松领结,“哥们几个也是高兴,所以就多喝了点。”
    希遥默了半晌,又问:“我挂了你电话,你也没想过给我打回来?”
    “你都挂我电话了我还打什么,我那边也忙着呢,”他回答,“你要是有事,自己不会打给我吗?”
    “……”
    爆发只在一秒,突然间横空飞来个抱枕,“啪”地一下摔在伏城脸上。
    他没反应过来,有些狼狈接住,再看过去时,希遥压着眉,怒气冲冲地拿眼神剐他:“你说的这是人话?是不是不想过了?”
    伏城看着她炸毛的模样,愣了半晌,“嗤”地声笑了。走到沙发边挨着她坐下,丢了抱枕,把她揽进怀里:“生气了?”
    他还在笑,嘴角弯得越来越过分,丝毫没有危机意识。希遥挣开,伸手把他推远:“你发什么神经啊,喝多了吧?”
    “还不都是跟你学的吗,”推开无效,他又重新黏上来,把她紧紧搂住,“每次你一忙工作就不理我了,什么时候想起来才给我回个消息。也从来不主动打给我,都是我找你,我就想让你体会一下我的感受……”
    “……?”
    转眼间局势两级反转,希遥一个措手不及,哽了哽喉咙,居然无言以对。
    她表情怪异地瞥向伏城,那人搂着她腰,正得意地看着她,见她嘴角抽搐,又补一句:“怎么样,现在知道我平时有多难受了吧?”
    空气凝滞了一阵,希遥总结道:“所以你是故意不回我电话?”
    “啊,”情况不妙,伏城笑容消失,“也不能这么说。我这叫以牙还……”
    没说完,希遥反手把他摁在沙发上:“伏城,你长本事了?”
    他被她压住,掐脸又掐脖子。伏城笑得喘不过气,抓着她两只手自卫,女人婚前婚后还真是天差地别,之前他可从没想过希遥会有这么暴力的时候。
    后来他实在打不过了,手臂勾过她腰,把她喋喋不休的嘴封住。
    一手扣着她后脑,另一手捋着后背,怀里那人才总算安分了,他低头细细地吻,说:“我没喝酒,一点都没喝,不信你闻。”
    希遥“哼”一声,推着他胸膛,支身坐起来。
    上了场家法,她头发都乱了,伏城帮她把眼前的碎发整理好,进屋时他就拎着一个纸袋,现在从手边拿过来递给她:
    “晚饭自己吃的什么?回家路上顺手买的,要是饿了就再吃点东西。”
    希遥接过来看,是一小盒酥点。街角新开的一家店卖的,味道很好,她很喜欢,不过每次都得排好久的队,她总懒得排,所以还真没吃过几次。
    “这都多晚了还吃,”她抿着唇,得了便宜卖乖,“你想让我长胖是吧?”
    “你爱吃不吃,”伏城学她语气,站起身来,顺便揉揉她发顶,“一会别喊累就行。”
    他说完转身进浴室冲澡,希遥愣了愣,冲着他背影喊:“这都多晚了!”
    “不管,”他说,“就要。”
    她拗不过他,无语片刻,默默把酥点的绳结拆了。
    确实她也没怎么吃饱,于是盘腿坐在沙发上吃几块,然后去客卫洗了手,很快伏城打开浴室门,擦着头发走到她面前来。
    她仰起头,他的发梢上有细碎的水珠滴落,一点点掉在她手臂上。
    他弯腰拉起她手,眨着眼睛疯狂暗示。希遥笑问:“你洗干净了?”
    “嗯,”他用力点头,“不然你检查一下?”
    她瞥他一眼,没说话,站起来勾住他脖子。
    伏城立刻扔了毛巾,伸手环住她腰,希遥扬着下巴跟他接吻,刚洗过的皮肤是潮湿又干净的味道,她抚摸着他的肌肉,指尖一寸一寸下滑,到了边沿,探进去将他挺立的东西握住。
    她的手才刚洗过,有点凉。触碰时他浑身抖一下,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希遥手指描摹着轮廓,许是因为有阵子没见面,他情绪来得快,早就很硬了。她在头部轻揉了揉,然后弯曲虎口用力慢慢撸动,伏城闭上眼,鼻尖蹭着她低低喘息,适时她仰起头问:“忙了这些天,累不累啊?”
    “累。”他身体很热,弓着腰,随她的节奏轻轻顶胯,“嗯……不过它不累。”
    她听了又忍不住笑一声,吻着他嘴角,手里的力道越来越大。
    她知道他的弱点,也是心疼他这段时间太忙,决定好好帮他弄一次,她很有技巧地揉着,几次重重套弄到底,又到顶端刮蹭沟壑,很快就弄得伏城后腰绷紧,把脸埋进她颈窝里。
    “舒服吗?”她侧过脸问。
    “嗯……”伏城闷闷地答,声音里带着喘,“舒服……”
    希遥闻声弯了弯唇,抽回手来,转身把他按在沙发坐下。
    他才刚说了舒服,转瞬那感觉又消失了,伏城茫然睁眼,见她在面前慢慢蹲下去,他一下子明白,赶紧伸手捞住她:“不要,别跪,地上凉。”
    希遥抬起头看着他,“那不弄了?”
    “……那不行。”
    他舍不得她跪着,可现今的状况太诱人,他也舍不得不要。
    想了一想,把裤子脱了铺在地上给她垫腿,反正后面也穿不着了,希遥冷了冷脸,警告他裤子在地上蹭脏了要自己洗,他连说知道知道,扯过她胳膊催她继续。
    希遥又瞪他一眼,俯下身去。还没碰到,伏城目不转睛地盯着,紧张得先吞了下口水,那声音很清晰,一下子害得她也破功了。
    她笑他都这么久了,怎么还这么没出息。他目光灼灼的,看得她也不太好意思,于是她告诉他不准看,伏城当然不乐意,两个人沟通无果,索性她从一旁扯过他乱丢的领带,直接动手蒙住了他眼睛。
    冰凉的丝绸覆上眼皮,伏城太阳穴猛地跳了跳。
    视野被剥夺,他闭着眼,只看见一片黑,鼻间一片温香的气味,该是来自她的身体,他伸出手摸到希遥的腰,她正坐在他腿上,将领带在他脑后打结。
    “这都不让看啊?”他摩挲着她侧腰的肉,“小气。”
    希遥没答,很快又轻手轻脚从他腿上下去了。
    伏城侧耳,听见细微的布料摩擦声,她在他腿间重新跪下,微凉的手臂蹭着他内侧大腿,他伸手去捉,没捉到,随即她手指抚上来,轻轻拢住硬挺的柱身。
    她快快地套弄几下,速度刚好合他心意。
    伏城闷哼着,手探过去摸她侧脸,现在他看不见,完全是被动的,而在一片未知里,神经似乎也更敏感些,因此当希遥突然吞下他的顶端时,脑海中快感炸裂,他没能忍住,直接呻吟出声来。
    温滑的口腔上下吞吐,一上来她就下了狠手。她又吸又舔,吮得用力,也就叁两下的功夫,伏城从尾椎一路麻到脊梁。
    这女人好毒,他咬着牙,指节捏得发白。不过身体诚实,他控制不住,本能地挺腰抽送两下,可又担心弄得她难受,一边重重吐气,一边抚她后脑:
    “浅一点就行,别吞太深了,知道吗?”
    他这话是假公济私,心疼她不假,实则他也真快受不了了。
    快感从下身接连不断地朝上涌,他感觉自己浑身热得像着了火,他不知道是她太会弄,还是自己太弱了,这次他动情得格外厉害,明明还没怎么开始,他已经觉得濒临结束了。
    这当然不行,这可是男人的尊严。
    伏城向后仰着,一手支撑身子,另一手摸着她的头发分散注意力,他克制自己不许动,可惜克制不太管用,希遥步步紧逼,掌心揉搓根部,舌尖绕着顶端打转。
    灵动的舌尖扫过冠沟,她耐心又细致地舔,把他每处神经都照顾到。
    舌腔吞咽着,不轻不重的力道吮得他额头直冒汗,轻扫过马眼时快速又反复,伏城低低地喘,后来她舔得越来越沉,越来越实,一阵接一阵的热潮涌入心脏,他忍不住皱起眉,神色是极致的舒爽,又好像掺了几分难忍的痛苦。
    不知不觉他手背筋络暴起,下身向上用力顶,张着口,呻吟一声一声泄出来。
    “希遥……希遥,轻一点……”他粗重呼吸,睁开眼也只见一片黑,“嗯……我……”
    身体被她完全操控,一丁点反应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他紧攥手指,绷着腹肌胡言乱语求饶,希遥听见,知道他快到了,那又怎么能停,当然是更变本加厉地折腾他。
    她打着圈揉捏根部,一边撸动,一边弯腰给他用力深喉。
    平时她不常这么弄,因为伏城经不太住,每次被她深深一吞,立马就不受控制地丢了自尊心,一边爽一边恨恨抓着她,威胁说下次不准再这样。
    而这次她丝毫没留情面,一切来得太快,伏城完全没想到。
    猝不及防地,头部没入致命柔软之处,敏感的神经被尽数招待,他如触电般浑身酥麻,风浪掀涌的瞬间,他来不及逃,浑身猛地一抖,咬紧了牙关,按着她肩膀硬生退出来。
    他抓着她的手皱眉,弓腰一顿一顿地射精,过了很久还在控制不住地打颤。
    温热的液体洒在腿上,该是也弄在了她身上,他紧抿着唇,在余韵里低着头不言语,后来希遥扯去他眼前的领带,他抬起眼,闭了太久还没适应视线,只是模模糊糊看见她笑。
    “你笑什么?”他还没缓过劲,两眼发直,额前的头发都被汗浸湿了。
    希遥站起身,弯腰摸摸他的脸:“很爽吗?怎么今天这么快。”
    他没好气地一把握住她手腕,很用力,不给她挣脱的机会。一下子把人拽进怀里来,他按着她后背贴紧自己,轻轻道:“你说呢?还不都是你弄的。”
    希遥仰着头直笑,歪在他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腰:“关我什么事啊,是你自己不行。”
    伏城也笑了声,没再说什么,低下头,默默圈住她吻。炙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手掌探进她裙摆,慢慢揉捏她的肉,希遥抵着他额头问:“出差这些天,你想我了是不是?”
    “嗯,”他脱了她的裙子,老实承认,“特别想。”
    ——
    好久不见,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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