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年之夜,大半个宿舍楼都空了,要么去看晚会,要么整个宿舍出去k歌。
    沈时元被叫回家里吃饭,特意知会魏皎不能一起跨年。宿舍区一片静谧,偶尔传出几声欢笑嘻骂。
    魏皎一个人在宿舍,跟家里人道过平安祝福,就忙着把寒假工作安排赶出来。
    郜一人线上收了文档,说:“我刚和你褚筝哥哥通完电话,他咳得挺厉害的,你要不要去送温暖啊?”
    魏皎撇嘴:“他没长手自己不会买药吗?”
    不过,左右在宿舍待着冷清,她还没自虐到跨年夜复习的程度,去后台找褚筝说不定还能蹭个好位置看演出。
    宿舍里放着小药箱,各类药品都有储备,魏皎拿出瓶右美沙芬糖浆揣进了兜里。
    褚筝在给导演系负责把控流程和舞美的同学打下手,魏皎一说找他,学生会一个个八卦天王天后二话不说就指路放行。
    “导演控制室,侧手楼梯一直往上走就是。”
    褚筝和两个女生坐在复杂的操控盘前,咳得像个台风里摆荡的灯笼。一道抛物线划过,怀里落进个小方盒,褚筝看了眼,扒开一只耳机转过头来。
    魏皎耷拉个嘴角,急着撇清自己:“你郜哥让我来的。”
    他拿起怀里的东西正要细看,就被魏皎干脆利落夺回去,拿出药瓶拧开盖,往自带量杯里倒出糖浆,推给褚筝:“喝。”
    褚筝甜甜一笑,魏皎才发现他有俩酒窝。
    不笑的时候略显孤冷,笑起来……挺可爱的。
    “病成这样干嘛不休息?”
    褚筝把止咳药喝个一干二净,递还魏皎。
    “鸽了他们太多次,还债。”
    魏皎皱着眉瞪他一眼,用纸巾把量杯擦净扣回瓶口,塞到褚筝手里:“就跟我和郜哥横。留着喝吧,要是管用自己接着买去,我走了。”
    “你不看晚会吗?这里视野很好。”
    导演控制室正对舞台,位置又高,视野广阔,魏皎正要就坡下驴,一回头,不经意瞥到了舞台侧幕边孤高的身影,不禁莞尔。
    褚筝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只见机器人表演的学生鱼贯上台,瞧不出重点。
    “不看了,你赶紧还债,好好养病。”
    她出了导演控制室蹦蹦跶跶跑回到后台大门,这里表演者进进出出,没有限制。
    不能说话,但凑近偷瞄一眼总行吧?这段时间江暮一直在忙,课也结了,她都好久没近距离看过他了。
    通过一条狭长的过道就是舞台入口,途径一间化妆室,熟悉的声音从微张的门缝里飘出:“做什么都愿意?”
    接着,就是女人的声音:“嗯。”
    魏皎倒退两步,就见江暮把一个她不记得名字的女老师摁到怀里,附在耳边低声说了什么,女老师听了明显身体发抖,用力一推江暮:“你太过分了!”
    他语气充满嘲弄:“话是你说的。”
    “江暮,我喜欢你,你不接受也用不着这么耍我!”
    怕女老师一个恼羞成怒冲出来,魏皎赶紧寻摸了个空道具间钻进去,等听见高跟鞋清脆的声音响起又渐行渐远,才紧张兮兮踱出来。
    还没走,手机就响了,化妆间里的人听见声音开门出来,靠在门框边。
    “学会偷听了?”
    魏皎紧张地环顾左右,观察敌情,江暮则一把将人拽进化妆室,反锁上门,捧着她的脸吻起来。
    “唔……”魏皎用力挣脱他,喘着气说:“你疯了吗,这人来人往的。”
    她没想到这男人还有更疯的,他已经拉下拉链,调整内裤位置,露出昂扬的阴茎。
    魏皎惊呼声还没出来,就被推到化妆台上趴下。
    她穿着毛衣裙,江暮轻轻松松就撩开裙摆,连内裤带打底裤一起扒下。
    “别在这!”
    他轻轻掐了把她的阴蒂,躬身贴到她耳边说:“你是不是被强奸都能湿?”
    魏皎偏着头,剜他一眼,他说得没错,她已经因为那一下出水了。
    “都湿了还不要?”
    她哀求:“不要,不要在这。”
    外面忽然传来细碎密集的脚步声,下一个节目的人已经跑来候场了。
    他压低声音:“走不了了。”
    阴茎挤开穴口,用极慢的速度寸寸推进,像刻意让她感受他的入侵。
    两米之外,一门之隔,就是几十个同学,可能还有老师。她衣服脱到一半,双手撑在化妆台上,被衣衫完好的他从后面操干。
    江暮好像特别兴奋,手从内衣缝隙伸进握住她的乳房,不断发出隐忍的粗喘和呻吟。
    外面骚动平息,上场和下场的人都离开了通道,舞台上响起新节目的配乐。
    “你来找褚筝?”
    魏皎红着眼睛:“是,你有意见?”
    江暮笑笑:“没有,难怪这么容易湿。”
    他这是说她骚,说她对褚筝发情。
    魏皎被他羞辱,不甘心乖乖给他发泄兽欲,趁他抽出时一挺腰就把他赶出了身体。
    可她忘了胸前柔软还在丝毫不懂怜惜的男人手里,他发狠一捏两颗粉珠,就疼得她险些痛叫出来。
    “把屁股翘起来。”
    他转着圈掐她乳头,她只能颤抖着伏下腰,把蜜穴展露给他。
    随着穴内淫液变多,叽咕叽咕的水声也清晰而连绵地响起来。魏皎怕被人发现,心咚咚跳得好像比下面的水声还响。
    他拍拍她的臀肉,手在她身上逮哪嫩掐哪里,她不敢再把他阴茎甩掉,又本能地闪躲,白花花的身子跟水蛇似的扭动,肉穴也不免带着阴茎一道晃动,爽得江暮不仅不收敛,还加重了掐她的力道。
    忽然,他动作一滞,看着化妆镜,拉住魏皎头发往后拉,凑过去说:“看你,一副欠操的样子。”
    魏皎面上是性兴奋和被凌虐的痛苦交杂而生的潮红,双眉颦蹙,泪水盈眶,下唇咬出齿痕,裸露处的皮肤布满掐痕。
    因为是新年,她穿了红色的毛衣裙,更趁得人娇艳欲滴。
    他抓住她两腿,一用力就把人岔着腿托起来,他的西裤不知什么时候脱到一边了,插着肉棒的小穴敞露在镜子里,淫水黏答答糊在两人交合处,随着江暮恢复的抽送飞溅到桌子和地上。
    “你是不是疯了?会被发现的。”
    “发现什么?发现你水这么多?”
    魏皎明白了,越是有暴露的危险他越兴奋,干脆闭嘴,配合着他的抽插收紧甬道,希望他赶紧射。
    “乖,小嘴真会含。”
    江暮心满意足地放下她,把她抱到桌子上坐下,两条腿抬过头顶。
    “自己扶好腿。”
    她听话照做,得到他一个吮吸乳头的奖励。
    小穴朝上坦露,魏皎一低头,就能从腿间看到他的阴茎在她穴内快速尽根挺入又抽出。
    江暮见她看着那里,勾起她下巴对她笑。
    “还是你最好操。”
    魏皎咬咬嘴唇,抽泣着说:“想睡别人没睡成吗?”
    “说反了,都是别人想睡你的老师,她们没你这么好运,有个耐操的身子。”
    她扭过头不看他:“我看是她们没我贱,能在这种地方被你羞辱。”
    江暮抽出阴茎,对准穴口,狠戾地一下贯穿到头,他腰胯高过桌子,这个体位刚好够他顶到子宫口,魏皎“嘶”地一声倒吸气,秀眉拧到一起,见他还要故技重施,她便赶紧求饶:“我说错话了,你别再来了。”
    他从不会因为她示弱就手软,硕大的龟头一次次破开宫口,魏皎几乎就要惨叫出声了,额上迅速冒出汗珠,只好腾出一只手死死咬住。
    “我羞辱你了?”
    “没、不是……求你……我好疼。”
    江暮把她脸扳过来,擦掉她脸上的泪水,目光里满是欺骗性的柔情:“想要我怎么做?”
    魏皎疼得不停喘息,咬着嘴唇颤抖,她知道他想听什么,心里有股火,让她不想满足他,却又害怕更严厉的惩罚。
    十多分钟前,她还满心欢喜地跑来后台,只想看他一眼,现在两个人负距离交合着,她一点都不开心。
    “想你操我,在我里面射。”
    这么绮靡的话,她说得一点都不柔情,反而满是委屈和不情愿。
    但江暮很满意,退出宫口正常抽插,只是速度更快了。
    门外的骚动不知换了几波,再又一次恢复宁静时,他在她体内射了出来。
    穿好衣服,江暮看上去什么都没做过一样,还是那副体面的精英模样,连发丝都一丝不苟,抱着魏皎吻了好一会才只身离去。
    魏皎清理完战场,靠在桌边发了好一会呆,才被手机铃声惊醒。
    是罗承。
    “魏皎,在和谁跨年?”
    “一个人。”
    听得出那边轻笑的呼声,他说:“去看夜场电影吗?”
    应了之后,罗承让她半小时后校门口见。
    她抓紧时间回去换衣服,再好好冲洗下体,她实在不想带着和江暮做爱的痕迹见人,更何况里面含满了精液,还在一丝丝往下流,黏腻得要死。
    之前的响动是褚筝的信息:“神奇,咳得轻了。”
    跨年夜,街上到处都是如胶似漆的小情侣。
    车子在环路上飞驰,华彩灯光连成断断续续的金线。
    罗承发现了魏皎右手食指一排森然牙印,也察觉了她情绪的低迷,接她的时候,对路边盯着鞋尖发呆的她叫了三声,她才反应过来。
    你没事吧。你怎么了。你有心事吗。
    好像都没意义。
    快开场了,整个厅都只有他们两个,就算是午夜场,就算是老片重映,也不该这么冷清。
    “你包场了吗?”
    魏皎没有不满的意思,但心情低落,说出话来自带三分冷漠。
    罗承并不钝感,她细微的情绪变化都在他眼里,可还是微微一笑:“我有很多想和你一起看的电影,但它们都没上映,我让馆长临时加了场。”
    成熟上位者的微笑很有包容与抚慰的力量,何况他还是Credo。
    “如果你不想这样搞特殊,以后我注意。”
    魏皎摇摇头。
    “只是少了些期待感。”说完她又笑了:“所以你看,揪心的爱情故事都发生在弱势群体身上,至少也要是从地位低的那个视角去讲。”
    罗承沉默一会,说:“我不一定是强的那个。”
    “你是不容易动心的那个,只有你实现别人期待的份,别人要满足你可太难了。”
    原来他说他不对任何人动心,她理解成无性恋者,可知道他真实身份后,一切疑问都迎刃而解。
    这世上大多爱情起始于缺失和误会,一个富豪榜上功成名就的大人物,早就刀枪不入吧。
    《卡萨布兰卡》里有段对白,发生在男主人公里克和衬托里克四射魅力的俏女郎之间。
    “里克,你昨晚去哪儿了?”
    “这么早之前的事情,我记不清了。”
    “那你今晚会来么?”
    “这么远之后的事,我还没想好。”
    山姆唱起《As   Time   Goes   By》,里克匆匆走来打断这首勾起回忆的歌,旧日情人莉莎的芳容突然映入眼帘,那个从容的里克定住了。
    罗承听见水滴打在皮肤上的声音。侧目看去,魏皎放在腿上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打颤,是抑制哭声而有的反应。
    心头涌起本不该有的冲动,他握住了那双冰凉的手。
    魏皎的眼睛完全被泪水糊住了,什么都看不清,寻着手上的感觉一低头,眼泪就大滴大滴地滚下来。
    原来还是意难平,这世上哪来的甘之如饴,不过是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明明不对他抱有幻想,是他先来招惹她,到头来却也是他片叶不沾身。
    难过的不是他真的只把她当泄欲对象的血淋淋真相,而是饶是如此,她也没动过一丝一毫让他滚蛋的念头。
    他再来找她,她还会张开腿。
    他把她变得轻贱不堪。
    魏皎从没像现在一样想念过沈时元。
    尝试了三次通话,那边都是忙音,她终于死心从卫生间回到放映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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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沈!!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你接了电话,我就完结撒花了!!(摇肩膀)
    沈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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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不能出门,且惶惶不可终日,担心很多人和事,但也是我很久以来难得的闲暇。听歌,看电影,喝酒,睡觉。
    「give    me,give    me,give    me    the    power
    although    i,m    just    the   mon    breed.」
    给我力量吧,尽管我是个凡夫俗子。
    Suede    -    The    Power
    送给你们
    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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