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频道在整八点被玛莎调成波士顿gbh公共频道,这位意大利女人已然迫不及待了,因为,她眼里漂亮的邻家男孩将做客这家电视台的王牌节目。
    那是一档可以开放台下观众和嘉宾交流的访谈式节目,据说,也是谢姜戈为数不多参加的访谈节目,主持人在经过一系列夸张的开场白之后,整点,谢姜戈千呼万唤始出来,墨兰色的衬衫,戴着某个足球俱乐部的球帽,打扮得很亲和,镜头给到他的时候他脱下球帽和观众打招呼,全场欢呼,台下坐着的都是清一色的年轻姑娘。
    和主持人经过常规的交流后台下的观众开始有五个机会的提问权。
    第一个女孩问谢姜戈,喜欢什么样类型的姑娘。
    “我喜欢像我未婚妻的那一款的姑娘。”谢姜戈展示迷人的微笑。
    第二个被抽到的女孩子很漂亮,金发,身材火辣,女孩子在电视镜头展示她傲人的三围,之后,问题大胆。
    “小谢,你会娶我吗?”
    “不!”谢姜戈展示自己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我已经有想娶的姑娘了。”
    接下来的问题问题都是围绕着谢姜戈那位想娶的幸运儿,最后访谈在谢姜戈的一句我从意大利飞到波士顿是为了我想娶回家的姑娘做一顿晚餐之后结束。
    全场女孩子们配合着她们的小谢做出心碎的表情。
    访谈结束后苏妩依然保持着刚刚的那种姿势坐在沙发上,她问玛莎,自己出现在这里看着会不会很可笑。
    “一点也不。”玛莎回答。
    她告诉苏妩意大利男人个个都是风流鬼,据相关部门调查意大利男人除了自己的妻子之外平均拥有1.3个情人,而且,意大利女人也不是吃素的,她们为了报复自己的丈夫也在外面拥有自己的秘密情人。
    听到这个,苏妩再次的哭笑不得,世界真是光怪陆离,伟大的婚姻法已然沦落成为一张薄薄纸制品了。
    在谢姜戈接受电视台采访之后的半个小时里,沈画在她个人社交网上晒出谢姜戈从意大利赶到波士顿给她做的那顿餐,白粥,家乡菜。
    当看到沈画晒出的那张照片时,苏妩发现自己既然还会羡慕。
    是的,羡慕。
    白色的粥,绿油油的家常菜,她已经很久没有尝到了。
    苏妩刚刚躺在床上,想关灯的时候,谢姜戈就打来电话,隔着电话谢姜戈的口气很轻浮,他说他和朋友在日式餐厅吃饭,他说他朋友点了很多有助于男人在那方面兴奋起来的菜,他说他现在在洗手间里,他说怎么办?苏妩,我很想你,他说,苏妩,我想摸你。
    “苏妩,我猜,你现在正躺在床上吧?”谢姜戈如是问她。
    捂着听筒,苏妩做着深深呼吸的动作,通过无线电波和意乱情迷的男人打情骂俏对于她来说并不是难事,以前,她曾经当过一阶段的深夜接听员,当然不是像知心姐姐倾听一些郁郁不得志的人的牢骚的接听员。
    苏妩让自己的肢体放柔,让肢体的柔和蔓延到口腔,捂着电话,苏妩说:“嗯,我刚刚洗完头,现在正准备睡觉。”
    “那么,我再猜猜,你现在一定没有穿胸衣?”
    苏妩浅浅的笑:“嗯,女人大多在睡觉的时候不喜欢穿胸衣的,觉得特别的拘束。”
    苏妩话刚刚说完,电话那头得到信号就突然被掐掉了。
    苏妩苦笑,不知道谢姜戈又在生气些什么?她刚刚好像没有说错话,而且她的声音处理得很好啊,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慵懒还有一点点的假正经,男人都喜欢那样的。
    想到这一层,苏妩又哑然失笑,她怎么把谢姜戈当成那些男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这些坏蛋(小妖精)把梅宥谦竟然变成没有钱,现在满屏的都是没有钱~~~~~o(>_<)o ~~
    1、51他是金主(04)
    范姜从刚刚拉上阳台的门就听到摔东西的声响,谢姜戈背靠着在阳台的墙上,地上是被他摔得四分五裂的手机,谢姜戈正在他的上衣上摸索着,如果范姜没有猜错的话谢姜戈正在摸烟。
    颓然的,谢姜戈的手垂下,他就靠在那里发呆,显然,谢姜戈没有在他的的上衣上摸到烟,因为,他的烟不久前被沈画拿走了,沈画是那种典型的东方女友形象,在这里,东方女友有两个很有形象特质,就是会看紧自己的男友的钱袋还有健康,沈画不需要监管谢姜戈的钱袋,但谢姜戈的健康沈画可是绝对的统领者,沈画最常对谢姜戈说的话是,谢姜戈,你要是让我在你身上搜到烟你就死定了。
    在范姜看来,谢姜戈很听自己女友的话,不过,也有阳奉阴违的时候,比如,不久前他送沈画回她的公寓他说他要赶飞机。
    而谢姜戈并没有马上就赶飞机,他来到了波士顿的那种以政府作为幌子的顶级会所里,这种会所的会员身份一般都是高度机密的,这些人会在某个需要放松的周末里来一场特殊的派对,当然,派对都是以刺激为主题,随时随地的分享女友,让大.麻的香气刺激着他们的荷尔蒙。
    今晚,谢姜戈最初是兴致勃勃的,他和那些人策划着明天到阿根廷的断崖去玩极限跳伞,谢姜戈很快的就调动起了那些人的兴趣,当那些人兴致勃勃的时候谢姜戈突然就兴致缺缺起来,他独自来到会所的阳台上。
    会所位于波士顿中心地带的五十七层楼上,从会所的阳台上可以看到波士顿璀璨的夜景,谢姜戈垂着手靠在墙上,范姜迟疑了从自己的上衣上拿出烟走到谢姜戈面前,把烟递给谢姜戈。
    谢姜戈接过烟只是没有点上,他注视着手中的烟片刻,然后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情绪说,你去告诉他们去阿根廷的行程取消,明天我们回意大利。
    范姜点头,离开阳台。
    范姜已经跟着谢姜戈好几年了。
    几年前,范姜在曼谷里最为肮脏血腥的地方靠自己的拳头讨生活,比他年纪还小几岁的年轻男孩突然出现,他带走了他并且替自己的父亲交了昂贵的医疗费用,年轻男孩告诉范姜他叫谢姜戈曾经得到过他叔叔的帮助,范姜的叔叔是一名黑市拳手曾经教过谢姜戈打拳,也资助过谢姜戈。
    这之后范姜了解了谢姜戈的身份,并且主动提出跟在谢姜戈身边,同时,范姜为了表达自己对谢姜戈的感激,他把原名的越去掉,名字从范越改成了范姜,几年后,范姜成为了谢姜戈的得力助手。
    这几年来,范姜看到了和那些人形容出来的属于谢姜戈迥然不同的形象,范姜知道媒体眼中的纯净的香水男孩并不像他外表那么的单纯无害。
    周日,那不勒斯温和的日光落在这片东南区高地上,在玛莎的鼓动下苏妩来到了马场,马场养了五匹马,除了一匹高原宝马外有三匹阿拉伯骏马还有一匹英国的小马,这种小马因为体型较小脾气温和也被叫做公主马。
    玛莎指着公主马说那也许是谢先生打算送给她的,苏妩摸着马儿的鬓毛笑了笑,自作多情什么最为的要不得。
    想必,这些马很得谢姜戈的欢心,光为着五匹马服务的就有除了两名驯马师还有几位工人,蓝眼睛的驯马师递给了苏妩几个方糖,他让苏妩把方糖放在掌心里,苏妩按照驯马师说的那样把方糖放在自己的掌心里,那匹公主马用舌头卷走了苏妩掌心中的方糖,之后它一边嚼着方糖一边亲昵的把它的嘴巴凑近苏妩,在驯马师的示意下它亲吻了苏妩的头发。
    马儿的气息痒痒的逗得苏妩想笑,嘴角已然收不住笑意,苏妩笑着脸朝着蓝眼睛的驯马师,那是一位有着如爱琴海水般蔚蓝眼眸的瑞典小伙子。
    下一秒,笑容僵在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谢姜戈骑着马停在那里,就静静的立在那里,眼神很冷。
    苏妩垂下眼帘,让自己的笑悄悄的隐去,她走到谢姜戈面前,抬起头,轻轻的说了一句,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谢姜戈弯下腰,脸对着苏妩,带着那么一点点的溺爱,问:“苏妩,你喜欢和马儿们玩吗?”
    苏妩没有说话。
    “如果那么喜欢的话,我给你个机会。”
    于是,这个周末,苏妩都在马厩里和马儿们玩,在和马儿们玩之前苏妩按照小谢说的那样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换上他给她买的衣服。
    当苏妩换上看起来显得隆重的香奈儿出现在谢姜戈面前时,谢姜戈露出满意的表情。
    这个周末,马厩的工人们在一边打着扑克牌,因为,农场里那位连他们也搞不清楚身份的姑娘正在代替他们做他们平常会做的工作,只是,他们无法安心打扑克牌,因为,他们怎么都觉得很担心,在他们看来那个姑娘看着有点单薄的样子,一身极为奢侈的风格的香奈儿行头让她忙上忙下的她怎么看都滑稽可笑。
    日渐西沉,打着扑克牌的工人们开始坐不住了,他们觉得那位姑娘的工作时间有点久了,一个人做了那么多的工作,要把一桶桶的水提到马厩上,然后给马儿洗澡刷毛,那匹小的还好说,剩下的四匹可比那位姑娘的身高高多了,她搬来椅子,踩在椅子上给拿下马洗澡。
    可那位真是一个倔姑娘,她还真的把给马洗澡的工作都完成了,接下来就是洗马厩了,洗马厩可是最耗体力的活儿,首先,得爬上那个高台,从高台上拿着高压水枪从上面冲水,得把场地包括马儿的排泄物给冲得干干净净,因为那些马儿们都是被宠坏的大老爷们。
    “你猜,会不会是谢先生和那位……”其中一位工人喵了喵那位正打算爬上高台的娇小身影。
    这位工人话说到一半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
    已经成功的爬上两米多高的高台上的人突然从高台上载了下去。
    最为年长的工人主张去叫范姜先生,因为在他们看来范姜先生是更容易相处的人,他们的主人谢先生太过于喜怒无常了。
    被工人们忽然叫到马场的范姜抱着那位昏倒的女人有点不知所措,最初,他以为这位只是在马厩工作的工人之一,直觉又告诉他不是,那些工人也说不出所以然来,他们只是说谢姜戈认识他怀里的这位。
    怀里的这位,范姜低头,怀里的女人眼睛紧紧的闭着,面容姣好。
    范姜头疼,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自己把昏倒的女人送到附近的医院,还是通知谢姜戈,在他看来他怀里的女人出现得有些的突兀。
    正当范姜头疼的时候,远远的,就见到谢姜戈在玛莎的带领下,风一般的向着这里跑过来。
    苏妩脖子一歪,生疼,生疼!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族一族的灯光,柔和,温暖,等那些灯光变得清晰,苏妩第二眼看到谢姜戈,现在,苏妩正躺在自己的房间的床上,谢姜戈坐在她的床上看着她,没有最近常常挂在脸上的嘲讽表情。
    苏妩张开嘴,觉得喉哝涩涩的,索性,闭上眼睛逃避谢姜戈的注视。
    “想喝水吗?”谢姜戈问。
    在谢姜戈的搀扶下苏妩半靠在床上喝完了谢姜戈给她倒的水,之后,两个人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这些年,你到底是怎么过的?”谢姜戈先开口打破沉默。
    “这些年……”顿了顿,苏妩清了清嗓子:“这些年,我过得很好。”
    可怕的公主病啊,到了这个还在可怜兮兮的徒劳的挣扎着。
    “很好,这些年你过的很好?是吗,是吗?”谢姜戈的声音提高起来:“那么,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医生说你有pem症。”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pem症是什么?好的,好的,如果你还不明白的话,我来告诉你。”谢姜戈身体朝着苏妩靠近,捏着她的下巴:“pem症是由于长期缺乏蛋白质的摄入所引发营养不良,医生还告诉我由于营养不良再加上工作劳累如果处理不好的话会转变成为肺病,营养不良?我最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这样事情不是应该发生在非洲,印度这些地方吗?苏妩,是在和我玩搞笑的吗?”
    “苏小姐,噢,不,不,不对!噢,不,也错,是梅太太,还是不对,还是不对,是曾经的梅太太!”谢姜戈眼里带着满满的戾气,一字一句:“曾经的梅太太,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营养不良的呢?你那有钱的前夫呢?嗯?”
    “苏妩,你不是很臭美的吗?嗯,你就不怕万一真的转成肺病,你的头发皮肤会变成暗黄色的,你的眼窝会深陷,你的头发会掉落,那样,就不漂亮了,你不怕吗?”
    真是的,谢姜戈的话真的让人难堪!苏妩深深的吁出一口气,盯着谢姜戈的眼睛:“谢姜戈,你还不知道吧?有时候我一忙起来可以几个月都不去照镜子,我也感觉到奇怪,我怎么能忍受几个月不去照镜子,以前我可以一天得照数百次的镜子呢?可神奇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我开始觉得睡觉比起照镜子还要来得重要,我把我仅有的时间都拿睡觉了,我没有空照镜子,我都没有空去照镜子了,我怎么有空去关注自己的容貌。”
    “这个时候,你不是应该高兴的吗?因为,我所经历的就是你以前所经历的,你忘了你曾经说过,穷困的生活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
    “姜戈,还真的被你说对了,穷困的生活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缓缓的,苏妩说:“姜戈,我为以前的行为向你道歉。”
    顿了顿,苏妩继续说着:“还有,姜戈,如果我在你眼中开始变得可怜的话,那么,就请你不要为难我。”
    很近的距离,谢姜戈看着苏妩。
    缓缓的,谢姜戈的手从苏妩的下巴滑落,很缓慢的站起来,转身,挺直着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向房间门。
    等到房间门关上,等到房间里就只剩下苏妩一个人。
    苏妩把脸埋在自己的手掌里,感觉到自己就像是那颗又被剥掉一层皮的洋葱,可,又能怎么办呢?
    她不喜欢给马洗澡,那些水桶特别的重,她废了很大的力气才把它们提起,还有,今天爬上两米高的塑料台她觉得累,很累很累,身体累心里也累,累得眼睛一黑就从上面载下来了,可死不掉。
    二十四之前的年岁里她都是过着衣来伸手饭来伸手的日子,都习惯了,她当不来励志故事电影中的那些无所畏惧的让人喜欢疼爱的女主角们,永远拥有着一颗勇敢的心。
    1、52他是金主金(05)
    经历了这次从马厩摔下来之后苏妩迎来了一小段的平静时间,谢姜戈没有再为难她也没有对她冷嘲热讽,相反,谢姜戈好像对她变好起来。
    比如,每天都有医生过来为她检查身体,比如,农场里来了一名谢姜戈从意大利聘请来的营养师。比如,谢姜戈偶尔会在她睡觉的时候坐在她的床前,等着她醒来为她倒一杯水。
    很深的夜里,谢姜戈把她抱在怀里,有时候会轻轻的亲吻她的头发,大多这样的时刻苏妩就会开始数月份,从四月开始数起。
    自作多情什么的最要不得,就像是她信誓旦旦的以为在旅馆里可以等到谢姜戈,可谢姜戈没有来,就像她以为梅宥谦是永远不会抛下她的可最终他还是为了家族抛下她。
    苏妩把谢姜戈这阶段对自己的照顾当成是男人们的处子情节,不仅是女人男人也有处子情节的,男人们对于第一位性对象会带着那么一点的特殊情感。
    由于加上之前感冒的缘故苏妩在床上躺了十几天,等她把自己的脸调养得已经有了那么一点点红润之后在医生的允许下走出房间时已经是五月初,五月初的那不勒斯天气暖和了一些,空气也没有像四月那般的潮湿。
    黄昏,苏妩走出房间,由于这里远离那不勒斯市区,周围很安静,苏妩沿着走廊迎风走着,迎面而来傍晚时期的风吹着她的发末,她的头发比起上个月长了点,再过几个月应该可以垂到肩上了,谢姜戈让她在这一年里把头发留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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