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上一年秋天,天凉叶枯之时,有两个人无意之中在南环那里遇到了一个女鬼,名叫李红衣,才知道了其中的幽冥灵珠的作用。
    一开始这李红衣危害人间时,二人合力将她擒住,然后劝她去投胎。当时她也同意这样做,却不想骗了二人,竟然直接将幽冥灵珠中武则天魂魄放了出来。
    这时二人才明白,这幽冥灵珠的真正作用,就是储存魂魄,日后借尸还魂之用。
    释放了武则天的魂魄,但这只是她的魂魄,需要一具肉体。
    然而她也不能再回到她的肉体之中,原因是她的躯体已经老化,身体机能好不好不说,这对于爱美的武则天来说,根本不适合再用,所以她的需要找一个与自己差不多相似的美丽女子借尸还魂,但是屡次被两人阻拦。
    在这阻拦的过程中,二人发现支持武则天再次来到人间称帝,除了李红衣之外,还有一个隐藏极深的人,这个人就是她的国师:袁天罡。
    但是她想要来到人间称帝,根本不符合常理,所以又有一个人出现了,用来对付武则天,这个人就是魁星之王。
    二人与魁星之王志同道合,因此是好朋友,但是不幸的是,魁星之王因为对付日本阴阳师而发疯,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所以反武之人,目前主要就是这二人。
    既然想将这二人置之死地而后快的,犹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那么不用上怀疑,肯定是武则天,但是武则天不会亲自出马,因此他的国师便可代劳,布局除掉二人。”
    叶子暄说到这里,司机问:“你说的二人,就是你们二人吗?”
    叶子暄说:“没错,正是我们。这也是你炸我们原因,接着听。”
    叶子暄继续说道:“先前那个给王二小钱的人,要买幽冥灵珠,因为他也知道这珠子的作用,
    你说他会是谁?”
    司机听到这里,不禁说:“不是袁国师。”
    叶子暄不禁微微笑道:“我又没说他是袁国师,你自己倒是招了。”
    司机依然一脸不服气:“你凭什么说那个买珠子的人,就是袁国师?”
    “北环有一条路,看似普通,却是皇宫宝殿之风水大局,有助于武则天真龙现世,这就是买珠子的人为什么要让古董商去省城交给他。另外,王二小看似有钱,其实也是纸上富贵,他那院子中的布局,明显是仿古的,附庸风雅,完全不像他是混子的作风,如果有钱了,那是小混变大混子,招兵买马,但如今看来,他不过也是一个棋子,一个袁天罡的棋子。”听到这里,司机反倒笑了:“你的想像力不错,王哥也是袁国师的人?”
    “武则天只喜欢梅花而不喜欢牡丹,王小二的院子也无牡丹花卉,这就很能说明问题。所以现在就很明了,因为要除掉我们二人,就利用我们二人对幽冥灵珠的好奇心,袁国师就让王二小把我们引到了这里,先有一对大老鼠等着我们,如果它们不行,就是遥控炸弹。
    就算真的埋在地下,也不会引起警方怀疑,一方面这里比较偏僻,村子虽然处在闹市之地,却并不热闹,另外就是洞里塌方,属于自然灾害,说不定,还会出一个新闻,说我们兄弟二人是盗墓贼,进入墓道中,突遇塌方,不幸身亡——看看,多么天衣无缝,不过我们命大,又逃了出来。你的功夫还可以,但肯定不是王二小的手下。”说到这里,叶子暄一下扯开了他的衣服,在他的背上,是一朵梅花。
    “如今看来,那个四合院中的人,也是袁天罡的人,王小二不过是一个傀儡而已,怪不得你口称国师,原来是里国师身边的人,更是梅花党一员。”
    司机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你要是不服,你……“
    他突然之间停住了。
    我本想他会说,你要是不服,你打我啊,但他没说。
    这次他如果真的这样说,我真的会打他,这次打他,绝对不会像上次一样有风险。
    “武媚娘的风水宝地,确实害人,引出不少妖邪之物?”我说。
    “那也未必,那棵柳树与栖息在这里的黄皮子又怎么说?”叶子暄:“主要还是在于自己是怎么想的,一念成魔,一念成佛而已。那两只红鼠冒充神仙居住于此,今日已经得到了报应,各被天敌吃掉,也算是死的其所。”
    这时,老头已命人动手拆了小庙。
    稍后,乡亲们把司机五花大绑,叶子暄从他身上拿出三样东西,一个遥控炸弹的遥控器,他把它交给村民作为证据,一会给民警看。
    另外就是一把车钥匙,外加他的手机。
    叶子暄拿出司机的手机卡,准备装进自己的双卡双待手机中。
    这时他说:“这慧闻是睡觉了,刚才猛爷给我打电话,我都没有听到。”
    接着他打了电话:“猛爷,你找我有事?”
    稍后他挂掉电话说:“他们也出事了。”
    我愣了一下,与叶子暄一起,来到了那辆cl550前,离开这个村子。
    却没有深藏功与名,因为我一直在担心小黑,目前这个小黑很乖,但那个呢?就像这片夜,知道它的存在,却不知道它在哪里,更不知道它隐藏着什么。
    叶子暄开车顺着路继续向汉都方向驶去。
    “猛爷怎么了?”我问
    叶子暄说:我们去了就知道了。
    车也是同样停在了一个村子,然后这个村子连名字都没看,我们直接穿过村子,向东来到了洛河边。
    这个村的地理位置与洛水村差不多。
    叶子暄一直打电话,我跟着他,来到了洛水岸边,找到猛爷他们。
    刚到这里,但见这里已经倒了一个,这个人就是大卷。
    看了一下,他浑身是水,佛跳墙正在对他做人工呼吸。
    叶子暄摸了一下大卷的手腕,然后让佛跳墙去一边,抓起大卷的两条腿,就倒吊起来。
    我也过去帮忙,用白拂之力帮他从体内水去了出来,然后说:“我现在死了吗?“
    “你死了怎么见我?你怎么突然之间淹着了呢?”我问。
    “我去救全家捅啊、”大卷说。
    “全家捅呢?”我问。
    这时,我才注意到了奶牛在一边非常焦急地看着洛水。
    洛水是黄河支流,虽然不大,但也不小,比不上通天河,也比不上流沙河,但是这浪子颇急,如果不会水跳下去就是找死。
    “你们怎么会来河边收账呢?”我不禁问道。
    猛爷说:“那人欠了钱,就跳河了,这一跳河,我们要把他救上来啊,要不然的话,我们这不是逼人下水?全家捅进入了河中,也不知去向,而大卷又去救人,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啊,我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怎么可以去跳河呢。”
    “不过,不管怎么说,总要救人才是,至少也要把全家捅给救出来。”猛爷说。
    大卷这时说了句:“水不深,就是水浪急了点。”
    听他这样说,我便把小黑放在地上,脱了衣服下河。
    刚走进去时,不到膝盖,再往前走了一些,到了腰部,再向前走一点,我草,直接到了脖子处。
    尼妹,这叫不深。
    第七十六节:鲶鱼救人
    我不由从水中退到岸上,对大卷说道:“大卷,你这句话害人不浅啊,这是不深吗?三步就到了脖子处,稍微不会水的,肯定会挂——难道你刚才在水中还没喝饱?”
    大卷摸了摸头笑了笑:“六哥,我知道你会水,我才这样说的。”
    “上次在西流湖中,那水是死的,深一点无所谓,这水流的急,稍微不注意就会被冲走,岂能开这种玩笑?还好我能急流勇退!”我说完,又看向了洛水河面。
    目前救人,与上次全家捅进西流湖不一样。
    这河又长又宽又广,全家捅现在从这里直接冲到湖北也有可能——当然不会那么快,我的意思是水比较急,比较快。并且天空又黑,又没有什么小船可以用,确实急人。
    想到这里,我便说:“第一个先跳水的是那个欠债人,估计他已经被淹死了,哎,这人真是害人不浅,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
    叶子暄这时说:“他未必会死,他是这个村子的村民,自小在水边长大,肯定早就练成了浪里白条的本领。他逃入水中,也是为了躲债,倒是可怜了全家桶……”
    一听叶子暄说到这里,奶牛不禁又急了,抓起叶子暄的胳臂晃了起来说:“四眼,你要救全家桶,我们可是把希望全部寄托到你的身上了。”
    叶子暄摆脱奶牛说:“你也不必着急,我有办法寻找全家桶。”
    刚才奶牛着急上火,还以为叶子暄放弃,但是又听叶子暄这样说,上来就亲了叶子暄一口说:“四眼,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大卷这时说:“奶牛姐,我刚才也去救全家桶了,为啥就没有享受到这种待遇?”
    奶牛瞪了他一眼说:“大卷,你再多喝点水,也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叶子暄来到河边,也脱了衣服,也跳进了水中。
    我以为叶子暄的办法就是他亲自潜水寻找全家桶,但又为他感到捉急,这水哪里能找到?不多时,他跳了上来,手里拿了一条一尺长的鲶鱼。
    那鲶鱼张着嘴,露着牙,看着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
    奶牛愣了一下:“四眼,你抓只鲶鱼做什么?”
    猛爷说:“奶牛,别打搅叶科长做事,先一边去。”
    此时小黑估计应该不饿,毕竟刚才饱餐了一顿,因此对这只鲶鱼熟视无睹,以表明自己不是吃货。
    叶子暄没有回答,只是把食指放在鲶鱼的口中。
    那鲶鱼被抓,本来就很郁闷,既然叶了暄主动把食指伸了过来,自然便咬了一口,叶子暄的手指顿时流了血。
    随后他拿出一张黄符,然后用血在上面写上全家捅的八字与名字,塞进了鲶鱼嘴中,然后又把它放回了水中。
    叶子暄这时说:“一会就能看到结果,各位不必着急。”
    也确实不必着急,因为着急也没用。不过虽然说不急,其实还是很焦急,只好看着那条鱼能找到全家桶。
    那鱼进入水中,竟然会发光,光虽然不太明亮,但在这暗夜中,绝对可以看清,就像一颗星星一般,在水中游来游去。
    它向下游游去,我们也跟着它向下游。
    大约三分钟后,猛爷突然问:“四眼,我这里心里真急,找到了吗?”
    叶子暄淡淡地说:“不急,找到时,它自然会停下来的。”
    叶子暄的话刚落音,鱼果然停在水中央,但依然缓缓向下游游去。
    叶子暄说:“全家桶就在那里,不过依然被水冲着,我现在下去。”
    他说到这里,便跳进了水中。
    看着水急,我也跳了下去,决定帮叶子暄一把。
    很早我已说过,我小时候就在水边长大,村南乃南水北调大运河,村东为一条沟渠,上游为国家级水库,每到夏季,就会放水,因此整条渠都有水;村西有一条河,是淮河支流,四季不断流。
    每到夏天时,我与小伙们都在考虑在哪条河洗澡——当然先货比三家,哪里水深就去哪里,否则感觉不幸福。因此虽然不是什么游泳高手,但是水性还是有的,这水虽急,但刚才对水已有粗浅认识,所以下去时,也格外谨慎。游到鲶鱼旁边,向下摸去,果然是一个人,我与叶子暄一人拉一个胳臂,把人拉到岸上,确实是全家捅。
    此时的他,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大卷看了看说:“奶牛姐,该人工呼吸了。”
    奶牛听了大卷的话,果然对大卷嘴对嘴人工呼吸起来,看到这里,叶子暄对奶牛说:“奶牛,你这样力度不够,还是让我们救他吧。”
    说完后,便将全家捅倒吊起来,我依然借用白拂之力将他体内的水除去。
    那些水顺着他的鼻孔,嘴巴,眼睛,耳朵全部流了出来,直到不流时,叶子暄把放平放在地,用手按胸做人工呼吸,一分钟后,全家桶也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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