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汝穆便低头继续为她的膝盖上药,红药抹出了两大红团,莫名有些滑稽。
    “我说,再给我看一眼那蔷薇呗?”这就好像某人突然在他胳膊上文了你的名字一样,或者是为你画了一幅画,看过一次就还想看第二次。
    何汝穆的温情一直到这个时候,遽然终止,泰然收手,起身,踢了于薇一脚,“我身上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看?赶紧去洗脸,洗完吃饭,你当我的时间很多么?”
    于薇:“……尼玛。”
    **
    情人节,对于过惯了的人,或是天生不懂浪漫的人,不会对它有多期待。但于薇跟何汝穆两人都没过过,并且一个愿意制造浪漫,一个喜欢享受浪漫,这对他们而言,当真是意义非凡。
    烛光晚餐准备了太长时间,有的菜凉了,何汝穆又重新热了一遍,之后上楼换了一身衣服。
    于薇哭花了妆,认认真真地洗了,但未再补妆,反正何汝穆都见过她丑的一面了。
    之后切着牛排,喝着红酒,听着舒缓的蓝调,俩人都有感觉这是将要真正和好的节奏,再坐到餐桌旁时,气氛尤为温好。
    举杯,长桌两侧两人遥而相望,目光里都有些闪烁,是久违的灵犀。
    心情尚好,于薇的话也逐渐变多了。
    于薇浅酌了一小口红酒,辛辣正合适,酒香扑鼻,不经意地说着,“你什么时候学会画画的?”
    何汝穆动作一顿,眉眼里明明染上了喜色,却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终于看到了?”
    于薇点头,用轻松的语气掩盖着曾被她扔了无数个胸针的事实,“很好看。”
    “喜欢的话,可以继续给你画。”
    “也不用了吧,怪麻烦的。”于薇忽然眨了眨眼,“说真的,你什么时候学画画的啊?我记着你是金融系与古文物专业双修的吗?”
    何汝穆“嗯”了一声,不再多说。
    于薇脑袋里突然灵光一闪,“林飞扬是学金融的,周雨惜是古文物的?你会画画是跟她学的?所以她是你学姐,林飞扬却对她不是很了解?”
    何汝穆很轻地点了个头,不是他想要提周雨惜的,这一次是于薇她自己提的。
    最容易幸福的女人,不是极度聪明的,就是极度笨的。
    刚好于薇有时候会聪明得令人无奈,所以一不小心,她也将自己赔了进去。
    吃完饭后,换了首曲子,俩人跳了段华尔兹,这一天的情人节就这样过去了。
    自从提了周雨惜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再无法点燃,简单地接了个吻,就算了,各回各屋。
    有些失望……于薇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睡不着。
    也有可能是酒喝多了……体内的某些因子开始兴奋,跃跃欲试着什么,于薇不想把原因归结到周雨惜身上。
    于薇一翻身,起床,换了件短款的拉拉队服一样的弹力紧身短背心,及紧身短裤,去楼上健身房跑步。
    反正睡不着,做会儿运动好了,运动完消消汗,半小时后怎么也会有睡意了吧。
    然而于薇却是越运动越清醒,双眼瞪得老大,困意全无,四十分钟后,从跑步机上下来,又三十分钟后,消了汗。
    于薇开始发呆,逼迫自己不去想周雨惜,去想着今天何汝穆腰上的那朵蔷薇。
    想着想着……就又动了坏心思,偷偷地潜入了何汝穆的客房。
    大概因为他是男人的缘故,客房的门不仅没锁,甚至都没有关紧,露着小缝儿。
    已经将近凌晨一点钟,何汝穆该是睡着了,于薇蹑手蹑脚地推门进来,用微弱的手机屏幕光亮,在黑暗中摸索着何汝穆的床……
    何汝穆侧身而卧,软被盖在胸以下,胳膊搂在软被外,屈在脸庞。
    穿着的是灰色的睡衣,想必睡裤也是了……睡裤啊……怎么弄呢?
    于薇的手机从上滑到下,再从下滑到上,总觉着无从下手。不过幸而她穿得是紧身运动装,动作轻便不容易发出声音。
    于薇抬手压了压床,看何汝穆没有反应。又加重了力量,再次压了压床,仍旧没有反应。
    于薇抬起一条腿,半跪在床上,逐渐向下压,没反应。再抬起另一条腿,整个人都跪在他身旁,没反应。
    于薇小心翼翼地扒着他的软被,一直扒到了腰处。
    突然,一道毫无睡意地声音陡然响起,“好玩吗?”
    于薇吓了一跳,拍着胸|脯,结结巴巴地说:“你,你没睡啊……”
    “睡了也被你折腾醒了。”何汝穆没有开灯,就这么在黑暗里一瞬不瞬地凝望着于薇,似乎在算计着什么,倏地意味深长地说,“你想干什么可以直接和我说。”
    于薇也没起身去开灯,就这么跪在他身旁,手还扒着他的软被,呆怔怔地借着小光看着他。
    突然,于薇利落地扒开何汝穆的睡裤,拿着手机开了闪光灯,迅速地对着他腰上那朵蔷薇拍了张照,拍完关了手机就下床要跑。
    但突然被何汝穆抓着手腕揪了回来。
    何汝穆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撩人,“这就想走了?你当我这是免费照相馆呢?拍个照连个肖像费也不给?嗯?”
    于薇咽了咽口水,讪笑道,“别说的这么严肃,不就一张照片么?”
    何汝穆也笑,“是啊,别说的这么严肃,不就一朵蔷薇么?”
    于薇眉头一皱,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别扭呢?
    但不成想,何汝穆接下来的话更让她别扭,“我能文雨伞,就能文蔷薇,至于你这么感动么?大半夜偷跑进来看它?”
    于薇:“……”整个心都冷了。
    “还是,你想献身?”何汝穆继续道。
    “你再给我说一遍!”黑暗里,于薇的声音忽地冷得像块冰,“何汝穆,你是不是觉着耍我玩特别有意思?”
    “是啊,有意思。”何汝穆抬手,悠然地枕在脑下,细条慢理地说,“于薇,你对我早就没有任何抵抗力了,你不承认这个事实?”
    “我对你没有任何抵抗力?”于薇怒极反笑,“你当你是什么香饽饽呢,我对你没有抵抗力?”
    何汝穆嘲笑了一声,“那么就是你认为我对你没有任何抵抗力?”何汝穆淡道,“于薇,就算你现在脱光了躺这,我都不会想上你。再者,你敢说你现在闯进我房间,不是希望让我上你?”
    “我上你妈|逼!”于薇长这么大头一次骂这种脏话,被何汝穆气得大喘不停,一只手腕又被何汝穆抓在手里,另一只手抬起来就要扇何汝穆的巴掌。
    但在即将再次被何汝穆另一只手抓住的时候,猛地变了方向,撑着床垫儿,就跳上了床,两脚踩在床上要站起来,踢他。
    可何汝穆的力气太大,于薇方往起站了一半,就被何汝穆给拽了回去,顿时坐到了他身上。
    于薇睚眦欲裂,两只手都被何汝穆给抓住,低头就朝着他下巴咬了下去。
    何汝穆一道闷哼后,继续冷道:“你也就咬人的本事吧,于薇?”
    于薇抬头,大声冷笑,“我除了能咬你,我还能让你生不如死。”
    何汝穆嘲道:“就你?”同时放开了于薇的手,“恐怕你都没办法让我硬吧?”
    于薇的气焰大,不服输,易被激将,双手一被松开,向后一蹿,蹿到何汝穆两腿之间,抬手就将何汝穆的睡裤扒了下去,目光冷冽,“何汝穆你要是有能耐,你今天就别硬!”
    何汝穆微微一笑,“硬是自然反应,八十岁老太太过来碰我我都会硬,有能耐你就别让我射。”
    于薇冷哼一声,抬手就抓住了何汝穆的软塌塌的那物。
    何汝穆呼吸一滞,闭上再晚一刻就会留露出满足的眼睛,心想,于薇还是这么容易被激怒,真好骗……
    于薇头一次主动碰男人的这玩意儿,有点不太会,但也能想象到该如何做,或快或慢地动着,一边死死地注视着何汝穆的脸,似乎没把那玩意儿当做何汝穆的二弟,当做何汝穆的脖子,想要掐死他。
    而何汝穆的那物……在于薇找到方法之后,很快,就硬|了起来。
    “何汝穆,你硬|了。”于薇得意洋洋地说。
    何汝穆嘲道:“还没射吧?你没别的本事了?如果现在躺着的人是你,于薇你信不信,我只用五分钟就能把你弄到高朝。”
    于薇猛地拿起旁边的软枕就捂到了何汝穆的脑袋上,迅速脱下运动裤和内裤,半蹲在何汝穆身上,就往下套。
    何汝穆感觉到了于薇的意图,终于急了,猛地急声道;“于薇我跟你闹着玩的你没湿会疼的!”
    可于薇已经坐了下来,顿时疼得身体都在颤抖,冷汗直冒。
    何汝穆这么说她就是为了激她,可没想到于薇这么易上道,这个笨女人……
    何汝穆忙扯开脸上的枕头,坐起来哄于薇。
    可何汝穆这么一坐,瞬间让于薇进入的更深,俩人都重重地疼了一下。
    “你,你给我躺下!!!”于薇失声喊道。
    何汝穆忙躺了下去,可这么一坐一躺的,一进一入,于薇就更疼了,啊啊啊地哭了起来,又委屈又疼。
    她跟何汝穆就两年前那么一次,本来就紧得很,现在下面又如此干,真把她疼坏了,可一股子怒气儿还是没因为疼就压了下去,竟然就这么疼着的缓缓动了起来。
    何汝穆呼吸一紧,“于薇你别动了……”她疼,他也疼。
    “何汝穆你看我今天能不能让你射!”于薇不理,咬牙切齿地吼骂。
    然而于薇动了一会儿后,体内就逐渐变湿了,润滑了许多,疼楚变弱,竟然块感升起。
    何汝穆亦感觉到了于薇的变化,知道她能忍受抽动了,而他自己也忍受不了这种缓动作幅度,猛地坐起身,抱着她的腰,重重向上顶起……
    ☆、86秘事
    “你不准动!”于薇只重重地被顶了一下,就立刻推开了何汝穆,咬着牙说,“有能耐你就一动不动!”
    何汝穆呼吸猝然变得急促,手抓紧了床单,哑声说:“好,我不动。”
    于薇她哪懂得什么技巧,只体会过那一次,还都是何汝穆做主宰,两年多过去,那个画面虽然清晰,但真让她来动,简直是……暴殄天物。
    于薇跪在床上,一手撑在何汝穆的腹上,一手撑在身后的膝盖上,没有规律幅度的乱动。动了几次就不再动,坐一会儿,才又动了起来。
    似乎是真的主动开做,于薇也有些难为情,面色逐渐染上红晕,垂着头,不再去看何汝穆。
    何汝穆被于薇折磨的痛苦非常,终于忍不住地用沙哑暗沉的声音说,“快点不行吗?”
    于薇一停,冷眼去看他,“提条件?受不了了?”
    何汝穆是真的难以承受了,血脉喷张,动了动手指,想要向上挺起臀肌,想要坐起来抱住她,想要用尽全身力气带她进入另一个感官世界。
    “何汝穆,你不准动!”于薇似乎感觉到了何汝穆的意图,猛地一声喊。
    何汝穆咬咬牙,听话地不再动,浑身绷直,牙齿咬得死紧,让于薇满足。
    但于薇也不舒服,她只想着让何汝穆快点射,本能地速度加快,却无技巧。机械的动作,不像是在做快乐事,而是一场你疼我也疼的报复。
    “呃!”于薇突然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娇吟。
    他那物碰到了,碰到了她那敏感一点。
    同时听到何汝穆的一声粗喘。
    于薇微微颦眉,仿佛瞬间想到了些什么,明白了些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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