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砚砚叹息一声,在晨光中慢慢的站起身子来。
    穿好自己的衬衣,张砚砚回头,看着那超大size的大床上枕着头一动不动打量着她的沉烈,别过头:“你还不起来么?”
    她记得他昨晚应酬到三点才回来。但是,上天真是优待这个男人,就算是熬夜这么晚了,脸上依然没有黑眼圈。
    岁月啊,你对女人,真是无情。
    张砚砚扣好自己的扣子,最后看了一眼那一直看着她穿衣动作的沉烈,他的视线太过炙热,不用猜张砚砚就完全能明白沉烈的心思。
    夫妻一年,他们交流最多也最好的地方,就是床上了。
    这个男人,这个时候,这种眼神,只有一个意图。
    他想要了。
    “嗯……”沉烈紧紧盯着张砚砚的一举一动,当然也把对方脸红的样子看在了眼里。
    有些揶揄一笑,他修长的指尖指了那腿啊心。
    “怎么了,小鸟儿,清晨的一次,不要浪费?”
    “哼……”饶是有过性啊经验,还是很频繁的张砚砚,在听见沉烈的揶揄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没办法,她还是脸皮太薄了,完全没有这个男人的卑鄙无耻。
    “我要上班了。”
    “哦……”沉烈点点头,似乎赞同了张砚砚。
    只是在张砚砚俯身过来拿手机的时候,大掌一挥,拉着张砚砚的身体就往床上压去。
    “可是,我想要了呢。”
    被压倒柔软的床铺中,耳边传来男人温热的气息。
    要说,结婚一年,张砚砚对沉烈当初的强取豪夺不能不说,是仇恨的。
    只要想起当初被拆散的她和罗旋,她心里就疼得不能自己。
    讨厌一个人,但是却要无时无刻的和他生活在一起,张砚砚还真是佩服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砚砚已经很淡然的看待这个世界了。
    有些时候,命运就是一张网,她怎么挣脱,都挣脱不了着牢笼,只能顺着他,顺着他,希望,接下来的人生会安然无恙。
    这是张砚砚的想法,她不爱沉烈。
    她相信沉烈也不爱她。
    可是,这样不相爱的两人,在床上却意外的和谐。
    沉烈堵着张砚砚的小嘴巴,使劲的吸,他在床上一向野蛮,强势,和他的人一般。就算这个时候,两人热烈的接啊吻,他还是用力的拉着她的舌头,似乎要吞噬她一般。
    张砚砚一般最开始不会主动的回应沉烈的吻,尤其是占有欲这么强悍的吻。
    但是沉烈的动作,快,猛,还狠,让张砚砚深深的明白一个事情,她不回应,沉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有办法,张砚砚的手搂到了沉烈的脖子,也开始热烈的回应起来。
    你吸我,我不会吸你么?
    一吻完毕,张砚砚就算是被调啊教很好,也忍不住气喘吁吁,躺在软软的床上,没有力气。
    偏偏沉烈还一脸精神奕奕,咬着她的下巴,慢慢的往下滑。嘴上还嘀咕出声:“怎么了,小鸟儿,没力气了么?”
    张砚砚白了男人一眼,没有说话,只是软软的伏在被单上。
    她知道,接下来,男人会带给她一阵狂澜。
    果然,柔软的腰肢被托高,然后一件熟悉的硬啊物滑了进来。
    被胀啊满的感觉让张砚砚忍不住满足的叹息一声,小小的嘴角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啊吟。
    快啊感,强烈的快啊感,在身后的男人刻意的引导下,向张砚砚袭来。
    直到最高啊潮,那满目的泪慢慢的滑了下来,张砚砚躺在沉烈的怀中,细细的喘啊息。
    舌头尝到了那炙热的泪水,张砚砚微微的扬起了唇角,浮上一抹苦涩的笑容。
    或许,她真的是淫啊娃荡啊妇,就算是在沉烈的身下,也能完美的达到高啊潮。
    原来,能把爱和性分开的,真的不止男人。
    经过一个小时的剧烈运动,张砚砚起床不出意外的迟了。
    当管家李小姐来敲门的时候,张砚砚摊在床上,怎么也不想动。
    那个一大早吃饱喝足的人,倒是精神奕奕。
    “嗯……不是早上有节目么?还不起来上班了……”
    真是欠扁的男人!这到底是谁害的!张砚砚翻了一个白眼,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没有办法,只有慢吞吞的爬起来,往楼下走去。
    “夫人,你的牛奶……”楼下,管家李小姐已经对张砚砚的晚起司空见惯了,上了早餐后就静静的退下了。
    张砚砚一边看时间,一边吃着自己的早餐。
    完了完了,这里是连云市的别墅区,不好做公交,平时只有几趟,她错过了早上那一趟,现在第二趟是在十分钟后,还能来得及么?
    张砚砚咬着面包,一边看时间。
    “我今天在江南新区有个活动。”正在想,怎么快点解决完早餐出门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忽然天外飞来一句。
    “嗯……怎么了?”张砚砚说完这句,后猛的想到,自己上班的地方在江南新区。
    “你要带我过去么?”
    沉烈抬头,看了一眼张砚砚,露齿一笑,“毕竟是我害你迟到的。”
    话完,他看着对面张砚砚脸上浮上的红晕,笑容越发的大了。
    而张砚砚,除了咬牙切齿,狠狠的咬着面包,似乎把那柔软香甜的面包当成那个男人咬,其他没有一点的办法。
    两人吃完早餐,张砚砚收拾了东西下来,沉烈已经在车里等她了。
    看着那面如冠玉的男人,张砚砚再次小小的叹息一声。
    所以的衣冠禽兽,就是指沉烈这种男人了。
    不过,看着他衣冠楚楚的样子,为什么她的心里那么的不得劲儿呢?
    “还不上来。”心思云游的时候,沉烈已经看了一眼时间,冷冷的催促。
    “好了好了,我来了。”
    心中微微叹息,张砚砚拎着包包,坐到了沉烈的身边。
    说了,张砚砚和沉烈私下交流很少,沉烈很忙,基本上从头忙到尾,能和张砚砚所做的交流,就只有在床上那段时间内了。
    而且,张砚砚不想让大家知道沉烈和她的关系,在结婚之前都说好了,她要工作,还不需要接送。
    想今天这样,沉烈顺路带张砚砚上班,次数少之又少。
    所以,也是因为这样,两个大活人,在车上,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一路沉默。
    张砚砚侧过头,看着窗外飞快的逝去的景物,只是慢慢的,车窗上开始凝聚起一个影子。
    那是认真看文件的沉烈。
    他生得极好,既符合了时下奶油小生的完美五官,但是有没有奶油小生那么娘娘腔,一张脸,可能是因为肤色的原因,居然显得有几分阳刚。这个时候,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文件,那薄薄的唇一勾,张砚砚想,是不是又要人要倒霉了。
    沉烈很少笑,而笑的时候,总是有人要倒霉了。
    阿门。
    张砚砚在心中为了那个倒霉的孩子默哀。
    最后脑子里转了一圈,居然发现自己在看沉烈,真是无可救药。
    讪讪的收回视线,张砚砚所幸闭上眼睛,还是有点困,不如睡一觉好了。
    李伯开车真稳,旁边的沉烈真安静。
    不知不觉的,张砚砚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熟,很香甜,所以她完全不知道,在她睡过去后,旁边男人才放下手中的文件,神色复杂的看了沉睡的她一眼。
    011
    “大家好,时间来到了上午的十点零九分,欢迎来到砚砚给你主持的音乐之声。今天,我给大家推荐的是一首舒缓的情歌,在热闹非凡的上班时节,相信它能给你带来短暂的心情舒缓和愉悦。”
    情歌缓慢的流淌,张砚砚摘下耳麦,看了看屏幕外面的拍档小蜜蜂,嘴角微微一勾。
    现在的张砚砚在连云市的一家音乐电台做主持人,虽然不是当红的节目,但是张砚砚也很开心。
    那年,她虽然接到了梦寐以求的连云市电视台的邀请书,但是最后的关头,她却没有去。
    因为,她无法忘怀,沉鱼得意的大笑。
    “要不是我,你能遇上我哥哥这种极品男人,要不是我,你能进连云市电视台。”
    不得不承认,沉鱼伤张砚砚很深,也幸好,这一年,她在外面和罗旋双宿双飞,没有回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对待这个所谓的“小姑子”。
    是恨?好像有那么一点,但是现在,她更多的是感叹命运而已。
    不过,还好,还好,现在的一切和一切都很安宁。
    音乐之声节目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虽然这是一期介绍音乐的节目,但是张砚砚也习惯和那些观众分享她生活中的心情。
    这样的分享,让她心情更加的愉悦。
    她想,就算不能帮助其他人,但是没了沉烈,可以和其他人安乐的分享自己的心情,也是好的。
    摘下了耳麦,张砚砚走出录音室。
    小蜜蜂迎了过来,热情的递上一杯蜂蜜水。
    小蜜蜂叫李蜜,其实和张砚砚是同一届进来的,但是因为喜欢八卦,还喜欢说话,总是在耳边嗡嗡嗡,所以叫小蜜蜂。
    “怎么了?”看见小蜜蜂那个样子,张砚砚就知道今天会有八卦。
    虽然她对八卦没什么兴趣,但是偶尔能娱乐生活也是好的。
    果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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