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之人止不住好奇,“那一个贪生怕死之人,不知道到底哪里令北堂帝如此的看重?”在他眼中,那一个人,简直是一无是处!
    “这与你无关,我要见到她。”
    为首之人沉默了一下,道,“北堂帝,我们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立下诏书,传位与皇后腹中的孩子,那么,你自然可以安然的下山去,并且可以带走你要的人,否刚……”
    “否则如何?”
    庄君泽淡笑面前这一群不自量力的人,一个小小的杀手门派,就能杀得了他么?还有就是,夏雪衡何时怀有孩子了?萧太后,那一个女人……
    秦楚在山寨中转悠,逢人就问‘茅房’在哪里,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个人给她指过路了,但是,她就是‘找不到’。
    一圈下来,秦楚已经将整个山寨的地形摸得一清二楚。
    ……
    厅内。
    为首之人见庄君泽不合作,眼中闪过一丝杀气,手中的茶盏,毫无征兆的砰然落地,瞬间,只见大厅,巳被数十人包围的水泄不通!
    “北堂帝,你怎么也想不到,这里,并不是一个山寨,而是一个杀手门派吧?”
    庄君泽不说话。
    “当年,萧太后要对付朝中反对她的人,但是,她又不好直接出手,于是.就暗中培养了我们这一群人,当年.朝中那些离奇死亡的大臣,都是我们杀的,你以为,你一个人到了这里,还能安然离开么?”
    “我要见那一个人。”
    庄君泽丝毫未将面前的威胁看在眼里。
    为首的人自然也看出来了,面上闪过一抹恼怒,“你……”
    “人到底在哪里?”庄君泽又一次问道。
    “北堂帝,你想不到吧,你此刻那么想见的那一个人,他早就背叛了你,他已经站在了我们这一边。”
    “是么?”
    “当北堂帝奄奄一息的时候,相信他就不会那么胆小,就会出来见你一面了。”
    “是么?”
    “你……”面前,明明趋于弱势一方的人,却无形中带给了为首之人一股迫人的压力,让他恍然有一种他才是弱势一方的错觉。
    “来人,将北堂帝拿下,生死不论”!
    为首之人,一瞬间,竟无法再与面前之人对视下去,冷酷的对着厅外的人吩咐道。
    霎时,只见一行人,涌入厅中,将庄君泽密不透风的围住。
    庄君泽冷眼相看。
    所有的人,默契般的攻向庄君泽。
    庄君泽身形一晃,在众多双眼晴下,陡然消失不见。
    众人一时间扑了一个空,目光环视,不敢相信一个人,竟可以这样凭空消失不见。
    为首之人也不停地在厅内环视着,忽然,右手飞离了身体,疼痛,瞬间蔓延过他的全身。他不可置信的向后望去,只见那一袭消失不见的白衣,翩翩然立着,身形不动。
    厅内的众人,看着半空中迎面而来的那一只血手臂,脚步,不约而同的后退了一步又一步,直至退到了门边,身体微颤。
    “对付你们一行人,真是脏了我的手。”
    庄君泽淡淡的看着面前的一行人,在他眼中,他们已经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了。
    为首之人左手握剑,先一步向着庄君泽攻击而去,并且再次唤道,“兄弟们,上,只要杀了庄君泽,荣华富贵有我们享受的。”
    众人在金钱的诱惑下,后退的步伐,转为了上前。
    之前带着秦楚上山来、之后又带着庄君泽上山来的那一个中年人,在这期间,悄悄地离开了大厅,向外而去。
    ……
    山上的断崖一面。
    秦楚一袭白衣,找了一块干净一点的石头,席地而坐。
    中年人寻找而来。
    秦楚浅笑着回头望去,和善的唤道,“大叔。”
    中年人看着面前之人面上那一抹淡然从容的笑,终于知道,之前的一切,不过是他的伪装。只是,他演的太好,连他当时都没有察觉出来。
    “大叔,你留在这里多久了?”
    秦楚对着第一个找上来的中年人问道。
    “二十年了。”
    “这么久了啊!”闻言,秦楚轻轻地叹息一声,悠悠的道,“原本,我还想让大叔你尽快离去,好留住一条命的,但是,你既然呆了这么久了,那么,双手,定然已经染满了鲜血……”
    “你早就算到了现在的一切?”
    “不算早,只是算好了一切,才来的。”他们,输就输在太过自信,太小看庄君泽了,那样一个人,岂是他们这群人可以对付的?
    “你到底是谁?”
    “一名治病救人的大夫而已。”
    “不像!”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与像不像,没有关系。”
    中年人第三次打量起面前的人,与前两次不一样,这一次,他仿佛是要将她整个人看透,但是,她将自己掩藏的太深,就连阅人无数的他,也看不出丝毫来。
    “我已是老命一条,死与不死,对我而言,都巳经无所谓了,但是,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可以么?”
    “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不是说,你是大夫么?大夫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
    “可是,救一个染满鲜血的人.是大夫的过错。”
    “若是那一个人今后再没有能力伤害人呢?”
    秦楚望着面前的中车人,中年人也望着秦楚,四目相对,秦楚缓缓地笑了,道,“可以,但是,待会你要否定我给你们药物,对付庄君泽一事。”
    “成交!”
    ……
    大厅内。
    尽管面前的这些人,个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并且,一起联手,但也根本不是庄君泽一个人的对手。
    山寨中为首的那一个人,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都倒了下去,心中恼恨,不动声色的推倒了桌子上的茶壶。
    茶水,霎时沿着桌子滑落。
    无色无昧的气体,在厅内,无声无息的散发开来。
    庄君泽狠绝的一招,直接夺去了厅内剩余十多个人的性命,凌厉的一眼,望向唯一仅存的那一个为首之人。
    为首之人不断地后退着,直至退出了大厅,快速的往外跑去。
    庄君泽不紧不慢的跟着。
    为首之人逃跑过程中,往后望去,只觉得身后漫步而来之人,恍若地狱而来的夺命使者,让人不寒,而颤。
    庄君泽一个轻松的跃身,便立在了那一个为首之人前方。
    为首之人顿时急急停下脚步。
    “她到底在哪里?”
    一路而来.庄君泽并没有发现秦楚的身影,不由得最后一次对着面前之人问道.眼底,有着浓重的杀气。
    “庄君泽,没想到你也会这么看重一个人,不过,她确实背叛了你,你此刻不觉得浑身无力么?”算算厅内那一壶茶水推翻到现在的时间,为首之人慢慢的镇定下来。
    庄君泽微微皱了皱眉。
    “那一个人,他给了我们毒药对付你,庄君泽,这是你想不到的吧?”为首之人一手紧紧地捂着不断滴血的伤口,一手不动声色的提着手中的剑。他应该按照那一封信函中的话去做,拿那一个人来做威胁的。只是,他当明,真的一点也不相信,一向冷血无情的庄君泽,会这么的看中一个人而巳。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么?”
    淡淡的声音,让人丝毫听不出情绪。
    “庄君泽,不管你信不信,今天,你的命,注定要留在这里了。”说着,为首之人出其不意的一剑,直直向着庄君泽而去。
    庄君泽不动。
    为首之人心中暗自一喜,只当是药性已经完全发作了,然,当他的剑穿透那一个人身体的时候,只见那一个人,忽的化为了一缕白烟,消失不见。
    “庄君泽,你有本事就不要躲躲藏藏的……”
    为首之人大声的喝道,目光,不断的环视,又时不时疑神疑鬼的蓦然回头,心中害怕着那一个人,会再一次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他的背后。但是,没有,那一个人,就好像突然在空气中蒸发了一样。
    明明巳经中毒,明明已经内力全失,怎么还能够运功呢?
    为首之人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可能上当受骗了,然,此刻意识到,已然晚了。
    半空中的庄君泽低头,冷漠的望着地上如无头苍蝇似的乱转的人。
    中年人,在这个时候,挟持着秦楚出现,沉声对着为首之人道,“当家,当初我说用这个人身上搜出来的迷药,你偏不用,硬要用小弟带回来的软骨散,现在可好……”
    “什么?”
    为首之人根本听不懂中年人在说什么,而此时此刻,他也不想懂,因为,在看到秦楚的那一刻,他只想着怎么用秦楚来威胁庄君泽。
    于是,手中的剑,向着秦楚而去,意在架住秦楚。
    这时,一道白光,倏然落下,只见前一刻还活生生说话的人,此刻已经一分为二,血腥味,霎时弥谩开来。
    中年人和秦楚,一时间,都猛然向着头顶望去。
    秦楚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中年人架在秦楚颈脖上的剑,顿时紧了一分,威胁道,“庄君泽,若是你想我手中的人没事,你就放我离开。
    “你走啊!”
    庄君泽浅浅一笑,没有阻拦。
    中年人挟持着秦楚,且行且退,忽然,脚不知怎么的,踩到了一块小石子,整个人绊了一跤,剑,微微脱离了秦楚的颈脖。
    秦楚趁机从中年人的挟持中逃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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