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北也不收回自己的手,只是任由齐妃拿着,齐妃那鲜红的指甲在夜色里格外眨眼,沐寂北只是嘴角含笑,眉眼间俱是柔和的笑意,看向站在对面的齐妃。
    齐妃见此有些焦急:“我的好妹子,你这是真的不肯帮姐姐么?如今姐姐势单力薄,是真的需要有人帮助,姐姐向你承诺,若是将来有朝一日姐姐发达了,一定不会亏待了你们的,好妹妹,你就帮我将宁嫔约出来吧,她现在厌烦我的很,根本就是将我拒之门外,若是伍伊人找到了她,只怕姐姐在这后宫之中就没有活路了。”
    沐寂北浅浅的笑了,看着对面一脸紧张的齐妃:“刚刚我瞧着齐家的人可是一直在帮着娘娘啊,娘娘在伍妃手下也并未吃亏,实在是不知道要我们相府做什么?”
    齐妃一脸焦急,脸上尽是紧迫之色:“齐家始终是齐家,一直依附于摄政王,总是会有一日…”
    齐妃仔细了四周,压低了声音,再次道:“总有一天会推翻皇帝的,哪里会事事以我的利益为先,我总是要为长远考虑的,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是不提及长远,只看眼下,我已经同伍妃交恶,水火不容,若是再多了一个宁嫔,我可实在是没有了活路啊。”
    沐寂北点点头,似乎很是认同,却依旧开口道:“只是娘娘为何要支走我的父亲呢?要知道,就算是我同意了,最多不过是三姐姐不再针对娘娘而已,相府却也是不会插手后宫之中争斗的这些事的。”
    齐妃似乎早知道沐寂北会有这一问,开口道:“丞相在朝中为官多年,只怕是不会轻易帮我这个忙的,可是如今姐姐又实在是表达不出什么诚意,只怕丞相大人见不到好处是不会点头的。”
    “那娘娘的意思是让我去说服父亲?娘娘实在是太高看了我。”沐寂北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丝嘲讽。
    齐妃将沐寂北的手抓的更紧,让沐寂北有几分不悦。
    齐妃继续道:“我从宁嫔那里曾听说过,丞相对你的宠爱是绝无仅有的,所以才会找到你,你若是有什么条件,我都会尽力去办,只是如今这事事关我的生死,所有永夜郡主你一定要帮帮我这个忙,好好劝劝宁嫔,让她再同我减伤一面,我一定会表达出我的诚意的。”
    寒风呼啸,几度将齐妃的话吞没在萧瑟之中,沐寂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娘娘的意思是什么事都会帮我去做?”
    “我自是会尽力而为的,只要你肯帮我。”
    “好,既然如此我会认真考虑,等到考虑好了,会让人给娘娘传递消息。”
    齐妃点了点头,似乎松了口气,沐寂北把自己的手从齐妃的手中拿出,对齐妃开口道:“既然娘娘已经没有事了,请恕臣女先行告退。”
    齐妃热切的嘱咐了几句,沐寂北这才转身离开,齐妃目光悠长的看着沐寂北的背影,带着晦暗不明的意味,这次将良妃的死嫁祸给沐寂北没成,反倒是让皇帝在心里记着了一次齐家的过失。
    虽然最后齐俊已经为齐家开脱了,但是少不得还是会被某些人传出去大肆张扬,到时那些不知情的百姓只怕是会对齐家的好感直线下降,简单的就影响到了齐家的声名。
    沐寂北背对着齐妃离开,眼中也是带着莫名的光彩,这齐妃在想什么呢,齐家又在算计什么呢?虽然刚才事发的时候齐妃主动告诉了自己齐家的阴谋,甚至几次开口为自己说好话,可是依照沐寂北的分析,齐妃才不是真心要相府的帮助呢。
    不过仔细想一想其中的关节,齐妃为何非要见沐建宁呢?相信以往宫中的厉害妃嫔不再少数,不可能没有与伍伊人结合起来对付齐妃的,那么齐妃为何偏偏这次这么忌惮?这实在是有些不正常。
    而最后在齐妃叫住自己的时候,沐寂北仔细注意了当时的情况,如果她没有记错,齐家的人当时并没有散去,那么齐妃如此明目张胆的叫住自己,就不怕引起齐家的怀疑?
    所以鉴于种种因素,沐寂北可以肯定,这齐家不知又是在算计着什么,只是至于到底要如何牵扯到沐建宁,她可是要好好想一想。
    沐正德一直在另一边等着沐寂北,明亮的烛火映照在沐正德身上,拉出一道修长的影子,男子虽然已经不再年轻,甚至带着几分倦态,却依旧不能否认,那一身宛若流光的气度和芳华实属世间少有,倒是不怪柳芝兰当年那般心仪于他。
    沐寂北走到沐正德面前看着他身上单薄的衣衫,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父亲怎么不先回去?这么大的风也不怕吹着,若是因着我病了,回去姑母少不得又要数落我了。”
    沐正德摸了摸沐寂北的头,眼中带着慈爱,开口一笑:“你都不怕这秋风,为父还怕不成,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更何况秋风凛冽刺骨,吹一吹也好,吹一吹才能清醒一些。”
    沐寂北看着沐正德有些长叹的样子,没有再说话,这个男人一定也很辛苦吧,从一个人人贬低的庶子,到一个人人生畏的丞相,这其中的艰辛绝对不是常人可以想象。
    就算是有人铺路,可到底也一样有人拆桥,若是没有几分真本事,不去尝尝这世间的最苦,又怎么会做到如今的位置?
    沐寂北又想起了这具身体的母亲,楚凉,她想,那一定是一个温婉贤惠的女子,善良柔和的好似一汪春水,轻易便能抚平人心中的伤痛。也只有这样的女子,才会让眼前这个常常笑里藏刀的男人,放在心里爱了那么多年。
    “想什么呢?人不大,心事还不少。”沐正德调笑道。
    “在想父亲到底想要什么?”沐寂北也不避讳,抬起那双比夜空还要干净的眸子,看向沐正德。
    沐正德一愣,停下了脚步,蹲在了沐寂北面前,双手拿住沐寂北的手臂,仔细的看着沐寂北那双眼睛,极为认真的开口道:“北北想要什么?”
    沐寂北也被问的一愣,两人就这么对视起来,最后莞尔一笑:“父亲不是已经知道了么?”
    沐正德也笑道:“若是真是你所要,为父自然会为你去拿来。”
    沐寂北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去拿,父亲不必为我忧心,只是我一直有一事不明,父亲为何十多年来一直对我不闻不问。”
    沐正德站起身来叹了口气,看了看天上的弯月,月色皎洁,仔细看去,似乎能够瞧见其中居住着嫦娥,月兔,甚至还有伐树的吴刚。
    “最初为父确实是有些怨恨你的,只是你是我和楚凉的孩子,我又怎么会真的怪罪于你,不过楚凉死的蹊跷,为父始终在自责是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她,而那府中明争暗斗,为父哪里敢再宠幸于你,在你小的时候,为父曾找你促膝长谈过一次,其实倒是也不算是长谈,因为那时你实在是还小,为父觉得你根本听不懂我在说些什么,只不过是因为为父心中苦闷,实在是想找个人倾诉罢了。”沐正德终于道出了当年的不少事。
    沐寂北点点头,这倒是也可以理解的,毕竟从她来的第一天就发现这个小姐的日子过的不奢华,却决计不是落魄,也决计没有让人欺负了去的样子,只是怕是沐正德始终没有想到,她的女儿依旧还是离他而去了。
    “而你那时乖巧的很,也不哭不闹,为父抱着你哭了一整夜,你却只是安静的用小手帮我把眼泪擦掉,甚至在那以后,不管怎么闹腾,也从来不会闹腾为父,而我的心思则是一心都扑在了权势之上。”沐正德的话没有再继续往下说,他一心扑在权势之上,不过是希望将来他的女儿可以不再为人所欺,可以过的幸福自由,而不是像他失去楚凉一样,再次失去她。
    沐寂北没有开口,心中却不禁有些动容,沐正德虽然不是个好人,甚至可以说是个坏人,辜负了无数女子,甚至欺骗甚至毁灭,可他终究是一个深情的男人,正是因为深情所有才会无情,对于无数人来说他是噩梦,可对于被他爱着的人来说,却是世界上最难寻的幸福。
    沐正德拉着沐寂北往前走,一路走一路开口道:“父亲这辈子在乎的人不多,一个是你姑母,一个是你母亲,一个就是你,只是你姑母为了父亲嫁入宫门,斩断情丝与心爱的人分开,你母亲也因为父亲背井离乡,可最终却因为父亲而被害死,所以便只剩下一个你了。”
    “父亲不必忧心,我始终相信,人死了并不一定就是消失了,也许某一天,父亲在某个街角,会再次遇到母亲,哪怕是换了容貌,变了名字,我相信,父亲也一定能够一眼将她认出。”沐寂北的语气也有些悠长,不仅想到,若不是这两世自己气质相差过大,怕是很容易被安月恒认了出来。
    而经过自己这次的事情,她也开始相信,世界之大果真是无奇不有,她相信,人都是会有轮回的,有前世有今生,可以转世投胎,为人为畜为鬼。
    沐正德的眼角有些湿儒,拉着沐寂北的手不禁用力了些:“所以我一直在追逐权势,只想着等你大了的时候,我便可以给你你要的一切了,你可以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肆意挥洒自己的喜怒,没有人敢质疑。”
    沐寂北的眼色深了一些,这沐正德是想要这天下。
    “可是你却不肯安分了,而是开始宣泄你的不满,从你第一次在你母亲的墓碑上做手脚,我便知道,你是不肯再等下去了,本来为父是计划在你十六岁的时候,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对你好,只是你终究不再是个孩子了,而是开始自己动手了。”沐正德丝毫不避讳将自己的打算对沐寂北说了出来,她相信沐寂北是能听懂的。
    沐寂北低眸,眼中也有些湿润,这个男人用了自己十余年的青春年华,却只为了给自己铺路,如果他理解的不错,按照他的计划,是打算在她十六岁的时候,推翻如今的皇帝,自己登基,只是却因为自己重生在了沐寂北身上的缘故,将他的计划打乱了罢了。
    他当做自己失去了耐心,不肯再忍耐,所以试探了几番自己的心计之后,便纵容着自己,甚至屡次在暗中帮忙和善后。
    父女两人一路谈了很多,沐正德的心也一下子轻松了不少,他相信他的北北会懂他的,他也相信,楚凉一定会幸福的。
    两道身影在月色下拉的很长,四排脚印深深浅浅的留在了地面上,气氛融洽温暖的足以抵挡这凛冽的秋风。
    将沐寂北送回营帐之后,沐正德转身离去,眼中带着一丝痛苦和释然,若不是他的无能,楚凉何以命丧黄泉,北北又何以面对这些毒蛇猛兽,苦苦周旋。
    沐寂北似乎还沉浸在沐正德的话中,她恍然发觉,这个男人从来都是个明白人,很对自己以为他不知道的事,其实他却早已经洞悉,她的心不是铁石做的,这个男人虽然有些捉摸不透,却是真的待她好,沐寂北低垂着眼眸,这个人是她父亲。
    走进营帐,便瞧见了露出了精壮的胸膛的男子霸占了自己的床,脸色不由一红。
    “殷玖夜,你…。”沐寂北有些尴尬的开口,这没人说话的气氛实在是恼人,让她很不自在。
    殷玖夜的目光落在了女子的身上,他鲜少见她穿红色,却不知道比起蓝色那样冷清的眼色,红色竟然能够被她穿的如此魅惑。
    “过来。”殷玖夜沙哑着声音对沐寂北开口,自己则是坐直了身子。
    沐寂北咬了咬双唇,一步一步的蹭向男子,心中却是有些忐忑,这小气鬼不知要干什么,今日和安月恒说话却是倒霉的被他碰见了。
    殷玖夜瞧见女子的样子,眼睛不自觉流露出一抹笑意,只是却依旧是板着张脸。
    沐寂北走到殷玖夜面前,带着几丝讨好开口道:“喝鸡汤么?我特意给你熬的…”
    殷玖夜微微挑了挑眉头,正要开口,门外却是传来一道声音:“永夜郡主,奴婢奉白副统领之名来取鸡汤。”
    沐寂北眉头一紧,却是忘记了似乎还答应许给了白竹一碗汤的事,带着丝疑惑开口道:“什么鸡汤?”
    那婢女继续开口道:“今日下午,您答应给白副统领一碗乌骨鸡汤,白副统领特意让奴婢来取。”
    沐寂北感受着身旁男人越发沉重的气息,心头一紧,哪里还真敢把鸡汤给白竹,立刻道:“你去告诉你们家主子,那鸡汤已经喝完了,等下次有的时候我在…”
    看着殷玖夜那越发阴沉的脸色,沐寂北一惊,立刻改口道:“告诉你们白副统领想喝自己买去。”
    那婢女有些惊愕,却还是依命转身离去。
    整个帐篷内的气压有些低,那人刚一离开,殷玖夜便沉着嗓子开口,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沐寂北!”
    沐寂北小嘴一扁,转身就要跑,可速度哪及男子,直接就被扯了回去。
    殷玖夜周身带着怒气,眼中带着深沉的危险,似乎是暴风雨的前兆,翻身就将沐寂北压在身下,冷着声音开口道:“想去哪?”
    沐寂北的小手抵在殷玖夜的胸前,感受着男人身上的怒气不自觉的打了个战栗,却是糯糯的开口:“殷玖夜,让我起来,我要掉下去了。”
    原来刚刚殷玖夜坐在床边,这一动作,两人依旧还是在床边,卡在那里,不上不下,很是不舒服。
    殷玖夜似乎也意识到了这点,便直起了身子,沐寂北立即坐起来就要跑,可殷玖夜却是直接将沐寂北甩到了床上。
    因为沐寂北的身份高贵了不少,所以这帐篷中是给配备了大床的,不仅仅是普通的大床,而且极为柔软和舒适。
    可是再软,沐寂北依然觉得吃痛,整个人就那么被摔了上来,眼中不由得噙着丝委屈的泪水,紧咬着双唇,看着紧接着上来的男子,满眼尽是控诉和不满。
    殷玖夜懊恼的皱了下眉头,可心头的怒气却依然旺盛,气恼不已。
    沐寂北知道殷玖夜会生气,也知道他脾气不好,可是没想到是真的生气!
    沐寂北不再看面前的男子,她怕她再看一会那好看的脸自己就忍不住动摇了,索性也气恼的别过头去不看面前的男子。
    见着女子的样子,殷玖夜一时间也有些失了神,慌乱的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后轻轻的,带着丝小心翼翼的喊了声:“北北。”
    沐寂北的心一软,差点就动摇了,其实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因为她心里明白,只有安月恒那样穿梭在无数女子之间的人才会懂得怎样精心的去呵护女子,而殷玖夜不同,他的爱他的怜惜连同他的气恼和不满,都是真的。
    他爱她不容置疑,他气她也无可厚非,这些都是不加掩饰的,每一种都是强烈而带有冲击性,是最真实的。
    同样,他没有爱过别的女子,也没有经验,所以在她面前,是喜是怒都是心里最真实的反应。
    只是沐寂北想,自己总是要治治他这坏脾气。
    殷玖夜见着沐寂北没有开口,不由得有些慌了,大手紧紧的抓住沐寂北的小手,因为不同血,小手瞬间就被胀的通红。
    殷玖夜一见,不由得有些惊慌,生怕弄疼了沐寂北,轻轻松了松却不肯放开。
    “北北…”
    沐寂北为殷玖夜的小心翼翼感到难过,索性一闭眼,决定不再和他置气了,脾气坏点就坏点吧,性子恶劣点就恶劣点吧。
    可这一幕在殷玖夜的眼中却是变了味道,只以为沐寂北是厌烦了他不愿意理会他,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却是把脸颊贴在了沐寂北的脸上,轻轻的蹭了蹭,带着丝讨好的意味。
    沐寂北噗嗤一笑,推开了他,开口道:“你干什么?”
    殷玖夜却在沐寂北的眼中发现了揶揄,发觉自己竟是被她给骗了,当即化身为狼,眼中闪过凶狠之色,隐隐可见其中的红光。
    “唔…”沐寂北还没反应过来,便觉得男子的霸道的吻便已经覆了上来,啃噬着她的双唇,带着丝诱惑和缠绵。
    沐寂北的脸一下子就红润了起来,眼中带着丝丝媚态,双手搂住了男人的脖子,闭上了眼睛。
    殷玖夜似乎还算是满意沐寂北的配合,动作倒是轻柔了起来,眼中渐渐染了情欲,整个人也不自觉的温柔了起来。
    细细密密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袭击着女子的触觉,男人粗粝的手指在女子的腰身上游走,两人的身躯紧紧的粘合在一起,隔着衣物能够清楚的感受到彼此灼热的温度。
    沐寂北的脸上升起两朵红云,整个人娇憨的不行,被滋润过的红唇晶莹透亮,散发着致命诱惑,随着男子的动作,两人的呼吸声渐渐加重,空气里散发着旖旎暧昧的气息。
    殷玖夜只觉得自己怎么也不够,更是难受的紧,轻轻咬住女子小巧精致的耳垂,嗅着女子发丝间的香气,只觉得甘愿就此沉沦。
    沐寂北清楚的感受到那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耳旁,那有力的大手更是几度在自己身上游走,衣衫半褪,女子露出圆润的肩头,花簇之上嫩粉色的玖夜两个字,凭白为这个冷硬的男子增添了几分柔情,女子的睫毛忍不住轻颤,紧闭着眼睛,也不怕男子是否真的会在这里得到她。
    殷玖夜在女子的颈间埋了很久,最终只是将女子揽入怀中,女子肩头上的那淡粉色的荆棘花散发着致命的诱惑,这在荆棘之上盛放的爱情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殷玖夜轻轻吻了吻女子的肩头,带着怜惜和小心,最后牢牢的将女子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沐寂北闭着眼睛,没有开口,感受着这难得的温暖,重活一世,她以为她会一无所有,可是想不到,她却依然还拥有这么多东西。
    两人似乎都没有睡意,只是任由情欲消散了许久,沐寂北才开口道:“你说齐家又在搞什么把戏?为什么齐妃非要让我帮她约见沐建宁,这似乎很不和常理。”
    殷玖夜淡淡的应了声:“嗯。”
    沐寂北兀自开口道:“而且我已经差人问过沐建宁,她说前一阵子齐妃针对她针对的厉害,两人各是损伤了不好,不过她总是觉得齐妃像是刻意再找茬,逼她恼怒一般。”
    殷玖夜这次开了口:“问题就出在你们三个人身上。”
    沐寂北也在思索,沐建宁在,齐妃在,自己在,这三个人私下聚在一起见面,可能会发生什么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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