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六继续挤压着自己的手劲,用力一扯,毫不留情的将他的身体给扯出一道弧形。
    “啊!”上官宏只觉得下身一阵剧痛,彻底哑然失语的瞪着罪魁祸手,“你竟然……敢……”话音未完,又是一下痛意传来。
    某女还乐此不疲的继续弄着他的致命,“废了你挺可惜的。”
    “臭女人,你给我等着。”上官宏艰难的侧过身,从来没有人敢玩他这个,今日算上栽在这个不知轻重的女人手里了,他日,他也会不择手段的玩回来,玩死她。
    上官宏继续驱车离去,朝着萧七儿公寓驶去,这一路,两人纷纷三缄其口,不再多说一句废话,气氛也降至零点,全程失语。
    公寓里,大概是恢复了点点气力,两人都恢复了平常血色。
    萧七儿重新为凌箫天穿上了一件毛衣,是她先前买的,有些大了,可是穿在他的身上又显得小了、短了。
    站在镜子前,凌箫天无语的盯着镜子里别扭的一件纯白毛衣,“我有必要穿这件衣服吗?其实我的衬衫还是可以穿的。”
    “这样会受凉的,现在天气转变的太快,不好好注意万一着凉了怎么跟那个己无名斗?乖,床上外套就没有看出来了。”
    重新套上那件加厚的西装外套,凌箫天轻微的楼主她的娇小身子,嬉笑,“七儿,我饿了。”
    萧七儿嗅着他的味道,淡淡一笑,“那我们出去吧,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你。”
    萧七儿愣怵,一拳轻轻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身体刚刚才恢复一点元气,就开始胡来。”
    “你难道不想。”他抓住她准备逃跑的身子,将她重新揽进自己怀里,双手不急不慢的接下她的外衫。
    萧七儿按住他的手,正色道:“箫天,别这样,天色还早。”
    言外之音,凌箫天似明似白的扣好她的外衫,“晚上宵夜。”
    萧七儿脸色泛红的推开他,朝着客厅走去。
    凌箫天轻轻的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腹部,看着她渐渐消散的背影,眼前突然一阵模糊,微微闭眼休息一下,失血过多,又加上内伤严重,一时之间,竟然如此的体力不支。
    “叮咚,叮咚。”
    萧七儿站在玄关处看着一前一后走进的两人,特别是最后一个身影闪现的时候,她脸上的笑意突然终止,竟泛起阵阵敌意。
    启六也是诧异的看着萧七儿,身体一顿,是进,还是出,她犹豫不决。
    “七儿,这些事已经过去了。”凌箫天从身后揽住萧七儿的身子,生怕她一个按耐不住就要冲过去跟那个女人大打一场,他更是两眼怒视着一旁看好戏的上官宏,都是他做的好事。
    上官宏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我只是出于礼貌问她需不需要上来坐坐而已。”
    启六退后两步,如果知道这里是她的家,那她就算在下面冻死也不会上来一步。
    萧七儿咬牙切齿的瞪着上官宏,不吭一声的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随后,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启六不好意思的退出门外,苦笑道:“看来我来的真不是时候,先走了。”
    “来都来了,也看见了,先走才说走,迟了。”上官宏一把搂住她的腰身,将她扯进自己怀里,调戏的目光含笑的盯着她。
    启六心里腹诽:他绝对是故意的,还是赤果果的故意。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凌箫天走近后闻到了他身上的淡淡血腥味,看来这一路一定不怎么顺畅啊。
    上官宏微微点头,“我们几人估计都被盯上了,二哥,该行动了,这样挨打,他会更猖狂的。”
    凌箫天淡淡一笑,“也是该开始了,沉默已久——”他眼角处不时看了看启六,笑意更甚,“特别是现在敌我不明的时候。”
    启六脸色微变,看来上一次发生的事,他还犹记在心里,这下要取得他们信任,更是困难了。
    “我会给他准备好见面礼的。”上官宏冷冷哼道,压抑的太久了,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一旁的启六默不作声的听着两人的谈话,心里揣测,终于让她逮到他们的大行动了,只是,目标是谁?
    凌箫天不再多言的转身离去,站在卧室门前,轻轻的叩响,“七儿,我们出去吃饭吧。”
    屋内,一片寂静。
    坐在窗台的萧七儿一个人独自的望着楼下的渺小景致,不言不语,不回复。
    启六心里又是一惊,刚刚听他们叫什么七儿之时,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对劲,现在又一听,她有些惊慌的抓住上官宏的手臂,轻声问道:“她叫七儿?”
    “是啊,这名字对你有特别的意义?”上官宏一眼就瞧出了她眼底莫名的神采,相似遇见故友一般炙热。
    启六微微点头,“我们有七姐妹,都是孤儿,我排行第六,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也叫七儿。”她眼底微微含泪的看着上官宏,只是她的七儿永远都回不来了。
    上官宏淡笑,“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还真多。那她人呢?跟我们的七儿比比谁更厉害,别小瞧了这里面的那个女人,她比你下手狠多了。”
    启六眼底滑过一丝忧伤,摇摇头,“她死了,五年前一场爆炸,尸骨无存。”她以为自己会淡然的面对七儿的死,可惜她相信她们六姐妹没一个会接受七儿的死,一如既往的以为她只是失踪了,一定有一天会回来的。
    “不好意思,一时好奇而已。”上官宏不会安慰人,一般来讲只有贬低别人的时机,一旦遇上需要安慰的某件事,总是含笑带过,大男人,不会扭扭捏捏。
    启六却是不以为意,抬头浅笑,“既然如此,上官先生是不是应该请我吃一顿便饭来深表歉意呢?”
    “原来想讹我一顿饭,何必这么拐弯抹角,直接说多干脆。”上官宏毫不戒备的一手搭在小六的肩上,笑逐颜开的携带着她离开。
    随后,转身对着还在吃闭门羹的凌箫天打了一声招呼,“二哥,我先走了。”
    “好,等下我会给你电话。”凌箫天轻轻叩门,“现在人走了,可以出来了吧。”
    萧七儿仍旧安静的坐在窗台上,丝毫也并没有打算出去的意思。
    “七儿——”门外的声音戛然而止。
    萧七儿惊诧的走到门前,趴在门上静静的听着门外的动静,可是好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不由自主的,萧七儿觉得自己的心跳蓦然的加剧,想起刚刚他疼成那样,慌乱的急忙打开房门。
    房门外,凌箫天笑容拂面的看着她,一手抬起覆上她的脸颊,“饿了吧,我们走吧。”
    萧七儿咬咬唇,原来他使诈,可是却不再反抗的跟着他一同出了公寓。
    车子里,凌箫天放着古典乐,让人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而萧七儿强忍困意,随着车速,她浏览着车窗外疾驰而过的事物,模糊不清,看不明白,看不真切,万物越来越朦胧,原来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安然的闭上了双眼。
    凌箫天嘴角微微勾起一点弧度,伸手将车内温度调的更高,车子,就这样平稳的驶在公路上。
    他在心里担忧着,已经毒发两次了,按照这速度,恐怕不到一个月她就会再毒发一次,不能拖了,无论如何不能看她受这样的痛苦,更何况是一次比一次更剧烈的痛苦。
    她是那样美丽的一个女人,竟被毒素折磨成如此的消瘦,如此憔悴。
    他舍不得,真正的舍不得,看着她痛,他恨不得将自己的血全部喂进她的嘴里,只要她活着,自己死,无所谓。
    可是,她一个人孤独的活着,会不会更痛?
    不知过了多久,萧七儿觉得车子早已静止,华灯初上,天色早已黑沉。
    “醒了?”凌箫天扯开她身上的摊子,轻柔的拂过她的脸面,“走吧。”
    “嗯。”萧七儿打开车门,双腿已经一直弯曲着,一下车,难免觉得双腿有些麻木,她俯身揉了揉麻麻木木的腿脚,笑的很是不自然。
    “腿麻了?”凌箫天感觉夜风有些凉,想要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却发现自己里面的衣服是见不得光的,这才制止自己的英雄行为。
    萧七儿嗤笑的看着有些像柱子立在自己身后的身影,想起刚刚他解衣扣的模样,又忍不住一笑。
    “好了,别笑了,我现在这样还都不是拜你所赐,脱我衣服就脱吧,还给撕。”凌箫天牵着她的手,将她拉进了暖暖和和的一家法国餐厅里。
    进入包厢后,大概因为有了暖气,凌箫天又想脱下外套,但见着陌生服务员进入,又一次尴尬的坐下。
    萧七儿倒了一杯温水,放在他的面前,又有些偷笑,“别尴尬了,等一下回去换换。”
    “哼。”凌箫天严肃的别过头,“想我凌箫天竟有如此落魄的时候,还硬栽在你这个小女人手上,心有不甘啊。”
    “栽在我手上还不行?如果栽倒别的女人怀里,我怕你早已失身不保了。”萧七儿捧着茶杯,回想着解开他衣扣那一刻,他健美的腹肌让人不禁垂涎,甚至是荷尔蒙突升,忍不住的又觉得脸颊处发烫。
    凌箫天黑沉着脸,瞪着她通红的脸色不用想就知道了她心里在回味什么,自己柔弱的躺在她的怀里,她不光看了,还摸了,如果不是自己太过疼痛了,她恐怕还打算做吧。
    想到如此地步,他突然轻轻一哼,今晚宵夜一定要让她明天起不来。
    “想什么呢?”
    “想什么呢?”
    两人异口同声的问出声。
    萧七儿一愣,为了掩饰自己心底刚刚那春梦了无痕的痕迹,轻咳一声,“今晚吃什么?”
    “宵夜。”凌箫天脱口而出,意有所图的看着对面又一次脸色涨红的某女人,心里大好,“a套餐两份。”
    服务员拿走菜单,又忍不住的偷偷回望了两眼端坐在椅子上优雅俊逸的男人,他笑起来真好看,犹如三月春光拂面,浑身让人感到阵阵温暖。
    “我只想喝粥。”萧七儿收敛起自己想入非非,瞪着一旁还看得意味深长的男人,不禁蹙眉。
    凌箫天索性托住腮帮,更是明目张胆的看着她,看她蹙眉,看她犹豫,看她欲言又止,看她浑身不自在,看她又忍不住投来的阵阵寒光。
    原来她的七儿表情也有这么丰富的时候,一直以为,她是那么的不苟言笑,甚至把自己的喜怒完完全全的隐藏起来,而现在,她想笑就笑,想害羞就害羞,想哭就哭,想别扭就别扭,甚至是想怒就怒,那小嘴翘的,让他冷不防的又想含住舔一舔。
    “咳咳。”萧七儿又一次的不自在,掩嘴偷咳一声。
    “七儿,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真正的是人十恶不赦,甚至是个狠毒到人人杀之而后快的那种人的时候,你还会跟我在一起吗?”凌箫天深吸一口气,这种情况下,他必须要转个话题了,否则难保自己不立刻加餐吃了她。
    萧七儿闻言,只是一怵,又恢复了平色,“箫天,我记得以前我说过,你是坏人,我是杀手,也是一个坏人,既然都是坏人,我们在一起就是为民除害了。”
    “那如果你……不是杀手呢?”凌箫天犹豫了三分,他曾经何止一次调查过她,只是,她的名字甚至记忆都只有这五年的时间,那就说明五年前,她一定不是一个杀手,甚至根本就不可能会是杀手。
    萧七儿再一次的愣了愣,“就算不是杀手,可是我手上沾染的血也注定我不能做一个好人。”
    “那我们就应该一辈子在一起了,否则放你或者放我出去,都是祸害大众啊。”凌箫天淡然一笑,伸出手紧紧的握住她的小手,十指分明的小手这样的柔软,这样的纤长,他真想一辈子都紧紧握住,一辈子都感受着她的温度。
    萧七儿俯身凑上前,临近他的双眸,她露出自己的明目皓齿,“你是不是在担心己无名?”
    “嗯。”凌箫天回答的含含糊糊,比起己无名,他更担心她。
    “能跟我说说关于你弟弟的那些事吗?”萧七儿敬小慎微的问出了声,一直以为自己早已走进他的是世界,现在蓦然回首,才发现一直困在门外。
    凌箫天的手轻微的一抖,却被她反手紧紧握住,他看着她温柔含情的双眸,也是淡淡一笑:
    “没什么好说的,年少轻狂,他遇到了一些狐朋狗友,夜夜花天酒地就算了,不到二十岁竟然学会吸毒,吸毒就吸毒吧,凌氏有的是毒品供他,只是,他吸毒吸到迷失了自己,竟然胆大到伙同他的那些所谓的‘朋友’绑架自己的亲生父亲,我爸就是这样被他活活玩死的,死之前不仅遭遇车祸,法医还在他体内弄出了大量毒品,满满一肚子都是毒品,他真狠,一个儿子,一个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儿子,竟有一天如此狠毒的对待自己,我父亲死不瞑目,我母亲生不如死。”
    他微微闭上双眼,那一年的确发生了很多事,让人应接不暇的太多事。
    凌氏出现危机,黑帮出现分歧,一个个嚷着要解散凌氏,无奈之下,他只有举枪当着所有长老的面对着他的好弟弟开了两枪,一枪左胸,一枪右胸,可是他知道自己都没有真正的对准他的心脏,无论如何怎么恨,他也是自己的弟弟,父亲用命保护下的迷途儿子。
    ------题外话------
    想起群里说过的接吻方法,如果写接吻,最好不是亲,应该改用舔,舔一舔。
    正文第七十章这是表白?
    枪声苍凉的响彻在夜晚里,凌箫天的手颤抖在枪身下,自己无助的接下重担,那段时间,母亲差点疯了,可是她是一个不容许倒下的女人,一个月而已,短短一个月,她又站起来了,甚至比之前更狠,更绝,更阴毒。
    没有人再敢提一句离开凌氏,背叛凌氏,甚至凌江雪疑这个名字永永远远的刻在了黑道巅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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