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妞妞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反而觉得挺委屈了自己的老公,对他挺愧疚的。
    庆富丽见钱妞妞老公坐下来之后,就一个劲的把水果盘子往他边上推,还劝着说,“女婿,你吃点水果呗,新鲜买的,汁水可多呢!”
    那男人怎么可能吃他们递过来的水果?他觉得一点都不卫生!
    斐翠一咬唇,嘀咕了一句,“不就是个老头子嘛,捧得像个宝似地!”钱妞妞老公的年纪,和钱贵差不多大!
    斐翠的话,就只有她自己和她男人听见。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挨着门边最近的,是庆富丽。
    庆富丽走去开了房门,打开房门的那瞬间,她突然愣住了。
    还被狠狠吓了一大跳。
    “你你你!你谁啊?你们想干什么?”
    门口出现一个脑袋上纹了纹身的光头男子,那耳朵上还带着刀疤,关键是那光头男子身边跟着一个带着眼罩的独眼龙。
    这俩男人一出现,是个人都会觉得他们不是好人!
    他们肯定是流氓!
    塔苛摸了把光头,无奈的说,“那个……我找钱贵!他在家吗?”
    庆富丽一听不是找她麻烦的,她立马安下心来,她回头对着钱贵吼了句,“三弟,有人找你!你快出来!”
    钱贵听见庆富丽口气挺急的,于是就匆匆跑去门口见人。
    斐翠因为好奇,也就跟着过去见人。
    当钱贵和斐翠往门口一站,塔苛鼓起勇气就喊了句,“爸!妈!”
    这一喊,钱贵和斐翠傻眼了。
    俩夫妇站在门口,讷讷的看着塔苛,然后他们相视一眼。
    他们在回忆,他们是不是有个失散多年的儿子?
    但是这一回忆下来,他们想起来,他们没办法生出年纪这么大的儿子!
    钱贵讷讷的,问,“先生,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塔苛挺害羞的,他低着头,把脑袋瓜子那纹身,暴露在他们视线中,他说,“那个……那个其实,我是你们女儿的……男人!”
    钱贵斐翠纷纷倒抽一口气!
    眼睛瞪得大大的!
    这演的是哪一出啊?
    他们女儿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个老男人当男朋友?
    “我们家童儿没有跟我们说过,她有男朋友的事!”
    “那是因为她觉得没办法像你们交代我!所以……所以就一直拖到现在!”
    七七站在边上看得挺急的,他张口,帮塔苛说,“其实吧,小姑奶奶和我们家塔爷早在十年前就已经上床哈皮了!”
    七七一说完,塔苛脸一落,吼了句,“你蠢啊?这种话也放嘴巴上说?”
    七七傻傻的回了句,“砸就不能说呢?”
    塔苛用他是脑残的眼神,盯着七七,盯得他低下头,再也不敢搭话为止。
    叶海唯那脑残,带过来的弟兄,各个都是极品脑残,早知道,他就不应该把七七拉过来给他助威!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钱贵和斐翠听见七七那耍流氓的话后,他们简直震惊得不像话了。
    就在这个时候,钱乐乐挤到门口,瞥见塔苛,当下就叫了,“啊!是他!是他!就是他!这个光头我见过,我之前就说,童儿和他援交!你们不信我呢!你们看看,这老男人今个自己跑过来承认了呢!他和童儿有奸情!”
    钱乐乐说完,塔苛眼一眯,火大了!
    七七嘀咕了句问,“爷,要不要教训这贱丫头一顿?让弟兄们几个,轮上她一回,她那张嘴巴就会安分了吧?”
    钱乐乐听了脸色一白,赶紧走到母亲身后躲了起来。
    斐翠和钱贵依然傻愣愣的站在门口,好半晌,钱贵才反应过来,“那个,先生要不你先进屋说话?”
    庆富丽立马叫了起来,“别进屋!别进屋!这男人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庆富丽这一说,说的钱贵脸色大僵。
    钱老头子听着不舒服,就吼了庆富丽一句,“说什么话呢!来者是客的道理你懂不懂?这里是我家,还轮不到你这个疯婆子说话!”
    “爸!你没听见那戴眼罩的说要欺负你宝贝孙女吗?”
    钱老头子哼了一句说,“是你女儿自己嘴巴不干净,说得这么难听,人家生气了才会这样子说话的!自己不先好好反省,倒是喜欢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
    还是钱老头子明事理一些。塔苛听着想笑!
    钱老头子人老心不老!人也精明得狠!只是可惜,他生的三个儿子,要么太精明了,要么就太淳朴了,一点都不像那老头子!
    说起来,其实钱童儿才最像钱老头子,人又精明又明事理。估计这老头子,最喜欢的,应该就是钱童儿这小孙女了吧?
    庆富丽生气极了,她觉得,老头子就是爱偏袒老三家。不管说什么,他都看她不顺眼!
    塔苛被请进门了。
    这一进门,斐翠拉着他去客厅沙发那边坐。
    沙发那边,原本还坐着钱妞妞和她丈夫。
    钱妞妞的丈夫一见到塔苛那光秃秃的头顶和纹身,他脑子一转溜,倏地一下子想起来了。
    “塔爷?”钱妞妞丈夫喊了塔苛一句。
    塔苛挑眉看去,他笑了,“这不是华董吗?你在这儿做什么?”
    塔苛和钱妞妞的丈夫华仁认识?
    钱妞妞愣住了。
    庆富丽也愣住了。
    钱家上上下下统统傻眼了。
    华仁赶紧起身,擦擦自己手心,然后把手伸过去说,“哎呀!真是塔爷您老人家大驾光临啊!来来来!这边坐这边坐!”
    那华仁把自己原来最好的位置让给塔苛坐,招呼塔苛坐下的时候,还给他拍拍椅子坐垫儿。
    塔苛也就不客气了,一屁股坐下之后,笑着问,“你跑这儿来喝人家寿宴?你家老婆不说你什么?”
    “老婆?”庆富丽听着奇怪,走过去问了句,“他老婆不就是我女儿嘛?你这个光头,在说什么呢!”
    华仁当下就吼了庆富丽一句,“光头也是你叫的吗?滚滚滚!一边去!”
    庆富丽这下子脸色难堪了,华仁身边站着的钱妞妞,扯扯华仁手臂说,“老公,你怎么能这样子对我妈呢!”
    华仁拧着眉,对钱妞妞说,“你也别吵,一边玩着去!”
    钱妞妞这下子急红了眼睛,当下就哭了。
    庆富丽把钱妞妞拉回来,问,“女儿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老公他在发什么疯?”
    钱妞妞抿着唇,不肯说话。
    华仁对着塔苛就挺不好意思的,他赶紧开口说,“塔爷您别见笑!这女人,平日里被我给宠坏了!以为当我情妇就可以跟我要求这个,要求那个!今日要不是她骗我过来,我还不知道这儿是他爷爷家呢!我本来想走的,可是毕竟人家生日,我总得给人家一点面子的吧!”
    庆富丽当下拔高嗓子叫了,“什么?情妇?”
    这下子,钱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钱妞妞一个人身上了。
    钱妞妞彻底哭红了眼睛。
    庆富丽夸张的说了,“女儿啊,你不是说你和他已经登记结婚了么?怎么会是情妇?”
    塔苛笑着说,“人家华董家里有了美娇妻了,怎么可能会另娶?华董的老婆是宿市副市长的小千金!”
    言下之意就是,她钱妞妞算什么东西?不就是情妇一枚?永远都不能搬正!
    钱妞妞一抹鼻子,扯开母亲的手跑出去了。
    华仁见了说,“喂!你别走啊!”
    华仁起身了,对着塔苛说,“塔爷,咱们还是下次聊吧!这女人真的是太烦人了!老是吵着要把我们的事,给我老婆公开!我得赶紧把她处理掉,要不然,事情闹大了,就不好收拾了!”
    华仁三言两语就追出去了。
    庆富丽和她丈夫钱行,算是彻底没脸见人了呢!
    钱贵和斐翠看见这幕戏剧化后,纷纷掩嘴偷笑。
    钱贵和斐翠往塔苛前面的沙发里一坐,七七就叫人把东西搬到他们脚跟边。
    十几个男人,手里抱着一堆礼物盒子,塞到钱贵他们脚边的时候,钱贵和斐翠有点坐立不安的感觉。
    因为那些礼物,看上去都很名贵!就说那颗有桌子大小的人参吧!假的,也得好几千呢,要是真的,那就是上百万的货!
    还有还有!钱贵好像在礼物堆里,看见某个黑漆漆的钥匙,像是车钥匙,车钥匙上,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珍珠项链什么的玩意儿,也是不少的,那珍珠粒子,有男人大拇指甲那么粗!挂在脖子上,看上去像是佛珠!
    那些东西是不是真的啊?如果是真的,这些礼物加起来,估计得上亿了吧?
    不!应该是假的!肯定是假的!
    钱行夫妇还有钱乡夫妇,都看得眼睛直了!他们把脑袋拔得高高的,好像还在找那礼物堆里,藏了什么稀奇宝贝玩意儿!就算他们觉得这些东西是假的,他们也要好好见识一下!
    钱贵忍不住,还是问了句,“那个,先生,我说您当真没认错人吗?”
    塔苛笑着回答,“怎么可能会认错!我喜欢你们女儿,喜欢了很多年了!我一直在等她大学毕业,想等她毕业后就娶她!可是,她一直嫌我年纪大,不肯嫁给我!”
    塔苛说得有点不好意思。
    钱贵和斐翠听着更加窘迫!
    尤其是斐翠,她之前还口口声声骂钱妞妞,不就找了个老男人,有什么好得瑟的。
    没想到一转眼,她的女儿也给她找了个老男人回来!
    如果斐翠答应她女儿和这男人之间的事,那她不就自己打自己嘴巴了吗?
    塔苛说得挺无奈的,“这几年,我跟她求婚了好几次,她都不肯答应,我实在没辙,只好先过来和你们联络一下感情!想着,让你们能帮我个忙也好!当然,前提条件是,你们得先接受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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