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意转了转眼睛,好奇地瞅着他:“那……妈妈*不*爸爸?”
    甘愿随即也戳了戳他手臂:“爸爸,你为什么不想和妈妈结婚?”
    甘信被他俩绕的有点晕:“我不是——”手机正好振动起来,甘信将手指立在唇边,低声说,“记住了,将来娶你们妈妈的,只能是我——你们爸爸!”
    李嫂最先发现孩子不见,在别墅里翻个遍也见人影儿,吓的不敢吱声,直到甄美好问起来,她才坦白说,小孩可能跑出去玩了。
    甄美好这边暗暗着急,而宋莱莱执意要亲自去酒店检查明天婚礼的流程,留长山治彦陪她,甄美好推脱说,只是换婚纱而已,有李嫂帮忙就行了,让长山治彦跟着宋莱莱一起去,担心有意外发生。
    长山治彦见甄美好说话时终于带上点笑意,便欣然答应。
    甄美好送走一行人,胡乱地脱下婚纱,和李嫂一起出门。
    甘愿、甘意如果是偷溜出去的话,十有八.九会投奔他们爸爸,如果不是……她可以想得到的,第一时间该去求助的,也只有他……
    “孩子、孩子在你那里没有?”甄美好喘息不匀,脑子一片空白,听到小孩糯糯地耳边承认错误,“妈妈,对不起……”她放下心来,双手却止不住颤得厉害,眼泪夺眶而出。
    李嫂安慰她几句,她回过神,才将甘信说的话听进耳朵里。
    “他们说你今天试婚纱时哭了?美好……来,你来接他们。”甘信的语气尽力平静,她现在被母亲用命逼着结婚,他不想再雪上加霜地刺激她,“孩子很乖,一路也很安全,只是想我了。”
    甄美好到公寓的时候,甘信已经给孩子洗完澡,换一身干净清爽的短裤t恤,甘愿甘意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跟着他的身后,吱吱呀呀形影不离地转悠。
    见到妈妈进了门,怯怯地躲到甘信身后,于是甄美好就见两只小脑袋从甘信左右腿边探出来。
    小家伙已经准备好台词。
    “妈妈,愿愿错了。”
    “妈妈,都是我出的主意,你骂我吧!”
    “妈妈——”
    甘信清了清嗓子,也赔起不是:“咳咳,我刚才教训过他们,他们也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别生气了。”
    甄美好眼眶里的涩意,被这父子三个滑稽的样子生生气了回去,蹲身向儿子张开怀抱:“过来吧,妈妈不骂你们。”
    他俩对看一眼,嬉笑着跑过来,在她怀里粘粘地拱,保证说:“以后,我们想见爸爸的时候,跟妈妈说,再也不自己偷跑粗来让妈妈担心……妈妈……”
    甄美好望了眼站在身边目光温柔的甘信,轻叹口气,亲口他们的额头:“知错就好,不要吓妈妈了,知道吗?”
    小孩瘪着嘴,掉了几滴金豆豆,乖乖点头,甄美好在床边哄他们玩一会儿,频频看时间,估计宋莱莱就快回赤山区,若是发现他们不在,免不了又要发作一番。
    甘信在流理台旁忙活了一阵,擦擦手说:“这回该我给你做点吃的了,今晚留下来吃完饭。”
    李嫂提醒甄美好:“太太可能……”
    甄美好没做声,这时甘愿和甘意正一起摆弄着从床头柜上拾起的婚礼请柬。
    甘意念着上面的日期:“八、月、十六、日,你看我都认识呢。”
    甘愿指着请柬上印着的一对男女说:“这个是美丽妈妈,这个是邦邦——”
    甘信觉得哪里不对,打开手机一算,八月十六号是星期日,刚才孩子却说婚礼在明天举行,也就是十五号,星期六!竟然提前了一天!宋莱莱一定是怕他到时候去闹事,所以临时起意,改了婚礼日期,何其狡诈!
    甄美好的脸露出一丝被戳破的慌张,甘信充斥满心的希望就像不断上升的气球,砰一声破掉了……他一直都想知道,他到底在她心里有多少重量,为什么每次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委屈自己,以伤害他为代价,而选择她的家人……
    对,那是她的家人……血脉相连的,他算什么呢?
    甄美好迟疑了一下,见李嫂和孩子都在身边,欲言又止,李嫂催甄美好赶快回去,不然太太会发脾气,脾气一上来就——
    甘愿、甘意耷拉着脑袋和爸爸恋恋不舍说再见,甘信垂头沉默,没有答应,摆流理台上的饭菜还抖冒着热气,胸口聚集的一团火气上来,一个快步,将最后出门的甄美好拦下来。
    他眸色沉沉,仿佛有一道冰冷的寒光直射过来:“我有话要问你,让李嫂带愿愿意意走,你留下。”
    甄美好浅浅地呼气:“甘信——”
    甘信攥紧手指,连续几日的病态与疲惫让他一下子狼狈许多,一出口却是任性的口气:“看在我生着病还做好了饭菜的份上,别辜负我一番心思……”
    甄美好顿了顿,回头拜托李嫂小心照顾孩子:“我不会和妈说的,您放心。”
    李嫂心里还忐忑着,一想是自己的疏忽才让两个小孩偷跑出来,也不好再出声,便支吾着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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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这顿饭自然是食不下咽,勉强吃完,甄美好望着窗外逐渐黑沉的景色,说:“不早了。”
    甘信收拾碗筷,扔进水槽里,疲倦地摸摸额头:“你说我这病快一周了,还没好,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别看现在年轻人外表看上去都健健康康的,其实每年猝死的大有人在,有的连走都不知道怎么走的……”
    甄美好不禁一惊,他明知道家人生病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个巨大的伤痛,还用这话吓唬她……手心隐隐渗出汗,甄美好起身去拿体温计,让他先躺着,量一量体温。
    五分钟后拿出来一看,还是有点低烧,便将药粒一颗颗从锡箔板挤出来,认真地数着、分配好,放在小药盒里:“你记得按时吃药,不要我不盯着你,你就偷懒,明天如果你还不见好转,就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甘信恹恹说:“明天有些人不是去做新娘吗?还有工夫陪我?”
    甄美好不理,起身一边走向浴室,一边说:“我把脏衣服洗了再走,你先睡一觉。”
    甘信大抵真的是受了感冒药的影响,竟然就这样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眼前,还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经完全地黑了,甄美好把甩干的衣物挂在活动衣架上,推到窗子旁,一件件地摊开,窈窕的背影在身前摇啊摇,摇的某人早就忘记自己生病这事,只想象着,若是以后都和她安安静静呆在一起多好。
    可她明天却要这样照顾别的男人一辈子。
    衣衫被汗染透,甘信刚刚睡醒,昏昏沉沉地踱步到女人身后,合抱住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美好,不许走,今晚不许走了……”
    甄美好从窗子的反光中看到他摇摇晃晃的样子,转身的瞬间已被人压了下来:“甘信……”
    甘信吻了几下,不,或者说,他啃了几口她的唇肉,然后一粒一粒解着她胸前被包裹严实的纽扣,胡乱地亲那一寸寸露出的肌肤,一手却从她的仔裤兜里拿出手机,望着她已经迷离不清的瞳仁,利落关机!
    甘信分开她的腿,将人抱起,坐到床边,揉着两簇柔嫩绵软的胸.脯。
    此时的窗外,恰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两人一同望了过去,回头时遇见彼此目光,甘信咬了口她的下巴,笑:“天公作美,你又走不了了。”
    甄美好想要下来,窗帘没拉,灯没关,这个姿势实在是不雅,万一被人看到怎么办。
    “甘信,你还在生病?”
    甘信争辩:“生病怎么?不能欲求不满吗?没有资格做.*吗?”
    甄美好脸红的要滴血:“总之——”
    甘信扣住她的腰,侧脸深深埋进她胸口,像个发脾气的小孩一样,带着浓重的鼻音说:“甄美好,你今天哪也不能走!我不懂,不管你当初为了甄美丽也好,为了你妈妈的病也好,为什么你要用选择我和你的感情来牺牲!我知道我不够她们重要,但是五年了,你难道就没有一次后悔过?你舍得我?美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从没想过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地嫁给别人,因为你一直都是我的……我也没想过要娶别人……我也一直都是你的,别走……”
    ☆、第四二章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却格外映衬一室的旖旎,骤急密集的雨声盖不住彼此间动情的喘=息和脉搏。
    女人薄薄的衣衫一双被炙热的手剥落,漆黑的夜里,她眼角缀着泪光,像刀子一般亮,深深刺痛他。
    甘信从她的耳际吻到了眼角,将咸涩的泪,用嘴唇一一抿干净,目光在她脸上一寸不落地痴缠着,指肚按了按她的下颏:“我*你,美好……你还*我么?”
    只有轻轻的抽泣,而听不到他想要的答案,甘信胸臆间充斥着沉重的悲哀,更是慌神,一下一下急躁啄吻她胸前的柔软,用手揉*弄,口中喃喃女人的名字:“美好……美好……”
    甄美好轻揽住他的头,手指深入他的发间,竭力控制喘—息,却止不住哭泣时的抽噎声。
    甘信含住那雪白中一点樱红,用力地允,大口吞咽,不时看她,下*身已经挤*进她的腿间,缠腻地与之厮磨。
    甄美好也被火热的情*欲驱使,四肢软了下来,微凉的身子渴望他的触碰,她难免又想起他们的第一夜,这样的黑暗无边,却又这样的……如钻石般明亮,全都因为眼前这个人。
    她也*他,也从未停止过。
    你知道吗,甘信……
    委屈的泪肆意流淌,甄美好抱着他的肩膀,好像终于找到发泄的出口,撅着嘴巴,任性的孩子般哭泣。
    甘信的嘴巴一边衔着她柔软乳=尖,一边哑声喃喃:“婚礼……明天是你的婚礼,美好,你还要像五年前一样,做你妈妈的牵线木偶,被她摆弄?你一点都不疼我?舍得让我痛苦?嗯?美好……你已经放弃过我一次?是不是想再放弃一次?”
    甄美好瘫软在床上,仰着头,手掌颤抖摸向他的脸颊,竟也是湿湿的,身上是他的重量,又闷又沉,灼*热迫切,却也格外踏实。
    “我该怎么办?甘信——我不想……不想……”
    甘信像打了针兴奋剂似的,立马起身,脱掉t恤,也扯光她身上所有的束缚,从她的小腹亲着,流连忘返,爬了上来,双臂支撑在她的耳朵两侧,脸靠近了些,她的表情、她的眼泪,她的呼吸,再次被他占据。
    久久悬在她那双晦暗茫然的眸子前,甘信支开她的双腿扛在肩膀上,腰稍一用力,她本就湿润的蜜处,容纳了自己,进去之后,他比一个开了荤的和尚饥*渴,对销*魂炙*热的包裹欲罢不能,猛劲的撞,呼哧呼哧喘着气:“你信……信我吗?”
    甄美好全身绷紧,被充实的感觉虽然让她有点发懵,却也满足,紧紧攀着他,埋在他颈窝里点头:“唔,慢点……”
    甘信咬她耳朵,摆着腰,大开大合地进出,她的呻*吟越来越能取悦他,几近忘我和崩溃,不成,这么快就缴械投降,他不是成秒.射郎了吗?!
    深吸口气,甘信拖着甄美好的腰用力向里挤了挤,复又撞得她嘤鸣低泣……可他,如同一个归家的旅人,贪婪那丝滑的温暖:“美好,你要了我的命了……”
    甄美好难耐地出声,蹬了蹬腿,脚趾蜷缩,甘信提着她的腰臀,跪直,胡乱地吻她小腿,一口气撞了几十下,直到她颤着,情不自禁一波一波的缩紧箍他,他才稍稍收了攻势。
    这样不知道折腾了多久,他换个姿势趴下来,覆在女人身上,在她耳边说着流氓话,甄美好又哭又笑,盘棋腿,忍受酸*慰带来的冲击和快*感,在他后背留下一道道“*”后的痕迹。
    “美好,你只要相信我,我陪着面对……陪着你……多大的砍,我愿意陪你一起过……”
    甄美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哭,此刻身体的情*潮、**欲,还是种种锥心的过往,只感觉泪水比泄了闸的洪水还涌的凶猛。
    甘信捋了捋她汗湿的发,露出额头,深深一吻:“小傻瓜,你自己受着,都不疼吗?让我帮你分担……你答应我以后不会再把我从你生命里踢出去,好不好……”甘信喘着粗气,腰背在说话时,仍旧起起伏伏,背肌拉出诱.人炫目的弧度,甄美好抽噎出声,重重点头,和他抱在一起,严丝合缝。
    甘信得了答案,狂喜而恣意,加大冲刺幅度,甄美好软软地随波摇曳,几乎一同登顶,之前甘信趁着清醒的时候,翻过她家,一只计生用品都没找到,想去买,出门前才发现自己没有钥匙,只好作罢,这次属必然事件和偶然事件半对半,虽然有再中一标的可能,但时下并不是最好的时机,甘信抵着意志,在最后时刻抽*出自己,泄在外面。
    两人累极,都没力气认真擦拭,甘信疲倦地拾起她的小裤,给她抹了抹,便拢起她的四肢到自己怀里,一动不动扣住她的后腰腰窝的地方,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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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信是被钻进眼缝的晨光刺醒的,反应过来的下一秒,猛然坐起身,怀中空空如也,屋子里被打扫的干净,纤尘不染,他差点以为昨夜彻骨的缠绵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她明明已经答应了他,为什么又反悔?!
    昨夜因为体力耗尽,他才依依不舍搂着她睡去,那么真实和温软的身体,怎会一早上就幻化成了空气。
    甘信气得火冒三丈,心中也慌乱,快速穿好衣服后,一看时间,已经九点,若是婚礼今天举行,恐怕已经开始。
    刚出门,一个陌生号码来电,接起来才知道是韩睿识打过来问酒店地点。
    甘信捏着请柬,如实相告。
    韩睿识淡声谢过他,略有迟疑停顿。
    甘信已坐上的士,报了地点,发现韩睿识那边通话还没挂断,便说:“你现在在哪里!我没有资格阻止甄美丽结婚,我只会把甄美好从婚礼上拉下来,如果你想抢回自己的女人,就别在这个时候磨蹭!”
    韩睿识说:“我就在附近。”
    甘信心想,你这小子,抢亲还有傻等的!难不成在等他一起搭个伙?
    “你肯定比我先到酒店,抓下来一个算一个,一双更好!过后我谢你!”
    韩睿识却切断了通话,甘信“嘶嘶”两声,想来韩睿识也算精英人士了,做个决定还这么瞻前顾后,错过今天的婚礼,总有一天他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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