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枝。”这个时候,姚君辰什么话也不能说,只能紧紧地将她按压着,紧紧地搂着她,任她打,任她骂,任她发泄,任她倾尽心中所有的委屈与不爽快。
    身旁的护士以及那名女医生看了这一幕,都有眼泪汪汪地低下了头,她们都是女人,知道女人失去自己刚生产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一种刻骨之痛?
    *
    华灯初上,院子里点起一盏盏红色的灯笼,好像夜游的牡丹,飘荡在渺不可知的黑夜。
    悠远的二胡清冷情声缠绵婉转声声钻入她耳,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掀开被子坐起了身,自从失去两个孩子后,她当着医生面与姚君辰闹了一通,姚君辰把她抱回了病房,她就不再哭闹,安静得让姚君辰心里害怕,然后,七天后,姚君辰替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她又住回了自己这幢破旧的公寓里来。
    白天,她将自己投身于工作,只有麻痹自己,她才能不让自己想起那两个从她身体里爬出去的孩子娇嫩的模样。
    月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落到了窗台下那两张小小的婴儿床上,床上有她新购置的被单,小枕套,全都是新购置的,什么都是两副,曾经,她期待着自己能与她们睡到一起,做着酣甜的美梦,嘴里含着她的小手指,摸着她们的小脸蛋,而如今,这一切都成了遥不可及的梦了。
    放眼从窗台看出去,清风徐来,那无数盏挂起的红色灯笼在夜风中摇曳,一个月了,她勾延残喘着,欢快的音乐玲声打破了暗夜独有的静识。
    “出来,我有事找你。”
    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揣在了衣袋里,什么也没有带,没有开灯,打开了房门,她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那步伐轻盈的犹如夜间四处游走的精灵,也或者是幽魂。
    沧芒的夜色中,一抹高大伟岸的身形立在那儿,脸背对着月光,头发蓄得有些过长了,遮挡住了他的额角与眉骨,让人看不清楚他脸上的面情。
    她走到他面前,睁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凝望着他,他消失了这么久,又莫名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如几年前一样,他很恨,为什么每一次她发生事情时候,他总是不在她身边,总是有那许多的事牵绊住了他?
    “他那边没有动静吧?”女人幽幽问出了口,自从孩子死掉后,她整颗心就如死去了一般,也不再关心他们的事情了。
    男人沉默了一阵,忽地开了口。“随便他要眚怎么样,我绝对不会怕他。”低低说着,声音有几份阴沉的暗哑,漆黑的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雾光,月光下红色的瞳仁,仿佛一个酒醉的人,可是,目前为止,他还能控制自己。
    “查得怎么样?”
    男人抚开了额角的那绺长发,将脸凑到她面前,亲吻了吻她的额角,薄唇贴着她冰凉的肌肤,眼底全是满满的幽伤。执起她的玉手,手上肌肤同样冰凉一片,男人食指微抬,在她掌心划下三个字,女人扯开红唇一笑,眼光望向了不远的海面,暗夜里静静流淌的水声,远远传来,仿佛一个悲凉的传奇,苦涩绵长,如诉。
    唇角的笑一点一点地收起,成了一个凛咧的弧度,这种在男人脸上才能看到的诡异神情,如今出现在了她柔美的脸蛋上。
    那疯女人趁她猝不及防狠狠地推了她一把画面如今还在她脑子里回旋,是的,她是精神病患者,她无法与她计较,可是,她可以与她身后潜藏的那名幕后高手,统筹全局的人计较,人善被人欺,人善被人欺,她已经忍得太多了。
    男人将手中一个红色长方形优盘塞到了她手里,夜风中,他轻言了:“保重”二字,转身象一阵风一样地飘走了,女人捏握着手上的那个红东西,缓缓转身,抬头望着繁星点缀的炫丽天空,眼角划下一抹阴戾的色彩。
    *
    最近的网络掀起了一股巨烈浪潮,一群男人强口奸一个柔弱女子的淫秽视频,将某个人推向了风口浪尖上。
    姚庭轩是走进公司听到有职员坐在一起小声议论后,这才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了手提电脑,当一个女人,媚眼如丝,衣衫半褪,张着红唇,一头发丝披散,一双玉白修长的腿横挂在那个一脸猬锁的男人身上,而她身后,还有许多个男人的身影,个个一脸亢奋,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的那双玉白的腿被两只粗黑的手臂强行架捏着……
    下面的标题:千娇百媚的女人被一群猬锁的男人强上的滋味,何等缠绵噬骨?
    看到这个视频,姚庭轩手上的拳头情不自禁就捏握得死紧,甚至连骨关节都泛出一层汗湿的苍白,这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吧?难怪她一直都不曾理他?原来,她被一群男人强口奸了,这样的事实,他无法接受,然后,他捞起了椅子靠背上的西装,象一阵旋风一样冲出自己的办公室。
    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好日子,他一路闯了几个红灯,风驰电掣赶到她小窝的时候,屋门居然是半掩的,以前,他每一次过来,无论他怎么敲门,她都让他吃了闭门羹,他畅通无阻跨步而入,带着满身的阴戾与烈焰。
    他闯入时,就看到她正坐在那张他为她买的那张红色沙发里吸烟,身着一套紧身火艳的红裙,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更曼妙与妖娆,见他来了,她身子缩了一下,面情一怔,不过转瞬,她就从沙发上起身,走出缭绕在她身后的烟雾,火红的身体来至他身边,不由分说,单手圈住了他的脖子,给他来了一记缠绵悱恻的火辣热吻,然而,这个时候,男人眼里再也容不得她这样放肆。
    “婊口子。”他狂狠地嘶吼一句,一把推开她,力道用得很大,火红的身子踉跄了数步就跌坐到了地板上。
    女人受此待遇,不怒反笑,回头,笑眼对上他燃烧着滔天巨焰的眸瞳,眼里划过一缕凄凉,还有一抹绝狠!
    “是,我是婊口子,我千人骑,万人压,姚庭轩,你现在才来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一点。”她的声音很小,几乎是小如蚊蚋,而且还十分嘶哑,她的声带坏了,医生告诉她,即便是有朝一日有幸能恢复,也终是那种男人嘶哑的破罗锅嗓子,难听的鸭公声音。
    “为什么你要让他们那样对你?”男人无法控制自己滔天的怒意,他想着电脑上公布的那个视频,简直就狠不得把她掐死。
    “因为我贱啊!因为,我天生就是当婊口子的命啊!”
    她的话彻底地将一头正处在疯狂边缘的雄狮激怒,他疯了般冲了过去,将她的身体摁倒在墙壁上,大手一挥,‘咔嚓’一声,只能听到空气里传来一声布帛破裂的声音,然后,女人身上的红色衣裙成了一截一截破碎的布块,全数被男人撒落到了地面上,他咬牙切齿,扯着她身上仅有的黑色蕾丝内裤,还有她上身同色系的内衣,从她手指夺下那个燃烧的烟蒡,手指重重按下,猩红的烟头就那样硬生生落到了她胸口上,‘兹兹’两声之后,她白嫩细腻的肌肤就出现了几个焦黑的痕迹,女人没有呼一声痛,只是咬紧了牙关,一脸倔强地望着这个折磨她的男人,也是她爱入骨髓,把什么都献给他的男人。
    见她如此倔强,不向他求一声饶,男人拽着她的手臂,强行将她拖进了浴室,抓住了她的满头青丝,打开了花洒,死死地将她的头按压了下去,任冰凉的水流冲刷过她满头青丝。“你给我洗干净,洗啊!最好是洗下一层皮。”
    他大掌不停地在她身上忙碌,用水流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她身上的肌肤,哪怕女人胸部臀部,身体上所有的肌肤红肿一片,他还是张着一对血红的眼睛,狂怒地嘶吼着,不停地忙碌着。
    这个女人脏了,被他们多男人碰过了,向来,他姚庭轩都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他不会让这个女人如此戏耍自己,他为了她,活着刀尖下,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刀就会砍向他的脖子,而她到好,还心甘情愿地与那么多男人欢爱,是的,但凡,让他看到她脸上的半丝痛苦表情,他都不会如此愤怒,他要毁了这个女人,她背叛了他。
    为了帮她,他背弃了朋友,背弃了妻子,背弃了姚家所有的人,而她呢!曾给过他什么呢!除了这具冰清玉洁的身体之外,他什么也没有得到过,她曾说:“我爱你,哪怕到死的那一刻,我也仍然爱着你,庭轩,只要你能为我做一件事,这辈子,我都是你的,生生世世都是你的。”
    这是这句话让他心甘情愿背负了所有,而如今,他的心痛到无以复加的时候,他也绝对不会让她好过。这个女人就是丧心病狂,为了复仇,她什么都可以做得出,甚至牺牲她们的孩子,不惜与那一群男人做那种足可以毁灭掉他一颗爱她的心的事情。
    “不要洗了,不要搓揉了。”全身的麻痛让女人再也抑制不住积压在心中多时的痛苦,她的身体仿若都快脱了一层皮,可是,这男人还不放过她,她终于哭了出来,嘶哑着声音求着饶。
    “洗不干净了,再也洗不干净了。”
    望着女人红肿如核桃一般的眼瞳,披头散发的模样,象极了大街上精神失常的一个疯妇。
    粗黑的眉毛轻挑,男人终是住了手,花洒里的水还在往下飘洒,他全身也湿透了,衣服浸透在了他高壮的身体上,还有他的头发也全湿了,可是,这个时候,他没心情去理这些。
    咬着腮帮子,冷冷地瞥了她两眼,男人转身走出浴室,慌乱中,女人急切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成功阻此了他离去的步伐。“庭轩,不要走,不是我心甘情愿的,当晚,我被人下药了,我是被逼的,不知道是谁给我打一针,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跑远了,我嗓子受了伤,等不及你来就去了医院,没想到,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一伙人,那些人个个都好凶,我只被……只被一个男人那样过,其它的,都没有成功,我就踢了其中一个的命根子逃跑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这辈子,她的身体只能属于他,他告诉过她,难怪他会如此生气,正因为如此,事情发生后,她才没有勇气面对他,她太了解姚庭轩的性格,是属于那种纯大男人主义的男人,中国的男人就是如此,容许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却绝不允许自己的女人有任何一点的背叛,无论是精神的背叛,或者是肉体上的背叛。
    姚庭轩仔细回想了一下当天的情景,心中燃烧的怒焰慢慢地熄灭,其实,当时,也怪他,他找不到她,又打不通她的电话,就一直在她家的门前等,也没想去找一找她,因为,他觉得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没想到,正是那样的心境害了她,让他含在嘴晨的女人被那群狂妄之徒如此欺负,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敢惹他姚庭轩的女人,等待他们的就是炼狱般的日子。
    知道自己也有一份责任,他弯下腰,将她抚了起来,搂在了怀里,用指拔开了散落在她脸颊边的发丝,露出她白皙红红的脸蛋,凉水后来转成了热水,给她烫伤的吧!
    “不是说过,一切有我吗?”他早对她说过,她的事就是他的事,自从要了她身体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这女人始终不听说,这个网络视频泛滥流传,她估计肯定动了手去报复那些伤害她的人,所以,才会又遭到这样疯狂的反击。
    “我听不了。”女人呼了一口气,水中漫上了一层薄雾。“庭轩,你不知道那种生不如死的痛苦,那种家破人亡的感觉,那支针药水打进我的身体,我的嗓子坏了,据说,我还会丧失哪方面的功能,当天晚上,又被那个男人强要了,所以,我不能忍。”
    她眼睛里闪烁着绝狠的光芒。
    “你觉得是谁做的?”姚庭轩冷静了下来,与她分板这一系列的问题。“林静知。”她从红唇里几乎是咬牙切齿嘶吼这几个字。
    她毁了她的婚姻,夹在了她与江萧之间,也难怪她会这样对付自己,但是,她也不会就这样子让她好过。
    “她?”姚庭轩有些吃惊,他一直都以为是江萧做的,那女人怎么看都不会有那么心狼手辣的手段啊?
    “她想让我身败名裂,那我们就走瞧吧!”当当当,手机玲声响了,姚庭轩松了手,跨出浴室,找出了她的手机,香雪欣刚打开了收件箱,就看到了一则短消息:“香妹妹,收到礼物没有,你那模样真是让男人销魂噬骨啊!
    我要是有你一半的本领,也不怕老公会背出我出去找小三了,还有一个礼物哟!快去电脑上查找吧!”
    呵呵呵!哈哈哈!是无数奸妄的笑声。
    香雪欣合上了手机的盖子,急切地奔进了自己的卧室,打开了电脑,电脑的首页上,又更新了新的内容。
    “千娇百媚亲手砍掉了忠厚老实男人命根子,凶残地毁其一生的幸福。”
    女人颤抖的手指,火速地点击开画面,画面弹大,屏幕上是漆黑的背景,图片有好几张,有一张最近距离的,看到女人一脸淫笑,双手正在抖动……缓缓俯下了头……画面变得儿童不宜,后面的几张是女人狰狞着脸孔,手持尖刀重重落下,鲜花溅满了她雪白的脸孔,这画面是真实的,她回想起那天的情景,就是这样的画面,她是毁了一个男人的幸福,可是,那天身边不是一个人都没有吗?这些画面是从哪儿来的?
    “香雪欣,这又是怎么回事?”男人刚刚平息的怒火仿佛有再度点燃的趁势,这女人还有多少的事情瞒着他啊!他刚才看得很清楚,她居然一脸媚笑,风情万种地低下头去啃那男人的分身的骨头,虽然,他也看到了那个画面,血染她一脸庞的画面,也知道她是想整那男人,就是心口就是又燃起了一把无名火。
    “你没看到我是气急了吗?我被那男人上了后,就逃跑了,跑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然后,有一个司机说要载我回来,我就上了他的车,没想到,那男人又想弄我,我心里一气恨,就拿了剪刀砍掉了他的那儿。”
    如今这事上传了网络,网络力量不可小看,从前几次事件就可以揣测出,而且,这上面写的压根儿不是那么回事,说女人想要勾引男人,男人不愿,女人凶相毕露,就拿了刀子割断了他的命根子,然后,逃之夭夭,还披露了她勾引某个男人,毁了人家家庭幸福的事儿。
    把她说成是一个罪无可赦的千年妖精祸害人间,这视频更新的时间不长,网民的谩骂声就如雪片一样纷至沓来,骂她是一个烂货,是一个人人恨得咬牙切齿的小三,不要脸,烂逼货,还如此嚣张跋扈,如此残忍毁人家幸福的事情,令人发紫,应该把她送进公安避枪毙。
    不好,姚庭轩浏览到这儿,脑中突然警玲大作,他一边看一边吩咐女人:“去穿衣服,快。”
    女人脑子也转得快,她也想到一个可能性,然后,转身打开衣橱,拿出一身干净的衣物穿上,刚吹完了头发,用一个象皮筋系起来,门玲就被人敲响了。
    “谁啊!”她走了出去,姚庭轩急忙关上了电脑,不会来得这么快吧!
    然后,他就听到了外面传来了威严的声音:“你是香雪欣小姐吧?”“是。”“有人起诉人你在4月2日那天晚上,强行与一个装载货车司机索欢,司机不愿意,你用一把剪刀砍掉了他的命根子,害他差一点当场死亡,如今,他还住在医院里,老婆已经与他离婚……”
    果然来得是这样的快,姚庭轩步出房门,将女人拉到了他身后。“警察,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这是逮捕证。”警察向他出示了证件,不想与他多说什么,然后,手一挥,示意身后的两名警察将女人带走。
    知道多说无益,姚庭轩身体退开,当银灰以的手铐‘咣当’一声落到香雪欣手上时,香雪欣才如梦初醒。
    “不,不。”她愤力地摇着头。乞求的眼神望向姚庭轩:“庭轩,我不能坐牢,庭轩救我。”是的,她不能坐牢,她还有好多的事没有去做,还有,她的儿子不能没有妈妈,她不能坐牢啊!她在心底里狂喊!
    “雪欣,放心,我会想办法的。”这是姚庭轩给她的承诺,他那么爱她,怎么可能会让她去坐牢?现在,他只是不屑警察说话而已,哪怕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也不是做事儿的主。
    姚庭轩的话等于是给了香雪欣一个定心汤圆吃。“记得要去接浩浩,四点半放学。”她冲着他嘱咐了一声,然后,乖顺地跟着几名警察转身离开。
    *
    香雪欣刚被警察押走,姚庭轩就即时给e市一名最有名望的律师打了电话,他说:“钱不是问题,只要你将黑的说成是白的,多少财富都可以。”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是千古名言,再有名望的律师不会给钱过不去,所以,那律师做了一番材料,让香雪欣记熟了,让她死死咬住是那名司机意欲强奸她,然后,她才下了狠手,她完全是属于自卫。
    今天是香雪欣断人命根子,毁人幸福开审的日子,这件事在e市闹得人仰马翻,香雪欣一夜之间红遍了整个网络世界,前来瞻仰她尊容的群众很多,她一脸平静地坐在被告席上,不想对上那一双双狠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的目光,所以,她被警察带上庭后,就一直低着头,贝齿咬住了下唇,被咬住的地方不见一丝的血色。
    “被告,你于2013年4月2日晚上9时11分,上了一辆装载货车,意欲想要与善良忠厚的男司机发生性生为,男司机不愿,你强行将一把剪刀扎断了他的生殖口器,是不是属实?”
    原告律师威严的声音在雅雀无声的法庭上响起,一字一句冰冷的字眼无情地敲打着香雪欣的背梁骨,耳神经。
    这个律师好可恶,明明是那个男司机要强奸她,反而把她说成了性魔鬼,她几时要与那恶心的男人发生性行为来着?
    “我没有,法官大人,这律师全是乱谄,我没有想要与那个男司机发生性关系,这是枉冤,是栽脏,陷害。”由于不堪受侮,女人公然在法庭上咆哮。
    “被告,你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你必须要问答对方律师是还是不是。”法官大人清冷的声音带着浓郁的警告。
    “是。”在她小声地应出这个字眼时,全场响起了一片抽气声,原来,是真的啊!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恶魔,人家不愿意,就用刀割了人家的那玩意儿,把一个好好的男人毁了那个样子,命根子没有了,老婆嫌弃,亲人离散,如今,还躺在医院里治疗伤口。
    她成了千夫所指,而她令人发紫的行为,尤其让在场的男人愤慨,都怕极了这样凶残的女人,这是一个警惕,看来,今后,与女人之间还是保持一点距离好,一个男人如果连宝贝都没有了,可还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岂不与古代皇宫里的太监一般无二。
    姚庭轩一役西服坐在席位中间,他早就已经胸有成竹,他请的可是e市名声震天的金牌大律师,不过这么小小的一桩案件,他就不信捞不出雪欣。那岂不是显得他姚庭轩太无能了。
    “你当时,上他车的时候,是不是上身只穿了一件裹胸,下身只穿了一条一步裙,裙摆还很短,仅能盖及臀部。”
    律师的问话很直接,毫不隐晦,涉及到了刑事案件,哪怕是再隐晦的东西都要拿到台面上来说。
    “是。”女人的声音小如纹蚋。
    “好,法官大人,我的问题完毕。”原告律师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下面请被告律师上台问原告。”
    法官大人话音刚落,身着职业套装,戴着金丝眼镜男人款款离座上台。“香小姐,你为什么要穿着一件裹胸呢?据我知晓,那天的天气并不是很热,尤其是夜晚,难道你不冷吗?”
    “冷。”妇人幽幽回想着那天的情景,也当着众人将自己被一群男人强口奸的事说了出来。
    观众席顿传来了一阵又一阵此起彼落的抽气声。
    “我的当事人,由于在2013年4月2日8时左右,被人莫名注射了一支药水,然后,失声,准备要去医院治疗,没想到刚跑出家门就遇上了一群歹徒,那群歹徒强口暴了她,她趁机逃跑,遇到了装载货车司机,所以,就成了上身仅穿一件白色的裹胸,下身仅穿了一件黑色的一步裙,司机以想要送我当事人回家的好理由,将我当事人骗上了车,然后,意欲进行强口奸,我当事人情急之下,才将手上的刀挥了下去,这不过是我当事人生出来一种人的本能,保护自己的本能,也属自卫,所以,我肯求法庭念在她一个弱女子一夜之间连受两次这样的迫害与遭遇,有此自卫行为也在情理当中,宣判她无罪释放。”
    “由于陪审团还要商定结果,所以,宣布暂停二分钟宣布庭审结果,退庭。”
    法官大人的话音刚落,一记女人冷妄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法庭上响起:“法官大人,我要控告香雪欣在2012年11月23日凌晨1点左右,潜入林郁之书店,无声潜入林家,弄醒一个十岁的智障儿童,给了他一盘五百响的鞭炮,为他点燃,导致男孩当场毙命,将一个男孩双手炸断,鞭炮火焰惹燃了郁之书店门前的几根老化的电线,最终导致那一条街二十几间门面被毁,四死十伤的滔天悲剧。”
    女人的声音充满了冷咧与凛寒,拥有着足够的强势与气场,她缓缓说着,步上了那个律师才能步上的台阶,香雪欣听了这话,脸刹那间如霜打的茄子一片雪白,抬起头,她迎上了女人似想要把她撕裂一般的憎恨目光。
    “不,我没有,我没有。”女人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仿强在做困兽之斗。“枉冤,法官大人,枉冤。她是乱说的,她疯了,因为,她的儿子与女儿刚刚去逝,她精神不对,她有精神病。”
    刹那间,所有人的眸光都全数集在了这两个女人身上,女人凌厉的瞳仁笔直地扫射到她一脸作贼心虚的脸孔上。
    “姓香的,夜路走多了必闯鬼,今日,我要你把所有的一切全数奉还。”
    她咬着牙出口的话,口齿清楚,思路清晰,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哪里有半点儿精神失常的样子?她将手上一大把资料亮在了一脸惊魂的法官大人面前,抬手指着狠狠地砸在他眼前的所有资料。“这些就是全部的证据,今天,不活刮了这个女人,我就不姓林。”
    她忍了这么久,忍字头上一把刀,在失去孩子痛不欲生的心境里,心口那晦漠如深的伤痛化成了一柄税利峰芒的钢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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