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说完看了看梅花,梅花微微点头。小虎立即拿起钢针,神情专注地在病人腿部下了一针,询问了一下病人的感觉,又扎了第二针,这一针好像有点偏,病人眉头微微皱了皱,小虎有点意外,怯怯地说道:“阿姨,是不是很痛?”
    “有点。和梅花扎针的感觉不一样,她是酸麻,你扎得有点痛。”那位病人温和地笑了笑,他们都是免费治疗,对于小虎的失误也不太介意。
    小虎瞄了一眼凌威和陈雨轩,见他们正盯着这边,有点心慌,慌忙取下钢针想重新扎下去,凌威忽然叫了一句:“停。”
    小虎立即放下手中的针,似乎感觉到凌威的心情,怯生生叫了一句:“凌威叔。”
    “过来。”凌威向小虎招了招手,吩咐梅花把病人的其他针扎完。
    小虎恭敬地站在凌威身边,看了一眼华芳,华芳看着儿子也不敢说话,毕竟是手艺上的事,她作为母亲最好的做法就是冷眼旁观。
    凌威脸色沉静严肃,梅花扎完针也走过来,就连尚心怡也在一旁等待事情的发展。在她看来小虎毕竟年幼初学,出点意外也难免,而且是无关紧要。如果性命攸关的针灸梅花也不会让小虎出手,凌威神色严峻未免小题大做,但严师出高徒,各有各的方法。
    “小虎,你平时如何练习针灸。”凌威坐正身躯,目光深邃。
    “我使用棉球。”小虎做了个练习的手势。练习针灸通常用一个结实的棉球之类的东西,体会下针的感觉和角度。
    “你在自己身上下针吗?”凌威继续问。
    “这个、、、、、”小虎吞吞吐吐,偷偷瞄了瞄梅花。梅花急忙替他解围:“师傅,小虎身体比较弱,我一般不让他在自己身上施针。”
    “行吗?”凌威神色依旧冷静,看着梅花。
    “应该行吧。”梅花说话也没有什么后劲:“小虎进步很快,许多疾病经过他的针灸很有效果。”
    “你这是在害人知道吗。”凌威语气严厉起来,向华芳招了招手:“你过来。”
    华芳疑惑地走到凌威身边,凌威向陈雨轩靠了靠。露出沙发的一角,让华芳坐下,低声吩咐:“挽起你的长裤。”
    华芳瞄了一眼四周的人,脸色微红,但还是缓缓挽起长裤,露出白皙光洁的小腿,圆润丰满,皮肤细腻光滑,丝毫不亚于台上走秀的模特。
    “钢针。”凌威指了指茶几,茶几上还有几根刚才梅花替韩奕丽针灸留下的钢针。小虎立即拿起一根。
    “三阴交,三寸。”凌威指了指华芳的小腿。小虎手臂颤抖了一下,目光犹豫地看着凌威:“凌威叔,这是、、、、、”
    “我知道是你娘的腿。”凌威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要是不敢下针,以后就不要再提针灸两个字。”
    “下针吧,没事。”华芳鼓励地向着小虎笑了笑。她虽然不知道凌威为什么要这样做,但相信凌威是在为小虎作想,信任让她心中充满真诚,哪怕凌威要将她的腿剁下来也毫不犹豫,当然这位年轻的女子对凌威还有一份自己都不敢乱想的感情。
    第二百二十八章 医者父母心(六)
    小虎求助地扫视一眼,没有人发言,梅花也只是缓缓摇了摇头,凌威一向温和,但严厉起来谁也不敢逆他的虎威。小虎只好举起针,慢慢在华芳脚踝上四寸的三阴交穴上扎了一针。
    “飞扬穴。”小虎刚扎好针,凌威立即又报出一个穴位。小虎愣了一下,依照吩咐继续扎针。
    “承山,至阳,委中,束骨穴。”凌威不给小虎任何机会,接连说着穴位,语气严厉,小虎扎完这几个穴位,瘦瘦的脸颊上留下了两行汗水。
    “凌医生,可以了吧。”韩奕丽一直静静坐在凌威对面,一直紧张地看着小虎,脸上露出一些不忍,笑着对凌威说道:“我看这孩子小小年纪一下子准确认出这么多穴位而且流利地扎针,挺不容易的。”
    “好吧。”凌威神色缓和一点,挥手示意小虎把针取下,小虎小心翼翼地左手按着皮肤,右手取针,有两处穴位出了点鲜血,他慌忙用纱布擦拭。
    等小虎把一切做好。凌威缓缓说道:“小虎,知道我为什么让你这样做吗?”
    “不知道。”小虎回答得很实在,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医者父母心,永远记住这一句话,这是医生医德的根本,不然你永远不配当一名医生,”凌威声音低沉但很有威严,这时才像一位师傅,他的眼角同时撇着梅花:“对待病人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不嫌脏不嫌累,任劳任怨,你们还没有成年,不知道疼爱孩子,就把病人当着父母吧。”
    凌威语气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小虎,你永远记住今天的感觉,要把每一位病人都当着你母亲,像刚才一样小心翼翼地下针,病人是弱者,他们最需要的是体贴关怀和照顾。”
    “好一个医者父母心。”陆明领先鼓起掌来,四周紧跟着想起一阵掌声,站在一旁尚心怡眼中也闪动着敬佩的光芒,医者父母心这句话学医的都知道,但是凌威今天这种方法会让小虎和在场的人终身铭记。这也是培养一个好医生的基础。
    小虎只是个小孩,只是稍微比同年人成熟一点,这也是属于穷人孩子早当家,但毕竟年幼,被凌威一折腾,虽然记住了凌威的话,整个人也有点发蒙,愣愣地站着。韩奕丽伸手把他拉到身边,温和地抚摸着他的小脑袋,轻声说道:“别怕,大不了不学针灸,要是不愿意学说一声,阿姨给你做主。”
    “不,我要学。”小虎倒是立场分明,用力摇了摇头。
    “好孩子,我喜欢。”韩奕丽眼中闪动着复杂的光芒,看着小虎:“孩子,今天你表现出色,阿姨给你奖励,你要什么尽管说。”
    小虎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紧接着暗淡下来,抬眼看了看华芳,又把目光转向凌威。凌威看陆明夫妇的气势是有点来头的人,和这种人打交道不用拘小节,向小虎点了点头:“有话尽管说,不用拘束。”
    “我想要一个游戏机,一个背在后面的书包,贝贝佳的,还有肯德基、、、、、”小虎报出一连串要求,几乎是脱口而出,这些可能都是他经常梦想的。最近保和堂虽然没有少给他们母子帮助,但华芳并不是贪心的人,反而严格要求小虎,除了一般生活,其他奢侈的东西小虎都没有。
    小虎的话说完,韩奕丽竟然一时无语,小虎怯怯的看着她,担心自己是不是提的要求太多了。
    “乖孩子,阿姨答应你,全答应。”韩奕丽的声音竟然有点梗咽,眼眶湿润。小虎提的都是现代孩子最低限度的需求,在城里大多数孩子对这些都是不屑一顾,而小虎竟然当着梦想。她没有孩子,心中本身就对小虎疼爱,听到小虎的话立即感到心中发酸,一阵莫名的激动。
    陆明当然理解妻子的感受,他微笑着拍了拍韩奕丽的胳膊:“如果你喜欢就把孩子带回去住几天。”
    “这、、不太好吧。”韩奕丽疑惑地看着华芳,小虎毕竟是人家的孩子。
    “这孩子比较淘气,要是不怕麻烦你们就带走吧。”华芳理解地笑了笑,她从韩奕丽的目光中感觉出一份母爱,那是对小虎最真诚的关爱。
    韩奕丽眼中露出一阵兴奋,不知什么原因,她忽然对这个萍水相逢的孩子产生一丝异样的感情,起身和大家客气了几句,夫妻两兴高采烈地带着小虎校门外走去。
    大门外,一辆黑亮光洁的宝马停在一旁,三个人钻进去,轿车打了个回旋,驶上街道,很快消失在远方。
    人生有许多事发生得很奇怪,或许这就是缘吧,小虎沉浸在一种意外的喜悦中,他却不知道,这次偶然的相遇,竟然改变了他原本应该平淡的人生。
    小虎刚刚离开,梅花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瞄了一眼,神色剧变,快速向后面的通道走了过去。一直走到后院,眼睛扫了一圈,见四处无人,打开手机,压低声音:“我不是说不要打电话吗。”
    “梅子,你是不是永远不想我打电话。”一个阴阴的男子声音传来:“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就算你想在保和堂做一个伟大的医生,也要先完成任务,家族的使命你不要忘记了。”
    “我没有忘记。”梅花冷冷说道:“到时候我会把全套大周天针法交出去的。”
    “到什么时候?”男子声音也毫不客气:“几位老人已经对你的行为颇有微词,还是我这个哥哥一直在为你说好话,你是不是应该有点表示。”
    “好吧。”梅花咬了咬牙:“有时间我把几个激发手脚潜能的穴位告诉你,不过要用子午流注配合时间才有效。”
    “这点你放心。”手机那头男子的声音和气了许多:“我们家族有的是针灸高手,子午流注时间控制是小菜一碟。”
    “在哪里见面?”梅花害怕有人听见,语气干脆,直奔要点。
    “明天你会参加酒会,我在酒会上见你。”对方胸有成竹,脱口而出,似乎早就想好了。
    “你怎么知道我要参加酒会?”梅花诧异地张大嘴。
    “中国有句俗话,没有不透风的墙。”对方得意地笑了两声:“梅子,你给我记住,没有谁能够逃出我的手掌心,你也不可以。”
    梅花气恼地皱了皱眉,用力按一下,关掉了手机,仰望着天空呆呆发愣。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平和的声音:“梅花,看什么呢?”
    梅花猛然一惊,转过脸,只见耿老太太正笑微微站在她身后,她惊讶地叫道:“耿老太太,您什么时候来的。”
    “我一直站在你身后啊。”耿老太太呵呵笑着,眉间竖起几道皱纹。
    “您听到我打电话了?”梅花神情紧张之极。
    “我耳朵背,没听清楚。”耿老太太思索了一下:“好像什么酒会。”
    梅花目光闪烁地看着耿老太太和蔼的脸,看不出一丝异样,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即使老太太听清楚了手机的对话,也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别人,按照以前训练的准则,最好的方法就是除掉眼前这个老太太,还要神不知鬼不觉。
    第二百二十九章 酒会(一)
    许多人的命运生下来似乎就由不得自己,梅花就是其中一个。从小就接受大量训练,十几岁被带到中国,熟悉这里的风土人情,最后才知道自己的任务,也可以说是她生存的价值大周天针法。
    梅花被安排流落到保和堂,她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因为保和堂只有子午流注针法,大周天一直没有人提起过。直到凌威的出现,大周天针法才显露出一点,但梅花可以肯定没有人会预知到凌威这个人,也就是说保和堂还有有关大周天针法的秘密。
    要想了解秘密就得深入,梅花开始有意关注一些医学书籍,可能她天资聪颖,一下子就掌握了中医的许多知识,同时她也被带入医学的天地,竟然产生了浓浓的兴趣,所谓近朱者赤,在治病过程中,被陈雨轩等人感染,她倒想真的做一位医生。
    可是治病救人不是家族训练她的目的,她也无法摆脱家族的束缚,骨子里的那种精神,保和堂一时是无法消除的。她还是毅然决定抛出大周天针法的一部分,来完成家族交给自己的一部分任务。
    如果保和堂知道了她的秘密,一切都将是白费,任务完不成不要紧,医术刚刚登堂入室,即使凌威不怪罪她,以后也不可能再学到凌威那种神奇的针灸手法了。出于保护自己的本能,她谨慎地看了一眼耿老太太,不管她听没听到自己和井上正雄的对话,还是决定想办法免除后患。
    “老太太,您头发有点乱了,我帮您整理一下。”梅花抬手指了指耿老太太头部的发髻。
    “是吗?”耿老太太疑惑地摸了摸头:“好像真有点乱,梅花,麻烦你帮我一下。”
    “这里没有梳子,到您的屋里吧。”梅花轻轻扶着老太太的胳膊。
    “这样也好,就是耽误你点时间。”老太太有点唠叨,她的手脚很灵敏,并没有老态龙钟的样子,可是她依然任由梅花扶着,或许是老年人都想要一份依靠吧。
    耿忠的房间简洁明了,一张床,一张梳妆台,都是古色古香的暗红色。耿老太太在梳妆台前的一个凳子上落座,梅花在她身后站立,拿着一把梳子仔细整理着老太太的头发,耿老太太很享受地半眯着眼,呵呵笑着说道:“梅花,你的手好柔,摸在头发上很舒服,就像我女儿小时候一样。”
    “您有女儿?”梅花一边随口问一边从身上取出一根钢针。她的钢针随身带,放在腰间特制的针囊里,就像凌威总是随身带着银针一样。
    “当然,我还有两个儿子,他们都很优秀。”老太太脸上露出一缕幸福的微笑,慈祥和蔼,隐隐有圣洁的光辉。
    但是梅花此时无心在意老太太的神色,甚至连她的话都没有听清楚,她在寻找老太太后脑部位的一个穴位,从那里扎下一针,直接通向小脑,老太太不死也是植物人,症状和中风差不多,如果做颅内检查,也只会是轻微出血压迫神经,可以说是神不知鬼不觉。
    梅花这种害人于无形的针法当然不是凌威教的,而是来自于日本的井上家族,家族中的许多人不仅救人的医道高明,害人的手法更是别出心裁。
    梅花在老太太的后发髻中找到了位置,风府穴之下一寸,她把针尖对准穴位,只要稍一用力就可以顺利扎进去。但是她有点犹豫了,真的要伤害这个整天笑眯眯的老太太吗?假如她没有听见自己和井上正雄的对话,这样做岂不是有点过份过份两个字在脑中一闪,梅花骤然一惊,这可不是一个杀手间谍应该有的念头,做间谍就是不择手段完成任务,字典里没有过份二字,只有目的,她立即收敛心神,稳了稳钢针。清晰想起刚刚接受训练时一个家族长老的话,作为一个间谍,一旦有恻隐之心就是你的死期到了。梅花还不想死,所以必须走下去。
    老太太恍如未觉,依旧唠叨着:“孩子,我有一个孙女和你差不多大,十五六岁吧,她问我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
    “您怎么回答?”梅花手臂抖了一下,随口问了一句。
    “这世界哪有什么好人坏人,好坏只在一念之间。”老太太微笑着晃了晃脑袋:“我告诉孙女,好人坏人取决于你自己,心有阳光就是好人,心有阴影就会成为坏人。”
    “好,坏?”梅花喃喃念叨了一句,要是在刚刚进入保和堂,为了任务她会毫不犹豫把老太太送上死路,可是现在有点动摇了,她的心中不仅有家族的任务,还有陈雨轩和凌威留给她的美好印象,他们为了病人呕心沥血,废寝忘食,研究病症寻早药方,每救治一个疑难病人就会在保和堂引起一阵欢愉。那种美好的感觉感染着每一个身临其境的人。
    梅花这一阶段随着保和堂壮大,不可能不受到一点影响,这就是老太太所说的阳光吧。梅花一刹那有点迷茫,就在她迷茫的片刻,孙笑天大步走进了后院,高声叫着:“耿老太太,老爷子叫您过去。”
    “我马上就来。”老太太转脸向门外叫了一声。她转脸的时候梅花手指轻轻一动,把钢针收进衣袖,然后快速把老人的头发整理好,笑了笑:“老太太,我还有病人,先走一步。”
    “谢谢你啊,梅花。”老太太歪着头把一根发簪插进左边的头发,然后对着镜子用手按了按,细心观察着,等到梅花走出去她才转过身,手掌一翻,手心赫然有一根钢针,她脸色凝重地想了一会,缓缓摇了摇头:“这孩子,还有一点良知,废了太可惜。”
    叶小曼的生日酒会被誉为建宁规模空前,当然要在一个够得上空前的地方举行,酒会设在建宁最大的五星级宾馆,汇丰宾馆。
    汇丰宾馆的设施当然是一流,还有一个更加一流的大厅,在汇商厦最顶层,第十八层。四面都是透明的玻璃,可以看见整个建宁乃至太湖的山山水水。
    凌威特意打扮了一番,刮了胡须,线条分明的脸颊虽然消瘦但显得精神奕奕,一身青色西服大方得体,陈雨轩一身藕青色套裙,展示女性柔美的风采,水润的脸颊散发着诱人的光泽,莲步款款紧贴在凌威身边。在他们身后是同样打扮的孙笑天和师晓燕,孙笑天的姿态潇洒,比起凌威来少了一份端正,多了几许自然,尤其嘴角的微笑,透露着一点圆滑世故。师晓燕打扮起来除了皮肤有点暗,也算得上是个美人,不过是那种一眼看去泼辣点的。她的行动略显拘谨,身躯虽然端正,但进了大厅依旧忍不住眼珠咕噜噜乱转,既好奇又兴奋。
    酒会在下午就开始,凌威等人来得不算晚,可里面已经有许多人说说笑笑,都是知名人士,谁都想在这里结识一些朋友。当然,凌威除外,他自己都不知道来的目的,“欢迎。”迎接在大厅门口的是叶小曼的得力干将程怡然,她还是一身黑色服装,显得干练精明,和以往脸色清冷不同的是她嘴角带着一丝笑容,这是叶小曼特意交代的,板着脸迎接客人当然不够礼貌。
    “程姑娘。”凌威笑着打了声招呼,走进大厅。酒会是自由式的那种,大厅四处摆着供客人就坐的小桌椅,进门一个长长的条桌上摆着许多调配好的酒,呈宝塔形叠加在一起,高酒杯在灯光下晶莹剔透。
    凌威随意取了两杯酒,递一杯给陈雨轩,然后两个人选择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落座。孙笑天和师晓燕也端着酒,但却没有坐下,而是径直走进人群,和一些熟人闲聊,“你看孙笑天谈笑风生的样子,好像很适合这样的场合。”凌威看着孙笑天,若有所思。
    “他或许天生就是这个料。”陈雨轩手握着面前的酒杯,淡淡笑了笑“我看他有点奇怪,在那些算是上流的人中间丝毫不显得突兀,反而融洽无比,,他这份气场绝对不是在保和堂训练出来的。”凌威若有所思地看着孙笑天的后背:“别忘了,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来历。”
    “来历并不重要,英雄不问出处。”陈雨轩一语双关,望着凌威微微笑了笑:“你的来历不是也不太清楚吗,我们只要能把保和堂搞好,就是朋友。”
    “我和孙笑天不同。”凌威苦笑了一下,他忽然想到自己的身世自己都不明了,或许应该回京都医学院一趟,那里有兰教授留下来的东西,说不定有自己身世的线索。
    “你确实与众不同。”陈雨轩莞尔一笑,平添几许妩媚,举起酒杯:“来,为了我们两能坐在这里碰一下。”
    酒入口绵甜悠长,陈雨轩忍不住赞叹一声:“好一个鸡尾酒,调得不错。”
    “应该是四种酒调和在一起,相互融合产生一种令人飘飘欲仙的滋味。”凌威放下酒杯,微微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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