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凉飕飕很舒服。”
    叶小曼的回答让凌威很放心,和他自己感受的一样,应该没有什么意外。于是把药液仔细在伤疤上涂上两遍,用事先准备好的纱布盖上,再用胶布固定。
    “好了。”凌威伸手把衣服掩好,松一口气,说不清是为了伤疤还是为了自己紧张的心情。
    “是不是很丑?”叶小曼忽然张开眼,声音细如游丝。凌威诧异地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我说我的胸口是不是很丑?”叶小曼睫毛轻轻颤动,声音稍稍提高了一点。
    “不,不是。”凌威没想到叶小曼会问这样尴尬的问题,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一定很丑,不然你干嘛迫不及待地盖上。”叶小曼脸颊侧转,有点哀怨。凌威心中升起一股怜爱,手撑在她的身边,低下头轻声说道:“你真的很美。”
    “为什么不多看一眼。”叶小曼笑得妩媚,声音从鼻腔里发出,眼神迷离,带着诱惑。凌威的心的一下加快了跳动,声音变得有点嘶哑,凑近叶小曼的脸颊:“多看我怕难以控制自己。”
    “我不怕。”叶小曼缓缓闭上眼,眉眼带笑,小嘴微微张着,表示着一种期待,这已经变成了**裸的**,凌威的手不由自主地隔着睡衣抚摸上叶小曼迷人的胸部凸起,睡衣很薄,感受着富有弹性的绵软,手掌没有了手术台上的沉稳,和心一起微微颤抖着,颤抖得叶小曼也跟着哼了一声。从喉咙里发出来更加令人血脉喷张,凌威手掌由抚摸变成揉*搓,叶小曼的呼吸越发加重,双腮如桃花绽放。
    凌威俯下身,吻上叶小曼水润的嘴唇,叶小曼全身僵硬了一下,紧接着手臂不由自主地抬起,放在凌威宽阔的后背上。两个人吻过一次,算是一时冲动,过后相互都回避这样的话题,从不提及,现在不用提,似乎那天的热情在延续,两个人的舌头交缠在一起,理性的思维瞬间被融化。凌威的手掌开始下行,越过平坦的小腹,抚摸着叶小曼滚圆的臀部,然后向着女孩子的隐秘之处探索。叶小曼敏感地哼了一声,下意识夹*紧双腿,凌威可是和祝玉妍有过肌肤之亲,有点经验,手部立即放弃运动,身体轻轻伏在叶小曼身上,温柔地亲吻着,叶小曼的意识越来越迷离,四肢瘫软,双腿自然而然地微微张开。
    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彻底放松在身下,任由摆布,凌威的情绪越发高昂,眼神带着一种野性的贪婪,顺手脱掉自己的上衣,意乱情迷地抚摸着,亲吻着、、、、、、叶小曼感觉全身发烫,脑袋完全被一种包容天地的无变温柔包裹着,嘴里喃喃低语:“小威,小威。”
    叶小曼平时都是称呼凌威,小威这样亲热的昵称从没用过,凌威恍惚间听到了可可在呼叫自己,叫得那么炙热,那么充满期待,心底深藏的那份情感被挑动出来,不由自主地回应着:“可可,可可。”
    话一出口,两个人如同雷击般一下子愣住了,想起那个躺在冷冷冰棺里的可可,激情迅速消退,叶小曼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寒意,双手撑着凌威的双肩,微微推动,两人嘴唇微分,盯着凌威的双眼,声音微颤:“你刚才说什么,怎么会是可可。”
    “我说了吗?”凌威极力装着惊讶,掩饰自己的慌乱,刚才他确实感觉到了可可的呼唤出自叶小曼的嘴里,是感觉而不是听,叶小曼的声音传递着可可的温柔,细细想来有点怪异。
    “你确实说了。”叶小曼柳眉微蹙,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你怎么知道可可的名字?”
    “听你说的吧。”凌威双手撑在叶小曼脸颊边,身体微微离开一点。
    “我什么时候说的?”叶小曼还有点疑惑。
    “那就是楚韵说的,我记不清了。”凌威敷衍着,不过这个理由叶小曼有点相信,都是医生,又是朋友,楚韵和凌威交流病情随口提到可可也说不定。至于凌威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忽然叫着可可的名字,叶小曼也不想多问,这时候提起一个躺在冰棺里的人太煞风景,激情已经消退,叶小曼也不想在这午夜想起什么不愉快。微微笑了笑:“睡觉吧。”
    “好。”凌威也不想继续可可这个话题,现在他的心比叶小曼还要沉重,再也提不起激情,叶小曼提议休息刚好合了他的心意,立即双手用力撑一下,打算离开床回自己房间。叶小曼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脖颈,娇声说道:“别走,就在我身边躺着。”
    凌威的腰还没有完全直起来,被叶小曼抱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叶小曼身上,叶小曼娇嗔地笑道:“你这么重,想压死我啊。”
    “是你自己用力太大,怎么怪我。”凌威顺势躺在叶小曼身边,笑着叫屈。
    “就是你不好,欺负人,欺负人。”叶小曼撒娇地抬起脑袋钻进凌威的怀里,轻声笑着。
    “好吧,就算我不对,行了吧。”凌威手臂拢着叶小曼的肩头轻声哄着,叶小曼嗯了一声,算是饶了凌威。房间外想起一阵脚步声,两个人立即停止说话。是林婉儿回来了,这两天林婉儿回来的很晚,凌威和叶小曼专心熬药无暇过问,林婉儿也没有打搅他们,来去只是打声招呼。
    林婉儿的脚步声进进出出好一会儿,好像吃了点宵夜,在卫生间洗漱完毕,回到自己房间,房门的一声关上,二楼恢复宁静。凌威低头看了看叶小曼,已经趴在他胸口沉沉睡去,嘴角带着微笑。凌威忽然也感觉到一阵疲倦,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夜深沉,有风吹过,吹落街边树丫和房屋上的片片积雪,洋洋洒洒。朦胧的世界又在孕育着一个个悲欢离合的故事。谁家的窗户被吹开,流淌出刀郎的歌声,沧桑嘶哑,在夜空中飘荡:“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来得要晚一些、、、、、、”
    第四百四十一章 云梦山(129)心碎的浪漫
    敲门声轻缓而有节奏,叶小曼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谁啊?”
    “小姐,是我,程怡然。”
    凌威一下从床上跳起来,看了看窗帘上朝霞的光辉,慌乱地把上身衣服穿好,一边整理一边看着紧闭的房门,叶小曼扑哧一声笑起来:“人家说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什么也没做,大白天怕什么。”
    “是程怡然。”凌威扣着衣扣,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显得很尴尬。
    “我知道,耳朵不聋。”叶小曼懒懒伸了下腰,继续躺在床上:“让她进来吧。”
    凌威走到门边,稳定一下情绪,拉开门,程怡然看到他微微一怔,比凌威还要尴尬:“不好意思,我是不是不应该来?”
    “没关系,没关系。”凌威逃跑似的从程怡然身边挤过去:“我去洗把脸。”
    程怡然柳眉微蹙,一边侧脸看着凌威的背影一边走进房间,然后转脸不停打量叶小曼,微笑不语,叶小曼翻身坐起来,笑着说道:“怎么?你好像不认识我了。”
    “有点。”程怡然调侃地笑了笑,然后忽然凑近叶小曼耳边,小声说道:“痛吗?”
    两个人工作上是上下属,私下里是好姐妹闺中密友,说话自然随便。叶小曼抬手摸着胸前的伤疤:“不痛,一点也不痛。”
    “怎么会呢?”程怡然干脆坐在叶小曼身边,眼睛瞄了瞄房门,确认没有人进来,低声说道:“你不是处女。”
    “你、、、你、、、”叶小曼瞪大眼:“死丫头,你刚才说痛不痛是在问这个啊。”
    “当然,你们都这样了。我还会问其他的吗?”程怡然看着叶小曼的睡衣,眼神意味深长。
    “我们怎么了。”叶小曼不依不饶地瞪着程怡然:“你说清楚,我们就是在一个房间怎么了。”
    “你还问我。”程怡然咯咯笑起来:“你看你的睡衣,扣子没扣,连文胸也没有,我想你裙子下面穿没穿、、、、、、”
    程怡然伸手就想揭开叶小曼睡裙的下摆,叶小曼立即在她手臂上拍了一下:“鬼丫头,瞎想什么呢。”
    “你们真的什么也没有做?”程怡然神情变得平缓了一点,语气也自然起来。
    “是的。”叶小曼看了看敞开的房门,语气有点惆怅。
    程怡然沉默了一下,轻声说道:“难道你想保持那一份纯洁到永远。”
    “我不想。”叶小曼苦笑,想起昨晚的那一幕,自己努力了,完全打算告别少女时光,可惜,被可可两个字打乱了,不知以后会不会有机会。
    程怡然和叶小曼相处日久,心灵有许多相通之处,立即感觉到她的情绪,伸手握着叶小曼,柔声说道:“没关系,还有机会,我觉得你和凌威在一起气色变得好多了,或许他就是上天赐给你的良药。”
    “就他?”叶小曼撇了一下嘴:“以前没有把我气死就不错了,我的病一定是他气出来的,要是药也是毒药。”
    “既然你不喜欢,我们明天就离开这里回建宁。”程怡然立即提议:“我们公司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呢。”
    “明天,太急促了吧,小雪的病还没好,,我的身体也不适宜长途奔波。还有、、、、、、”叶小曼板着手指头数着理由。程怡然立即打断她的话:“得了吧,不想走就别走,在我面前还装什么,公司的事不是让别人处理了吗,我陪着你们两在这里,谁让我们是好姐妹呢。”
    “还是你好。”叶小曼一把亲热地抱住程怡然,咯咯娇笑起来,程怡然伸手推开她:“别肉麻,我可不是凌威。”
    “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叶小曼抬手理了一下秀发:“一大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是小雪还是公司方面。”
    “都不是。”程怡然摇了摇头:“小雪情况很好,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了,柳明柳暗兄弟陪着她,用不着我成天守着,公司那边有什么要紧事会通知我们的,我来是为了林家的事,林老爷子的药材铺虽然有了注册资金,但要想运行公司还有很大难处,这几天林婉儿和她哥哥忙得焦头烂额,我们要不要帮他们一把。”,“不用,扶起来的孩子没有用,让他们积累点经验,知道创业的难处才会珍惜得到的。”叶小曼认真地说道:“你只管观察,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帮忙。”
    “明白。”程怡然恭声回答,谈起生意两个人是公私绝对分明的。
    叶小曼下了床,程怡然拿着梳子替她细心梳理头发,看着镜子里憔悴的面容,叶小曼有点惆怅:“今天你有没有空闲。”
    “要我干什么?”程怡然歪头看着叶小曼侧面的脸颊。
    “把车开过来,我要上山看雪景。”
    “刚下过雪,外面很冷。”程怡然有点担心。
    “不要紧。”叶小曼大方地笑了笑:“我的最后时光要是停留在冰天雪地里也是一种浪漫。”
    程怡然的行动很快,走出林家药材铺,等到叶小曼梳洗完毕,已经开着车停到店铺门口,然后抱一件上好的貂皮大衣上楼,让叶小曼穿好,然后招呼上凌威。三个人到附近的早点铺吃了点东西,全身热乎乎,钻进轿车直奔风景区,一路积雪很多,车开得很慢,叶小曼不时伸出头观看雪景,发出开心的笑声,凌威坐在她身边也被她情绪感染,脸上带着笑。
    轿车停在云梦山公园门口的空地上,原来是草坪,现在被积雪覆盖,连枯草都看不见。叶小曼并没有选择进入云梦山公园,而是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小山头:“那里好像并不高,我们爬上去,看看四周的风景,白雪皑皑,一定是心旷神怡”
    “小姐,你的身体登山恐怕不行,我背着你上去。”程怡然望了望那个山头,不是很高,但正常人上去也要出一身汗,叶小曼的生命之火已经很微弱,经不起折腾。
    “你在这呆着,我和凌威上去。”叶小曼偷偷瞪了程怡然一眼,两个年轻人浪漫,身边当然不喜欢有其他人,就是姐妹也不行。
    “凌大哥的身体也很虚,背不动你。”程怡然还是不放心。
    “不用背,扶着我就行。”叶小曼伸了伸手脚,表示一下自己还行,对程怡然笑着说道:“你老老实实在车里呆着,我们上去看一会就回来。”
    凌威的身体并没有恢复,确实背不动叶小曼,两个人扶着,向着一条印迹不太清楚的小道走去,阳光有点刺眼,雪在脚下发出轻微的吱嘎声,在安宁的旷野上格外清晰。
    程怡然坐在车里,望着一片洁白的山坡上,凌威和叶小曼手搀着手,在四周山峦和白雪的映照下,显得那么渺小,渺小得仿佛一眨眼就会被洁白吞噬得无影无踪。
    程怡然留在芙蓉镇确切的目的很残酷,就是等着替叶小曼料理后事,她必须跟着叶小曼,随时等待那一天的来临,虽然不愿意也很恐惧,那一天还是越来越近。叶小曼这一次登山很可能就是最后一次,也可能倒在山顶,但程怡然看得出叶小曼很开心。
    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茫茫雪海,阳光朗照着,在雪地折射出七彩霞光,何等浪漫的情景,在程怡然看来却浪漫得令人心酸,令人心碎。
    第四百四十二章 云梦山(130)同病相怜上
    小山包不高,却可以纵览四周,云梦山风景区的建筑也尽收眼底,不过都是被雪掩盖着,白茫茫一片,阳光虽然有点热度,也只是把一些树梢和向阳的地方融化少许,露出块块褐色,如同皮肤上略显瑕疵的斑点。
    有风吹过,卷起脚下的一些雪片,曼舞着,叶小曼伸出手,几片雪花落在手掌上,引得她咯咯娇笑。凌威笑着提醒:“当心点,别着凉。”
    “我可不冷,你看爬上山虽然费力,全身热乎着呢。”叶小曼仟腰扭动,把手放在凌威的手掌上,果然,她的手掌热乎乎,没有一点凉意,还微微出汗。
    凌威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掌:“傻丫头,越是运动后出汗越要注意不能受凉,这时候毛孔开张,寒气容易入体的。”
    “你才傻呢。”叶小曼撒娇地噘了一下嘴,不过还是听从凌威的劝告,拉着凌威向背风朝阳的一块大石头走过去。她毫不掩饰自己女孩的娇羞和天真,生命的最后时刻,能在一个喜欢的人面前撒娇,叶小曼忽然觉得值了,就这样死去也无憾了,世间的一切就像眼前的白雪一样,看起来真实,被阳光一照,转眼就会消失,包括辉煌的事业,都是过眼云烟,她觉得握住凌威的手才是真实的拥有。
    叶小曼的心脏移植说起来是一场成功的手术,又服用了千年灵芝,免疫排斥迟迟没有出现,如果心平气和安安静静过上一两年,就会彻底痊愈。可是她在建宁第一次见到凌威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心神不安,不由自主地和他较劲,一次次情绪波动,终于在手术几个月后病情反复,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和凌威的关系反而微妙起来,叶小曼分析过,没有爱就没有恨,一开始自己好像就有点喜欢凌威,她始终不知道这份爱来自于自己现在心脏的主人。
    现在,叶小曼没有时间也不愿意分析事情的因果,这一刻,这里的天地属于自己,就连凌威也属于自己,站在背风的地方,阳光显得更加温和,就像她火热的心,轻轻把脑袋靠在凌威的肩上,声音轻柔:“凌威,谢谢你,我知道时间不多,有你陪着真好。”
    “是吗?”凌威揽着叶小曼,眼睛望着洁白清新的山野。叶小曼的病情看起来无可挽回,他也不再劝慰,轻声说道:“我会陪着你,一时一刻也不离开。”
    四周一片沉寂,两个人默默无语,此时语言已经失去了意义,任由那种温馨在心间流淌,时间似乎定格在这一刻,叶小曼默默祈祷就这样永远站下去,传说中有凄美故事中的望夫石,现在两个人要是化着石头,可比望夫的女人幸福多了,那是望眼欲穿,自己现在是比翼双飞。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观看雪景了,她有点贪婪地搂着凌威的腰,感受着每一秒的柔情蜜意。
    愿望永远是美好的,现实却往往是残酷的,叶小曼还没有享受几分钟的宁静和温柔,一阵轻轻的哭泣声传入耳中,压抑低沉。两个人同时一怔,游目四顾,大白天当然不会有什么怪异之事,那个声音是从他们前面的一块大石头那边传过来的,石头一人多高,应该有人比他们来得更早,只是一直没有说话。
    两人轻轻走过去,脚步踩在雪上,声音很轻微。绕过石头,一眼看见两个人,面对阳光,一男一女,男子身影消瘦,坐在一块石头上,屁股下面垫着一个棉垫,女子梳着一条长辫子,虽然穿着棉衣,从后背看起来线条还是不错,肩头微颤动,抽泣声是从她嘴里发出来的。
    “小敏,别哭,你看这里的风景多美。”男子声音带着一点清脆的金属声,显得很年轻。
    “嗯。”那个叫小敏的姑娘点了点头,还是压抑不住抽泣:“钟哥,我们再到国外医院看看,我就不相信治不好你的病。”
    “算了吧。”男子侧脸看着姑娘:“哪来那么多钱,再说这是世界难题,到哪都一样。”
    “难道就这样一直痛苦下去吗?”姑娘语气中透露着绝望和不甘心:“你可是我们这里最出众的大学生,东南大学企业管理系高材生,太可惜了。”
    “不是因为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才就可惜,这种病落到任何一个人身上都可惜,疾病面前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不分贵贱。”男子感慨地说道:“这场病让我看清楚许多东西,以前我是意气风发,身边美女如云,现在看来还是你对我最好。”
    “我只是个山里妹子,能够照顾你几天就心满意足了。”姑娘说得很诚恳,男子轻轻握着姑娘的手,声音有点愧疚:“对不起,可惜我不能给你什么,尽给你添累。”
    “我愿意,以后我会照顾你。”姑娘抬手整理一下男子被风吹乱的头发,无比温柔:“一天也不会离开你。”
    永不分离的承诺是甜言蜜语的一种,在现代社会已经无数次证明是不现实的一种承诺,但是眼前却不是,如果一方即将离世,永不分离就变成了有点凄美的故事,也是最感人的故事,叶小曼的情形和眼前的两个人差不多一模一样,只不过眼前两个人是男子病重,而叶小曼和凌威是女子一方病重。
    两对年轻男女在白雪皑皑的山顶感受着生离死别前的痛苦和甜蜜,或许,只有在这时候人们才能明白什么需要珍惜。叶小曼的心被触动了,樱唇轻启:“这位姑娘,不知道你男朋友得的什么病?”
    那两个人同时回过头,都是二十几岁,男子剑眉大眼,国字脸,有点瘦削,女孩皮肤微黑,鹅蛋脸,带着山里妹子的清纯。女孩先开口,淡淡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叶小曼的问题:“你们也是来欣赏雪景的。”
    “是啊。”叶小曼手指指了指远处的山峦:“这里多美,天地之间一片银白,看一次就可以洗涤一次心灵。”
    “姑娘真有诗情画意。”那位男子笑了笑,淡淡说道:“可惜我上来一次不容易,还是小敏背着我上来的。”
    叶小曼诧异地瞪着眼,看了看一直坐着的男青年,那人明白她的意思,苦笑了一下:“我已经无法站立。”
    一个身材和中等的男子就算瘦一点也有一百多斤,看小敏姑娘的身体比较较弱,竟然背着他上山,冰天雪地,需要何等的毅力,叶小曼向姑娘伸出手握了握:“你真行,认识一下,我叫叶小曼,这位是凌威。”
    “苏晓敏。”姑娘客气地指了指那位男子,语气带着一点崇拜:“钟毅,我们山里出来的大学生,东南大学企业管理系有名的三杰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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