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韶见易辉误会自己,担心他一会就是要反驳自己,张嘴正准备找点理由说服他的时候,却意外地看到易辉也欣然点头了,“这一处虽然还在开发,但是我听人说过,据说很不错,而且绿化和环境是他们家的卖点,从长远居住来看,我觉得小勺跳得这处挺好的,妈,你说呢?”
    孙韶心里暗自纳罕,易辉什么时候这么好讲话了?
    结果不到一个星期,孙韶就知道这男人居然玩了一手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戏码。他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楼下,正下方那户人家的房子也给买了下来,要不是那天他提前回来,发现易辉带了一个设计师在自家屋子里转悠,商量着将上下楼房通,建一个楼中楼的格局,孙韶还真不知道这男人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孙韶很无语地杵在一旁,看着易辉和设计师进行了最后的方案确认,然后送走对方,回过头来,没有丝毫愧疚地看着自己的无辜模样。不禁觉得心脏一阵无力,这幼稚的男人是谁家的,赶紧领走吧!
    随后,无论是楼上楼下打通,并作一间楼中楼的事宜,还是去别墅区那边看房子定房子的事情,基本都不需要孙韶插手。
    歌曲创作那边,罗美玲的专辑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五感还在集训,而且五感的路子,肖统还没完全敲定,所以歌也不急。于是孙韶便在肖统的引荐,和自己对后世的一点预知,接了两个刚出道,和人合作了几首单曲,只有些小人气,却没什么名气的艺人的单子,说给他们各写一首歌。
    这两首歌,孙韶一早就完成了,因为这两个小艺人,在后世也算是二线里的小歌手,孙韶也听过他们的歌,一早就知道这两人适合的曲风,所以写起来非常快。
    于是,在这颇为忙碌的四月末五月初,孙韶倒难得偷闲,中规中矩地上了半个多月的课,做了半个多月的乖学生。
    这天,孙韶刚走到教室里,坐下,老师在上面讲了几句,刚进入高潮,讲得激情奋进的时候,忽然孙韶感到一阵轻微的颤动,他低头扫了眼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时间点,脑子懵了一下,不到一秒,孙韶就站起来,顿时惊呼起来:“地震,快跑!”
    就在孙韶呼喊出这一句话的同时,楼体开始出现轻微的晃动,教室里的师生陡然慌乱起来,一窝蜂地忘教室前后两个门的地方挤去。
    孙韶混在慌乱的人群里,顺着人流往楼下跑,楼体的晃动越来越严重,他在人群中被人踩了好几脚,而他也无意中踩到了无数的人,但这种时刻,谁都没有时间停下来哭爹骂娘,幸好他们今天的课在二楼。
    不到二十秒的时间,孙韶他们终于从教学楼里跑了出来,一楼比他们更早跑出来,教学楼里还不断有人再往外跑,而教学楼的楼体在震荡里显得尤为摇摇欲坠的样子。
    率先跑出来的学生们都还停留在教学楼正前方,全部一副惶惶然不知所谓的表情,只有孙韶还拉着胖子在继续往操场那边的空地跑,一边跑一边嘶吼道:“别停,往操场或空地跑。”
    人群里有人还不知所以然,傻愣愣地看着孙韶都已经跑出了教学楼了,还拉着胖子往外跑,但有些人听到孙韶的话,则立即反应过来,他们所在的区域基本没发生过什么地震,所以平常即使上一些应急措施和地震自救教育课,大部分人都是囫囵睡过去的,但还是有些人听进了耳朵里的,地震不是跑出来就行的。
    如果这是一场大型地震,那么必定会造成一些楼体坍塌,到时候站在教学楼前面的他们就会被活埋。
    人本来就是一种盲目的从众的动物,本来只看到孙韶和胖子两个人跑,大家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当跟着孙韶和胖子跑得人变得多起来的时候,基本上所有跑出来的人都跟了上去。
    前后不到十五分钟时间,操场上聚满了学生,所有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弱小者的表情。
    只有孙韶悄悄呼出了一口气,看来他们学校的教学楼虽然一直被学生戏称豆腐渣工程,但在这场地震中最严重的那栋也只是墙体开裂,并没有出现大面积坍塌的现象。当然,主要原因也是因为这里根本不是地震源,只是与地震源隔得有些近,所以受到些许影响罢了,比起他们这里,震中那里的城镇才真的是……人间地狱。
    正在这时,孙韶的手机便响了起来,孙韶立即接通了,这种时候,周围许多人看了过来,有些人跑得太匆忙,根本什么都没带,有些人则顺手掐带上了手机,这个时候也想起来去打电话报平安了。
    “妈,你在哪?”孙韶接了电话就道。
    “小勺……”孙母的声音都打着颤儿,“你在哪儿呢?你有没有事儿?”
    “我没事,我在学校的操场上,你呢?”
    “小勺……我和阿易在一起,我没事,但是阿易为了护着我,腿被砸了一下,现在不能走,街上到处都是人和车……”
    “什么?!”孙韶只觉得自己心脏像被鬼手给握了一下一般,差点喘不过气来,“你们在哪?我马上过去。”
    孙母将自己和易辉所在的地方报给孙韶,孙韶一听这地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今天本来是孙母和易辉最后一次去看看那个别墅区附近的环境,和他们挑中的那栋别墅的具体采光情况,如果没什么意外,这两天就要交钱了。
    但是两人下午到了正在建的工地附近的时候,就这么不凑巧赶上了这场地震,周围都是罩着架子的办成品,自然就受到了严重影响,顶端没稳固住的水泥石块就这么滚落了下来。
    孙韶挂了电话,就往外面跑,围在孙韶身边的人,基本都是听了他的话跟着他跑过来的人,无形中,这些人把孙韶的一行一止都当成了典范,现在看他一跑,也都跟着他准备跑。孙韶跑了几步发现这情形,有些哭笑不得,回头对大家喊道:“别跟着我了,我要去找我家里人,你们也去找家里人报平安吧,尤其是……”
    说一半,孙韶想起现在这些人还不知道地震源在哪里,便又换了话头,“你们快打电话保平安吧。”
    说完,就一溜烟地跑走了。跑到校门口的时候,才发现路上车确实非常难打,来往都是匆乱的人群和车子,根本没有一辆空的出租车,正在这时,一辆黑车停在他身边,车窗摇开,驾驶座上的是易煜,看他这狼狈忙乱的样子,孙韶当下话也不多说,拉开他旁边的副驾驶座就跑了上去,报了个地址后,车子就飞了出去。
    一路上,孙韶悬着的心就跟易煜的车技一样,忽上忽下地在人群和车群里穿梭着,终于,两人到了目的地。
    孙母正抱着易辉横坐在街头的空地处,易辉意识还很清醒,远远看到孙韶和易煜的时候,还很中气十足地朝他们喊了一声。
    他们周围有不少和易辉一样被砸伤的路人,救护车和消防车以及武警都出动了,但是比起外面这些受到波及的路人,更严重的却是地震时正在施工的那些工人,有个别两个因为一时慌乱,没扶稳,就那么栽了下来。还有一些则是被工地里砸下来的东西直接给砸成重伤。
    孙韶和易煜赶过去,匆匆看了下情况,就跑去跟救护人员借了辆担架,讲易辉小心翼翼地挪到了自家车上,然后飞一般地找了家近的医院,把易辉给送了进去。
    前后一通检查,得知虽然被砸骨折了,但是因为防护得当,骨头没有严重错位,打个石膏,过段时间就能养好,一点后遗症都不会有,围着他的三人当场松了口气,尤其是孙母,一个劲地抹着眼泪,拉着易辉的手说:“痛吧?痛吧?……”
    随后,几人关注了一下新闻,震中和震级都确认了,在中国曾经最富饶的天府之国,震级是7.8级。
    孙韶盯着这个数字,苦涩地砸吧了一下嘴,呢喃道:“八级啊……”
    重生以来,孙韶身边各种忙碌的事情就没有断过,就在四月份,他跟易辉的事情才由爆裂走向平静,这种种的事情交杂在一起,再过上几天幸福的小日子,让他早就不记得中国的这场国难了。
    不过,即使记得又怎么样?难道还能跑到国务院去说自己有预知能力吗?孙韶有些无力地想。
    随后,全国各地的目光,都开始朝这个地方汇集,而h市因为离震中算是距离适中的一个城市,大部分从灾区运出来的受灾者和受伤者,都在这里转运或者接受进一步治疗,短短不到两天时间,易辉所在的这家医院基本就人满为患,孙母孙韶和易辉三人一商量,便决定,他们提前办理个出院,每天自行来回就诊,把床位让给更需要的人。
    社会各界也开始了义卖义演的捐款活动,以罗美玲这冉冉升起的新星的身份,自然也在义演的名单里。
    但是,有人的地方,从来不会少了肮脏,就是这大灾大难当头,全国最普通的民众全部都奋起为国难出力的时候,还是会有人讲自己撇在这些东西之外,想借机踩人上位。
    肖统找到孙韶的时候,嘴角都磨出了泡,“小勺……”
    肖统看着孙韶,眼里都熬出了红血丝,看着十分恐怖。
    “你说,这世上怎么他妈还真有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
    第六十八章
    孙韶瞅着肖统吊着眼角,嘴角讥诮,暗暗发狠的表情,就知道虽然他跟自己这样抱怨,但是他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成算,他对自己说这些,不过是找个圈外的人抱怨和发泄罢了。顺便借着这个发泄口,把事情跟他说一遍罢了。
    果然,没一会儿,肖统稍稍平复了情绪,讲事情大概地跟孙韶说了一遍。
    原来是h市几家最近势头很旺的私人企业联合举办了一场大型的义演,聚集了大大小小各路明星歌手,同时也对本地各个行业的龙头和中小企业发出邀请,算是一场汇集娱乐圈和商业圈的共同募捐。
    牵头做这件事的,献大爱,救国难,自然是重要原因之一,但是其中也未尝没有一点刷新企业形象,塑造良心企业,亲民爱国企业形象的意思。
    本来被邀请参加这种义演,无论对谁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儿,但就如肖统骂的,大难面前有大爱之人,也必然会有猪狗不如的东西,就是不说后世重建受灾区时爆出来的各种贪污、大发灾难财的不义之举,就是中国这几千年的历史中,大发战争财,凭国难上位捞权或者沽名的人还少吗?
    所以,孙韶听了肖统所说的事情,倒并没有太大的愤怒,只是有种无尽悲凉的感觉,这种义演,歌曲或节目宗旨虽然不会明确标出来,但是大家心里都是有一杆秤的,如果你自己发行的歌曲里正好有符合这种主题的,自然最好,没有的话,自然是找一首别人的歌,翻唱出来,也是完全可行的。
    罗美玲受邀参加这种义演,这种演出里,如何选曲并且定造型,是很有一些讲究的。太过惊艳或者大出风头的造型以及情情爱爱的小曲调都是很受忌讳的,尤其罗美玲最近因为专辑大卖,风头正劲的时候,稍有不慎,前前后后多少好事者和八卦杂志等着爆热点呢。
    所以,在受到邀请的同时,肖统便全方面衡量过后,挑了一首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唱得好的话,倒也能打动人心的歌曲。
    可是,等到主办方和承办方那边将节目单发下来的时候,肖统却看到他给罗美玲定下的歌居然被人顶掉了,顶替的人选“这么巧”还和他们同一个公司,是一个比罗美玲小,但比她出道早的女艺人。
    肖统在看到单子的第一时间就去找了对方的经纪人,结果对方只会跟他打马虎眼,三两下一接触,肖统才发现,这事情居然是这女艺人自己一手办成的。
    而她看到肖统找过来,不但没有丝毫愧疚,还明里暗里告诉肖统,她更有潜力,与其为一个三十岁才出道的老女人规划,不如为来捧她。
    自此,肖统才算是明白,这女艺人是怎么想的,原来她是觉得罗美玲出道不到一年,就已经超出她们这些在圈子里沉浮了三五年的人,主要是肖统手段够好,就像这次义演选歌一样。
    女艺人也在受邀之列,但是她的经纪人给她选得歌,她怎么看怎么觉得不满意,最后垂涎上了肖统选得歌。而其实,肖统选得歌倒没有女艺人想得那么好,只是人就是这样,总是别人碗里的东西更香甜一些。
    常言道,同行冤家,摆在这个圈子,也基本适用。公司里亲眼看着罗美玲从最底层,用十来个月时间,就爬到他们头上去的人不少。
    这些人,心里早就觉得,罗美玲凭一首单曲就能跳出众人一直跳不出的小圈子,大部分功劳不是罗美玲唱得怎么样,而是她的经纪人肖统手腕够好。毕竟,罗美玲只负责唱一首歌,而歌曲从创作到mv拍摄等等事宜,和相关的人士,全部都要靠经纪人的手腕去联系聚拢。
    这其实就是一种人心的常态,对自己的境遇不满,觉得自己其实是怀才不遇,从来学不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只觉得是外界的阻力和条件不达到。
    肖统当下被这位女艺人弄得倒足了胃口,甩了脸色就走,结果女艺人倒发了狠,直说他不要后悔云云。
    肖统并不是什么狂妄之徒,觉得今天的自己就已经如何如何厉害,可以不将这番话放在耳中,他反而是留了个心眼,找人将这女艺人的底给查了一遍,结果果然查到点东西。
    以肖统现在的能力,稍稍运作一下,将递上去的名单再改回来也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因为这位女艺人从中斡旋,承办方那边只跟肖统打马虎眼,说节目单已经改了,而肖统查到的那条线却告诉他,节目单根本没改,那边有人打定主意要给肖统和罗美玲使绊子。
    肖统一气之下,便决定将计就计。
    “你是想……”孙韶看着肖统。
    “给罗美玲写首新歌歌,和她义演的歌曲同名,最好前奏也一样,我找五感给我现场伴奏,直接将场内的配乐给掐掉,我看他们还能从哪里插针进来整幺蛾子。”肖统冷酷地道。
    孙韶点头,心里为肖统的决断赞叹。
    确实,如果对方打定主意要使绊子,节目单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配乐,演出的时候,他给你的配乐就是那首配乐,除非你要弄成演出事故,硬是梗着不唱,或者直接退掉演出。但无论哪一项,在有心人的运作下,都能掀起大风浪,“当红御姐罗美玲,不屑出席义演”或者“现场开口唱不了,难道一直用假唱”等等,都是别人能切入的污点。
    “行,什么时候要?”孙韶干脆地应下。
    肖统看了一眼孙韶,孙韶干脆应了,他反倒有些迟疑了:“你现在是不是要照顾易辉,能有时间写吗?”
    孙韶似笑非笑地瞥他,他跟易辉的事情,罗美玲应该没有跟他说过,但是以肖统的精明,大概多少察觉到了些异样,只是平常都很聪明的不往上面提。
    这一次是因为易辉被砸伤了,罗美玲一早抽空过来看了一趟,发现两人的关系好像更进一步了,孙母那边也备过案了,所以大概略略也朝肖统透了点风,肖统才有了这一问。
    孙韶摇头,“我妈跟我一起照顾着,反正这歌,我现在也挺有感触,应该熬两天就差不多了。”
    肖统看孙韶确实不勉强的样子,便点头,站起身要走的时候,忽然道:“藏着掖着这么久了,应该能一起吃个饭了吧?”
    孙韶笑眯了眼,“你们不膈应的话,随时可以。”
    肖统笑骂:“滚你妈蛋,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我介意个屁,这年头跟狗啊猫啊过一辈子的人都有呢,也不见有谁有空去介意这个介意那个的,什么介意不介意的,纯粹见不得人好。”
    孙韶闻言一怔,一想,到觉得肖统这话虽粗糙,理倒是很准。
    肖统走了以后,孙韶将写歌义演和募捐的事情跟孙母和易辉说了一下。
    孙母这两天除了照料易辉外,基本就天天守在电视机旁看救灾新闻,天天都看得泪眼汪汪的,这一听孙韶说募捐的事情,孙母立即便动了心思,问孙韶,她也想捐款。
    孙韶当即便跟孙母说,他们住的小区里就有捐款的活动,到时候孙母把钱捐出去就行,但是孙母却皱了皱眉,期期艾艾地道:“一百多万呢,就捐给楼下那个捐款箱啊?”
    孙韶一听,吓了一跳,“妈,你哪来这么多钱?”
    孙母斜了孙韶一眼,有些憋闷地道:“阿易大哥上次不是给了张卡,说是……”
    聘礼两个字,老太太憋了半天硬是没憋出来,孙韶看孙母的神色便猜到了她想说的,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立即接话,“里面有一百多万?”
    “整好一百万二十万,我再添个十万。”孙母自开了工作室以来,手头上倒也慢慢有了不少余钱,这十万块,是她这大半年来积蓄下来的第一桶金的三分之一,虽然这么拿出来有些心痛。
    但是自己这工作室已经有了一批固定的客源,而且因为罗美玲的身价上去了,连带着她手里出去的定制服装,也水涨船高起来。有舍有得,有得有舍,是孙母向来的处世之道。所以,虽然肉痛,但是这钱如果能真的花在那些可怜人身上,也不为是一种好事儿。
    “而且,我寻思着,这钱吧……还是捐出去,就用阿易大哥的名义,他也是个可怜人,这往后……也算是给他积点福报。”说着,孙母悄悄看向易辉。
    孙韶闻言,又看孙母这反应,怔了一下,随后明白,自家老妈这是看再观察易辉的反应呢。那天易煜在屋子里和孙母说了什么,孙韶和易辉至今不得而知。但看样子,不管是哪方面,易煜都说了不少给孙母知道。
    易辉沉思了一会儿,慢慢地点了点头,“我再加两百万,都用大哥的名义捐出去,最好……找个什么慈善基金,能有点什么凭证,以后……也许真的能有点福报的作用。”
    孙韶一听就明白了,易辉这是在为易煜做打算,天命里的福报不一定有,但是某些时候,也许今天的这些事,多少还真能有点用。
    孙韶当即便点头,“我没那么多钱,就出三十万吧,也用大哥的名义捐了。”
    孙韶这近一年,在酒吧唱歌时就已经累积了十多万块了,后来给罗美玲写得几首歌,肖统也66续续给他划了点钱意思意思,当时大家处境都艰难着呢,孙韶也从没想过靠最先几首歌赚钱。
    但是自罗美玲的第一炮专辑打响后,通过肖统接到的几比单子,倒是给了相当高的一笔创作费。现在细细想想,户头里也差不多有个五十万的样子,拿出一半多的钱捐出来,不但不会让孙韶心痛,反而让他有种弥补愧疚的感觉。
    毕竟,他自重生以来,几乎就没有想过这件造成这么多人家破人亡的国难性灾难,见天儿都是忙着经营自己的小生活,虽然,他也知道,这种事情,就是他时时刻刻惦记着,也不一定能比现在做得更多,但是孙韶现在只要一看电视新闻,看到那些救灾时拍摄下来的凄惨场面,心里还是会一阵阵地缩着疼。
    最终,易辉又添了四十万,三个人凑齐了四百万,将捐款的数额给定了下来,但是往什么地方捐又成了个问题。
    此时,孙韶灵机忽然一动,现在的捐款慈善虽然已经越来越趋向透明化,但是真的要弄点什么证据性的凭证,还真是不容易,但如果上了电视的,就不一样了,影像资料和数据资料一结合,关键时刻,说是一项铁证也不为过,不管什么人都揭不开这一页去。
    想到就做,孙韶立即打了电话给肖统,让他帮忙想办法弄到了那场义演的一个出场名额,其实这个名额本来就不难弄到,只要你愿意捐款,基本就能搞到这个名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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